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啦?”一不小心又说出一个新名词。
“你喜欢上了别人?”掩日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你偷听我说话!”
“我只是正好路过。”虽然在气头上,掩日仍不忘要去纠正她对他的印象。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发火!”白薇被他的莫名其妙所激怒。
“除了我,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白薇直接扔给他一个白眼:“有病!”
她想绕过他躲到厨房去。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孰料,掩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只轻轻一用力,就让她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
“你想干什么?混蛋、死变态快放手!”白薇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他的钳制,除了咒骂别无他法。
掩日吻住她,顺势将她压倒在地,他扣住她的双手,肆意地在她唇上、颈项及肩上烙上他火热的印记。她是他的,她怎么能爱上别人!愤怒已让掩日失去了理智,他只想在她身上烙满他的印记,让她真正的成为他的人!
白薇拼命反抗,却丝毫不起作用。屈辱感充斥了白薇整个大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无法挣脱他,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嘶!”
是布帛撕裂的声音。霎时,在白薇心底有个声音开始不停呐喊并直达脑际:停手!你会死的!你会死的!灭魂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这天地间最不能碰的人!
白薇毫无意识的冲口而出:“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不!”
掩日一怔,抬起头来看着泪眼婆娑的白薇,她梨花带雨的泪颜让他的心头一紧,他刚才都干了什么?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掩日捻起她破损的衣襟,一道红光过后,衣服完好如初。他抹去白薇脸上的泪水,一圈红光出现在白薇额头。
“对不起。忘记我刚才的无礼。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这么做。”
白薇疲倦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掩日把呼吸平稳的白薇抱到床上。等她醒来,刚才的事在她的记忆里将不复存在。
掩日摩挲着她娇嫩的脸庞。她刚刚说不想他死,同数千年前如出一辙。
掩日捂住流血的伤口难以置信的望着西月,她竟然打伤了他!既然她不想和他在一起,那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爱他?
“为什么?”
他清楚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礼节。在天庭,大家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凡界的繁文缛节。
“我只是不想你死,不想你和我爹一样!”
“为什么会死?”这是什么荒谬的理由?
“他们没跟你说吗,我是这天地间最不能碰的人!”西月一脸惨白。
“灭魂跟我说过,我以为是因为女娲。”
“与她无关。”西月摇头道,“我娘是碧血族人,我继承了她大部分特性。”
“那又如何?”
“碧血族人可以自由幻化成剑或人形,因此在她们体内聚集了大量剑气。她们的丈夫会被这种剑气所伤,三天内,会迅速衰老而死。我虽然不能幻化成剑,可我体内却有自娘胎带来的剑气,我是不能有丈夫的。”
“可你爹伏羲曾是掌管天地的大神,拥有强大法力,你也继承了他的血统,难道这样的混血也不能抑制住你体内的剑气?”
“没有用的。我娘曾被称为‘天下第一利刃’,她体内的剑气比谁都重。我爹的法力再强大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否则就不会出现今天女娲掌管天地的局面。我妹妹体内没有剑气,我娘的剑气尽数传给了我,所以,我是这天地间最不能碰的人;所以,我注定要孤独永生。”
西月的眼神黯淡下来。
掩日握住白薇的手,低语道:“你不会孤独。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死。”
强烈的灼痛感自掩日的右手传来。掩日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逐渐变得透明。他将手在空气中一挥,手上立刻燃起一团火来,待火焰熄灭,右手又有了实体的触感。他知道,他必须抓紧时间,再耗下去,这个分身支撑不了多久了。
吃饭时,屋子里的气氛颇为奇怪。卓帆与掩日都一言不发,只顾着自己吃自己的,连替骆樱和白薇夹菜的意思都没有。
卓帆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心事;掩日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骆樱看了看卓帆,又看了看掩日,扯动了一下唇角,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至于白薇,她讪讪地吃着饭,脑子里却在拼命回忆她回房喝水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总觉得,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可她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去咸阳?”
率先发话的是掩日,他是冲着卓帆问的。
其余三人全都被这句没头没脑的问句给惊得差点噎住。
骆樱看向卓帆,脸上的表情较之刚才却平静了许多。
“谁要去咸阳?”卓帆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咸阳?”白薇以为骆樱把她的话告诉了掩日,问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骆樱不是替你打探了消息回来吗?你还不急着动身?”掩日直白的问卓帆。
卓帆停止吃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掩日,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阴沉:“你到底是谁?秦人的细作?”
白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怎么回事,原来要去咸阳的不止她一个吗?
“如果我是细作,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吗?”
但他也绝不会是朋友!卓帆心里了然。最初收留他,是看他有点本事,可以抵御妖魔。可是与他相处后才发现,此人像是有读心的本领一样,无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幸而,他似乎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可是现在,他却突然问他什么时候去咸阳,他猜不出掩日到底有何意图。
“放心,我没有恶意。也许我还可以帮你。”掩日轻松的说道。
卓帆没有答话。他当然知道掩日会是个好帮手。只是,他能信他吗?他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他吗?他很怀疑。
卓帆起身离开,他想自己会不会是引狼入室了?
未曾出声的骆樱却在卓帆离开后问道:“你真的会帮我们杀嬴政?”
“我不会杀他。”
闻言,骆樱恼怒道:“你到底是哪边的?”
“哪边都不是,我说帮你们,可没说要杀人。我只是说我可以帮你们接近皇帝。”
掩日平淡的语调在骆樱听来极为刺耳,她“腾”地站起来,剜了掩日两眼,也转身离开了。这顿饭,她现在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白薇给了掩日一个暴栗,呵道:“你发什么疯啊,把衣食父母都气跑了,我看以后谁还会让你白吃白喝!今天罚你洗碗,不许偷懒!”说完便追了出去。
掩日看着白薇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下道,我哪边都不是,因为我是为你而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