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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名乘风,我欲乘风

这是一处偏僻荒凉、人烟稀少的村庄,村庄三面环山,山势陡峭险峻,巍峨高耸,笔直峭立的巍峨山峰如同一把锋芒利剑般直插九天,似欲要捅破这天。整个村庄几乎被高耸山势包围,唯有一条崎岖坑洼的泥泞小道盘蹲在荒凉偏僻、蜿蜒曲折的大地上。似乎亘古依存,从未改变过。

凉爽透人的微风轻轻的拂过娇嫩翠绿的枝叶,吹得巴掌大的枝叶‘哗哗哗’的响,奏起了人间美妙悦耳的歌声。鸟儿尽情的在空中翱翔展翅,拥抱属于它的这片世界。天空灰蒙蒙的,似乎预示着大雨即将来临,可就是下不下来,密云不雨也。

弱柳扶风,波光粼粼。

嫩翠的柳丝弯弯的垂撒在碧绿湛蓝的湖面上,似少女三千瀑布般柳丝垂落在碧绿清澈的湖面上,欣赏属于她的这一刻的美丽与迷人。在这一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中,此时一个少年正轻轻的迎着微风信步而来,轻轻的进入这片绿色、生机、自由、纯净的世界。

这是一个约十一二岁少年,少年眉清目秀,薄薄的嘴唇,长相普通平凡,身体略微单薄瘦弱,肤色白净,透出一种苍白,似乎长时间呆在屋中所致。狭长乌黑的丹凤眼不时的闪烁着智慧光芒,如黑夜繁星般,深邃遥远,使的一张平凡的长相变得不在平凡!

少年看着娇嫩翠绿的柳枝、看着翱翔展翅的鸟儿、看着碧绿透彻的湖面、看着湛蓝无垠的天空,看着周围的一切,少年嘴角弯弯,不觉间露出一抹微笑。这世间每一件事物都有属于它的生命、属于它的骄傲、属于它的精彩,是它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精彩,更加的与众不同,更加的五彩缤纷与绚丽多姿。

看着那巍峨高耸,不可高攀的山峰,少年不自觉间陷入了深思,站在绿油油的大地中久久伫立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少年姓乘名风,乘风便是他的名字。乘风的父亲乘叶小时候非常聪明,只不过由于家里穷,并没有读到书。但并不代表乘风的父亲没有对于知识的渴望,没有对于大山之外的世界的追求,只不过这些渴望与追求唯有让他的儿子来完成,同时也是替他自己来完成这个未完成的心愿。

乘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就像自己一样,步自己的步伐,止步不前,终身生活在这大山之内,如同一只被束缚的鸟儿,无法展翅翱翔,那种痛苦、那种不甘、那种无奈。

当乘风出生时,乘风的父亲便为儿子取名。取了‘乘风’这个名字给他的儿子,乘叶希望儿子乘风就像那风儿一样那越过巍峨高耸的山峰,进入另一片崭新的世界!同时也是想到了二弟叶枫的名字中的‘枫’字,便取名乘风!

“我欲乘风归去,何恐琼楼玉宇!”

乘风狭长乌黑的丹凤眼不时的闪烁着,望着那巍峨高耸,不可攀登的山峰在心中坚定铿锵的说道。

乘风怎能不知道他名字的含义,怎能不知道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的含义!

“终有一天我会将你征服!”

少年独立站在绿色生机的大地中,一片生机盎然的世界将他围住,鸟儿伴着他,枝叶伴着他,蓝天伴着他,新生伴着他。微风拂过,过后无痕,轻轻的抚摸着少年乌黑浓密的秀发,轻轻的抚摸着大地的一切,构成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

轻盈美丽的雀儿轻轻的展翅落在了窗外的枝头,有神的大眼睛静静的望着窗内。

屋内一少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桌面上的书籍,少年良久才翻一页,少年时而轻轻的皱眉思考,时而眼神中透出一抹明悟与欣喜。

少年屋内有一个简单的摆书架,书架已然破烂不堪。但就是这简单的摆书架堆满了给事各样的丰富书籍,书籍摆放整洁有序。几乎每一本书籍中都有少年举笔注释的大量解释,可见少年已通晓书架上大量的书籍,识海丰富。

窗外的雀儿此时‘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不时的在枝头跳来蹦去,似欲引起正在认真看书的少年注意,少年浑然忘我。最后鸟儿落到了窗头‘叽叽’了起来。少年寻声抬头望去,只见雀儿正在窗头不时的上下其头的叫着,似乎是想告诉少年说。

“傍晚的天气很好,很凉爽,一起出来玩啊。别呆在屋里了,闷死了,伙伴们都在等你了。”

少年嘴角弯弯的看着雀儿,狭长乌黑的丹凤眼中透出愉悦的心情。

“风儿,出来吃饭了,别在屋里看书了。”一道女子柔声传入少年耳中,少年从这道声音中听到了浓浓的关心与爱意。只有当事人才能听到其中的爱意与关心,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娘,我这会就来。”少年将桌面上的书籍整整齐齐的整理好,回头看此时正站在窗头的雀儿,轻轻一笑,低声的说道:“不好意思了,下次保证和你一起出去。”话完,少年象是变戏法样的手中出现了几十粒米粒,轻轻的撒落在了窗头。鸟儿听到了少年的话,向着少年‘叽叽’了几下,似乎在说。

