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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鏖战从来无休无止

战争往往是这样,只要一有个开头,便没办法再停下来;往往前一场战斗结束后还会蕴藏着更大的军事冲突。这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利益问题一向是左右国家之间战与和问题的筹码;那么,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战,利益均衡已被打破,要是没有第二战、第三战,之前失败的一方又如何弥补回去呢?——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多米诺骨牌式的反应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如此。

好吧,现在的汉、吴两国便是如此。前次蔡瑁、张允叛变不成,不但让东吴人的拿下荆州计划告以破产,而且还弄得徐盛、丁奉等人辗转无功,损兵折将(州陵倒是让他们逛了一圈,可很快又回来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在徐盛、陈武而言,他们已经从州陵突围,往云杜方向的甘宁那边会合去了,因为只有跟甘宁合兵一处,才有望跟汉军再干一场,扳回败局,也捡回被打落的面子;而在赵云这边来说,所谓得陇望蜀,既然收复了州陵,那便不妨趁着这个攻势,顺手拿下云杜县,拔了甘宁这颗东吴人楔在腹地的钉子。

所以,分析完结果,无论是汉是吴,他们都没有停下战争的理由!——既然没办法停止,那就调整好充分的心态来迎接这件事吧。

话说赵云调集重兵,准备乘胜前进,一鼓作气拿下云杜;这个时候,向宠又建议他:“徐盛、甘宁两位,都是江东的牛人,何况还有潘璋、陈武两位做副手呢!所以,从理论上分析,他们跟我们打一仗的本钱还是有的。”

“因此,您最好连夜派人往南阳,请求大将军关羽派遣世子关平带一万多人,从樊城下船,然后沿着汉水直下,到内方山以后,再弃船登陆,横出竟陵(今湖北沔阳,截击敌人在云杜的后路;然而再调一些陛下带来的新军去补充南阳。这样的话,甘宁、徐盛就会两面受敌,他们也一定没办法跟我们相持下去了!”

向宠的建议可谓十分精妙;虽然有点小麻烦(拆东墙补西墙),但这是战斗需要,而这样做也足以能获取更大的胜利。因为任何时候,出其不意的两面夹击效果总比薄弱的单面攻击强吧?

因此,赵云听完后不禁大加赞叹:“你老弟这个建议,真可谓是奇计一个!那好,我就向陛下上表,请求他批准你的计划!”随即,赵云匆忙写好报表,派人递往荆州行宫请批。

皇宫内,刘备本人也没闲着。他深知敌国对手中,甘宁是位老将,而徐盛也的确是位能人,要是单独进攻,胜算并不很大,正在忧虑;此刻接到赵云递上来的报告,顿时解开了种种疑虑。那还等啥,准呗!——很快,刘备便下诏俯允,即敕令新军前往南阳填补防务,并着关羽派兵协助赵云。

那边关羽接到圣旨后,因为大哥刘备自驻荆州,原来一直担心的后顾之忧已经没了;而南召这边防务已经巩固,暂时还没多大危险发生——便立即请司徒徐庶带着关平等部兵一万多人,由南阳回到襄阳,接着从汉水顺流而下,完成夹攻云杜的大任务。

重任在肩,徐庶慷慨应允,他很快出发了,并派人去知会赵云。赵云得到消息,知道这一大计划已经实施得差不多了,便抓紧布置好作战任务:由他本人亲率前军,老婆马云騄带领后军,向宠带领左军,严颜带领右军;刘封、吴懿之任务,在于分防左右两侧;一声鼓响,所有部分全部朝着江东大营开来!

到现在为止,汉军方面所有任务都已布置完讫,让我们再来看看东吴方面的情况。

话说徐盛本人自从州陵大败而回后,料定赵云一定会穷追深入,而他们江东的陆军根本不是荆州汉军的对手(北人乘马,南人乘船);很显然,情况已经比较危急了。要是他们现在放弃云杜撤退,赵云一定会继续追击到夏口不可!那不是蹬鼻子上脸吗?

因此,在跟甘宁、陈武、潘璋三位商量过之后,所有人都打定主意要死守这里;一面飞报大都督吕蒙,让他作速征调张绣那部分人过来前敌助战。(也是,自从张绣投降东吴那时起,他们江东能值得依靠的高精尖陆上骑兵,也就只有这部分人了!)

吕蒙接到前敌战报,顿觉情况危急;一番思索斟酌之后,他马上发下命令:先令蒋钦带五千步兵赶来助战;并令孙韶前往居巢,征调张绣那部分人迅速赶赴前敌。

蒋钦那部分人自不必说。话说孙韶到居巢以后,发现十分不凑巧,张绣这会儿正伤疾大发,养病都来不及,何谈赶赴前敌呢!因此,一番磋商之后,张绣这才委托部将胡车儿带上五千骑兵赶往云杜,听从徐盛调遣。而在胡车儿还没到来之前,徐盛已经跟赵云打过一仗了!

