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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自救,就是忽悠你出头

三方势力的对峙是最无赖的,由于这个奇数关系,往往最后形成的力量对比是:1;这就好比本来有两个死对头在打架,结果某一个在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往往就会把另外一个帮手拉出来充数(我不行了,你上!),结果势力稍微强一点的那位老兄实际上却要对付两个人,人家可以前后左右进行策应——真正十分之讨厌。

没错,在这个三国争锋的大历史环境中,这种情况已经有很多次了,因此,相信大家也一定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说白了就一句话:曹魏一方在跟大汉的军事争锋中,接连失败、无计可施了,最后又想起来东吴那股力量,想再度撺掇东吴方面来当替补!

这一做法其实也不难理解,至少对曹*而言,他只能出此下策;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此前就一直有好多次魏吴联合夹击的时候,而且动不动就是这边魏兵才败,那边吴衅立马就开了,可还不是照样被强势的刘汉集团揍得一塌糊涂!甚至刘备还号召全国要“两只拳头出击”,这甚至定成了一个国策——毫无疑问,事情已到现在这种局面,就算东吴捣乱,又算得了什么呢!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作一评说:“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好吧,言归正传,在曹魏一方决定再度撺掇东吴的大策略还未形成之时,我们先来看看诸葛瞻归顺大汉以后,汉军方面是如何一番风虎云龙的景象。

话说在马超不同的任务下达以后,诸葛瞻辞别了这位新投靠过来的老叔,自己带兵去狙击敌人在偃师的来兵去了;而近乎同一时刻,汉军在对抗魏兵的军事斗争中却迎来了出其不意的胜利!

什么情况?原来,按照马超的吩咐,魏兵屯戍在洛阳城外的三个营盘再次遭逢大难,只一把火的工夫,马岱、姜维、文鸯就已经得手,三个屯寨也一举成了汉军的战壕。(猛虎下山,无往不胜!)

突遭大变,洛阳城内的刘晔自然失惊;为弥补败情,他赶紧指派张雄、眭固两位火速带人前往增援!两位黑山贼听令出发,恰巧路上又碰着钟毓、卫瓘两位老兄,四个人合兵一处,一起带着残兵败将前来助阵。

这四位一路风尘仆仆往旧屯赶来,只见一股气势非凡的军队拦住了去路——没错,正是之前赶去洛阳抵御贼兵的西凉锦马超!两军对阵,张雄可谓是“无知者无畏”,居然直接拿着双刀上前对战马超。马超也并不答话,两人迅速打在一起。

良久,这边眭固见自己那位搭档不能取胜,心里急了,立即挥动着手里的宣花斧,驰马上前增援(或者更好的说是前去送死)。而这个时候,后面的文鸯也正好一枪挑死了蒋济(上次侥幸这次死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一路追杀残兵到了这里,他赶紧挺枪上前接住了眭固!

现在敌我力量对比是:了。四个人组成了两对,杀得那叫一个天摇地动,鬼哭神号。——这里还要补充偃师那边的一个资讯:话说新归降的诸葛诞生怕偃师魏兵杀来,凭诸葛瞻一人难以抵挡,便赶紧请马岱前往相助,只自己跟姜维一道收拾安置这伙降兵、安扎营盘云云。

再回过头来看马超跟张雄、文鸯对眭固的刺激较量。话说马超跟张雄对K到五十多回合的时候,他终于没那么大耐心了,直接奋起精神,手起一枪,便在张雄的左腿上戳了一枪。张雄负痛,用刀架开一枪,立马调转马头就撤;马超完败了对手,又赶过来夹攻眭固。

这样一来,张雄是跑了,可眭固的死期也就到了。为啥呢?因为之前跟文鸯一个人对敌,眭固就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这下马超再赶过来,恰好是压死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果然,还没三五个回合,马超只一枪便将这位倒楣蛋给戳了下来。悲催的,文鸯上前还补了一枪——两枪毙命,毫无悬念。

到这里,眭固这位老江湖总算得到了彻底的解脱。眭固死了之后,幸亏有他手底下的那伙黑山士兵奋勇上前抢回了尸首;而马超、文鸯却乘势进行追杀,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魏军大败。亏得钟会自领大军前来接应,马超这才罢手收兵,指挥汉军住进原来魏兵的屯寨,一面吩咐文鸯守住后方,自己亲率亲兵五百多人,赶去接应诸葛瞻。(他老人家也够忙的!)

