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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生死训练

当刘亦瑶看着眼前的狼群的时候,瞬间就被恐惧包围,她尽管把自己武装的强大,归根结底也就是才刚满十八岁而已,而且在此之前,她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不曾见过这般可怕的动物。面对眼前已经饿得瘦骨嶙峋,如此嗜血凶悍的动物,她手无寸铁,赤手空拳的面对,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她被关进了一个山洞中,狼是被抓住养在这里的,与其说养,倒不如说就是一直这样饿着,直到有一个她这样的人出现,或者活生生的撕得粉碎,或者杀了所有的狼,逃出升天。

她有些胆怯,女人天生对狼有着一丝惧怕,就算是她变得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但是女人的本能却仍让她心生恐惧。

山洞外,冷心与宁峰静静地站着。

"宁峰我此次不能离开太久,否则,怕是会被那人觉察,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冷心说道。

"是,主上。"宁峰恭敬地说道,"只是,主上,她第一次就面对这么多狼群,能成功吗?"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刘亦瑶,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不忍心看着她死。

闻言,冷心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当她看到宁峰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迷茫,心中有些了然。她的这个从不懂得情为何物的属下,也动了凡心了。只是,刘亦瑶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的这一条路不好走,正如她自己......"以她的轻功,足以自保。"说罢,冷心纵身离去,几个起落后,便不见了踪影。

宁峰也隐身暗处,微微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听着山洞内的声音。

狼群是最聪明,有战术的动物团体。狼群慢慢的把她围成了一个半圆,她的身后是进来的铁门。刘亦瑶环顾四周,就在墙的一角,她看见一个胳膊一般粗的木棒,便缓缓的向着木棒靠近,当她把木棒攥着手中的时候,狼群的队伍已经从一个半圆变成了一个大弧形。

不是狼死,就是她死!从不曾杀过人的刘亦瑶,心中下了狠意,紧守着一角,只要有狼扑上来,她就要杀狼立威。暗下决心后,眼睛观察着每一只狼的动向,并用心眼感受着,寻找着狼王,她知道,若是群狼无首,他们的战略也就不存在了,那样的话,她兴许各个击破,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一个瘦得每根骨骼都很清晰的狼扑了上来,直奔向刘亦瑶的喉咙。刘亦瑶把内力注入棍棒之上,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猛击下去,飞上来的狼一闪而过,又落回了来的方向,击出的血在空中划出弧度,洒在地上,那只狼在地上挣扎两下,呜咽着咽了气。

其余的狼挪动着爪子,逐渐的缩小了包围圈,刘亦瑶紧攥着木棒的手已经出了汗,眼睛一瞬不放的盯着前面的动向,两只狼一同扑了上来,一上一下,她闪电般的击中了上面的狼后,身形一晃,躲开下面攻击的瞬间,抽回棒子,打碎了那只狼的头颅。

笨蛋!宁峰忍不住低骂了一句,有着轻功不使,却与狼硬碰硬。一己之力,又怎会是狼群敌手?不过,他没有失去冷静冲进去,因为他知道,山洞里并不是只有刘亦瑶一人!主上的影子也在里面,可以保证刘亦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影子只会在生死关头出手相救,所以,吃些苦头是免不了的。

血腥之气仿佛让剩下的狼更加的躁动,幽绿的光更甚,刘亦瑶的精神一直就紧绷着,紧接着又来了第三轮的攻击,这次是四只狼一起,她屏住呼吸,闭着眼睛想象着宁峰所施展的招式,睁开眼的时候,那四只狼已经倒在了地上,自己的胳膊被抓出了几道爪印,衣衫破碎的地方看见白皙的手臂渗出的血迹。

她知道这样下去,她的体力一定会不支,她不知道这里究竟养了多少只的狼,所以她要先发制人。她眼神穿过近前围着自己的五只狼,在两丈远的地方,一只狼站在石头上,虽然看不清毛发的样子,但是从它的眼神,她能感受到它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即便是一只狼,它也有他们种族的霸气。

