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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逃脱敌人的掌控

谁是英雄的议论就此结束,刘备成功躲过了一劫;好在曹老板极为自负,也不会对刘备的举动心生怀疑:你说你不是英雄那就不是吧,只要我是就好。——而对刘备来说,这种看似娴静的谈话几乎每句都暗藏杀机刀光闪闪,这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地盘,我得赶紧找机会逃出去!

刘备有出逃的想法,当然还得有这个机会和方便。很快,机会来了。

第二天,曹*又请刘备来喝酒。两人正喝得欢呢,来人报说派去探听袁绍动向的满宠回来了。曹*高兴,就把他叫来询问。满宠带来一个很震撼当世的头条新闻:军阀之一,原北平太守公孙瓒已经被袁绍给注销生命权了!

公孙瓒是刘备一贯的好友,当初刘备出道也是多亏了此人的提携和赏识;一听来报,刘备如遭闷棍,赶紧催问:“能说详细点不?”

满宠点头,便就袁绍与公孙瓒的战事作了一番详细的解说:“您知道,公孙瓒和袁绍一直有仇。上次我们曹老板在打吕布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打起来了。后来,公孙瓒跟袁绍对打,战况愈发对公孙瓒不利,于是他就筑城围圈,上面建造了一个高楼,大约有十丈来高,名字叫神马‘易京楼’,里面囤积了有三十万斛粮食来坚守。”

“战士们忙着守卫,进进出出连一点休息的间隙都没有。以前有被袁绍围困的人向公孙瓒求救,公孙瓒非但不救,还说风凉话:‘现在哪怕救一个人,以后那些家伙全都只等着别人救了,谁还肯死战!”——结果等袁绍的兵以来,其他人全投降了,公孙瓒也就成孤家寡人了。”

刘备听闻,不仅一声长叹:“唉——”

满宠继续:“公孙瓒混不下去了,就想着派人往许都找我们求援,没想到中途被袁绍给截获了。这边不成,公孙瓒又派人送信给黑山帅张燕,约定放火为号,一起里应外合。结果很不幸,这封信又被袁绍给截获了,他便故意到城外放火来诱敌。公孙瓒不知道啊,还只当是张燕呢,结果带人一出战,外面立马伏兵四起,马上就损失了一大半人手。”

“公孙瓒很气恼,可也没办法,只好又带人返回城里。结果到这儿都消停不了,袁绍派人挖地道一直钻进了公孙瓒住的楼下,趁势放火。公孙瓒实在走投无路了,只好先砍掉自己的老婆(防止被别人奸污),接着上吊自尽,全家都被大火烧死了。——他的势力也就从此退出江湖了。”

刘备顿感心里一阵堵塞,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伤感。满宠还在继续,刘备已经心不在焉了……

“现在袁绍兼并了公孙瓒的势力,声势大振。哦,还听说袁绍的那位弟弟,也就是伪仲家皇帝袁术,在淮南一带骄奢*逸,丝毫不体恤军民,离心离德,大家都起来背叛他。袁术混不下去了,只好决定把‘皇帝’的称号让给他哥哥袁绍。”

“袁绍对这个伪帝的称号虽然不甚感冒(主要是要认准时机),但他对玉玺却有相当大的兴趣。两人一起约定袁术将亲自送去河北,伪帝袁术已经打算放弃淮南跑到河北来了!——要是等这弟兄俩联合起来,我们就更难以平定了。老大,您的赶紧拿主意!”

好不容易听满宠汇报完,刘备又是感伤公孙瓒的消亡,又惦记那位少年英雄赵云不知下落如何,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想来想去,不觉多了一个主意:我得趁机赶紧找个脱身的办法,就此撤他娘!

于是,还没等曹*发话,刘备赶紧站起来自动请缨:“袁术要是去投靠他老哥的话,一定会从徐州经过。我反正也没啥事,愿意出去为您效劳,请您拨给我一支军队,由我带着在半路搞个截击,伪帝袁术就可以束手就擒了!”

曹*没想到这里面的深层次含义,还只道刘备真的是好心,便笑着鼓励:“好!勇气可嘉!你明天去请示皇上,然后就可以起兵了!”

第二天,刘备进宫去面奏刘协。曹*拨给了刘备五万军队(真是大手笔),又派朱灵、路昭两人一起随行(负责监视刘备)。刘备去向皇帝侄儿刘协告辞,刘协因为衣带诏的事情放心不下,流着泪送他离开。——难怪,刘备走后,他就又少一个可亲可敬甚至可以依靠的人了!

