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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落花只是迷人眼

“听说梅妃娘娘聪慧过人,遇事处惊不变,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盼月尾随着杨玉环一路走回到太真观,眉眼之间的得意和刚刚那个看起来冷静的女子完全不同,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太真观里面的宫女见杨玉环回来,忙摆上美食点心后,退到一旁。

杨玉环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盼月,再坐到梳妆台的前面整理了一下妆容:“这个梅妃娘娘可不只是今日这般简单,日后你就知晓了!没什么事情你就先歇息去吧!”

“对了,今天你吟的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梅妃一听就走了神呢?”盼月刚要走出门口,杨玉环忽然问道。

盼月回头看着杨玉环,刚要开口,这时,内官大声喊到:“皇上驾到!”

所有的宫女太监忙跪在地上高呼万岁,迎接李隆基的驾临。盼月也随着行礼,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杨玉环这时已经放下了盘着的发髻,鬓云随着娇俏的脸庞垂下,她缓缓地从梳妆台站起来,姗姗地走到李隆基的身边拉起李隆基的手,秀眸惺忪地看着他。

李隆基看起来心情不错,打发了一堆侍从和宫女,捋了捋杨玉环乱撒的发丝,深深地嗅了嗅,笑道:“听说今日玉环和梅妃在后花园中赏花赋诗可是?”

“三郎说错了,玉环那些个皮毛功夫怎么能和姐姐一起赋诗呢?是些许个宫女婢子们看花园里面的花朵儿开得好,性子上来就玩闹在一起了!”杨玉环笑道。

李隆基的目光切切地看着杨玉环,眼中竟然有些她看不懂地期待和欣喜:“在骊山的时候你还吵着闹着呢,现在看你心情舒爽了,我也就放心了!过些个日子,我找个借口再为你正名,到时候你就真的是我的了!”

杨玉环没有特别惊喜,搪塞地开口谢了恩:“三郎一片苦心,玉环可真的是感恩戴德呀!”

李隆基笑道:“怎么,又耍起小性子来了?说说,是谁让你不痛快了?”

杨玉环娇憨地一笑,推推李隆基的胸膛,伸出食指在他心口上画着圈圈:“三郎,若是可以正名那是好,可是恐怕玉环呀没有这个命呀!”

李隆基听出杨玉环的话外之意,笑道:“也罢!到时候你便知道我有没有欺你!”

“听绿儿说武惠妃娘娘一直想要当后宫之主,只是她直到死都只有后宫之权而无后宫之名。玉环呀,也不敢奢求,只要三郎你真心地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杨玉环郁郁地说道。

“武惠妃和你又怎可相比?她是武家之后,文武百官以史为鉴,断然反对是有一定缘由。她的出身便为她选择了她不得不顺从的命运!”李隆基淡淡地说着,语气之中并没有半分不舍和留恋。

杨玉环伸手捧住李隆基的脸庞,努力地朝着他微笑:“三郎说得是,这个人命运不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斗得多么天昏地暗,你也无法抢夺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地为武惠妃感到心寒,更为自己那未知的未来感到茫然。今日一朝天子眼中只有你,谁又知道哪一日,宫中又出现一个比她杨玉环更为吸引天子目光的女子,让她从万丈高楼中一摔而下呢?

伴君毕竟如伴虎呀!这帝皇的心理哪是她这种小女子可以揣测得了的?

“傻玉环,在我心中你比谁都重要,就算是开山劈石,我也会给你你要的一切!”李隆基眼神温柔,凝视着杨玉环,轻笑起来,两指头还调皮地夹了夹杨玉环的鼻翼。

杨玉环一缕淡笑,轻灵地似是自由自在的雀儿,回道:“玉环不傻,玉环只是大智若愚,若是有一天玉环真的傻了,玉环一定头一个告诉三郎你!倒是三郎……”

杨玉环目光在李隆基身上浏览了一圈,假意清咳了几声,接着刚刚地说:“倒是三郎你呀,傻乎乎地真的像是传说中的痴子!”

说完,一把推开李隆基,笑嘻嘻地玩起你追我躲的游戏来。

李隆基听完她的调侃,也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眸之中蒙上一层灼热地渴望:“痴子?那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赛西施过嫦娥的美人儿,若要让我不痴不狂,那才有古怪!”

杨玉环美眸一调,噙着一抹艳丽,不甘示弱地回道:“既然玉环比西子还美,又胜过月中嫦娥,我看呀,不知道哪一天,玉环也要乘着风儿化作一缕幽魂飞入那九重仙境去!”

杨玉环的一句戏言,不知道为什么让李隆基生畏,好像她说得话会在一个不经意之间都会变成现实。

这种莫名的恐惧让李隆基一阵心慌,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抓住杨玉环,用力地拥入怀中,生怕她真的会消失一般。

“玉环……”李隆基轻声咛到,双眼紧紧地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生生世世,我不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你!”

杨玉环让李隆基那真挚的眼光和急切的语气怔了一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只是好好地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只是这个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而已,很快的,她又清醒过来了。

“三郎,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我不就在你的身边吗?”杨玉环抚摸了下李隆基的鬓角轻声地安慰道。

听到杨玉环的一番话,李隆基那躁动的心不由地平静下来,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事情又像是在不断地告诉自己,催眠自己:“是呀!你就在我的身边,就在我的身边……”

杨玉环轻声地附和着李隆基,她的思绪早已经在瞬间之内飞回到了她和李瑁相见相恋再到两两相望地那一段时光……

只要在身旁就不害怕失去吗?还是,其实就是因为一开始就已经在身旁了,习惯了,就像是氧气一般怎么怎么样也不想失去?

只有曾经拥有过的人才会真真地在乎失去这个词语吧?也只有真正的拥有过才可以有资格说害怕失去……

她也曾经拥有过,只是一切都已经失去了,不经意之间泥土埋葬了落花!花只是开来迷住你的眼睛,让你痛不欲生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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