刘亦瑶沉了底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了眼前的几只狼,直逼近了石头上的狼的首领。那只狼矫健的跳开,刘亦瑶瞬间被四面八方的围了起来。

她的蓄势一击怎么能被这只狼轻易的就扭转乾坤,在狼首跳开的瞬间,她不顾其他狼的攻击,一棒子击中了狼首的头部,看着它挣扎了几下后,不在抽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小腿肚子被咬中,她失去重心就要栽倒在地,她知道,自己不能倒,若是倒了,刚刚打死狼首就毫无意义了。她脚上用力,猛的把咬着自己腿肚子的狼摔在了旁边的石墙上。明显的感觉到腿上的肉被它撕了下去,眼睛看过去,果然已经露骨了。

她顾不上疼痛,手中的棒子握的更紧了,她的凶猛残暴让狼群向后退去,虽然是退了一点,却依旧不离开徘徊着。没有了狼首就等于没有了战略。刘亦瑶知道自己的体力这回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有她血流不止的腿伤。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生死关头,让她忘记了一切,她目露凶光,比狼还残暴几分,脑海中早已忘记了招式是什么,只知道攻击狼的要害!争取一击便中。山洞里血花四溅,分不清是狼的还是她的,依旧在拼杀着,直到最后一棒下去,刘亦瑶倒在了地上。

她兴奋的因子充斥着全身,她活了下来,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地上倒着一片狼的尸首。

宁峰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刘亦瑶,一身的血腥之气分不出是是她的还是狼的,浴血重生的她周身的气势比狼群还凶狠几分。

刘亦瑶用仅剩的意念撑着,她记得进去的时候还未到午时,现在已经繁星点点了,数个时辰的身心较量,已经到了她身体的极限。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即便是要倒也要回了自己的房间倒下,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任督二脉已通?宁峰有些惊讶,她竟然独自冲破了习武之人重要的一关,要知道,当年的他,也是用了许久的时间,才打通了任督二脉的。而且,这一关是要在别人护法之下进行的,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而亡。

刘亦瑶不知道他说的任督二脉是什么,她只是能感觉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与以往都有些不同了,似乎眼睛看得更远,所能感知的范围也扩大了不少,浑身血脉顺畅得很。

她只说了一句话,便往回走,"宁护法,我成功了......"她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从她被救回来后,第一次露出笑容。这笑容是那般的明媚,那般的璀璨,让宁峰一时看痴了,无法移开双眸。

"是,你成功了。"宁峰知道,此时的她,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肯定的。看着月光之下浑身是血的女子,情绪微变,她,真的不同了!

刘亦瑶庆幸自己回到了房间还有力气包扎伤口,现在的她已经在医术上稍有研究,简单的包扎还是会的,只是已经露骨的小腿仅仅是靠金创药是不够的。只好天明了找月冷非开一副调理的药,她知道,她的身体才是她最大的资本。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感谢她还是其他,若不是这种生死的较量,她的武功不会突破目前的这个瓶颈,可是若是她死在了里面,她所有的隐忍就白费了。还是说冷心相信她能够活着出来?

简单的梳洗后换了身衣裳,沾到床沿便没了知觉。

她的床头站着两个人,女人即便是在月光中也能比月亮更加皎洁。男人虽是面色苍白却是不一样的神仙眷美。

"她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女子感叹道,一个被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能够做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不简单!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男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宠溺,仿佛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当女子望向他的时候又只剩下了温柔。

"有何不可呢?这样不是很有意思么?"女子扬眉,说道。

片刻后房间内又平静下来,仿佛那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刘亦瑶刚醒来,还不适应小腿的疼痛,昨天也许是精神麻木了,现在反而疼的更加强烈。

她下地之后就要一瘸一拐的找冷月非去,却不想刚出了院子就看见他披着一身光华而来。

"这些会让你的伤口尽快愈合,并保证不留下任何伤疤。"月冷非的声音清风般的让人觉得舒畅,刘亦瑶问自己,为何当初不曾爱上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偏偏是那种薄性寡情的。