现在进行战情回顾——话说徐盛在获悉赵云等要来袭击营寨之后,马上做出反应,让甘宁先守住大营,自己带领中军,由潘璋在左,丁奉在右,提刀纵马,朝着赵云便砍!

赵云一点不怕,看到徐盛来攻,他反倒精神抖擞,挥舞着长枪加入了战斗。就这样一直打到六十多回合,徐盛反而有些招架不住了;旁边的潘璋赶紧舞刀上前助阵。潘璋一出,汉军阵营中严寿也挥舞大刀上前接住。敌我力量对比顿时由1:1变成了:。

还是平手。一旁的陈武急了,拎起大刀步行着往前便冲。这边向宠纵马提戟赶了上去,截住了狂躁的陈武。这个时候,东吴方面负责守卫大营的甘宁,眼瞅着跟赵云对阵的徐盛刀法散乱,显然徐盛已经支撑不住多久了;因此,他匆忙将看守营盘的职责交代给蒋钦,自己本人亲自提刀来帮助徐盛。

可已经来不及了!赵云突然使出狮子吼,接着一枪便戳中了徐盛的右胳膊!徐盛挂彩,差一点掉下马来。还好这时候甘宁正好补了上去,徐盛才有了一个逃生的机会。

话说徐盛虽然受了伤,可他是员狠将,斗志却一点没减;退回本阵后,他只草草用几片白布包裹住了伤痕(既不敷药,也不清洗),然后又出去在阵前观战。但此时映现在他眼前的战况却显然十分不妙!

——很显然,赵云简直越打越厉害,他那杆枪简直神出鬼没,甘宁仅能防守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别的气力还击呢!

因此,徐盛又急了,他立马指令蒋钦出马,前去帮助甘宁(到这时候,东吴这几位将领,几乎全上了一遍)。但战斗往往这样,你有杀我有闪;那边汉军阵营中,马云騄生怕老公有啥闪失,便开动大军直接朝着吴兵冲了过来!

再看还在场上互拼的严寿、潘璋两位。话说严寿他老爹便是严颜,那杆刀可谓是家传武艺(严颜老头啥水准就不用说了吧!);因此,场上严寿刀刀紧*,弄得潘璋汗流气喘,却依旧没办法战胜于他。

这边马云騄突然发现了个好机会,她突然飞马出阵,出其不意,猛然挥动长枪朝着正疲于招架的潘璋戳去!而严寿还顺势补上了一刀……

结果毫无悬念:潘璋只能凄惨惨地挂掉了!(走好,老兄!)

干掉潘璋后,马云騄又过来帮助老公一起对战蒋钦;严寿也过来帮助向宠对K陈武。敌我力量对比顿时失衡,4:有木有!那边汉军将士眼看主帅们就要得胜了,大为鼓舞,个个奋勇上前,嗷嗷叫着朝着吴兵砍去。

那就没任何办法了!在这样强势的攻击之下,吴兵大败,甘宁等三位将官根本没办法约束得住,只得一起败下阵来。吴兵一溃,亏得那边看护大营的徐盛不顾伤势急忙冲出去救应,这才控制住了局面。——最后的结果是:两军混战一场,各自收兵回营。

——这便是胡车儿未到来前,赵云和徐盛等人血战那一场的全过程。这场战斗下来,赵云等大获全胜,近前靠着吴兵的营盘扎下营寨。(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但喜讯还不止于此,忙完一切,赵云前脚刚踏入大营,那边徐庶派来洽商的来人后脚便到了!

徐庶等人前来,前后夹攻的计划便已经成功了一半。因此,赵云不觉喜基于色,手舞足蹈:“好了!有徐司徒此来,我便能顺利打下夏口了!”

随后,赵云立马写信回复给徐庶,约定前后夹攻的大事;顺带派人往江夏,命令蒋琪守护住城池,由廖化、周仓等带一万陆军,出驻在蕲黄,作出遥窥湓口的架势,来牵住敌人北援的军队!

这些事都已经分派妥当之后,赵云再掉过头来安排改天再战的任务分配问题:由赵云本人带第一队,严寿带第二队,马云騄带第三队,向宠带第四队,刘封带第五队。这五个战队,第一队负责进战,二、三队负责在左右翼进军,四、五队负责从后面进行包抄袭击。

——总而言之,只有在前、后、左、右四面都部署好兵力,才能将敌人彻底秒杀在门墙以内!另外,赵云早已约定好,所有三军统一在三更天做饭,平明的时候出击。

现在再说吴兵那边的情况。话说当下甘宁眼见一场战斗下来,徐盛受伤、潘璋牺牲,吴兵的锋锐已遭重挫,正在紧急计划明天战事的时候,恰巧盼望已久的胡车儿终于到来了!甘宁、徐盛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点欣喜之色。

迎接完胡车儿,甘宁便跟徐盛合计,让他赶早布置下明天各人的战斗任务。大敌当前,徐盛也便当仁不让,他请甘宁统领前军,以挡住赵云的进攻;其次是蒋钦在左,陈武在右,就连孙韶也要承担督率后军的任务;徐盛本人自领中军负责接应,胡车儿直接带领自己的骑兵负责冲锋横击(这是骑兵的专长)。

两下都已布置妥当。到了第二天清晨,汉、吴两边都擂起战鼓,赵云、甘宁一齐出马过招。偏偏就在这时,马云騄却在军旗下瞅见对面东吴人的军阵后面明显一片尘土冲天,人马喧哗的气象;不用说,东吴人肯定新增添了骑兵队伍!

