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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发兵,响应皇帝的号召

江山倾颓,残阳如血;曾几何时,汉家的天空已经逐渐变了颜色,政治的天平似乎在一点点倾斜了。

曹*由魏公升格为魏王,加上上次汉宫里那场血案,哦,还有,他还拆散了原来的孙刘联盟,成功拉拢投机派孙权坚决跟他站在一边——他的气焰一天天在嚣张,胸腔内那颗野心也一天天膨胀开来——只是因为荆、益方面的刘备还在厉兵秣马积极准备行动,加上管辂的卜卦让他心里也有了一点小压力,这才未敢轻举妄动,篡位计划暂时搁置了下来。

相比曹*而言,刘备方面则显得十分积极。自从接到皇帝刘协忍死送来的玉玺和即位诏书,刘备集团上上下下就已经全面行动起来了,汉中,将是整个光复汉祚、发兵勤王的伟大战斗中,他们从曹*手里抢夺的第一块地盘!

这是皇帝号召他们起兵勤王的结果,也是刘协交代他们积极行动光复汉室的伟大历史责任;刘备作为皇叔,挽救国家、拯救侄儿,于公于私,义不容辞。

当然这只是面子上的话,因为刘备明知道曹老大的那句狠话(即,刘备一有风吹草动刘协就性命难保)——可能曹*会投鼠忌器有所顾虑,但其实发自内心而言,刘备这番举动也就是在扩大自己夺取天下的革命根据地而已——不过人家玉玺在手,有足够的借口。

好吧,既然一切都那么有理有据,那就开始行动吧!很快,身在阆中的诸葛亮就接到了刘备的命令,发起夺取汉中的伟大战役。——在诸葛亮的全局战斗决策作出之前,还要简单交代一下刚发生的热身战斗情况:

话说曹*在听了管辂的卜卦,获悉刘备派马超、黄忠两位临近边境的消息后,赶紧派曹洪带了五万人来协防汉中军事。曹洪到了地点以后,下令张郃跟夏侯渊一起据守住险要的位置;并且,曹洪发扬英雄主义气概,亲自带兵上前线。

马超的人到了下辩后,让吴兰作为先锋,出去打头阵,结果正好撞上了曹洪的军队。吴兰知道打不过,准备后撤,可他的部将任夔却跟他说:“敌人刚来,我们要是不能**一仗给敌人一个下马威,也不好回去交差呀!”说完还亲自抄起家伙出去跟曹洪PK。可任夔无名小卒,跟大名鼎鼎的曹洪对决,那就毫无悬念了,两人过招才三个回合,任夔就被砍菜了。

这样,任夔牺牲了无所谓,带给革命的损失就大了。任夔一死,西川兵就有点乱了,曹洪乘势掩杀,反倒弄得吴兰大败而回。回去后,马超很生气:“我还没下命令呢,谁让你轻敌导致我们失败的?”吴兰只好把责任推给任夔。反正任夔也死了,马超没话说,只好吩咐从此紧密防守不要出战,等候阆中方面的大部队进攻,自己也撤回了阆中。

而另一方面,曹洪见马超方面一直不出来迎战(马超人都撤了还打毛!),他怕马超玩阴谋,只好也带人退回了南郑。热身运动完了,虽然双方的PK暂时告一段落了,但谁都知道这平静正是接下来大战前的征兆。

这个时候,张郃跑来问曹洪:“你这次出去已经砍掉敌人一位将领了,算初步胜利了,干嘛又退回来了呢?”曹洪回答:“你不知道啊,我本来是想进攻的,可是看到马超一直不出来迎战,恐怕他有别的小阴谋。这也罢了,我在邺城还听神算子管辂预言过,我军会在这里死一位大将。你说这,我怎么能不谨慎呢!”

张郃听后大笑:“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您打了半辈子仗,还怕这种卜卦得来的预言?这样吧,我虽然没啥大本事,愿意带我那方面的弟兄们去守卫瓦口关(今四川阆中东北);而且我保证,绝不给‘国家’丢脸!”