"小女子谢过月公子多次救助之恩。"刘亦瑶声音中带着真诚,不知是否因为这个,月冷非首次没有反驳,没有再要谢就谢月冷心的话。

月冷非看了刘亦瑶许久,"两天后,小心。"最终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默默的离开。也只是因为,刘亦瑶是冷心关心的人,而对于冷心所关心的人,月冷非从不吝啬自己的感情,也会给予同等的关心。

两天后当她站在比她粗壮高大一倍的猩猩的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月冷非所说的小心是什么意思了!这种会站立的动物,有着敏锐的感官和迅速的动作,甚至是人的智慧。而面前这个白色的猩猩显然就是已然成了精的,那毛已经几寸之长,俾倪她的神态像极了高傲的首领,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竟然带着一股风。

刘亦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竟然对一只猩猩产生了压迫感。即便是面对狼群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退缩,况且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与狼**手时的她了。

白色的猩猩盯着她,圆圆的眼睛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一样,不屑的转身就要进他守着的洞口。

刘亦瑶想起来主人的吩咐,让她在"战将军"的洞里取出两本叫"绝剑"和"奇门遁甲"的书,那她就一定要过这一关。可是这个"战将军"要比十个高手加起来还可怕,更加难以对付。

好吧,或许她可以想办法智取而不是力敌,她沉稳的笑了,面对危机时,不再是手足无措,希望这只猩猩是好食肉的。她钻进了丛林中,手中拿着一根用匕首削出尖的长木棍,瞅准了一只野兔,猛的投掷出去,兔子身上就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蹬了两下腿,不动了。

刘亦瑶收拾了自己伤感的情绪,杀兔子杀狼又怎么样,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她拾起地上的干柴,她不仅能杀生,还学会了野外生存,不多时,兔子肉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她坐在离"战将军"的洞穴几丈远的地方,烤着肥滋滋的流着油的兔子,连她自己都馋得快要留了口水。她一边期待着看到那个庞然大物的身影,一边想,主上是怎么想到这些千奇百怪的方法的,这样的训练一个人,一支队伍,一支力量,那么她不就是最强大的?刘亦瑶怎会知道,主上除了她不曾在任何人身上下过如此大的力气。也不会知道,曾经的冷心,经历的是比她此时所经历的更要可怕,更要残酷得多!

战将军终于按耐不住,从洞穴中扑扑的走了出来,直奔着刘亦瑶的火堆而来,一把就搂过了火堆上的兔子,大快朵颐起来。

刘亦瑶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火堆上的食物就已经没有了,这个猩猩的实力算是让她见识到了,庆幸自己没有和它针锋相对。

看着那只兔子连骨头都不剩的进了战将军的肚子,她冷汗就流了下来。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瘦小的体格,冷颤了一下。堆上谄媚的笑脸,商量道,"我进去拿点东西就出来可好?"刘亦瑶见它不说话,就当是默许了,她这是在欺骗自己,战将军毕竟也是一只猩猩,怎么能听懂她的话,况且以为一只兔子就能收买它,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她刚刚靠近洞穴一丈的地方,就被呼啸而过的一只大爪子掀了回去,险些抓到了她的脸。余惊未定看着战将军,"你怎么能不守信用?"她的话换回来的是再次飞来的一巴掌,被她险险的躲过。

战将军张开大口,冒着兔子的香味和原来带着的腐臭,吼声震天,向刘亦瑶示威。

这次的任务是有时限的,若是天黑之前她拿不回去那两本书,她便再也不用回去了。下定决心后,她拿着手中刚刚插死兔子的小木棍,与战将军对面而立。此时,一人一猩之间才磨出真正的电石火光。