再看诸葛瞻那边的情形。巧了,当马超赶到的时候,正好诸葛瞻跟马岱两人一起对战曹魏的那位牛掰的城威王,也就是江湖人称“黄须儿”的曹彰;并且看这架势,俩人还不一定打得过他呢!

因此,马超赶紧纵马上前,大声呼叫:“黄须儿同学,请别太嚣张。你马超老哥来了!”这声呼号的作用不可谓不大。原来,曹彰深夜赶来驰援,眼看他们在洛阳城外的各个屯寨都已经完蛋了,心里十分不忿,正准备砍死一位汉将来发泄他满腔的怒火——可眼下马超却到了,这不明显浇灭了他这一希望么!

曹彰再厉害,他也要学会审时度势,马超跟自己孰强孰弱简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因此,曹彰只好压下胸中的郁火,急忙挥兵撤退。而此刻的马超也心存提防,不敢穷追,任曹彰自顾自去了,这才跟诸葛瞻、马岱一道收兵还屯;一面派人往丞相诸葛亮那边报捷。

马超做的很是圆滑,他把几乎所有的功劳都归在诸葛瞻的头上(太给诸葛亮面子了)。然后,这位血气方刚的统帅这才对接下来的军事安排重新做了番调整:他先调移诸葛诞的全军还守宜阳,再移马龙去守卫伊阙,改调关索那支队伍上前敌来助战。

而还守宜阳的诸葛诞,也留下儿子诸葛靓带两千人跟诸葛瞻作伴,同进同止。(亲兄弟好照应嘛!)尔后,马超便占据有利位置,横亘在洛阳和偃师的中间位置,他甚至在这里扎下了三个大营。

马超的部署是:以后的任务,自己跟马岱来抵挡敌人在偃师方面的兵力;姜维、文鸯俩人抵挡洛阳方面;诸葛瞻、诸葛靓以及关索三位,居中间进行策应;由张翼负责守护浮桥,接济所有人的军粮问题;诸葛诞合本部以及之前驻扎在宜阳的一万多人,全力做好守卫宜阳的工作(照顾了这位老兄的面子,不让他上前线跟母国兵刃相见);马成、马龙等守卫伊阙、少室等山头。

总而言之,在他的悉心部署和安排下,汉军在各地都插满了象征帝国主权的红色旌旗;一时之间,洛水上下游,汉军队伍连绵不断、络绎不绝,搞得洛阳城内大为震撼悚惧不已。

——本来嘛!马超那三个大营,处在洛阳往偃师的必经之地上,魏兵的运输交通分明被横刀割断了。而且,他的军队人强马壮,壁垒森严,让魏军阵营的刘晔、钟会、邓艾几个根本就是只能勉强自保!

剩下那位城威王曹彰,之前虽然跟马超对K过几次,可也都是胜负不分;此刻马超横亘在中间,曹彰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办法。这样只能造成一种结果:魏兵往前敌进行运粮,只能拐个弯绕道经巩县(今河南巩义)来运输;可这样,遭到汉军时时截击也就是一件非常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曹彰没办法,司马懿因为大敌当前,他又没有三头六臂,自然没办法分身赶过来救援;总归所有人都很是无奈。马超这招可谓下了一道绝妙好棋。——没办法,曹彰只好派人火速往许都飞报,向自己那位皇帝老爹进行启奏。

现在我们再来说许都城里的那位大魏国皇帝曹*。话说曹*动静不安,前阵子刚接获张辽在密县获得大捷的报告,知道自己一方在昆阳的防务还是比较巩固的,这样也能稍稍缓解一点汉军东顾的压力;而司马懿在新安拒守敌军,又让诸葛亮的军队没办法前进;儿子曹彰在偃师跟刘晔互为犄角,结下屯寨互相声援——一切形势都那么有利!