别诧异,想想马云騄从小的生长环境就知道了!人家从小在西凉那边长大,这种望尘便能知兵的素养老早就培养下来了,这是人家西凉马家的家传特长。——这就好比我们今天熟于打仗的军官只凭枪响声就能判断出敌人的大致人数是多少一样;从小历练下来的特技,一般人根本不行。

既然觉察出来了,知己知彼,那就好办了!当下马云騄赶紧对严寿、向宠两位吩咐:“坏了!吴兵居然也有骑兵了!你俩赶紧上前帮助我老公,我现在就去带人迎击东吴人的骑兵团;也别忘了让刘封、吴懿两位带人去抄击吴兵的后队!”

马云騄的命令一下来,四位将领顿觉事态严重,各自去忙了。马云騄也整装立马,准备朝着吴兵奔驰过去。这个时候,只见吴兵突然往左右分散开来,接着是胡车儿耀武扬威,带着这伙从宛城千里投靠过来的骑兵团伙,朝着汉军队伍直冲过来!

有来有往;见敌人冲来,荆州汉军也便从中间豁开一条线,让马云騄带着西凉骑兵,往前接住一块对拼。(哼哼,说起骑兵,自然是西凉的比宛城的要厉害。看你胡车儿还牛啥?)

再说说这位胡车儿。我们知道,他本人具有特殊能力(力气大,跑得快),我前面说他是大力牛魔王和“神行太保”的合体——但这只是外表。打仗真正靠的是技巧,正所谓“只凭武力对决,那只是野蛮人的战斗”;这位胡车儿老兄,其实在真正的武术素养上水准一般般。

所以,当年要不是曹*坑了典韦,加上这位胡车儿使用诈技将典韦的武器偷走,他能打得过猛人典韦么!

而且,这还只是将领个人的素质。现在的问题是,西凉骑兵本来就比宛城来的骑兵要牛掰;加上胡车儿除了有副发达的四肢外,从打仗技巧方面来说可谓一无是处——所以,从一开始,东吴人雇来的这支骑兵队伍就已经呈现出弱势了!

毫无例外,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往往都是从双方将领的对决开始。这边马云騄跟这位胡车儿老兄一起过招,马云騄是个小女子,她极其擅长各种躲闪技能;而胡车儿却只知道一味蛮攻——因此,战斗结果也就出来了!

正当俩人打到二十多回合的时候,马云騄故意先向胡车儿的心窝里虚戳一枪,胡车儿大惊,赶紧拿刀架住;但这样一来,却恰恰中了马云騄的声东击西之招:只见她迅速收回枪尖,猛力朝上一戳,胡车儿根本猝不及防,一下就被马云騄给戳中了咽喉,当场摔死在了马下!

——看来,有的时候,小女子战胜大力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胡车儿一死,这支骑兵队伍也就立马垮了。赵云抓住良机,后面催军掩杀;双方进行了一场惨烈的肉搏战,最终以徐盛、甘宁的舍命拒敌而打成平手,双方各自收兵回营。(说是平手,但搞掉了胡车儿,其实也算汉军的大功!)

徐盛回营后,马上跟甘宁商量:“唉!今天居然又牺牲了胡车儿,还损失了我们不少骑兵同志!看来,事情越发危急了,不得不让都督再派大军赶过来救援了!要不然,这地方咋能保得住?”

甘宁也说:“是啊,敌人的力量太强大了,我们根本没办法下手!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请求援兵。”

达成一致后,徐盛马上派人往吕蒙处搬救兵去了。但让他猝不及防的事情还在后面:正在这时,忽然又有派出去的密探过来报告:“据悉,关羽突然派遣徐庶带了一万人,从竟陵赶来袭击我们云杜的后路了!”

徐盛听罢,这才叫苦不迭。匆忙之中,他赶紧派蒋钦先带五千人,火速赶过去扼住竟陵来路;等夏口方向的援兵到来之后,再派重兵予以接应。蒋钦匆匆而去。——事到如今,徐盛等人也只能这样布置了!

最后我们再来看,果然是一场鏖战。两三番打斗下来,汉军阵营基本0伤亡;而吴兵阵营却已然损兵折将,此伤彼疲,光牺牲的就有潘璋、胡车儿两位狠人!现在再看,这都是局势使然,吴兵根本没有办法避免;要知环环相扣,要想没这么大的牺牲,谁让你一早却去招惹蔡瑁、张允这伙臭虫呢!

但厄运还不止如此,赵云早已布置下了前后两路进行夹击的战术,汉军这次要打下来的也不只是云杜一个地盘,还有竟陵那块濒临江夏界线的热土!

吴人能扛得住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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