“哼!下次可不许耍赖了,这次就看在这些吃的份上先饶了你,知道吗。”

少年看到了雀儿在窗头啄起了米粒,嘴角弯弯。随即离开了房间。

来到饭桌上,父亲已经坐在了矮小,磨得的发亮的小凳子上,满脸高兴的看着乘风,然后略有所指的大声说道。

“风儿,以后你可要多到外面走走,别天天在屋里看书了。你要是在这样天天在屋里看书,你娘可又要说我了,说我天天让你在屋里看书,我可冤枉啊,你说是不。”

乘风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姓乘名叶,自己的父亲已然中年,两鬓出现了层层白银,眼角出现了大量的鱼尾纹,宽大厚实粗糙的手掌布满了厚厚的一层茧,脸色黝黑,显然常年在烈日下劳累所致,眼神些许浑浊,不复当年年轻模样。

乘风看着自己父亲,心中重重的被击了一下,似乎被铁锤狠狠的击打了下,心口很痛很痛。乘风知道自己的父亲老了,在也不复当年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而自己唯有勤奋努力的读书来回报父母,或许这也是唯有的一种方法,也是最后的一种方法。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风韵女子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眉清目秀,神色中满是满足,手中端着一盘菜,人未到,但香味已经扑风而来。乘风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青丝中也出现了丝丝白银,眼中沧桑不经意间便露了出来。

母亲姓张名秀珍,来自大山另一边的一个小村庄,两个村庄相距挺近的,步行大约二三个钟头便到。

“娘,你以后别说爹了,是我自己想要在屋中看书,不是爹逼我的,是我自愿的。况且我也喜欢看书。”乘风看着母亲轻声的道。

“秀珍,你看,儿子都这样说了,你以后可不要冤枉我了。我这么聪明,我乘叶的儿子怎能是平庸之人,哈哈,在村庄上谁不知晓我家风儿,那可是全村最聪明的娃。”

说道这里,乘叶是发自肺腑的高兴,不觉间露出笑意。儿子聪明,做爹的怎能不高兴,受多少酸苦,留多少血汗都是值得的。

张秀珍听到了乘叶说自己的儿子在全村是最聪明的时候,嘴角也是露出笑意。确实,自己的儿子让他们感到骄傲。

“我就知道儿子肯定会这么说,偏袒你。哎,你说你聪明,我年轻时怎么不知道啊?都这把年纪了,还说自己聪明,还不害臊啊。”

张秀珍满脸笑意的白了一眼乘叶,将菜放在了短小黝黑发亮的桌面上,自己坐在了乘叶的旁边。

“我怎么不聪明了,我年轻时要是不聪明能娶到你吗?你说对不对,风儿。”

乘叶笑着打趣说道。

“你……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老不正经。风儿还在旁边了!”

秀珍狠狠的看了眼乘叶。

“风儿都大了……”

乘叶已经爽朗道。

“大了也不行……”

话完,秀珍伸出纤细的小手掐向乘叶腰间肉。乘叶顿时龇牙咧嘴,满脸无辜。赶紧转移话题的说道。

“好了,吃饭了喽……”

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显得昏沉沉了,微风凉爽,沁人心脾。

“来,风儿,把这些肉吃掉。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补补身体,知道吗。还有别不吃,否则娘亲会不高兴的。娘亲知道你孝顺,不想吃这些肉,想给我们吃,娘亲知道。可你知道在娘亲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吗。娘亲在想你把这些肉吃了,就是孝敬我们了。”

乘风看着娘亲将小菜碗里的肉全部夹到自己的碗里,而爹娘的碗里没有一点肉,只有咸咸酸酸的小菜,心头难受异常。做父母的总是为自己的子女着想,无私的奉献,不需要任何回报,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子女,把最差的留给自己。

“难道……娘亲你们就吃小菜。”

乘风看着自己瓷碗里堆满的肉丁,和爹娘碗里的咸酸小菜,乘风面容苦涩的艰难说道。

“傻孩子,我和你爹都是大人,就算是现在给我们吃肉,我们的身体也长不起来,吸收不了营养,吃和没吃都是一样的。你不一样,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要多吃点肉,知道吗。”

“爹娘,风儿以后会好好孝敬你们的,让你们衣食无忧,锦衣加身,享受荣华富贵!”

乘风狭长乌黑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果决!

“傻孩子,爹娘知道你能够做到的,也相信你能够做到,别问我们为什么这样相信你,只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风儿,我们的风儿在我们心中是最聪明的!最强的!我和你爹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和你爹早已看淡,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娘和你爹心中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娶一个贤惠善良的妻子,好好的过上舒适快乐的生活,生下一儿半女,我们也就开心了,满足了。

娘和你爹只想住在这山头里,不想去大山外了,或许是娘和你爹心都累了,没有精力去外面折腾了。风儿以后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娘和你爹都会非常高兴了。这里很宁静,也很祥和,没有外面的喧嚣与复杂。而且我们也喜欢这里,或许是时间住的长了,喜欢上了这里的大山,喜欢上了这里的安静,喜欢上了这里的一切。”

“爹娘,风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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