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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曹操暴怒了,后果很严重

我们回头再审视一遍跟这起投毒门有关的人物:刘协的破指修诏是满满的无奈,董承的夜不能寐是沉甸甸的压力,王服等人的慨然加入是满腔的忠诚,马腾的怒发冲冠是气贯长虹的男儿热血,刘备的欣然答应是他一贯坚守的信念,而吉平的咬指为誓,则更是一位爱国医生刚强坚毅的明志。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值得我们流连,感伤,敬佩,同情,膜拜,肃然起敬……但我们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事实——这样一件盛举,居然坏在了一个无耻的家仆身上!

有的时候,真的要看命运。世界上的事情,正义的不一定都会被命运保佑,邪恶的,也不一定都会那么倒楣;所谓天道好还也只是从一个长远的时期来看而得出的结果,哲学上管这叫“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如果汉室以后会中兴,那刘协此刻所遭遇到的,也只能算是命背。

可不是吗,曹*都已经丧心病狂成什么样了,拖着血淋淋的吉平一边暴打,还要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一面看着底下这货大臣们战战兢兢的样子……大家是不是觉得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对了,当年董卓恰恰就是这么个情况!如今天道轮回,曾经坚定反抗他的人又走上了他的老路——可悲,可叹!

但酒席上的王服等人还来不及感慨这么多;因为他们马上就会接到曹*的黑色通知书!

酒席散了之后,曹*吩咐其他人自行离开,却故意把王服等四个人留下举行夜宴。很明显,到现在,他们已经逃脱不了了!四个人魂不附体,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留下来任人宰割。曹*倒是很直接:“本来不该留你们的,只是,我还想问你们点事情——话说你们跟董承每天都商量些什么?”

王服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没有啊,我们并没商量啥事。”

曹*不理,接着审问:“那块白绢上面都写着什么?”

王服等人也都隐讳不答。

曹*看这哥几个不见棺材不掉泪,又把秦庆童叫出来当面对质。王服等人当然认识秦庆童是谁,一见他,心里都死了半边,强撑着回问:“你在哪里见到我们商量的?”

秦庆童有恃无恐:“你们故意躲开其他人,六个人在一起签名,以为我不知道?”

王服心惊,又故意对曹*混淆视听:“这货跟国舅爷的小老婆乱搞男女关系,因为被打了一顿所以故意诬陷主人,你不能听信他的话呀!”

曹*冷笑:“是吗?那我问你们,吉平对我投毒的事情,要不是他董承指使,又会是谁呢!”王服等都推说不知道。

曹*已经没那么好的耐心了:“我劝你们还是都老老实实交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晚上对我自首还来得及;要是等事情彻底被我查清楚了,你们可就真的死罪难逃了!”

王服等人还坚持抵赖;曹*也不再废话,既然不招,那就先拉下去关禁闭吧!会有他们死的很难看的那天。

搞定了这几个,第二天,曹*又亲自带人去董承家“探病”。人家来了,董承也只好出来迎接(不知此时的董承知不知道那四位已经被监禁了的消息?)。曹*故意问他:“昨天为啥不来赴宴呢?”

董承只好推脱:“呃,我的病还没好利索,不能过来,您谅解!”曹*冷笑:“哼,啥病啊?恐怕是担忧国家的病吧!”董承听他话里有话,不觉愕然。

曹*再问:“你知道吉平的事吗?”董承回答:“不,不知道。”曹*继续冷笑:“你确定不知道?”然后一面吩咐从人:“来呀!把那位吉平给我拉过来给国舅爷好好观赏观赏!”董承心里瘆的慌,越发局促不安了。

很快,二十位狱警又把吉平拉到了阶下。吉平一如既往地破口大骂:“曹*个狗贼!你个挨千刀的!”曹*不理,指着他对董承说:“您知道吗?就是这位,他居然敢勾结王服等四人谋害我,我已经全都移交给廷尉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未能逮捕归案——您知道他是谁吗?”然后又扭头问吉平:“到底谁派你来给我下毒的?赶紧交代!”

吉平始终不屈强暴,大喊:“是老天让我来杀你这个逆贼!”曹*再度恼羞成怒,喝令暴打。打的吉平身上已经没有几处地方是好的了,座上的董承看在眼里,心如刀割。他不忍直视,干脆闭起眼睛。

曹*还不罢休,又问吉平:“你原来有十个指头,为啥现在只有一个了?”

