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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黑暗过后是黎明

宋代朱熹有首小诗叫《水口行舟》:“昨夜扁舟雨一蓑,满江风浪夜如何?今朝试卷孤逢看,依旧青山绿树多。”

——这是一篇很脍炙人口的诗作,大多数人都能随口背诵。此诗看起来平淡无奇,实则蕴藏哲理:在诗中,诗人借景抒情,运用对比的手法描绘了大雨过后,满山绿树风光美好的自然景色,并深层次向我们揭示了人生道路的坎坷曲折和经历一番风雨搏击后才能换来安宁的人生哲理。

是的,我想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暴风雨总会停住,冬天总会过去,任何一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深渊终究都会成为记忆的碎片随风飘零,正所谓黑暗过后是黎明,风雨过后是彩虹。这是人生道路向前的客观定律,也是大历史演变的必然趋向。不信?再翻历史来看:五胡乱华的时代终结了,蒙古血腥大帝国坍塌了,不平等条约被废除了,纳粹法西斯投降了,“文革”结束了,香港澳门回归了……众多事实证明: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罪恶终会结束。

总之一句话,就像我们上面分析的一样,死里逃生的刘协也一样会迎来他的黎明,并且黎明即将到来!

还是先说黑暗吧。

刘协一行好不容易跑路到大阳,找了个农家勉强住下;农家饭再粗粝再吃不下,好歹有也比没有强,谁让咱是逃难的呢!就这样凑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刘协仓促封李乐为“征北将军”,韩暹为“征东将军”,就下令马上启程继续跑路。不过,今天跑路的途中总算有点让人开心的事情了——这兵荒马乱的,有两个大臣太尉杨彪和太仆韩融,居然夺路追了上来找到了刘协!

末路见亲人啊,很激动有木有?一见到这二位,刘协和伏后俩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还是这位韩融有办法,他喘了口气跟刘协报告说:“皇上啊,您别看李傕、郭汜这两个混蛋这么灭绝人性,其实他们还是很听我的话的。我愿意代表您去劝说这俩货退兵。您多多保重!”说完这话,韩融又坚定地踏上了旅程。(雪中送炭,不计名利,这才是忠臣的模范啊!)

不过,韩融这事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定,这边还是得做好继续跑路的打算。李乐请刘协暂时往杨奉的军营里歇息,杨彪又请刘协移跸安邑(今山西夏县)。好吧,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那就去安邑吧。

但是,到那儿之后,刘协就彻底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传说中的安邑,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一座县城,连个高一点的房子都没有,皇帝刘协还得住在茅草屋里;关键这茅草屋也不是一般的茅草屋,居然连个门都没有,直接在四周插几圈荆棘就算遮挡物了!!!皇帝和大臣开会的时候干脆就在茅草屋底下,外面将军们带着兵守在篱笆外面警戒——敢不敢再破烂一点?!

我估计刘协已经快彻底崩溃了,这是皇帝的待遇吗,我咋感觉还不如人家稍微有钱点的老百姓呢!不过,最糟糕的还不只是这些,这只是客观条件,最可怕的是这两个来救援的所谓“将军”(李乐、韩暹)!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俩货居然还有心思专权乱政,其他的官员稍稍对他们不敬,就当着刘协的面随意殴打辱骂;更可恨的是,俩人居然故意把一些粗粮和浊酒送给皇帝刘协吃!刘协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只好勉强接受了。

但是,他们还不满足,又连续推荐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做官,像什么无赖啊、私家兵(部曲)啊、巫师啊、士兵啊什么的,全都封成了校尉、御史等高级官员!封官就得颁授大印,也就是给个专用的能代表身份的印章,可是这俩货封的官实在太多了,加上又在这种条件下,刻章的做工根本赶不过来,干脆就拿着锥子胡乱刻块砖头充数!搞得乌烟瘴气全无体统,真跟土匪流寇差不多了。——叫人怎么说?我估计刘协他老爹刘宏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他大汉公司有朝一日混成这屌样,肯定得从棺材里气活!

