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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刀法武功 有所成 横刀断门

上回书说道,单悲红自从得了《千刀宝典》,不仅自己如饥似渴的疯狂修炼起来,期间还帮助妹妹单绯红打熬基础。如此这般三个月后,终于在十六岁前被他凝聚丹田先天刀形气种成功,搭上了通往修行之路的末班车,也终于迈入内功修行者的二流高手行列。

却说两兄妹韬光养晦,整日里埋头在无人问津的废墟中埋头苦练。累了,学学琵琶,逗逗两只小狼崽。困了,便闷头大睡,坐思静德之功。乏了疲了,便到镇上买些好吃好喝的犒劳自己。如此这般便是过了两年多。

这年单悲红已经十七岁了,不仅武功突飞猛进迈入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掌指腿等武功已经是登堂入室,举手投足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且刀法轻功更是小有所成,速度快得惊人尚且不说,还开始修炼起了盲剑道。天天用白布蒙着双眼,就靠右脚上十几只灌了水银叮当作响的细小铃铛发出的声波指路。就差《有无痕刀意》这秘要功法没有修成。

而妹妹单绯红也已经是锻体九层巅峰,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冷艳无双的小姑娘了。这其中固然是因为其天分和努力,但也不乏丹药和其兄长的功劳。但是此时,单悲红却突然发现一个以往忽略了的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就在他想代师收徒,让小妹也拜了刀邪师尊为师,好传她《千刀宝典》上的功诀开辟气海时,却发现所修炼的《玄元太一功》,居然因为太过阳刚而不太适合女子修炼,这可让他为难起来。当下翻找起如意戒指中的功法书籍,找到是找到了几本适合女孩子修炼的功法,但是要嘛品级着实不高,连地榜初品的等级都不到。要嘛就是属性不和。单悲红是金属性,五行缺火,但小妹单绯红却正好是水火二属最旺。这可让少年郎抓着脑袋郁闷纠结了半天。

他心下寻思道:“现在就这个情况,若是让小妹修炼的话,以后找到了与其相匹配,属性相合的功法倒是也无所谓,再不行就找本与《玄元太一功》一样专练阴阳二气的功法也行啊。但要是找不到,或是找到不合适,属性不相匹配地,岂不是意味着需要散功重修?这可麻烦得紧了。小妹天赋搞得惊人,又是学武的黄金时期,怕是耽搁不得。耽搁三两个月还能接受,要是万一耽搁得久了,岂不是害了小妹?”

单悲红一夜没睡,闷头练了一夜的琵琶指法,思来想去也拿不定注意。便只能让小妹继续打熬基础,待他想想办法。在他看来,为今之计,只看能不能去几百里外的刀锋城里买上一本。不过地级初品这般有价无市的功法,又哪里是有钱就能随便买到的?就算有,也不是他一个没有势力没有背景的人所能见得到地。随即,他突又想起以前娘亲曾经提起,但凡大城市都有拍卖行,兴许可以去拍卖行看看,或许运气好,能遇上也说不定。想到此处,便高兴得差点让琵琶弦割了手指,当即收拾行李细软,打算带着妹妹和大毛二毛(两只小狼)天一亮就走。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整个神州光是人级中品以上的功法就难得一见了,平常很多人为了一本人级中品武学便会大打出手,何况是地级绝学。要真有一本,沙域里早就血流成河了,还哪里轮得到他。他现下是个窝在穷乡僻壤,但家财万贯却又没见过世面的大大土财主。说直白点就是个有钱的土鳖。没当过家,当然就不知道这材米油盐有多贵。至于小妹单绯红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么说吧,他兄妹两人服用的丹药,用的金银财宝哪样不是刀邪师尊身前深谋远虑,特意搜刮来为自己的传人准备地?其实沙域这穷乡僻壤一般的地方什么都缺,尤其缺丹药,但就是不缺功法秘籍,更是不缺刀法类的功法秘籍。开玩笑,漭漭大漠,苍苍沙域,又号称刀域,这里会缺了刀法类功法秘籍?这不是扯淡嘛。

在这里生存的江湖中人,大都是刀头舔血的狠辣之辈,哪个不是身怀多门技艺?高手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说到底,相匹配的功法还是很多地,只是级别要越来越好,威力效果要越来越玄妙巨大,找起来会很麻烦罢了,但不是找不到。再则,也是因为单悲红他现在的眼光渐渐高了,料想自己修炼的是天榜绝学,自己唯一的亲人,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心疼的妹妹,不说也要修习天榜绝学,就是有更好的也该弄了来。现在固然没有,但于情于理怎么着也得弄个地榜绝学吧?不然,他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死去的爹娘?于是乎,这不是麻烦的*烦便来了。

这日一早,单悲红用白绸布包了天魔琵琶往背上一背。两兄妹各自在脚上快靴中绑了短横刀,左腰插了两把手里提了一把,共计四把横刀。带上阻挡风沙的白色垂纱斗笠,骑着两只银白色,早已长得高大惊人的大毛二毛,便到了镇上。两人本是打算买些食水备着,以便路上食用。在沙域中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水。沿途好几百里地,一路快的话也得一天多时日,何况大毛二毛还是个水桶。少了的话可能真是不够。

都问沙域有多大,听商队的人说,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横穿,沿途如果用日行千多里的龙鳞马,不停不休没日没夜的跑的话需要半年。当然,如果是有钱有势买得起驯养过的飞行凶兽,那又另当别论了。所以,沙域在神州大陆的版块也是大得惊人,圣武天朝领土辽阔,却也因为条件太过恶劣而只是占去了沙域一半而已。

