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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偶然间的缓和

“这张纸被你留下来,正好救了她一命,可是我派出去的人,无论怎么也找不到她其他的身份,仿佛凭空出现也就罢了,唯一剩下能够解释的身份也就这个公主身份,但现在一切又证明她并不是,你难道就不担心。”

想归想,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这么多年,帝辛是如何忍住常人不能经历的磨难,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决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毁了,尤其是现在帝辛自己心境不负初始,不得不防。

帝辛修长的手指在平摊的纸上摩挲着,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着上面的字,又和自己记性深处镌刻的人影吻合上,胸口不由的颤动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渴望与感激涌上心间。

“堪折,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想瞒你,之前是我的缘故才没有认出她,但她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折枝之于你,她便是我的命。”彷徨而痴迷的声音在屋子里随气流传递在对方的耳朵里,如墨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痛苦。

一切走到这里,花堪折立马就想到一件让他震惊的事情,努力维持镇定的说道,“你知道她是哪里的人?”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帝辛闭上眸子仰头,背靠在座椅上,双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都颓废了。

久久的屋子里都没有声音,一直到帝辛再次睁开眼睛时,由胸腔发声而出,鼻腔传递出来一声微弱的‘恩。’

花堪折震惊,这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惊讶,就算从小以杀手驯养,杀了第一个人,都没有今天一天给他的震撼。

抛却他找到折枝开始,这温缱绻与帝辛之间的事情算是第二次让他好奇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

一个从未在这个时空留下足迹与任何痕迹线索的女人,居然与他这个几乎不怎么和女人纠葛的兄弟有一腿。

“这么说来,她真的没有危险。”

“恩,我在她不知之时便守着她,如今我却从未有过如此憎恶自己这副身躯,惹她如此嫌恶,堪折,你说我该如何?”

他不想如此放她走,也不想用什么非常的手段让两人之间那有的情感破裂,可不做些什么,他怎么留的住她。

再则,他们彼此都太过明白,他有仇要报,守着她这么多年,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注定她会抛弃他,将他丢弃。

好不容易上天给了机会,在不可能遇见的时空遇见,已是难得,相见相识变相知,非常不易,在困境抉择中,现在他寸步难行。

“帝辛,你何不将一切告诉她,她若爱你便会理解。”

“理解?她会吗?”

这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的事情,他怎么期盼的起她来理解自己。

“为什么不会,难道你不觉得你手中这张信纸上为何会出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再则她送去这些纸后,仿若无事一般在街上行走,难道她就不怕吗?”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会拦下,所以故意如此写的。”

帝辛急忙再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横看竖看之下,终于透过灯火从纸上出现了一行字。

突然,屋子响起一声嗤笑,只见花堪折握着拳头从鼻头晃过,眼神却没有移开过桌上整理出来的那一行字,再看帝辛黑着的脸,冷漠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冷峻,哈哈大笑出声。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也有这么开怀的一面,需不需要我告诉折枝那个丫头,你昨晚跑去青楼了。”帝辛黑着脸道。

花堪折变脸似的变回原来冷漠的样子,“你……”

咳嗽几声,整理了一下嗓子,正经道,“你现在这样,不怕她会误会,这样也算极好,说明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谷雨是你的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妙,你也不错,找了这么一个人。”

“你这是在夸我吗?恩……”帝辛幽怨。

百年好合?什么鬼东西,他堂堂一个直男,需要这个?