不说这些小丑了,让我们暂时把注意力投回代表刘协毅然去跟李傕、郭汜两个恶魔谈判的韩融身上吧!他有魄力,也有能力,事实证明,李傕、郭汜还真听他的,他跑去一说,这俩人也不追了,被扣留的其他官员和宫女太监啥的也都给放了回来。韩融一句话换来这么多生灵的解放,真是功德无量啊!

关键的时候连老天也来凑热闹。这阵子,正好赶上了悲催的灾年,老百姓全都没吃的了,只能吃枣子野菜充饥,路边饿死的人是一片又一片。刘协也差点在茅草屋里过不下去了,幸好还有河内太守张杨和河东太守王邑两个忠臣,一个给送吃的一个给送穿的,刘协的日子才没被打住。

董承、杨奉是一天天看这地方没法子过活,还是得搬家,他们甚至已经派人去打扫修建好雒阳的旧宫殿,准备朝雒阳搬家了,但没想到,关键时刻,李乐不同意!董承试着跟李乐沟通:“雒阳本来就是我们大汉以前的首都,条件不比现在这儿好多了?你看看安邑这样子,要吃的没吃的要住的没住的,你咋就不同意呢?”可惜董承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李乐还是两个字:不行!

——你要说李乐为啥死活不同意搬家雒阳呢?废话,李乐这货本来就是这一带的小土匪,他自己啥身价自己知道。他也就只适合在这种小地方耍耍威风摆摆阔,要真搬回雒阳去了,别人的地盘上,还有他说话的份?!所以,出于这种因素考虑,李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搬回去的。当然这个理由实在不能明说,所以李乐只好撂下一句话:你们爱走你们走,反正我啥地方也不去,我就在这儿待着。

这边董承和杨奉虽然不明白李乐这么做的动机,但是好在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他李乐也不是啥很重要的人物,既然你老兄不乐意搬,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们回雒阳。就这样,董承、杨奉两人征得了刘协的同意,下令再移跸雒阳。

问题是董承和杨奉两个人偏偏低估了李乐这种恶人的坏心眼!谁都知道,有权有势是一件多好的事情,李乐以前是个土匪,最近在安邑把持着皇帝胡作非为,日子过得要多爽有多爽,刘协简直就是他发家的宝贝,现在人家要从他手底里溜走,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呢!所以,别看他表面上答应了董承和杨奉准许他们离开安邑,可是他的内心,一刻也没有放弃这种玩弄皇帝的打算!既然雒阳他不能去,而他一个人也打不过人家,那就找李傕、郭汜,实在不行跟他们一伙,反正我得不到了,你们也别想得到!

看见了吧,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土匪流寇,还真和李傕、郭汜这种人差不多,甚至还不如这俩人。人家好歹还是正规军出身,虽然做事行为禽兽了点,好歹还懂得点规矩;可是这个李乐就不同了,这厮本来就是个小土匪,山窝窝里混大的,碰上这个偶然机会当了刘协的救命恩人,就拿着麦草当拐杖使,自己没本事还非要学人家拿捏皇帝祸乱朝政!结果一个不得逞,立马就翻脸投靠敌人了,跟敌人勾结起来一块儿再来打劫落难的皇帝!这TM还是人吗?有点人性吗?!

——但是他李乐想这么做,幸好还是被董承、杨奉和韩暹给探听到了,这几个是赶紧布置好军队,加紧护送刘协座驾朝着箕关(今河南济源王屋山南)方向飞奔!李乐听到消息后,一看人家马上就要逃脱了,也顾不得等李傕和郭汜赶上来了,自己先带他那伙人前来追赶。

追到四更的时候,正好赶到箕山下面,一看刘协一伙就在前面,顿时大喊:“哪里跑?!李傕、郭汜在此!”喊完之后,一声令下,山上的火把纷纷竖了起来。刘协一看这阵势,还真以为李傕和郭汜带着大队人马到了,心里一惊,立马就被吓得不知所措了。

要说李乐人不怎么样,鬼点子还不少,他居然知道诈称李傕和郭汜,来吓唬刘协一行放下武器!不过可惜他运气不好,加上装的也不像,被杨奉给认出来了。杨奉淡淡地说:“这不是什么李傕、郭汜,只是李乐而已!”然后迅速让徐晃出战。徐晃的战斗力还真不是盖的,仅一个回合,李乐那伙就被砍掉了!(苍天万岁,终于解决了这个王八蛋!)

