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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欠帐的皆是故友

突然身后传来两声严厉的咳嗽,一道深幽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这边,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搂着她的人。

搂着他的人仿佛不知危险一样,自己俯身弯腰将下颚放在她的肩膀,挑衅的抬眸看着楚灼,仿佛在说你能够奈我何?

楚灼深呼了一口气,太阳穴的青筋一瞬微突,目光如寒冰一样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缓缓的放在地上,旁边的楚四月此时拉住了他的左手,叹息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打伤对方,也不要伤到自己,要费钱。”

说完她就将楚灼扔在地上的东西双手抓住弯下腰拖往一旁,拖完这边又跑到她这边拖走了温幕初这边的东西,最后给她做了一个过来的举动。

一瞬的气息转变立马让温缱绻.僵.硬.的转头看向楚灼,阴沉的气息笼罩着他,危险的感觉涌上全身,温缱绻回过神发现自己面前这位则是一脸欠揍的模样,一下子推开他后,温缱绻走到楚四月身旁,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她是漏掉了什么,眼前刚才温柔和煦的景象怎么转眼就要下雷暴雨了。

楚四月摇了摇头道,“你这二哥怎么这么厉害,竟然让楚灼生气了。”

“为什么?”温缱绻惊讶。

两人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四月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妖怪一样,随即又淡然下来,呢喃道,“我差点忘了,楚灼说过你小时候是没有其他兄弟的。”

温缱绻尴尬的笑了笑。

紧接着对方又道,眼神中却带着一抹柔和,“别看楚灼一张冷漠的脸,要不是好看我就不要他了,他啊可是很想有一个妹妹,对你他一直都是放在心底的亲人,现在他都没有动手抱过你,结果被人都抱了,就剩下他没有,你觉得他心底能够平衡……”

“这……”

她绝对不敢让楚灼抱,除了对方是有喜欢的人以外,她也不是拥抱狂魔,刚才也是对方趁她不注意动手,与她没有关系。

而且这时代男女不是该授受不亲吗?

这话才从她脑海中逛荡过,眼前的楚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柄短剑指着对方冷漠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居然抱她,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嫌事大的温幕初挑了挑眉,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也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指着对方,清冷的说道,“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我也有。”

眼前这个场景不禁让旁边看的两个人直接就捂住了眼睛,简直不忍直视,温缱绻心中不由的想大喊一句:你们两个都是莫得感情的杀手。

这个才在脑海中滑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两个杀手却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身旁的楚四月原本以为她是因为不想见这个场景,实际余光扫过之时,只见她偷偷的忍着抖动着肩膀,一副想笑却忍住的样子,比以往都要灵动。

原以为这个场景楚四月应该会在意,她过来的时候心中还担心了一下,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

“咳咳。”温缱绻捂住轻咳,朝着他们走去,先夺走了楚灼手中的武器,又去温幕初的手中夺走了他的语气,拉着他走到楚灼身旁,又拉起楚灼放在温幕初的手背上,温缱绻最后放在上面拍打了两下,无奈道,“谢谢两位兄长,不过兄长们的武力值实在是太强大了,还望兄长们以后好好相处了。”

说完温缱绻就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微偏了一下脑袋看着两人握住的手,勾起了唇角和眼尾,笑着看着他们,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很快在她脑海中闪过后就只剩下岁月静好了。

真好!终于和谐了。

她至今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古代拥有两位天字级杀手的兄长,这该是何等的……心情复杂啊……

看着两人从望着对方的眼神,然后到对方的肩膀,慢慢的顺着对方的臂膀移到手中,瞬间一股毛骨悚然涌上了两个人的全身,想都没有想一下子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对方弯腰干呕着,呕完两人直接走向不远处的水车流下的水流中洗手,仿佛有病毒一样洗了半天都没有过来。

这一幕让温缱绻顿时有种哭笑不得感觉,身后离她不远的楚四月一阵爆笑声响起,闻声而望,只见她抱着自己的肚子笑个不停。

不过回想自己刚才脑海中的那一幕,确实也让温缱绻不由的笑出声,回过神她才发现感觉自己是在见证他们两个婚礼似的。

幸好对方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然今天她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索性不如装傻到底,配合一起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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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韩国国都。