先发制人的,刘亦瑶跳起来,直奔战将军的面门,却被轻易的闪躲去,厚重的熊掌拍向了她的身体,在她弹开后击在了她身后的树上,树便咔嚓咔嚓的断裂开了。

刘亦瑶只是一击之后就变成了完全的防守,她一直在后退,战将军虽然是拖着笨重的身体,却在攻击的时候异常的灵敏,夹杂着嘶吼,在幽静的丛林中回荡,恐怖异常。

刘亦瑶呼吸有些急促,只好飞身上了树,看着战将军围着树打转。她站在树枝上,想着计策。本来以为他没吃过熟的食物,很容易就回收买,没想到那么有骨气,本来想用武力一较高下,却被逼到了树上,

战将军鼻孔呼着气,对树上的人怒目而视。刘亦瑶与它交手的时候,发现它虽然灵敏,但是在小范围攻击的时候显得很是笨拙,若是她采用近身站,紧贴着它攻击的话,兴许还能有赢的契机。

当刘亦瑶再次站在了战将军面前的时候,她压住了内心的恐惧,若是面临强敌的时候在气势上输了对方的话,那就等于是不战而败。

刘亦瑶脚步凌波,贴近了它的身体,自己只及它的腋下,运用内力猛击它的胸口,却纹丝未动,反而险些被大熊掌抓到。

刘亦瑶贴着战将军游走,它急得发出嘶吼却抓不住一缕衣衫。反而被刘亦瑶的上窜下跳弄得巨型的身躯有些踉呛。

战将军彻底的发怒了,疯狂地展开了攻击。可是它的攻势越猛,它的身形就越不稳。反而受到了刘亦瑶的牵绊。

刘亦瑶攻其上下不备,出其不意的在它急速转圈的时候,运用十二分的内力,把它震倒在地。

战将军笨重的身体趴下后极不容易站起来,刘亦瑶趁着它挣扎起身的空档钻进了洞穴。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鼻而来,强忍着作呕的欲望在不大的洞穴翻找着,里面堆积的白骨还有没有完全吃干与净的动物的残尸交替在地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忽然一个与这里极为不符的黑匣子吸引了她的视线,在白骨下面流转的花纹,紫金的镶边,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

刘亦瑶把它从白骨下取出,还没来得及打开查看是否就是自己所要的东西时,原本还有些光亮的洞穴内就暗了下来,战将军高大威猛的堵在了洞**口。

她顿时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抱紧怀中的黑匣子,一人一兽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忽然战将军单膝跪地,刘亦瑶茫然的看着,他这是在跪拜自己么?

她不知道,战将军的职责就是守着洞穴不让任何人进去,若是真的有一日有人进得洞中,这个人就是战将军的主人。

刘亦瑶惊异的向洞口走,战将军站起来退后到洞穴的侧面,看着她出来,呜咽的叫着,象是在告知她自己的顺从。

刘亦瑶飞奔离去,忍不住回头的时候,战将军依旧像是一个巨大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刘亦瑶怀疑,它一定是那个跟头摔坏了脑子。

确定没有了危险后,她打开黑匣子,里面果然躺着《绝剑》这本秘籍,合上盖子后,她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冷心看着刘亦瑶交出来的秘籍,很是满意,宁峰都没有把这本剑绝夺出来,莫不是因为那猩猩是公的?要知道,从她把这两本秘籍丢进去,有不少人都去试了,竟没有一人能拿回来,而刘亦瑶却做到。或许,她的武功不是最强的,但是她却懂得扬长避短,动脑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此说来,她进了它的洞穴,她就是战将军的主人了,记得当初那个非要做她师傅的老头说过,那个猩猩是通人性的,它的本事也绝不像是表面这样简单。

冷心本就没指望刘亦瑶能够夺出这本书,只是想让她受点伤、经历一番磨练而已,却不想倒让她因祸得福了。

小调皮看着刘亦瑶清丽的笑容愣住,刘姐姐变了,变得更美丽了,而且浑身散发的气息与往日的不同,总是有一种吸引别人的力量,就像是现在,简单的一个微笑,就能引了别人目光的驻足。