李乐一死,他手下那伙土匪喽啰立马就做鸟兽散了,皇帝刘协也就暂时安全了!好不容易过了箕关,早有河内太守张杨带人拿着粮食衣服在路旁迎接。刘协虎口逃生,突然见到一个忠臣,激动地泪奔不已,立马就封张杨为大司马!张杨谢恩,带人告辞了刘协往野王方向屯扎去了。(看见了吗,张杨和李乐的区别,就是君子和小人的区别!)

刘协一伙总算辗转到了雒阳,举目一看,当年董卓西逃的时候早已把宫殿差不多都烧尽了,现在雒阳的街市上满是荒芜的蒿草,以前的宫殿现在只成了残垣断壁。(大家想想圆明园遗址是啥样!)杨奉没办法,只好先草草盖了个小宫殿(也就是个好点的小房子)给刘协住,至于其他的文武百官嘛……委屈一下,只好先站在荆棘堆里咯!

搬回雒阳,刘协才安心了点,恰好碰上年关,就下令改掉以前的年号“兴平”,从第二年起叫建安元年。没想到,这一年还是闹灾荒。雒阳城里的居民,只有区区几百家,还都没有吃的,全都跑出去剥树皮、挖草根了。至于当官的,尚书郎以下的,还要全部出城砍柴找食吃呢,光在烂墙底下找吃的就累死饿死了不少人。(这官当得……啧啧啧。)唉,由此可以看出,大汉朝都衰败成什么样子了!

事情差不多安顿下来了,太尉杨彪就去跟刘协奏报:“以前我劝您下诏书让曹*来救驾,结果后来有事耽搁了,没有发下去。现在曹*就在山东,而且手下兵马雄厚。皇上您可以把他宣进朝廷,让他来辅佐保护您!”刘协很赞成:“这事朕以前不是同意了么!那还说什么,赶紧派人去传他就是咯!”好吧,领导同意了什么事都好说,杨彪接旨后赶紧派人去宣召曹*回京勤王。

话说刘协在雒阳这么巴巴的盼着,曹*在山东也不闲着。他不是瞎子聋子,他也知道了最近这一揽子事,也听说了皇帝刘协已经回了雒阳的消息。估摸着刘协可能会来请他,曹*就把他底下的人全召集起来开会,听听大家的意见。

荀彧先发言了:“想当年,晋文公接纳安顿了周襄王,所以天下的诸侯才会服从他;高皇帝刘邦及时为义帝(后楚怀王,项羽、刘邦起兵时拥立的名义君主)发丧礼,所以才会赢得天下的人心。现在皇帝遭到了大难,混的不成样子了,您要是能抓住机会第一个起兵救援,尊奉天子的权威来获得全天下的人心和威望,那简直是天下第一韬略啊!所以,这是个非常难得的好机会,我觉得,您必须赶紧行动!要是不抓紧行动,等别人抢先了我们可就后悔莫及了!”

曹*一听,果然有道理!当下激动得不行,马上就准备收拾出发了,正巧刘协派来宣召的特派通讯兵到了。曹*接到了圣旨,更加有理有据了,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他果断下令:马上出发,回师雒阳!

有时候命运真会玩弄人。眼看曹*马上就要来了,忽然传来一个消息,李傕、郭汜这俩打不散的幽灵又缠上来了!!!也难怪,曹*再厉害,他也得从山东那边出发啊,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实践证明,从山东那边赶过来还是没有人家从陕西跑过来近!可怜刘协还在雒阳守着坍塌的城墙发呆呢,一切还都在酝酿阶段,总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恶魔的控制了,没想到这俩货又撵过来了!