见张郃这么有信心,曹洪便批准同意了;这样,这个在阆中外围的关隘便由这位声明显赫的将官来协防了(不过,跟他一起去守卫瓦口关的还有一个人~)。

再说诸葛亮接到刘备的总出击命令后,神采焕发,迅速传令升帐开会,底下的将领们如马超、黄忠、魏延、马岱、李严、王平、张嶷、张翼、陈式、雷铜、马忠、刘琰、廖立、吴兰、李丰等一大拨人,全都匆匆赶来站在帐前等候命令。诸葛亮先为本次战役致开幕辞:

“大家好!你们也知道,曹*这货欺辱皇上,杀害娘娘,兼之又自封为王,狼子野心,属于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徒;我们老大(刘备)响应皇上的号召,决心用实际行动挽救国家挽救时危,挺身而出兴复汉室,为国家除去曹*这个奸贼。我没啥本事,但是老大把这个任务交给我,还得麻烦各位都给个面子,一起好好干;将来我大汉因你们各位获得中兴,不仅你们可以上光荣榜,连我兄弟脸上也有光啊!”

这是领导的开场白,说得虽然客气,但其实就是摊牌。将官们赶紧一齐回答:“服从领导安排!”

诸葛亮很满意,这才一一拔出令箭,先把马岱叫来:“我们这次打汉中,估计夏侯渊肯定会向长安求救,说不定曹*也会亲自赶来——你需要做的,就是带三千人经阴平、武都一路重新回到天水,告诉马遵马太守,让他协同姜维老兄各带三千人负责骚扰敌人渝麇、陈仓一带。记得多多布置些疑兵,故意虚张声势,搞好游击战术,让敌人不能把这里的兵力调防过来支援汉中——你们的行动可以为大部队缓解一部分压力!”马岱听命,赶紧行动去了。

接下来听命令的是马超:“马超兄弟,你先带人打下敌人的瓦口关,这是敌人布置在我们阆中外围,通过汉中方向的第一道关隘。据说守卫的敌将是张郃,这哥们是老曹手底下一位挺牛的将军,也只有你能玩得过他。”

“还有,上次我们打西川的时候,刘璋派一位孟达去汉中救援,结果因为成都已经到我们手里了,他就趁势投降了夏侯渊,据说这次他也跟着张郃一起在守卫瓦口关。孟达这人跟李严将军的关系不错,你就跟李严、吴兰一起带八千人去打吧。”

“到时候你们一去就直接找张郃PK;张郃这个人喜欢打斗,肯定会出来跟你单挑。然后再让李严将军写封策反信,秘密派人趁着双方混战的这个间隙偷偷混进去,把信交给孟达。只要他一投降,瓦口关肯定是我们的!”

诸葛亮这番话交代的相当详细,他把如何取胜的具体策略和方法都交代给马超等人了,可谓稳*胜券。马超和李严、吴兰也赶紧去行动了。随后,诸葛亮又让李严的儿子李丰带三千人去押送军粮,支援大部队。

一切就绪,准备开打!——马超来到瓦口关以后,真的按照诸葛亮的吩咐,专邀张郃出来过招。张郃也一直听说马超的大名,有心出来跟他切磋切磋,一收到马超的挑战书,当即吩咐孟达守卫关隘,自己带了三千弟兄就跑出来跟马超较量。一切都已经在诸葛亮的计划中了!

张郃出来后,马超接着对打,两人一直打了八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张郃其实也蛮可以的!)当然,主角不在他们俩——就在这两人过招的同时,守关的孟达在城上却早已看见了底下的李严。

李严因为肩负送密信的任务,便趁机喊了一嗓子,西川兵全围了上来,顿时就是一场混战。(这正好为他的秘密行动营造了足够的氛围。)这场混战一发生,张郃一看西川兵太厉害了,赶紧草草收兵,结果李严派去送信的那位奸细恰好混了进去!

