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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亲征进行时

关中的战事已告终结,雍、凉两处也已成了汉家的领地,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用时下最流行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来形容可谓一点也不为过。这种情形,汉军阵营自然是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嗷嗷叫着准备着下一场的争斗;而魏国一方,曹*下了亲政令(敌人如此猖獗,没办法再不出去了),前部先锋曹洪的队伍已经在集结,一切也都在紧急准备中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本来已经毫无悬念,集结好的大股魏军就等着开拔上前线了;可惜,这个时候,剧情又出现了一点点小的偏差——

就在这个时候,襄阳的庞统那边因为挨得近,早已打听到了曹*要亲征的消息,马上派人快马加鞭报告给了荆州方面的关羽,并请求允许向敌人的宛城、洛阳一带出兵,来分散敌军的注意力,好给诸葛亮赢得一点时间,让他能够安稳、妥善、彻底地肃清关中一带敌人的残余势力。

对庞统这一十分有眼光的见地,荆州的关羽、徐庶一致拍案赞成;而且事不宜迟,关羽马上作出了实际部署:派张飞的儿子张苞带一万军兵,往襄阳听候庞统的调遣!

接到关羽的批令,庞统和张飞也便立马商量开了。一番紧急讨论之后,最终确定的战斗安排如下:

派裨将黄叙带三千人去替代关兴接防南阳;然后派关兴带两万人,由赵累作副手,往敌人的舞阳(今河南舞阳)发动进攻,遥窥昆阳(今河南叶县境);派张苞带两万人,由陈震作为副手,从博望坡(今河南方城西南)出发,直扑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来截断敌人在这一带的道路;张飞本尊跟简雍一起,亲率三万大军出屯雉县(今河南南召),接应上述两路军队;庞统守卫襄阳老窝。

这里要简单介绍一下这位黄叙老兄:

黄叙,男,表字述聪,是老将军黄忠的儿子,这位小爷除了偶尔会有点小病之外,却也生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为人颇为稳重老成。俗话说将门无犬子,他从小在黄忠的严格教育下,弓马刀枪也都十分娴熟,有一定武备素养。这次派他去接防南阳,一是因为他足以当此重任,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家本来就是南阳人;如此安排,两相契合,实在是人地相宜。

就这样,襄阳方面三路军队同时出发,声势十分浩大;魏国昆阳守将曹仁,陆浑守将吕虔在获悉这一重磅消息后,马上飞章向曹*告急。许都的曹老大一直以来都对关羽比较害怕,这次听说关羽特批出兵了,格外注意,立即诏命原定发往潼关方向救急的前部先锋曹洪带领士兵改驻七石山(今河南方城境,今名方城山),务必挡住关兴的进攻,捍卫京师许都的外部屏障;并派曹休带两万人,沿着汝水驻扎,防止张苞一路的突袭。

可是,还是那句话,“备多则力分”;就在曹*为了提防襄阳方面的进攻而东西调动援兵的时候,关中方向魏延已经出其不意地从子午谷钻了出来迅速抢占了长安,而这边的张飞却一直按兵不动,观望形势。

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了了,曹*要是再不懂那就是傻子了:很明显,荆州方面的出兵全是为了牵制自己援救关中的兵马;这边都是浮云,眼见得关中一带才是关键!

想通了这点,慌乱无比的曹*马上下诏,让太子曹丕暂时监理国政,司马懿领“都督豫州诸军事”的衔,来统筹后方的军事调度;自己本人亲领大军四十万开始御驾亲征,并派许褚带五万人先行赶往潼关去接应徐晃,援救长安。——这是在魏始康二年(大汉章武元年)冬十一月。

曹*的大部队慢慢往前推进,而许褚的先头部队却昼夜行军,加紧赶往前沿。可他到了湖县才知道,潼关已经失陷,徐晃也已经败退了!虎痴许褚是绝对的急性子,一听败讯,他立马就要前进收复,还好有徐晃把他劝住了,最好还是等皇上(曹*)到来再说吧。

没三天工夫,魏国皇帝曹*的大军终于到来了。远远望去,戟戈如林,旌旗连属,一眼望不尽边的大队人马迤逦而来不绝如缕;正前方满打着龙凤日月、四斗五方的旗幡(象征尊贵身份),其余金瓜银斧,黄旄白钺当然一样不会少;黄罗销金伞盖下面,曹*本尊身披金甲,腰挂短刀,帝王气度,无比威风。而跟随他一道而来的,可就更鳞次栉比,难以细数了。

笔者这里略微理了一下头绪,一起来的参谋们,有刘晔、贾诩、陈群、董昭、桓阶、陈泰等;武将们也有曹彰、孙礼、郭淮、田豫、王基、毛玠、曹纯、曹真、曹义、曹训、国渊、凉茂、任峻、臧观、庞淯、张范、王双、王凌、毋丘俭等,所有文武官员加起来一共五十多位(可谓带走了半个中央政府机构),一时间群星璀璨、满目生辉。