吉平回答:“那一个被我咬下来发誓了,要誓杀你这个国家元凶!”

曹*的行为令人发指:他居然直接让人拿来一把刀,当场割掉了吉平其他九个指头(惨不忍睹!),并恶狠狠地回他说:“好!那我就一并给你截了,让你发誓!!!”

吉平不屈不挠:“狗贼!你不会想到我还有嘴可以咬,还有舌头可以骂你这个狗贼!”曹*竟然再度让人去割下他的舌头!

吉平实在扛不住了,便假意对他说:“先别动手!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愿意招供!你先给我解开。”曹*等得就是这句,便派人给他解开。可没想到的是,吉平起来朝着宫殿的方向跪下磕头:“臣没能为国家除掉祸害,这实在是天意呀!”说完一头撞死宰了台阶上。

曹*还不愿住手,一直下令把吉平的尸体肢解了号令所有人才肯甘心。——这是在大汉建安五年正月。

上面这一幕看得董承由原来的心惊胆战变为最后的心如死灰,他已经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见吉平已经死了,曹*又吩咐把秦庆童带来跟董承对质。曹*发问:“国舅爷,你认得这个人吗?”董承一见秦庆童,终于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他当即暴怒:“我把你这个无耻的逃奴,我要马上砍死你!”

曹*却挺身往前挡住:“你敢!他是首告谋反的功臣,今天只是来跟你对质的,我看谁敢砍他!”董承没法,只好再打马虎眼:“您为啥要相信一个逃跑了的仆人的一面之词呢?”

曹*实在不想跟他磨牙了,冷笑了一声做结束语:“实话告诉你吧。王服等人已经被我逮起来了,他们都已经招了,你,还要抵赖吗?”然后立马翻脸,让人拿下,并派从人进去到董承的卧室里面搜出了那封血诏和那封义状(签名保证书)。曹*看完,阴笑一声:“哼,一群鼠辈,竟然敢这样!——来人,将董承全家老小全都监禁起来,不准放走一个!”

到这里,这件以衣带诏作为精神指示,形成的秘密反曹组织和其行动已经完全告以破产!董承等人是可悲的;但刘协更可悲——

曹*挖出了根底,怒气冲冲地把那封血诏还有义状拿回府里,召集众位参谋和智囊团,商量要废了愍帝刘协,另立新皇帝。还是程昱出来劝他:“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您的想法还是省省!想想,一直以来您能威震四方号令天下的唯一招牌和筹码,就是这位名义上的大汉皇帝刘协。现在各地的军阀还没有平定,您就再搞废立那一套的话,董卓的前车之鉴您忘了吗?”

曹*一听顿时醒悟,没错,自己当年不就是从反董卓开始的吗!看来,目前还不能砸了刘协这个招牌!——只好忍了。但刘协我可以忍,其他人坚决不行!

曹*很快就做出了批示:董承、王服、吴子兰、吴硕、种辑五人,以及他们的全家老小全部押送到各门砍头示众!这一场杯具一共死了七百多人,全许都的军民为之泪下,可他们又能如何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只是卑微的普通军民!

到这儿这场血腥事件就可以结束了吧?不!曹*的回答是,不能放过一个对自己有威胁或者跟敌人沾亲带故的人;通俗来讲,就是除了刘协本人不能动以外,刘协的儿子、老婆乃至所有人,只要符合上面两条,都要统统杀无赦,斩草除根!

在这一思想的左右下,曹*怒气未消,还立马带剑进宫(这个时候曹*还没被授予有“剑履上殿”的特权吧!可谁又能敢说什么呢!)来杀刘协的贵妃董氏,也就是董承的妹妹!——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啊!

可令人发指的是,当时这位董贵妃已经有了身孕,都五个月了,曹*居然还不放过!

当天,刘协正在后宫就董承秘密反曹事件为何还不见行动跟伏皇后充分交流意见,忽然瞥见曹*带着武器进宫,脸上还有明显的怒色!刘协当场大惊失色。曹*明知故问:“董承‘谋反’(不要脸,谁才是谋反!),这事你知道吧?”

刘协很逗,这时候他居然想起来打马虎眼:“董卓不是早都已经杀了吗!”