这位身负特殊使命的奸细找到孟达的住处,趁夜来见孟达。孟达一看这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便仔细盘问他的情况。那人也不多说话,直接拿出一封信给他,有信有真相。

孟达一看,是老友李严的亲笔信。信里详细介绍了孟达的家属在成都受法正保护安然无恙的消息(让他安心);接着又笔峰一转,分析曹*的狼子野心和诸葛亮刘备一伙这次军事行动的正义合法性,所谓“以顺伐逆”,绝对会赢,最后诚挚希望老朋友能够顺应人心天意,懂得进退去路,作出正确的决定。(就是让他反水投降!)

孟达也爽快;他想了大半天,其实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一面吩咐将来人先安顿下来,自己却故意来见张郃。张郃当然不知道这些,还把他当铁哥们战友:“哎呀西川兵这么猛,我们咋办呢?”

孟达假装出主意:“不如这样,明天你带人出去跟他们打,我带三千人从左侧出击马超,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我们一定可以胜利!”张郃不明就里,还连声叫好计。(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到第二天,张郃果然带人出来对决。马超因为派出去送密信的人还没回来,心里放心不下;李严劝他:“您放心!孟达这人足智多谋,加上人爽快仗义,我写信给他,他肯定会答应投降的,今天肯定就会有情况。到时候您跟张郃对打,吴兰将军掠阵,我就带两千人突出去抢占瓦口关!”马超表示很赞,计划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于是乎,接下来,李严先带人从右侧闪了出去;而马超本人,则接着正面的张郃过招,两人都打得相当过劲。而这个时候,孟达带了一队人从关上下来,正好碰上李严,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下颜色,然后孟达掉头就撤。李严也故意从后面装出追击的样子,这两位演戏者一前一后一直跑到了关下,其实等于孟达也很含蓄地把李严的人带进了关里。

这两位心有灵犀,守关的士兵们哪里能守得住,李严的西川兵全涌了进去。进去后,李严立马吩咐换上大汉的旗帜(相对于曹军的旗帜而言),孟达也在后面亲自招降士兵,承诺投降免死。没办法,蛇无头不行,这伙小兵到这地步,也只有投降的份。这样,瓦口关其实就已经兵不血刃地被拿下了。

拿下了瓦口关,李严趁机招降了敌军四五千人,又得到了好多粮食武器,可谓收获颇丰。随后,他请孟达守住城池,自己又带十几个人下来帮助马超对付张郃(其实就是心理作用)。

果然,悲催的张郃正和马超对K得激烈呢,这时候一看自己的关上居然有西川兵下来,心里马上一惊;他已经预料到最坏的结局了,暗骂了一声该死之后,赶紧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残部没命地跑路了。——这样,瓦口关彻底成了刘备集团所属了,阆中外围的军事阻碍也畅通了。

再说打了败仗跑路的张郃老兄。他跑路一直朝着小路而来,可小路又不好走马;怕后面有人追,*得这位名将只好放弃坐骑,徒步上山跑路,一番折腾之后总算逃脱了,可回头一看,也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等他逃回南郑见到曹洪,曹洪一看这货混的就剩十几个人了,孟达甚至也投降了,顿时大怒:“怎么样!我说出师不利吧,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当初保证得信誓旦旦,现在居然狼狈成这个鸟样?!——拉下去砍了!”

关键时刻,还好有行军司马郭淮出来阻止:“俗话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年头打仗缺的就是张郃这种军事人才。他虽然打了败仗丢了关隘,但他可是我们魏王所深深喜爱的人!您可不能砍他。而且,把他*急了,搞不好他还会去投靠西川兵,这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大损失。不如先留下他,派他到国家需要的地方去,也好把他笼络住。”

曹洪想想也是,也便就此罢了,安排他戴罪立功,去米仓山一带辅助守卫。

到这里,瓦口关到手,张郃逃逸,刘备集团进军的第一步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将是西川兵长驱大进的大好时机!诸葛亮迅速有了新的想法。

而成都方面,法正听说了捷报,当即跑去给刘备建议:“当初曹*委派夏侯渊打散张鲁一伙,平定了汉中的时候,您还在远在荆州呢。那个时候,他不趁着战胜的有利时机来攻打西川,竟然闭关自守就地歇菜,这就是白白的放弃良机!”