这也罢了,何况还有那两个“武艺高强”的黑山将领呢!再加上那一万多士马精锐的鲜卑士兵,偃师、洛阳方面,一定足保万无一失。这样想着,曹*的精气神这才恢复了不少。可现在的一封败报,又立马让这位篡汉奸雄为之一震!

可恨天杀的诸葛诞,居然卖主求荣,投降了汉军,这才招引汉军渡过了洛水;结果让马超一夜之间接连打破自己一方在洛阳的三个屯寨,并且马超的大营根本就建在了路中间,连粮道都给断绝了!这样一来,司马懿既没办法反攻,曹彰又根本没办法取胜,眼看洛阳的形势,已然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了;而归究起来,这一切恶果,都是由于诸葛诞那厮投降所造成的!

“可恶!”曹*的牙缝中不觉挤出了两个忿忿的字眼,随即是一碗香茶被重重摔碎在玉阶上。——没办法,事已至此,只好召集文武大臣召开紧急朝堂会议,扶病登朝吧!(老天,你咋这样咄咄*人呢?)

曹*升殿,文武官员排班朝拜。随后,这位老皇帝才颤抖着将曹彰发来的急报逐次传递给大殿上贾诩、陈群、程昱等大臣们观看。

曹*先开口定调:“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情况十分紧急,我军得赶紧往救洛阳——各位爱卿都有啥高见?说出来大家一道合计合计!”

一言刚落,此刻已升任太尉的贾诩出班奏道:“陛下您十分明白事理,洛阳也必然要救援,只是——”

“只是什么?”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贾诩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只是,刘汉方面,关羽一直在南阳驻扎,他要是听说马超得胜的消息,一定会带兵从阳翟一路疾驰而出,来夹攻曹洪将军;诸葛亮也必然会集中兵力来对付我司马懿都督。到这个时候,张辽将军只能勉力使张飞不能前进,可曹洪将军也必然无法阻挡关羽对我的进攻——所谓军情紧急,瞬息万变,陛下您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贾诩这番话简直就是废话。以曹*的精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可能不清楚;他所以扶病登朝,来筹开紧急会议,也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个挽救的方法。可你贾诩啰里啰嗦扯这么多,屁办法没有,最后又将皮球回踢给了曹*——那你扯什么淡!老曹要是能想出来好主意还要问你?

话虽如此,可曹*对待臣下,必要的涵养还是有的。因此,听完贾诩的隔靴搔痒之谈,曹*也只能半皱着眉头对这位太尉加以勉慰:“你预料得不错!简直可谓见著知微,值得所有人的学习。可是,朕现在需要一个防止上述事件发生的办法?”

一听这话,贾诩满脸通红,知趣地退下了。关键时刻,还是尚书令陈群出来出主意:“我看,咱们此刻,唯一的办法还是得撺掇东吴人上来撤汉国后腿,为我们做替补!”

“您知道,近年来,东吴人屡败于汉军,接连丧失江夏、夏口等地,他们双方之间的仇恨已经积压得很深了。这个时候,您就应该派遣一位使者前往,扯一堆利害存亡之类的大道理来劝说他们起来替我们攻打汉国!我相信,他们东吴肯定有明达深识的人,自然晓得唇亡齿寒的道理;那么,该怎么做,他们还不清楚吗?”

“道理很简单:只要他东吴出兵来攻打江夏、夏口等地,关羽一定不敢轻举妄动,这样阳翟那边便不会发生战争。要是东吴兵长驱大进,也还能坚持那么一阵子(未能即败),到时候关羽非得回军荆州去救援根本不可!那么,对我们而言,机会也就来了——”

“等上述条件都成熟,我们可以趁着东吴兵大肆进攻的间隙,来扩充我军在偃师的兵力,并火速跟马超进行对战,这样也能护卫我军前沿的粮运。然后,您再选派能将,带几万人越过桐柏山去袭扰襄阳,等于挖掉了他们的根本之地;并派张辽将军趁机进军。”

“到时候,关羽就得凭着荆州这一块地方的力量,来阻击我军的两路强敌;只要稍稍假以岁月,汉军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这是陈群的策略,主旨只有一个:撺掇吴兵出击。对曹*而言,这的确是个法子,道理我在开头的时候说得很明白,毕竟他们也只能出此下策;而陈群对曹*勾画的这幅反攻蓝图也似乎值得予以付诸实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既然有个帮手,干嘛不让他们出来帮帮忙呢!