曹*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听清楚了,我说的不是董卓,是董承!”刘协一阵后怕,只好回答:“我,我不知道。”

曹*咆哮:“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咬破手指写了那封血诏了吗!”刘协无言以对,颤栗不已。

曹*也不容多说,当即吩咐底下那伙人把怀了孕的董贵妃捉了过来。可怜一位堂堂的大汉皇帝,居然要哀求曹*:“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求求您发发善心饶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曹*并不买账:“哼,要不是天意,我早都被你们给害死了;怎么能留下这个祸害,将来作为我的后患!”

伏皇后也在一旁哀告:“那,先把她打入冷宫,好歹等她生下孩子再杀也不迟啊!”哪想到曹*把眼一瞪:“你当我傻吗!留下这个逆种,将来要为他妈报仇吗!”董贵妃已经绝望了,她只求一点:“好歹让我得个全尸,别拿我示众就行了。”

曹*还算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人性,抛给了她一条白练。

刘协的心里五味陈杂,既委屈又无奈,他压抑着满腔的悲愤,只能哭着给这位老婆交代这样一句话:“去吧!你们母子死了以后在九泉之下,可千万别埋怨我呀!”说完泪如雨下。伏皇后在一旁也大哭不止。

曹*看不过眼:“咋咋咋?还儿女私情没完没了了?!”——一挥手,进来一队士兵,就这样把这位可怜的董贵妃拉了出去勒死在了宫门外面。一对母子,本来天底下最尊贵的贵妃和她未出世的宝贝皇子——就这样被残忍又无情的权臣曹*给谋害了。衣带诏事件害的全是他们自己人,首恶元凶曹*毫发未损。

在惨绝人寰地*死人家贵妃母子后,曹*又训谕宫内的守官:“从今以后,要是再有任何外戚宗族,没有我的批准,擅自进入宫门,砍头!你们把守不好,与之同罪!”(这一条是果断防止董承这种情况再度发生的;前车之鉴,反而让国贼有了经验!)

吩咐完守官,曹*还不放心,又亲自从自己的嫡系部队里面抽出三千人充作刘协的皇家警卫部队(御林军),还特意吩咐曹洪统领——这几乎把这位皇帝摁在自己的严密监控和监视之下了,刘协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干完了这一切,曹*才觉得满意了;到现在,刘协已经完全成了自己的傀儡!他已经跟活死人差不多了。

回到府里,曹*又有想法——他把程昱叫来,跟他比划:“现在宫内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董承等人也都解决掉了;但那封签名书上面,还有马腾、刘备在上面,这俩人也不能不除掉!”(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程昱稳重,心有忧虑:“马腾这个人在西凉屯军,按道理不能轻易除掉;你只给他写封信慰劳他一下,别让他先起疑心;等有机会我们再将他诱骗进许都——这样他就好被我们除掉了。”

“至于刘备,他现在在徐州,听说分三部分人摆成了犄角之势互相声援,我们也不好轻敌呀!况且现在袁绍还屯兵在官渡,一直在打我们许都的主意。要是我们一旦东征刘备的话,刘备肯定会抱袁绍的大腿。袁绍再乘虚来袭击我们——那可咋办呢?”

曹*否决:“不对不对!刘备这个人可谓是人杰,今天要是不收拾他,等他羽翼丰满了,我们就难以下手了!至于袁绍,虽然他看起来比较屌,可他犹疑不决,一件事也办不成,我们又干嘛怕他呢!”

正在商量,郭嘉从外面走了进来。曹*便咨询郭嘉对这一问题的看法。郭嘉不亏是曹*的好”高参“,他一开口便给予了曹老板的想法以重大支持:“袁绍那个人反应迟钝多虑多疑,他的员工们又各怀鬼胎不好好办事——他那边不用担心!而刘备,他才刚整编好军队,人心还尚未全面归附,我敢保证,只要您带人东征,一战就可以解决!”

这话简直说到曹*的心坎里来了;他当即大喜,“说的好!就这么办!”随即吩咐集结二十万大军,兵分五路准备东向徐州,找刘备算账!——刘备可谓是新帐老账一齐跟他算,衣带诏事件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很遗憾地告诉大家,这场期待中的盛举不仅演变成了杯具,且这场杯具最终所带来的后果却那么让人发指,让人难以接受。发飙的曹*已经疯狂了,他把所有敢对他下手或者准备对他下手的人都活活弄死了,这其中还包括皇帝的老婆和孩子!刘协真不是一般的无奈和可怜。

而接下来他继续出动,想要东征找刘备算账的这一事件,似乎又在催生着下一场情景的推进和来临——

别说了。鲜血淋漓,还是都沉默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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