曹*到来,徐晃、许褚连忙万分恭敬地将他请进城,随后,败军之将徐晃当即跪地请罪。曹*倒也大度,亲自扶他起来,一边和颜悦色地抚慰:“不是你的错!都是朕被敌人在荆襄一带的疑兵给迷惑住了,结果耽误了救援的时间,最终贻误了战机——你根本没罪!”一听这话,徐晃心里这才安心了些;同时,感恩戴德之余,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对这位老板的不二忠诚。

这个时候,败退安邑的张郃、邓艾、钟会几个,听说大魏皇帝御驾亲征,也都急急赶来湖县见驾,纷纷向曹*请战败之罪。曹*继续保持他的大度姿态,并充分发挥自责精神:“哪里,你们说哪里去了!诸葛亮这厮三路大军挺进关中,声势浩大,我作为皇帝,却没能及时加派重兵前来救援,导致你们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吃了苦头;可即便如此,你们依然在拼死血战、顽强坚持——说起来朕的罪过大了去了,你们那里有啥罪过呢!”

说完,曹*还特意吩咐摆下酒食慰劳各位将官们。就这样,在曙光男神的宽恕下,张郃等人顿时内牛满面,感激涕零,纷纷发誓要为捍卫大魏国的“神圣领土”而矢勤矢勇,奋斗到底。(曹*的目的达到了。)

顺利消除了守将们心中的恐惧,并对他们略施抚慰后,曹*开始切入正题,就前线战事向徐晃等人展开殷切询问。当徐晃汇报汉军方面守卫潼关的是老将黄忠的时候,曹*当即脸色大变,怒不可遏(上次打汉中,黄忠宰了夏侯渊),紧咬着牙关发下诏命,“有谁能搞到黄忠的脑壳,赏黄金一千斤,赐爵关内侯!”

除此之外,曹*还对前线战事作了一番大的安排和挑战:

派邓艾、钟会每人手底下再增加一万人,另附国渊、凉茂、庞淯、臧观四位将官作为守卫拍档,一起重返安邑,由蒲津(古黄河津渡名,又称“蒲坂津”,蒲阪即今山西永济西蒲州)渡过黄河,直接去偷袭汉军方面的临晋(今陕西大荔)、高陵(今陕西高陵)一带,来分散汉军的兵势;并派毛玠带一万人在后面接应。

诏命下达,几个人分头去忙活了。曹*又安排许褚作为正先锋,张郃为副先锋,两人一起带两万军队,直往潼关外面挑战。随着曹*的亲征,战争的推进似乎起了点新的波澜。

让我们再把目光投向长安的汉军方面。曹*那边这么大动静,长安城里的诸葛亮早已得到急报,他深知这次曹*大举亲征,声势非常壮大,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轻敌举动;因此,诸葛亮临危布命,立马又作出了一系列新的战斗决策:

由偏将军马忠、刘琰每人各带五千人,一起帮着弟弟诸葛均守卫长安;杜琼、霍峻分掌雍州牧府事,协同弟弟一起搞好接济前方军队的工作;魏延负责带两万人,跟张嶷、张翼两位合兵一处,驻守在夏阳(今陕西韩城)、郃阳(今陕西合阳东南)一带,并且要昼夜严防,以免魏兵在某个时间段偷偷从上游偷渡过来,扰乱汉军的后方。

魏延临走,诸葛亮又专门把他叫过来叮嘱:“老魏啊,你也知道,邓艾、钟会两位是伪魏的后起之秀,当初在渝麇,马超兄弟那么牛掰尚且吃了这两人的亏;就说这次吧,他们虽然打了败仗,可人家带着那么多饥饿疲惫的士兵屡战屡败,最后还能转战千里渡过黄河北逃——这都是本事!”

“曹*那么善于发现人才,他知道我们得到潼关,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主动出击,肯定会分兵从上游偷偷渡过黄河,来袭扰我们长安的北边!至于邓艾、钟会两人,他们一直在这带混,驾轻就熟,曹*一定会让他们俩带兵的。我军刚刚打下关中不久,好多散落乡间的敌人残余势力还没得到彻底肃清;钟会、邓艾俩人诡计多端,一定会先派间谍渡过河来勾引这些散兵游勇与我们为敌并且趁机行事——我们要防备的还有好多!”

“你这次去,就让张嶷驻兵在重泉(今陕西蒲城),专门肃清乡间的匪患;你跟张翼分别屯扎在夏阳、临晋,深挖洞、广积粮,严加守备,一定不能有一丝一毫放松懈怠,务必把魏兵挡在黄河对岸不能过来!”