“现在我军节节胜利,您必须吸取曹*、夏侯渊的前车之鉴,趁着有利形势,带领大军亲自征讨!对,就是让您亲征,我们一起上前线。只要您亲自跑一趟,汉中保管能搞定!——得到了汉中,我们训练士兵、积蓄军粮,坐观天下时变,也算有了出击中原的一个前沿地带;以后我们就从这边出击曹*,你也就能完成您对皇上(刘协)的承诺了!这是老天给您的机会,一定不能让他溜走!”

刘备一听,果然如此,反正咱也是战场上跑出来的,亲征算个鸟?那就上!于是乎,刘备果断传令亲征,专门吩咐许靖等人留守,自己带上法正并十万大军,赶了上来到阆中,跟诸葛亮的先头部队回合;并在各处发下通告,传令严加防范。这是在大汉建安二十三年秋七月。

拜见过老板之后,面对新的战争形势,诸葛亮迅速作出新的战略决策:“话说夏侯渊这人是曹*底下的名将,他的军事造诣绝对不是一般的牛;他知道我们会来打汉中的话,沿途的关隘一定会细细布置好防卫力量——我们需要一位大将带一位副手,从巴峪关(在今四川巴中。史载,汉高祖刘邦曾建牟阳城筑巴峪关)越过大巴山,直接抢占米仓山和天荡山——谁能担负这一重任?”

老将黄忠站出来自告奋勇:“我愿意去!”

可惜,对黄忠的表态,诸葛亮的反应只是一笑,“我知道您老厉害,可您年纪大了,恐怕完成不了任务啊!”(又是轻视老年人。)

黄忠出于他敏感的自尊心,最烦别人轻视他,一听诸葛亮这么说,当即就有点上火,他满头的白头发全都倒竖起来了,大声喊道:“我哪里老了!实话说,就我现在这样子,两只胳膊也还能拉开三石的硬弓,浑身上下还有千斤的力量(哇哦,千斤顶啊!)——怎么就完不成任务了?!”

诸葛亮还是一笑:“您都已经快七十高龄了,怎么能说不老呢!”

黄忠更急了,他迅速走下堂,拿起架子上放着的大刀,顿时挥舞起来,那技术,一杆大刀轮动如飞;随即,他又取下墙壁上挂着的硬弓拉,有多厉害,甚至一连拽断了两张硬弓。黄忠的意思是事实胜于雄辩;而诸葛亮激将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勉强”同意了。

诸葛亮问他:“好吧,那您要去的话,谁给你做帮手呢?”

黄忠似乎赌气,又挑了一位老的:“老将军严颜,可以跟我一起去。我们两人一起保证,但凡有点差错,我们俩下押下我们这两颗白头!”

全程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备终于为两人不服老的勇气和魄力所感动,当即拍板就由这两位去了。马超还有迟疑:“这么重大的任务,最好不要这么儿戏吧!万一他俩搞不定,我们就完蛋了!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料,诸葛亮这时候却无比坚定地说:“你认为这两人老了,没用,不过我告诉你,汉中肯定会在这两个人手里得到!”诸葛亮都发话了,魏延听了虽然不再辩驳,但包括马超在内所有人心里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等着看黄忠吃亏。

对这一切,敏锐的黄忠已经觉察到了,出去后,他便悄悄跟严颜商量:“你看到这伙人的举动没有?他们都在嘲笑我们俩年老——因此,我们只有好好干一仗,建一份大大的功劳,才能把这些人全部镇住,给我们老年人大大争一口气!”

严颜十分赞同:“好!就听您的吩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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