花堪折见帝辛浑身戾气涌起,不再揶揄他,认真严肃道,“你还是将事情告诉她吧,她会接受的。”

“堪折,你不了解她,她根本不会接受我,对于这件事情,是我用错了方法,之前入朝为官之时,因还没有碰见她,她那时与这时时间不同,我的这个人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话落,花堪折立马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情况出现,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同样的他也觉得气闷,帝辛半生坎坷,若不是他一心复仇,就连他都要以为这个是否无情无.欲.望,现在这样颓废的样子,已是他多年未见了,也是他绝不想看见的场景。

思量至此,花堪折破口而出,“她有什么资格怪你,你小时受苦受难,她却比你过得不知道好多少,现在她出现就升为公主之尊,你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她若怪你,便真的不将你放在心底,即是如此,你又有何挂念的。”

“住口。”帝辛冷漠的端坐着身体吼道,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才说道,“抱歉,她从小过的并不比我好多少。”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算是看着她长大。”

这一句话宛如一颗*在花堪折的心湖炸开,花堪折摸着自己的心脏,暗暗的骂了一句,随即怒瞪着他。

“说吧,你还有多少是没有说的。”

话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望及的声音传来,“王爷,公主送来了一封信给你,然后她说她去言王府邸了。”

帝辛急忙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就看到望及手里的信,一把拿过之后打开,上面写了几个字:晚上之约改日,我将启程韩国。

看完后,帝辛抬眸,“信是何人送来的。”

望及,“公主自己。”

“为何本王没有听到轮椅之声,也没有听到消息,你为何不来禀告本王。”

“王爷,公主自己进来,在你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她让属下将信给你所以直接走了。”

“刚才难道不是你……”

望及无辜的摊了摊手,“不是啊,是公主。”

花堪折慢慢出现在望及的视野里,一身杀气,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那双平静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奋与好奇。

帝辛,“……”

“啊……公主今日没有坐轮椅,走过来的,她说王爷今日的话她听到了,至于其他等她回来再说,早晨的话就当她没说好了,王爷不必过分的思考。”

花堪折脸一下子就黑了,上前一步将望及的领口提起来,语气冷漠且急切,“你再说一遍,她去哪里了?”

“韩国。”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去?”

“没有。”望及推了推花堪折的手,站直身体捋了捋衣领,侧头看着帝辛道,“公主说既然拦下信函,她最近有一劫会发生在皇宫,劳烦王爷去陛下耳旁吹吹枕边风,还有就是此番公主说了,此劫也是因王爷所致,至于谷雨就暂时不与王爷追究,她已经让言家公子出面,剩下的就靠您了。”

“什么劫难?”帝辛皱眉。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主说,很快你就知道了。”望及不自然的握拳轻咳一声,眼神东瞟西瞄的说道。

他真的是说不出来,他家王爷单单凭借这张脸就让别人心猿意马不说,还惹出不少的是非。

毫不犹豫,帝辛直接说道,“去问皇宫里的暗哨,可有什么人见过白惊鸣。”

唯一能够说麻烦的地方,在皇宫与他来说无非一处,对她来说却是两处,一处帝王,一处皇后,让他出面却不说其意的,明显就不是皇后,显然就剩下一个地方,那就是帝王。

但听她话中传言,语气幽怨,多半是因为他,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比较好的是,这丫头突然转.性.让他忧虑倒是少了不少。

“是,王爷。”望及点头,转身离开。

花堪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帝辛,她知道折枝的事情,现在去韩国我不放心,最近你自己注意一些。”

“她不会对她做什么,这次她去多半是因为即墨非白,你不用担心。”

“不行,折枝的事情我不能冒险,还有你,她既然说了,你何不趁机借她之手给白墨泽一记重创,让白墨泽与那个人互相斗起来。”

“堪折,我不会在利用她,相反,我会让她重新唤起对我的感觉。”

话落,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花堪折眼神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仿佛对于刚才的那个话题感到了惊恐与震惊。

他的反应在帝辛看来实属正常,就像他和缱绻之间,他也一时不能说的清楚,两人之间那么玄幻的相识,仿佛一早就是注定的。

也是因为这样的相识,让他跟着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还有一个特别的人。

“算了,你也不会懂,没事的话,便离开吧。”

现在他也要去处理这个丫头给他丢下的摊子,至于他心中那份急切的渴望,暂时就这么压下吧,反正时间还长。

那个丫头也不能多.插.手这个世界的事情,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一个病怏怏的人。

思及此,帝辛深呼吸的一口气,肩膀也垮了下来,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神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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