一切已经办妥,刘备回到住宅,连夜收拾好军器、鞍马,挂了将军大印,催促赶紧出发。董承心里有事(衣带诏),亲自赶出十里长亭来送别。没办法,自己的发展要紧,刘备只好劝说这位国舅爷:“您先忍忍,我这趟一定会有所行动!”似乎不放心,董承还一再吩咐:“你可要当回事,千万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思!”刘备点头,董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关羽、张飞很不理解:“老大你这次出去打仗,干嘛走得这么慌慌张张?”

刘备长舒一口气:“你们不知道啊!我在许都,就跟笼子里的鸟、渔网里的鱼一样,不得自由;现在这一趟出发,我也就彻底鱼入大海,鸟上青天,从此不再受笼网的羁绊了!换句话说,我们要逃出曹*的手掌心了!”

——因为担心老曹同志随时反悔,刘备下令关羽、张飞催促两位监军朱灵、路昭带着军队速速加快前进步伐。可惜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次也中了刘备的烟雾弹了!

但是,曹*脑袋反应慢,有人反应快。很快,被派去外地考校钱粮的郭嘉、程昱两大参谋回来后,一听说曹*已经把刘备派去徐州的消息,慌忙进来询问老板:“您干嘛要让刘备带军队外出呢?”

曹*略不在意:“哦,你问这事啊,是要让他截击袁术啊!——怎么了?”

程昱气急败坏:“唉!当年刘备当豫州牧的时候,我就请示您杀掉他,您不听;现在又把兵权给他——这明摆着就是放虎归山、纵龙入海啊!以后您再想治他,可就难了!”

郭嘉倒没那么激动,因为当初就是他支持曹*不杀刘备的;但同时他也认为不能放走刘备:“您就算不杀他,也不能把他这样给放跑了啊!要知道,古人早就说过,‘一日纵敌,万世之患。’您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经过这二位的解析和劝说,曹*也立马转过这弯来了:“还考虑个屁!你俩说得对,这件事是我糊涂——许褚,你赶紧带五百人前去,一定要把刘备给追回来!”许褚答应着去了。

——曹老板咋想的?给了刘备五万人,然后派五百人去追赶?难道他是想把刘备忽悠回来?可刘备又不傻,他做这决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他怎么可能再回去!

再说刘备冲破樊笼,正撒开丫子跑路呢,忽然后面尘土飞扬,眼见得曹*的追兵马上就到了!刘备心理素质过硬,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稳定,便告诉关、张两位弟弟:“曹兵来了,我们下来!”于是,三个人立马下马扎好营盘,让关羽、张飞拿着武器站在两边等候。(简直神速,他那营盘是简易帐篷吧?)

许褚到了以后,看见刘备军容齐整,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也只好下马进营房来见刘备。刘备故意问他:“你老兄来这里干嘛?”许褚答:“曹老大让我来叫你回去,再商量商量。”

刘备又不笨!他倒有理有据:“嗯,不行,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士在外随机应战,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不遵守君王的命令)。我奏报过皇上,又接受了曹老大的命令。这件事没啥好商量的,你还是回去,把我的意思给曹老大好好叙述一下!”

敌人实在太狡猾,许褚反倒犯了难。他思想了半天,得出来的结论是:反正老大跟他关系不错,现在只是让我来请,又没让我来抓;他那样说貌似也有理,得,就把他的话回去转述给老大吧!看他老人家啥反应咯!于是,许褚便告辞了刘备带人原路返回。——这才放了刘备一命。

许褚回去后,把刘备的意思充分叙述给老板听,曹*犹豫不决。程昱、郭嘉急了:“坏了!刘备不肯回来,他果然变心了!”曹*反倒挺乐观:“没事啦!我还有朱灵、路昭两人在他那边监视着呢,料他也未必敢变心。再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都答应让他去了,又怎么能反悔呢!”

真不明白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可能他还对刘备有好感,不忍心放弃对他的信任;也可能是被之前刘备的装孙子给迷惑住了,从此认为刘备真的胸无大志——可是你也不想想,刘备要是真铁了心不想跟你干了,你那两个鸟监军还不是人家一刀砍菜的事!像刘备这种英雄,他能想尽办法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脱,就说明他绝对有野心;这种时候,你还不赶紧追击,把这种放虎归山的可能堵死,却在这里讲究什么信义问题!

相比而言,刘备在这点上做的就不错。为了革命,他根本就不讲什么信义,所以才能答应了救吕布回头立马又落井下石。“是儿最无信者”,这句最揭露本质的话,也只能是吕布对刘备的一句无奈控诉了吧!曹老板得学着点。

扯多了。刘备率先跑路之后,马腾一看刘备都走了,加上自己西凉的边报又急,没办法,也只好回西凉去了。到这里,董承一伙的衣带诏行动基本就算歇菜了!