一听李傕、郭汜来了,刘协的头马上又大了。他赶紧颤抖着问杨奉:“坏了坏了!去山东请曹*的人还没回来,现在这两个禽兽又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一看领导急了,杨奉、韩暹立马表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和敌人斗争到底,拼死保卫您的!”倒是国舅董承比较谨慎,他仔细想了想,对刘协说:“嗯……不行!我们这儿城墙本来就坍塌严重到处是缺,再加上也没多少人,怎么跟人家打?我看实在不行还是先往山东进发避一避吧!”刘协也认为这个方法稳重,既然打不过,那就继续撤吧。

悲催的是在当时的雒阳,连个多余的马都找不到,皇帝刘协倒是有专门的座驾,其他百官全都步行跟着跑路!

但是,出雒阳还没00米,所有人包括刘协在内都可以看到前面尘土飞扬,锣鼓喧天,显然好多军队在朝着这边开过来了!完了完了,李傕、郭汜这两个恶魔居然在外面等着他!真是冤家路窄……看到这阵势,刘协和伏后彻底吓傻了,战战兢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幸好虚惊一场!正当刘协和伏后吓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对面跑过来一人,原来是派往山东宣召曹*的特派通讯兵!

还没等刘协反应过来,那人就上前跪下启奏:“报告皇上,曹将军已经调动山东一切可以调动的部队来增援您了!听说李傕和郭汜这两个混蛋冒犯雒阳,他就先派夏侯惇作为先锋,带着十几个将军五万人的精锐,前来保驾!”这下刘协听明白了,原来对面来的这些人不是李傕、郭汜那伙禽兽,却是曹*派来的救兵!!!几个人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

一会儿,夏侯惇带着许褚、典韦等高级将领,来到刘协的座驾前面见礼,都以军礼参见刘协。刘协一一握手慰问。

忽然来报正东方向又有一队人马到了,刘协心慌,派夏侯惇去打探一下,一会儿,夏侯惇回来报告,还是曹*的步兵!果然,过了会儿,曹洪、李典、乐进等一班曹*手下的将领又来到刘协面前见驾。

行完礼,曹洪报告刘协:“我大哥(曹*)听说李傕、郭汜这伙贼兵*近了,怕夏侯惇一个人难以抵挡,所以又派我们抄小路火速前来帮助救援!”这下刘协是彻底感激佩服曹*的谨慎独到了:“嗯,你大哥曹*他真是个大大的忠臣啊!”

——未必!别看刘协这么说,他现在皇帝当成这屌样了,被人追着到处跑,曹*带这么多人来救他,他当然感激了,但这不代表曹*就是个忠臣。要知道曹*救他的动机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为了尽臣子的本分,曹*还是为了自己有个名正言顺的*控对象,好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他在本质上和董卓,甚至李傕、郭汜他们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比董卓和李傕、郭汜在其他方面都强了点,尤其军事政治谋略超出那几个不是一点点,所以他才会暂时骗了落难的刘协。而奸雄曹*的狐狸尾巴,也将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显露出来!那时候刘协非但不称赞曹*为忠臣,还整天如芒在背想着怎么除去曹*呢!

不过那毕竟还是以后,至少在现在的刘协眼里,印象中的曹*还是一个大好人,一个识大体懂大略的好忠臣。既然曹*手下这下高级将领们都来了,那就让他们随行护驾吧。

到这时候,探子来报,才传来两个恶人李傕、郭汜带着人马长驱而来的消息。刘协现在有人保护,也不怕了,便就地下令夏侯惇分兵两路来迎战这两个恶人。夏侯惇听命,跟曹洪两人一人带一军,步兵先出阵,骑兵在后面跟着,两路夹击尽力对攻。李傕、郭汜碰到曹*的精锐部队,立马就不行了,被打得直接狼狈逃窜,丢盔卸甲。夏侯惇方面光砍人头就砍了一万多,可谓是斩获颇丰啊!仗打胜了,李傕、郭汜败逃了,后顾之忧解除了,刘协等人也不用跑路了,那就继续回雒阳故宫吧!刘协回城,夏侯惇就带大部队屯扎在城外。