没错,曹*会这么想,东吴的孙权也一定会出来帮忙。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办法可行。但是,关键问题还在于,东吴人的“帮忙”到底会不会见效,会不会对汉军造成损失。——我看不见得。

分析陈群的想法,是想让吴兵沿长江进行出击,藉以牵制住汉军的有生力量,然后他们才可以搞小动作,甚至将关羽拖入两面为难之际,来让汉军知难而退。可他不知道(或者说没考虑到)的是,对付长江下游的吴兵,赵云、马云騄等已然游刃有余;吴兵之前是个什么战斗情况,我想不用我们再回过头去温习吧!

而汉军对付曹魏的力量,除了关羽那路,更重要者在乎诸葛亮统辖的三路东征军。可能陈群是想通过拖住关羽,来使诸葛亮那边胆寒并最终撤军;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考虑得太片面了点?要知道,诸葛亮的三路东征军克湖县,拔函谷,一路疾驰,最终目标就是要跟关羽合围,一起端掉曹魏的老巢——所谓“知难而退”云云,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

所以,我们置身之外,可以无比清楚地知道:陈群这个计划,虽然从可实施性上来说可以成功(就是说,孙权可以出兵帮忙),但最终效果却不见得有多大。至于所谓增防偃师、袭扰襄阳云云,那就只能是这位天真的尚书令先生的YY之语了!

但不管如此,能救命的都是稻草;而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因此,一听陈群的建议,老皇帝曹*当即喜笑颜开:“好!你老弟这才算是真正的办法!好吧,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么去东吴的使者就理所应当由你充任了,麻烦你跑一趟吧!我相信,‘兵贵神速’;你能知晓,东吴人也一定会明白的!”

曹*是满脸的喜庆之色,因为他在孤危之际似乎又看到了重生的太阳;而陈群则因为勇当大任,也自觉脸上荣光不少,因此,他昂然拜受命令,出朝行动了。他此去可谓承载着魏国朝野上下满满的期待和希望。

陈群走后,曹*意犹未足,又唤出程昱问道:“爱卿啊,你认为我们新青一带的将领们,还有谁可以派往前线呢?”

程昱有备无患:“这个简单:故壮侯许褚的儿子许仪,膂力跟他老爹差不多大,也一直怀着报仇雪恨的大志向;还有,先将军典韦(死得太早,没来得及受曹魏表彰,自然没有谥封)的儿子典满,为人才略武备兼优,现在也已经长大成人。他们都是我国家的世臣,就派他们去吧!”

曹*听闻此奏,十分欣悦:对呀,我咋没想到呢!——因此,他即时下诏,宣召两位后辈进宫受赏。

曹*先对两人的父亲对帝国立下的卓越功勋进行表彰,勉慰他们的忠贞之志;然后才是正儿八经的赏赐和拜封:他授典满为车骑将军,赐爵关内侯;授许仪为骁骑将军,准袭许褚“牟乡侯”的爵位;两人各自督领一万士兵,并一道开赴前线,往偃师听候城威王曹彰的调遣,去完成会合夹击马超的任务。

此外,难得开一次朝会,曹*还下令贾诩持符节去监护两位将领,顺便去辅佐城威王曹彰,做自己“黄须儿”的高级参谋。贾诩的任务很重大:想方设法疏通洛阳往偃师的粮运要道,务必不能使新安的前敌军心不战自溃。(这个贾诩能做到么?)

我犹疑,贾诩也犹疑。可没办法,诏命一下,金口玉言,加上情况紧急,根本不容推脱;因此,贾诩也只能勉为其难出班谢恩,然后是辞别圣驾,跟着两位小将一齐往偃师去了!

——看得出,事情已到十分紧急之时刻;非惟曹*本人,曹魏方面所有人都积极行动起来了。“撺掇吴兵出击、进行自救”,这已经成为一个全民共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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