刘备到徐州以后,曹*封的那位徐州刺史车胄出来迎接。面子上的宴会举行完,真正属于刘备旧集团成员的孙乾、糜竺也都赶来参见老领导。刘备一面回家探亲,一面派人去打探预谋北迁的那位伪帝袁术的消息。

一会儿工夫,派出去的侦探回来报告:“袁术那厮太奢侈,激起兵变,他手下雷薄、陈兰等人都往灊山(今安徽天柱山)落草去了。袁术混不下去了,只好写信请求把自己的帝号让给老哥袁术。袁绍派人去召唤他,他此刻正收拾着军队、一应宫禁御用之物等等往我们徐州方向来呢!”

刘备一听大喜,等的就是你!便赶紧吩咐关羽、张飞、朱灵、路昭带五万人出去拦截,结果恰巧遇上了袁术的那位先锋纪灵。——也算老相识了。张飞也不废话,上去朝着纪灵就是一顿猛揍。结果纪灵很快就衰了,不到十个回合,张飞大吼一声,纪灵就这样被戳死在马下了!败军四散跑路。

那位一直以来都冲在前面替袁术抛头露面的老先锋挂了,袁术只好亲自带人上阵。刘备兵分三路,由朱灵、路昭在左侧,关羽、张飞在右侧,刘备亲自带人居中,跟袁术对阵,刘备先开口责骂:“你竟然敢造反,真是大逆不道!所以我奉皇上的旨意前来削你!你还是赶快投降吧。”

对高傲的袁术来说,让刘备来教训他无疑是在扇他嘴巴;都这时候了,他还始终放不下他对草根阶层一贯的鄙视:“哼,你一个编麻席卖草鞋的,也轮得到你来奚落我!”说完带人直接冲了过来。

刘备也不跟他废话,先带人往后一撤,让左右两路军马趁机杀出;袁术措手不及,顿时大败。这一仗直杀得袁术的伪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光逃走的士兵就不知道有多少。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要亡一个人,任何意想不到的敌人都会冒出来——就在这时候,袁术自己原来的老部下、跑到灊山落草去了的那两位,雷薄和陈兰也赶来趁火打劫,抢了不少钱粮和草料。袁术心灰如死。

照这个样子,河北是坚决去不了了;想回寿春吧,可惜又被人抢了,连路费都不够折腾的了,只好暂时住在江亭。到此时,这位昔日的“仲家大皇帝”手底下只有区区一千来人,还都是老弱病残。当时正是盛夏,粮食都吃光了,只剩下三十斛小麦分配给士兵们,士兵们的家属没东西吃,干脆好多人都饿死了。

袁术到这个时候还不改骄奢*逸的本性,他有的吃就不错了,居然还嫌饭食太粗糙,咽不下去,便找自己的御厨想要点糖水喝。(喝口水都那么高级!)那位御厨也没有个好声气,顿时回道:“糖你个头!只有血水,哪有糖水给你喝!”

袁术受此奚落,摇头叹息不已;终于,一阵气喘之后,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伪皇帝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下,吐血不止而死。——这是在大汉建安四年六月。

他死了,乱世天下又少了位割据的军阀;继吕布、公孙瓒之后,他是第三位出局者。对待这位不自量力的伪皇帝,普遍的评价都不带好字,各种版本的点评都间杂有“窃号”、“*侈(奢*)”、“僭逆”、“狂愚”之类的词汇,而那句为人所熟知,经曹*所的“冢中枯骨”(活死人)的评价则更出头彩。

可以这样说,这是一位有野心没有谋略,有背景没有品行的低劣军阀;他所凭借起家的唯一筹码就是他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的家族出身和巨大声望,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从他本人来说,既骄奢*逸又妄自尊大,骨子里还看不起草根阶层,更愚蠢的是,在当时乱世还纷纷扰攘之际便想借着一句谶语登基做皇帝——陈寿说他“奢*放肆,荣不终己,自取之也”,应该算一句较中肯的评价吧!