小调皮见刘亦瑶没受伤,坐了一会儿就蹦跳的走了。刘亦瑶顿时瘫倒在床上,斗智斗勇的她,现在已经身心疲惫了,不敢去想下一个挑战是什么,她有预感,那个挑战会比这两次的更加的艰难。

宁峰拿着那本夺来的《绝剑》的时候,刘亦瑶正在给自己院子里的徘徊花松土,看着这妖冶的红愈加的鲜艳,她的心中就有一种快感,像是期待破茧而出的美丽一样。

"你的花开的很好。"宁峰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儿专注的那着小铲子,松着土,连自己的到来都不知道,心中想着还要提高她的感应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一颗警觉的心,直到成为习惯,这样才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刘亦瑶猛然惊觉身后有人,顿时对自己懊恼不已,"宁护法原谅,是我自己太专注了,以后不会了。

"练武之人,要时刻保持着警惕,这样才不会被人暗算,才能让自己达到更高的高度。"宁峰见她知道自己的弱点,刚才的不悦消了几分,提醒道。

"我记下了。"刘亦瑶回到,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美得妖魅的男子,那举手之间的风度和气势怎么都不像是人下之人,也许也只有冷心才配做这样的人的主上吧。

"这个给你。"修长的手递出了手中的两本秘籍,心中却是想着主上真的是对她下了大力气了,这样的好的秘籍,她舍得给这个女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子也让他刮目相看,那个战将军可不是好惹的主,竟然被她收服了。

"这不是我拿回来的那本书么?"刘亦瑶看着泛黄的书页,仿佛就能看见战将军哪满面沧桑的脸,向自己跪拜的样子。

"主上说这两本秘籍是你的了,练会了,自然会对你有所帮助的。"宁峰知道,主上是想让她快速的成长,因为主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她的身上了。"我先施展一遍。"宁峰无疑是聪慧过人的,看过一遍后,便能把其施展出来。

刘亦瑶的视线锁住宁峰的飞转的身体,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看似随意的舞了起来。

虽然她对于剑术方面并不精通,但是却能看出他在刺、劈、挂、点之间,虽是端庄势整,流畅无滞,更像是恣意挥舞,乍嘘还疾,身法变换间,七彩多姿。

如此的妖冶中带着杀气的剑术的确是适合女子的,但是在宁峰的挥洒之间,朦胧的多了一分神秘,和属于男子的霸气,配以他平日的慑人心魄的魅力,就是致命的武器。

"你可看明白了?"宁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知道这个女人对于招数的记忆超凡,至于她领悟这当中的精髓就要靠她自己的悟性了。

"都忘记了。"刘亦瑶认真的答道,她是真的一招也没有记住。

宁峰笑了,自己的担心真的就是多余的,她真的是天生就适合练武的,这本绝剑之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练的就是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悟性。

绝剑最大的特点就是"形",只要你做到心中有剑,无形胜有形,有招数等于没有招数,那时候,你才有自己练剑诀的资格,因为,能够练剑诀的人,绝对是一百个人呢一百种剑法,甚至更强的人就是每一次都是一种剑法,她的融会贯通已经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地步。

刘亦瑶只是实话实说,她认真的看了,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记住,本以为对方的惊讶是因为自己的痴笨,当看到他惊讶过后满意的表情,狐疑的望了回去。

"那你就跟随自己的心意来舞剑吧--"宁峰像是没有看见刘亦瑶探究的眼神一样,递给了对方自己的手中的软剑,这也是主上特意为她准备的。"这是主上为你准备的,名曰:断情。"

刘亦瑶接过来,那种细腻冰冷的触觉让她的周身一震,她知道这一定是少有的好东西。忙着开口道,"多谢宁护法。"心中默念,既然主上想要看见她的成果,自己就不能吝啬自己所悟到的。

