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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旧事音容在㈣

“刀上无毒,不过此药难解。”

听到身边的侍女沉稳的说出这句话时,李洛玄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一向唯命是从的她们,像是行医多年的老太医,对自己的医术信心十足。

表情甚是为难的李洛玄,苦笑道,“听说会上瘾,不会忍一忍就会过去了。”

“小姐……”侍女终于变换回应有的神态,恭敬为难的说道,“听说这东西,特别难处理,在燕王分封到燕国之前,这东西害人不浅呢。”

“倒是没有听说!”李洛玄淡淡的回应,看到刘涵的结局,疯癫的地程,就知道它的厉害之处,只是未曾亲自尝试,十分好奇,现时是难得有机会。侍女随即笑道,“不过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有吞入太多,以后小心,不会再有问题!”

慢慢起身,靠在床边的李洛玄抚向自己的脸,那一条长长却不深的血痕已经上药包好,留下疤是再所难免,身上那些可怕的回忆,慢慢向最表面的地方蔓延。

“怡公主的这件事……”李洛玄犹豫着,对刘怡的心情她自是能理解,毕竟亲人的逝去给她同样带来打击,得知凶手的存在后更是一心报仇,但,童家从未对不起刘涵,甚至一心扶持他上位,刘玲却屡屡陷害她,且与袁兰一起不断的伤害她,就连在最后一刻都没有顾全大局。

侍女略显为难,轻声道,“这件事,奴婢们无法得知,不过齐王后定然会给小姐一个交待,毕竟……童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为了表哥,齐王也要护着她?如果将她的死嫁祸给对齐国有害的人,岂不是……

李洛玄立刻断了念头,她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给他人任何再伤害她的机会。

“小姐,您的那位朋友,不知去向,您看……”侍女提醒李洛玄,对于尹梦离的突然出现,又不告而别,实在令将军府,起码是侍候李洛玄的侍女心生不安,又碍于李洛玄的性情不敢多言。

李洛玄点了点头,燕王既然到了边城,尹梦离自然要回去受命。替尹梦离“着想”的李洛玄,不得不提高警觉,如果不是闻香与夏侯宇及时到来,刘玫会不会临阵倒戈?

“不必理会,若是有事,她就回来了!”李洛玄挥了挥手,打断侍女的提问,她的身边需要人手来保护,又不希望被保护得太过明显,尽管前来刺杀她的杀手,已然确定是刘怡派来的人,却无法令李洛玄信服。

如果是刘怡的人,粉可会对将军府的地形如此清楚,会在她与尹梦离单独相处时准确无误的寻到她。

最不愿意承认的可能性就是,将军府有内应。

“是,小姐!”侍女见李洛玄对尹梦离有着毫不动摇的信任,只好委屈的点了点头,扶着李洛玄平躺休息,随同其他侍女离开寝卧,守在卧室各处。

这一次的事件引得童将军大发雷霆,既为李洛玄的任性私住偏院头疼,又因她的身边没有人侍候愤怒,身为侍仆的他们更是心惊胆颤,恨不得全副武装犹如沙场战敌般。

刘怡的表现正常?当然不!

初到边城,在大事未定之前就向她动刀,从小来讲自然无可厚非,刘怡是夏侯王妃,自己不过是将军之妹,孰重孰轻一比便知。从大来讲,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本就是紧张时刻,齐国大将就是她的一哥,她若出事,必然使得将军分心,难道边陲出现分毫差池,刘怡就承担得起?她尚未继位的哥哥就承担得起?

尹梦离……令人心疼的名字!是不是又是她的作为?

“保护小姐!”不知门外谁喊了一句,立刻感觉到门外的侍女戒备的紧张气氛,几乎本能的从床上窜起,就被一双手强按住,惊吓之余发觉阻拦她的人就是尹梦离。

“主人怕她再发疯,让我来保护你。”尹梦离一脸紧张的将李洛玄挤到床内,随后将床尾的长剑取下,紧紧握住,搭坐在床边,目光盯着门处格外紧张。李洛玄倚在枕上,疑惑的问道,“应该是怡公主吧,怎么会使你这么紧张?”

尹梦离转身欲要出说口,却只是张了张嘴,最后变成叹息,看模样,很难应付。

选择安静的李洛玄自然不想以身犯险,只是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外面吵吵闹闹,听到一名女子大喊着好似与敌手撕杀,声嘶力竭的声响分明不是怡公主的动静,却又是冲着她来,皱着眉头的李洛玄担忧的向床边缩了缩,怕是门外正在恶战。

“是罂粟的作为?”李洛玄几乎不加思索的问道,看着尹梦离完全不解的神情,听她懊恼道,“罂粟是什么?洛玄,你没事吧!”尹梦离说着,将手放到李洛玄的额头上,微微皱眉,唾道,“庸医,都已经发烧了。”

发烧了?李洛玄拍掉尹梦离按住她额头的手,自行摸了摸,懊恼的皱着眉头,的确是发烧了,且像是极为严重呢!

“怎么回事?只是中了*?伤又不重。”李洛玄喃喃自语,若非尹梦离提醒,怕是她感觉不到头部的昏沉。尹梦离起身道,“今天的事是小,可能是受了寒气,拖不得,外面的事,交给将军府的人处理,你的事……我去告诉主人!”

难道她们在将军府?不等李洛玄问出,尹梦离就从窗户翻出,窗上的一片血渍清楚可见。

“究竟是谁?”童洛玄已经消失,为何还是不肯放过隐姓埋名的她?她在边城格外低调,又是碍了谁的眼?

中了罂粟的人,应该是她吧!李洛玄闷闷的想着,猛的从床上翻起,面冲地面不住的干呕着,她真的需要看大夫。

她是不是很快就会出现类似刘涵那样的幻觉?李洛玄苦笑着想,又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只是发烧,罂粟不过是在刘涵死后,留给她的心理阴影略微难解,不必事事都联想到那里。

“呕……”李洛玄对着对面又是一阵呕,从门外冲进几个人来,紧张的扶起她,也有人去寻大夫,此种症状恐怕不是伤口引起的,习惯包扎伤口的侍女,对病痛可是手足无措。

浑身乏力的李洛玄支撑着自己,不住的喘息着,希望能令自己好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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