第二天,曹*也带着大队人马亲自赶过来了。安扎好营寨,曹*进来拜见刘协,年轻的刘协心情大好,钦赐平身,对“功臣”曹*进行亲切慰劳。

曹*的官腔还是打得很不错的,他望着激动的刘协,立马慷慨激昂地表态:“我老曹一直受到国家的恩惠,时时刻刻想着要报答。现在李傕、郭汜这两个混蛋罪恶滔天不可饶恕,幸好我有下有二十多万精锐部队,一定能够把他们彻底打败打垮的,向您保证!您要多多注意身体,以江山社稷为重啊!”刘协越发觉得曹*靠谱了,就亲自加了曹*司隶校尉(首都警卫总司令)、假节钺、录尚书事的头衔。

再说两个被打败的混蛋李傕、郭汜还不死心,他们听说了曹*原来的消息后,更加觉得要迅速对战了。贾诩反对,认为曹*兵多将广,根本打不过,还是投降的好。李傕大怒,认为贾诩是在拆他的台败坏他的军心,直接拔出剑来就要砍贾诩。(要么说这土匪翻脸比翻书还快!以前还言听计从的参谋长,一句话不对头,说砍就砍!)幸好关键时刻被其他将领们给劝住了,贾诩才保住了一条命。不料到晚上,受到屈辱的贾诩就偷偷跑路回家乡去了,这也表示他彻底和李傕、郭汜决裂了。——从董卓时代到现在,贾诩终于第一次跟恶人势力彻底划清了界限!

第二天,李傕带人来PK曹*。曹*先让许褚、曹仁。典韦带着三百铁骑在李傕的军阵里面来回冲杀了三次才布阵。(艺高人胆大,这也是给李傕一个下马威!)摆好了阵,李傕很快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狠茬了!李傕才派他的侄儿李暹、李别出战,热身运动还没做完呢,就被曹*阵中猛人许褚双双给砍掉了!曹*大喜,笑着对许褚说:“好家伙,你真是我老曹的樊哙将军啊!”(注:樊哙,汉朝开国元勋,著名军事统帅。他是汉高祖刘邦的心腹猛将,以勇敢威猛著称。曹*将许褚比喻为樊哙,是表扬他勇猛果敢。当然也暗含了他自比为汉高的意思在内。)

经过许褚这一下子,李傕军中大乱。曹*乘胜发令,夏侯惇、曹仁一齐带兵向上冲,本来就已经乱了套的李傕军队哪里抵得住,纷纷四散逃走。贼兵跑路了,曹*亲自提着宝剑押阵,连夜带人追击,砍死了好多人,投降的都不用数了。报应来了,李傕、郭汜两个恶人碰上曹*,算是他们的晦气,这俩货打不过,又没地方跑,只好到处跟狗一样乱窜,最后直接上山落草当土匪去了。自董卓以来就祸乱天下的“四人帮”团伙(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终于得到了他们可耻且可悲的最终下场,而经历了死里逃生的年青皇帝刘协也终于迎来了劫后的重生!

黑暗之后的黎明终于来到了!这一刻,天地为之震撼;这一刻,血液为之沸腾!年青的刘协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

随着李傕、郭汜的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以往漫长的**社会下他的那些被*纵、绑票、逃亡、劫杀的不堪回首的日子终于成为了过往,而后董卓时代的持续血腥和**也终于可以得到停歇了。经历过这漫长的峥嵘岁月,刘协感觉到他的大脑已经足够膨胀,漫无边际的黑暗差点就要将他脆弱的生命一直吞噬掉了!他一直在挣扎,一直在躲避,他想不清哪天是个头,哪天才能脱离这苦难,他甚至差一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过,好在一切终于安定了,黑暗散去了,又是一个崭新的黎明!刘协在庆幸,在祈祷。现在,黎明已经到来,他本人包括跟他一路逃难的百官也迎来了一丝的安宁,那么,混战了很久的大汉应该会获得一个很好的新生吧!也许。

但愿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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