魏延郑重答应,随即行动去了。到了那边以后,他果然驻扎在夏阳,向前倚近龙门渡口,往下也紧挨着黄河,可谓守备无患;张嶷、张翼也按照诸葛亮交代的命令分别驻扎在重泉和临晋,各人所忙的工作也都按照诸葛亮的吩咐来抓。

到这里,前后对比我们就不难发现,其实曹*亲征,他针对前线形势布置的战斗决策(从蒲津偷渡黄河,袭扰长安北方)本来是不错的,具有一定的战略眼光,如果诸葛亮没那么牛掰的话,可能就要让他得手了;但是,很遗憾的是,他偏偏碰上了诸葛亮。

诸葛亮早已将他的布置安排全部料到,并且专门做了对应布防:魏延三人分头行动,已经牢牢把守住那一带的要津渡口了,魏兵的偷渡计划眼见得也要落空了;到时候,即使钟、邓想派小股敌人过来策反,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实在不能怨谁,“背书遇上孔夫子,舞刀遇上关二爷”,只能自认倒楣了。谁让敌人比你更牛掰呢!

这是一方面,长安北边只是有备无患,潼关外的魏军大本营才是正面战场。随后,诸葛亮又将马超叫进府安排事情。马超见礼毕,坐在一边。诸葛亮意味深长地对他说:“马超老弟呀,你上次进益州,皇上(刘备)当面答应你要为你老爹报仇;现在曹*这厮就在附近,你复仇的机会来了!”

一听这话,马超当即流着眼泪再拜表态:“我十分愿意听从丞相的命令,去抵挡前方的敌人!”

诸葛亮很是欣慰,又给他谆谆分析:“我已经派魏延往夏阳一带去防守黄河上游了。你现在可以马上带着你手底下那些人往潼关跟黄老将军会合,假若魏兵上前挑战,你就立即出去迎战,先挫败敌人的锋芒;另外,即日起,我也会派吴兰、雷铜去接防池阳、高陵,换回李严、王平、姜维、马岱四个人上潼关为你助战。记住,要是魏兵失败了,一定不可追赶,你只负责守好关隘,然后等我的命令。”

马超答应,立马起身行动去了。随即,诸葛亮又派吴兰、雷铜两人各带五千人,去替李严等四人镇抚各地,让这四位马上回到长安,有新的任务在等着他们。军情紧急,吴兰、雷铜也都连夜去了。

大约三四天的工夫,李严、王平、姜维、马岱四位已经来到了长安见过丞相诸葛亮。诸葛亮首先肯定了他们的工作,给予大力嘉奖,随即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派李严带五千人去驻扎在华阴(今陕西华阴),专门护送往来的军粮辎重;姜维、马岱每人带五千人赶往潼关去协助马超;王平带五千人驻扎在新丰(今陕西渭南境)。四位将官听令,也都分头去准备了。

这还没完,那四位走后,诸葛亮又吩咐费诗从武关出去往襄阳跑一趟,知会张飞、庞统,并请他们转告关羽,将张苞那部分人向西沿着白河移驻伏牛山一带,这样便可跟武关的驻军互相策应。

费诗去后,诸葛亮又派宗预向西往金城(今甘肃兰州),征调韩遂手下两万军队,即日东下,填驻在萧关、池阳、冯翊一带(加固长安关防)。这样,约莫十天工夫,张苞便把队伍拉往武关附近,而韩遂也派侄儿韩璇、韩理每人带一万人按照命令进萧关去填防各城。诸葛亮的安排基本全部落实了。

这个时候,西川的大汉皇帝刘备在接连听说了诸葛亮打下长安、潼关,曹*又御驾亲征,带兵前来的消息后,担心地广兵散,不够防守,生怕有所疏漏,又专门派益州治中从事杨洪,带着偏将陈易、郑绰,一起带上西川境内的三万汉军,由汉中出陈仓古道赶往长安助战,并让他们转达自己给前线将士的犒劳品。

转眼又迎来三万援军,诸葛亮十分欣悦,带着各位将领们一起拜谢了刘备的圣恩。之后,诸葛亮吩咐杨洪带着两位偏将往屯下邽、蓝田、华阴各地。话说这位杨洪老兄在平时就一直很为诸葛亮所欣赏,这次得到命令去驻扎在关东各地,把一切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真称得上是动协机宜、地方安堵。诸葛亮一看关中四路都已经安定得差不多了,便带着李严、王平两位,亲自率领三万,赶往潼关去跟曹*PK。而这个时候,马超已经在潼关跟曹*打过好几仗了。

“雄关漫道真如铁。”上述随着曹*亲征这一计划而衍生出来的魏、汉双方进行的一系列军事布防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曹*已经在战斗决策上失了先机。接下来,长安北方应该没有大的问题,而围绕潼关的争夺战,应该算是曹*出征以来汉、魏交锋最厉害的一次对决吧!

——血海深仇难消,对决曹*,马超早已蓄势待发,气贯长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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