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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见过娘亲

贴身丫鬟福翠搀着夫人一步一步地蹬着台阶。夫人已是气喘吁吁,她突然停下来用手上的巾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汗水。

“夫人,你看,快到了呀!”福翠高兴地用手指着上方高兴地嚷嚷着。

“还早着呢!看着近还得走许久呢!”钱夫人不急不躁地说道。

是呀,福翠跟着夫人光是走台阶就是走了很长时间了。钱夫人不知听谁说这个庙宇的菩萨灵验,于是千里迢迢前来烧香拜见,一来为家里求个平安,二来想求菩萨帮自己了却一个心愿。

钱老爷虽然家大业大,却不知什么原因,就娶一个夫人,膝下一女便是钱楚楚。钱夫人虽年纪不大,但是总是怀不上孩子,各种补药也试着尝尽了。可如今楚楚都九岁了,却还不曾给钱家填个男丁。眼看着钱老爷把家业越做越大,可后继无人,钱夫人是心急如焚呀!

这个庙宇设在山腰处,弯弯曲曲的石阶两旁高高低低长满了各种各样叫不上名字的树木。庙宇四处绿树环绕,倒是个清静的圣地。来庙里烧香拜佛的人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钱夫人和丫鬟翠福好不容易来到庙前四处张望着。

钱夫人进了庙内上好香,双手合并跪在菩萨的面前虔诚地祈祷着。过了好一会,才见夫人睁开了双眼。接着,她双手轻轻放在地上连连给菩萨磕了好几个头,便起身了。

丫鬟福翠站在庙宇的门口看夫人终于出来了,连忙去搀扶。就这样她们又顺着弯曲的台阶下山了。山下钱家的马车还在等着她们呢。

紫灵和萱草可忙坏了,她们斗胆想做一件大事,就是隐瞒大小姐失忆的病情。就连管家老吕和阿传也不知道内情,他们只知道大小姐有惊无险地醒来了。

两个丫鬟耐心地把家里的所有她们知道的情况都给大小姐说了一遍。并且带着她到处把家的每个角落介绍了一番。只要她们想到的知道的都给大小姐钱楚楚讲了一遍,生怕有什么说不到的。

“夫人要来了,她肯定要来小姐的房间看望小姐的。紫灵,我们还是教教小姐该怎么迎接夫人吧!”萱草突然焦急地说。

“小姐见到自己娘还能不知道怎么做吗?当然是直接迎上去抱着夫人的腿就撒娇地叫娘了,以前小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紫灵随意地答道。

“可是你别忘了,大小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呀,谁都不认识了,就连家里任何事都没有一点记忆了。万一夫人来了,大小姐连认识都不认识那就糟了。”萱草焦急地说道。

“是呀,我怎么忘了呀,光想着帮大小姐回忆家里的情况了。快教教大小姐、、、、、、、”紫灵话说了一半,一转脸,楚楚不见了。

萱草和紫灵光顾着说话了,大小姐突然不见了。她们哪敢怠慢,立刻跑出去找大小姐。

楚楚因为好奇出去看看大院子了,院子真的好大呀。那边还有一个池塘,池塘里养着好多的鱼虾,楚楚好想去捉一只玩呀。但是她的眼神又很快转到了另一边。

哦!好大的一棵树呀,楚楚突然想起了两个姐姐——不对,是萱草和紫灵说的那棵大树,应该是这一棵吧!她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向上伸展的树干,好高好高,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阳光,楚楚突然呆住了,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夫人坐着马车回来了,丫鬟提前下来一只手撩起布帘一只手搀着夫人的胳膊。在丫鬟的陪同下她们很快来到了院子里。

正巧紫灵和萱草刚找到这里,她们看见小姐正在院门旁不远的大树下发呆呢!谁知夫人和福翠也进院子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两个丫鬟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咦,楚儿在大树下做什么?”钱夫人突然看见楚楚好奇地问。

“呵呵,夫人,小姐肯定看到什么好玩的了,一定是看到什么小鸟在树上了。”福翠笑着说道。

“这孩子,就知道玩,上次给请个先生来教她识字应是被她赶走了。活像个毛小子。”钱夫人说完笑了笑。

“楚儿,快到娘这边来!看娘亲给你带什么来了。”钱夫人突然对着楚楚叫唤着。

楚楚听到声音呆呆地向那边望了望。这时候,萱草和紫灵的心跳的更厉害了。这可怎么办呢!

还是萱草大胆些,她跑过去拉着楚楚说:“大小姐,夫人叫你呢!还不快过去。”

楚楚被丫鬟萱草拉着慢慢向前走着,她看着夫人那熟悉的面孔突然间哭了——“这不是娘吗?莫非自己在这个世界真的找到自己的娘了。她就是那个梦中抱着自己的娘,卷妞清晰地记得她的摸样。还有那声音,她确信不疑,虽然自己在这个世界叫钱楚楚了,但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娘了。”

“娘——娘,呜呜、、、、、、”楚楚突然挣开萱草的手哭着叫着向夫人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钱夫人。

钱夫人顿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忙着半蹲着抱着楚楚说:“楚儿,楚儿你到底怎么了?我的乖孩子,怎么了你?”钱夫人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娘,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楚楚把夫人抱得紧紧得,不肯放松。

“乖孩子,娘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娘就你一个孩子,怎么舍得离开呢!楚儿,乖,娘今天去庙里求菩萨了,让菩萨保佑咱一家平安,保佑我的楚儿快快长大,越长越漂亮。”钱夫人似乎理解了楚儿举动,掏出自己的巾帕帮楚儿擦干了泪水。突然又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小玩具,这个小玩具能吹响而且声音很像小鸟的叫声。夫人笑了笑,吹了吹那个小玩具哄哄楚儿,不让她哭。

楚楚拿着那个玩具,心里高兴极了,第一次见娘,娘就送给了自己一个小礼物。而且那声音吹出来好动听,如同山里的黄莺在歌唱。

萱草和紫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突然,她们俩也抱头哭起来。也许她们是在庆幸自己终于闯过这一关了。

夫人领着自己的楚儿走到了萱草和紫灵的面前好奇地问:“你们俩哭什么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她们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们只是看到大小姐哭了,才心疼地哭的。”萱草突然又补充解释道。

“好了,好了,夫人快进屋去吧!”福翠在一边说道。

接着她们一起进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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