一方风土养一方人,沙域大漠之中条件艰苦,民风彪悍,是以路上也不太平。没个兵器防身,又哪里敢出门?所以这里最多的职业是铁匠,生意最好的还是铁匠。单悲红就是个铁匠,尽管是个刚刚出师的学徒。但就是靠着这个学徒身份,他才养活了自己和妹妹。

他和妹妹腰上像是短竹棍一般的几把三尺横刀,便是花了重金和一些异铁矿石,请铁匠铺的王大叔帮忙,花了一年半时间秘密打制的千锻金钢刀,切刃,普刃,诸刃各一口,他的叫‘三杀’,即是天杀,地杀,以及人杀。是根据自己梦境中所创的奇门三才刀法中,天地人三杀刀绝招而取的名字;而小妹的叫‘四光’,既是日光,月光,星光,以及脚上暗藏的烛光。这个名字来自梦境中一种叫三日月宗进的刺刀而得名,只是单悲红加了个烛光而已。虽然这几把刀没法与‘雪恨’相提并论,但地榜以下这段时间使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了。(注:嘎嘎……俺就是爱唐刀啊爱唐刀。爱唐刀的大大们投票票啊投票票。嘎嘎……)

单悲红心想此去刀锋城,可能就不回来了。漂泊了这么多年,这回去了城里,也该买个小房子勉强按个家了。像他们兄妹这样无家可归的孤儿,走到哪里不是一样?但是有些恩情却是要报答地。比如铁匠铺的王大叔。记得幼时两兄妹无依无靠,连饭都吃不上,是这个手艺精湛,为人忠厚的老大叔可怜两兄妹,给了他们吃食。锦上添花世间多,雪中送炭有几人?何况王大叔在他做工期间也不避嫌,传了单悲红打铁的手艺,尽管从来没有拜过师,但也算是他半个师父了。

两人来到王大叔家拜别,这个老头儿却并不感到惊讶,见小妹将准备好的五十两金子放在他面前,又对他拜了三拜。他坐在长板凳上心安理得的受了,吧唧两口旱烟,叹道:“哎!漭漭大漠,苍苍沙域,最不缺的有三种东西。一是沙子,二是傻子,这第三便是刀子(刀客)。傻子不一定是刀子,但刀子一定都是傻子。因为刀子们呐,大都因为权力,因为恩呀怨呀情呀仇呀地,因为所谓的什么巅峰,最后化为脚下的一把沙子。娃呀,俺以前也是个傻子啊。哎!俺从见到你们第一眼就知道,歇马镇这疙瘩太小,藏不下你们这两条龙。记得,第一次见你们好像是九年前,那时你们都还小,北风呼呼的刮啊。人都说,沙域的北风冷如刀,别的小孩子大冷天讨饭都是跪着缩着,可就你背着一直哭的丫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俺当时就想啊,这娃啊!指不定是哪个大家族里的少爷小姐落了难啦!既然到了咋家门口儿,便给条活路吧。正好我这口儿缺个打下手地。俺寻思着,你们俩迟早怕是要走地,也就不打算收了你们做徒弟,又不敢留下你俩到屋里住着,俺也怕惹来杀生之祸啊!便收拾了几件破棉袄,破衣裳。带你们去了后边儿那破窟洞里住上。心想着,你们就这么凑活着过吧。没想到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这转眼呐,就快十年啦。这几年儿,你来的日子越来越少啦,但俺能从你手上的关节茧子看出来,你的刀法呀,现今儿在这沙域的江湖上,人阶以下也算是绝了代啦。金子,拿走,俺老头儿不稀罕,不是那图财的人儿。你要是真要谢了俺糟老头子,这么着吧。你露一手让俺开开眼儿吧,也算是留个念想儿。”

单悲红进门便没有说过话,两兄妹就那般静静的站着,一如十年前那般,让王大叔双眼有些恍惚。

少年修了盲剑道,参了禅,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耳朵越发好使了起来。夜深人静运功时,两里外地面掉根针也是听得见地。闻言脚下动了动,水银小铃铛那特殊的声波回音传进了耳朵里,已是将铁匠铺里的情况摸了个门儿清。

便见刀光突地一闪既逝,一股难以察觉的威风拂过,桌上圆盘中的九个茶杯以及两个水壶齐腰而断,半响后才渗出了水来。

王大叔瞪着双眼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像是苍老了几十岁,挣扎着站起身,蹒跚的走回了里屋。半响后从内里传出声道:“娃啊!这招叫啥?”

“横刀式,四平刀,横刀断门。”单悲红回答道。

“老啦!走眼啦!一刀两断呐,你的刀啊,地榜以下是绝了代啦。只是,杀气太重啦!哎……”

“我的刀,十年来不敢有一刻倦怠。”单悲红向着内里又是一拜,说道:“大叔,您老保重,我们这就告辞啦。”

“走吧!娃呀,看在我糟老头子的面上,以后啊!尽量少些杀孽吧?可好?”

单悲红一愣,沉思片刻后恭敬一礼道:“我答应大叔,我的刀,只杀该杀之人。”

“好,冲你给我糟老头子这个面子呀,我就在说一句,娃呀,当心入了魔,便再也回不了头呐。你呀,好自为之吧。哎!走吧,走吧。”

“大叔保重。”少年呆立半响,握刀的手紧了紧,旋即回身一边用刀探着路,一边由小妹扶着出门去了。

良久,铺子里安静了很久之后,突听内里的老头低叹道:“江湖上,又要血流成河啦!可是,这个江湖,又有那天儿,是真正的清净过呐?哎……好一招横刀断门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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