一队人马停在城中心繁华位置,下来的人走向了客栈,只有一人对着旁边说了什么,不顾身后的人挽留,没入了人群之中,于过往人群融为一起,消失不见。

九公子府邸里,生机中又透着一股悲伤,每个人的脸上却又没有展露出来,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都照常进行着。

坐在亭中的韩久时,身披一抹黑色毛绒披风,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人乖巧的将手放在桌子上盯着他,一个则端着酒杯傻眼的看着对方,当事人仿佛不知,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桌上的菜丝毫未动,而那酒很快就少了不少。

跑步的声音传来,韩久时举起杯子挑眉,对着面前的花堪折和花折枝道,“看着吧,麻烦来了。”

他们闻声望去,一个小厮绕过了几个走廊,出现在韩久时身后的走廊上,又迅速的来了他们身旁,额头出现了一丝细汗,喘息的指着外边,对着韩久时道,“公…公子…外…外…外边……”

韩久时眼珠子微动,斜睨着他勾唇笑道,“是不是有一个长的好看的人,一脸收帐的神情走来了。”

小厮急忙点头,并竖起了大拇指。

下一秒小厮惊恐的看着他来时的走廊,指着他身后道,“公子,他……”

韩久时摆了摆手,“这位是公子我的故友,不必惊慌,你且先下去。”

小厮听到他这么说,狐疑的点了点头,却也不敢直视朝他走来的帝辛,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节奏。

他们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嗜酒如命,不会真的又在外边欠钱未还,现在又找上门了来吧。

公子每次都说要钱的是故友,他真的是信自家公子的邪了,明明对方这神情怎么也不像是故友上门拜访。

摇了摇头,小厮脚下还是迈步离开,将这处的空间留了出来。

只是韩久时不知道,他们在这边开聚会,府邸里下人就在开八卦会,纷纷担忧今天要帐的人要要多少。

在亭子里的韩久时抬手做了一个请字,又将旁边放置的最后一个空酒杯倒满了酒放在他的位置上,缓缓戏谑的说道,“不知贤王远到而来,所谓何事?”

“我来带走缱绻。”帝辛直言道。

韩久时手上举动一顿,僵.硬.了几秒的神情很快笑了起来,“这事我做不了主。”

“我一定要带走呢。”帝辛在他旁边坐下,深邃幽深的瞳眸坚定却又危险的看着他道。

“即是如此,我自然是留下不了她,只是你想清楚,她可是你自愿送来和亲,代表的是两国,而你带走她则是对我国的不敬。”

“那又如何,据本王所知,你这韩国内部矛盾一堆,你父亲韩国陛下手中的权利究竟还有多少,你我心中都各自有数,权利或许分散,臣子与帝王未必一心,你当真在这当口之上对墨泽发难之后,不会让韩国易主?”

“公子我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是墨泽那么对她,你还如此对墨泽,现在来要回她,真的好吗?”

闻言,帝辛端起酒杯晃悠了一下杯中的酒,让它激起了一阵涟漪,他薄唇微勾,狭长的眸子渐渐眯起,轻讽的说道,“本王从未承认过会在墨泽长久,而她为何会来你这里和亲,难道你心底忘了与本王的交易?若非如此,本王怎么会将她送到这里暂时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韩久时酒杯放置下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问题让这里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发声的时候,花堪折复杂的丢下了一句,“帝辛一直都是始国人。”

韩久时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帝辛,很快速的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对方道,“难不成你……”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本王从来都不是墨泽的人,被墨泽这边的人收留也是一个意外。”

“那你在墨泽是为了什么?”韩久时疑惑。

他自己的记忆如此清晰,以他的性子为何会在墨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一个名声,与他们不同的是,直觉告诉他帝辛对权利并没有那么热衷。

听到他这么说,帝辛沉默了下来,墨色眼眸之中浮现了一丝悲伤,握着杯子的手也紧了紧。

花折枝看到这一幕,有些落寞的呢喃了一句,“应该是为了温缱绻吧。”

在这一刻,花折枝感觉心底不知为何,这样无言的回答,仿佛更加让人觉得悲伤与惋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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