手中的断情上运用了内力,丝丝入扣,转眼间素衣的人儿已经旋转直上,轻盈如蝴蝶,飘渺如仙,若不是暗藏着杀气,就只是绝美的剑舞一般。

刘亦瑶心中所想慢慢的全部淡化,进入了忘我境界,与剑融为一体。

宁峰看着气势扶摇直上的人儿,没有一丝杂念的剑气,和看似美妙绝伦实则凶猛无比的招式,脸上的神情逐渐的紧绷,不是因为她的进步神速,而是这剑绝本就该是能够做到真正的无爱亦无恨的人来练。

刘亦瑶虽然能做到控制心神,没有杂念,但是她的恨与她融为一体,她以为自己控制了,却不想那潜伏的存在不是她控制就能左右的了的。

她的剑因为她的恨,变成了现在的招式,虽然是无懈可击,却又是处处可击。剑绝,绝对不该是这样的,或许主上太急于求成了,若是物极必反就不好了。

刘亦瑶停下来的时候,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招式,但是却像是有什么在心底无比的清晰一样。

宁峰的神色恢复如常,淡淡的开口,"这本剑谱是要你做到心中有谱,招式只不过是形式而已。你心中有恨,恨意融入剑招,使得本该没有破绽的招式多了一分瑕疵。有了瑕疵的招式,便会给敌人有机可乘,就成为你的致命之处。"

他的话说的透彻,刘亦瑶本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但是却依旧像是透明一样展现在他的眼前,若是如同他所说,她的剑中果然就是带着恨的。所以才会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仿佛所有的恨意都宣泄出来了。

"宁护法的话小女子记下了,不足之处还希望多加指正。"刘亦瑶心中明净,宁峰说的不错,可是要她做到心中无恨难如登天,即便只是在舞剑的时候。

"只是记下是不够的,你若是控制不了深处的欲望,你的剑法永远达不到至高境界。"宁峰狭长的眼睛扫过她周身,重新新接了骨骼已然是脱胎换骨了,可是心要如何修复,默默的转身离开。

刘亦瑶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欲言又止,弄得她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有话就说,偏偏留下这样的表情让人猜忌。

她的剑术神速般的成长,即便她百般的克制,她知道,剑中依然有恨,也正是如此她的进步才回如此之快,她想忘了恨,短时间是不能的了。

黑夜里,清凉的风打在刘亦瑶的脸上,抚的她痒痒的,舒服的迎着风闭上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空气中带着香草的气息,虫子时不时的叫上一声,是一个宁静的夜。可是闭着眼的人儿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却是一颗抚不平的新年,她一遍遍的问自己,她为什么恨?回答都是一样的,她恨那个男人的绝情,恨那个男人杀害了她的孩子,害得慧心惨死。问自己可不可以不恨,答案也始终是不可以。她知道为什么当时月冷非会问自己,"你恨他么?"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会成为她的阻碍吧。

在黑夜看不见的地方,冷心的眼睛盯住那个表面上淡定如斯,心中惊涛骇浪的人儿,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要知道,在世上,看的最清的是心眼,眼睛看见的只是表面。

冷心敛住周身的气息,与自然融合在一起,常人很难觉察到她的存在。但是女人的直觉往往有时候又是很可怕的东西,当她的眼睛不经意的扫向院子外长的很高很茂盛的槐树的时候,停顿了下,又缓缓的移开,转身进了屋子。

"呵呵--"宁峰在冷心的身边笑着,像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笑什么?"冷心的话带着冰碴,她知道刘亦瑶发现了自己,那个丫头真是长了本事了。

宁峰收回纯真中带着魅惑的笑,"也难怪主上会出手救了她。哪怕被蒙了尘,宝珠也终究是宝珠,她不过是缺少那个可以打磨她的人。而宝珠一旦拭去了灰尘,将会绽放出耀眼的光辉!只是,不知这光辉究竟会迷了谁的眼?谁的心?"

"那你呢?宁峰,你会不会动心呢?"冷心反问。

"主上以为呢?"宁峰没有直接回答。

冷心冷哼一声,没有再吭声。接着,两个身影从树上跳下,一闪而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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