遍翻舆论,只有司马光一人称赞他,“术以侠气闻”,这倒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但不管怎样,他死了,传说中的“仲氏王朝”也就不存在了,大汉天下也便能稍稍安宁一点。

交代一下他死后的一点后事:他死了之后,他的侄儿袁胤将他的灵柩以及老婆孩子带着往庐江赶来,结果被徐璆给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位徐璆抢到了那块传国玉玺,拿着往许都献给了曹*。曹*大喜,当即加封徐璆为高陵(今陕西高陵)太守。到这里,玉玺才又辗转到了曹*的手里;后来曹*把它交给了刘协。

再说刘备听说袁术的死讯之后,马上打报告给中央,并给曹*写了亲笔信;又让朱灵、路昭两人返回许都,但是,把军队留下保卫徐州。(这也就是把老曹的军队给扣下了!)一面亲自出城招收流亡人民恢复本业。

朱灵、路昭两个冤大头回去以后见曹*,告诉老板刘备不但人不回来,还把军队扣下了——曹*那个堵心:你们两个废物,都干嘛吃的!!!当场就要把这两位拉出去砍了。荀彧悠悠地劝言:“大权在刘备手上,他俩都能怎么办呢!”曹*这才赦免了两位。

见老板窝火,荀彧又出主意:“您不妨给车胄写封密信,让他搞掉刘备。”曹*同意,便偷偷派人来见车胄,传达了他的意思。车胄想找个帮手一块行动,可他对同事也不了解,找来找去居然找上了陈登!(吕布是怎么死的不知道?)

陈登表面上答应的很干脆,且充分提出了行动方案:“这好办。这几天刘备出城招抚民众,眼看他也快回来了;您可以让士兵们埋伏在瓮城(古代城池中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多呈半圆形)边上,假装来迎接他,等他一到,迅速砍死;然后我再在城上射箭抵挡住后军,这事就欧了!”

车胄是个武将,没脑子,一听他说的挺玄乎,那就这样办吧!

结果,选上陈登父子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厮回去跟他爹陈珪一透露,陈珪立马让儿子跑出去向刘备通风报信!这就有点冤了。陈登出去正好碰见先回来的关羽、张飞,把具体情况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张飞听后火了,当即就要找车胄算账;还是关羽有办法:“你省省!他在瓮城那边埋伏好了等我们呢,你去了还不倒楣了!不如这样:趁天黑我们就假装是曹军派来徐州驰援的(反正他也看不清楚),故意喊他出来迎接,赶紧趁机搞掉他!”张飞不得不佩服二哥的点子。

而且,他们这支军队本来就是刘备耍赖把人家老曹的部队给扣下的,穿的制服打得旗号什么的还都跟曹兵一模一样,实施起来更方便了。于是乎——

当晚三更左右,来一股“曹军”到外面叫门。城上面的人问是谁,众人答应说是老曹派来张辽的人。那些小兵不敢怠慢,赶紧报告给车胄车老大。车胄很犹豫,要是不迎接,万一是真的,得罪了人可不好;要是迎接吧,万一又有诈呢!于是,想来想去,他往边上喊话:“大半夜的,也不好看清楚,赶明儿你们再进来吧。”

——说明车胄还是有点头脑的。可是城下的回答更理直气壮:“赶紧开门!要是要刘备知道就不好了!”车胄本来就犹豫,一听这话又不知道咋办了,加上底下还有那么多人一齐乱喊开门,心还是软了一点,只好全副武装,带了一千人手出来迎接。

车老大很杯具,他跑出来吊桥边上询问:“张辽人呢?”结果话音刚落,火光中立马冒出来长胡子的关二爷,提着大刀朝着车胄就骂:“你TMD居然敢用雕虫小技想杀我们老大?活腻了吧!”车胄大吃一惊,仓促迎战,可他实在太菜,打了几下就往回跑;跑到吊桥边上,城上陈登居然对自己射乱箭!!!(错把敌人当朋友,吕布就是吃了这个亏!)

城进不去了,车老大只好绕着城乱跑。可关羽实在不想让他蹦跶了,赶上去一刀就把他给削掉了。砍死车胄后,关羽割下他的脑袋往城上喊话:“车胄要造反,已经被我给砍菜了;你们是无辜的,投降了还是好同志!”那些士兵们马上倒戈投降,事情就已经平定于无形之中了!

车胄确实挺冤的,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况且还是死在陈家父子的出卖上!

安定了一切之后,关羽提着车胄的头去见刘备,告诉他车胄本打算谋害的事情,现在已经就地正法了。刘备听后反倒大惊:“你把他杀了,曹*大军来了,我们咋办?”关羽无比自信地答道:“没事,我跟老三迎战!”

刘备叹息不已,都懊丧成毛了:曹*的大军来了,你俩就是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啊!——没办法,只好先进徐州再说。徐州的百姓还是很爱戴这位父母官,都纷纷跪道迎接。结果,更让人惊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刘备进去找张飞,这个愣头青已经把车胄一家子全砍尽了!

刘备顿时呆在原地无法动弹了。这下倒好,砍死曹*的人,也就意味着不想和曹*彻底决裂都难了!可徐州还是人家的地盘,凭自己这点人就能挡住他?上次吕布覆亡就是前车之鉴!完了,完了,真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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