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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无言的痛2

这女人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即松开了握住玉佩的手,任由那玉佩继续粘在她的胸前。

殷臣见状,不由得暗喜,她不抗拒这块玉佩,是不是代表...

望着茶几上孤伶伶的玉佩,以及无比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闭目睡了过去的容颜,殷臣的不由得一阵心酸...

"夏大夫,这边请,要您过来这边真是有劳啦,实在是我们小少爷的身子骨虚寒得很,我们夫人听闻夏大夫您医术高超过人,只得请大夫您过来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调理一下咱们少爷这单薄的身子骨。"

"是...能给庄里头的小少爷治病,是夏某人的荣幸。"夏圳不疑有他,跟着这个小丫头走进了一间寝室内。

室内不像外头那般的灯火通明,只有一支红烛在案头亮着,火光微弱,夏圳好片刻方适应这眼前一室的昏暗,只见一名衣着打扮相当华贵的妇人端坐在床榻旁,细心地为躺在榻上的小孩擦着脖颈上的汗水,眼前是好一副贤良慈母的景象。

他知道前方的定然就是这丫环口中的五夫人了,但见那丫头缓步走上前向那贵女人一施礼,说道:"夫人...奴婢将夏大夫请过来了。"

那贵妇人转过脸来,冲着他和蔼的一笑,站起来款款向他施了个礼:"夏大夫,有劳您了。"

随即她则过身子,让了个位置出来。

夏圳不敢怠慢,匆匆走上前,为榻上的孩子把了脉,随即还细心地开了一个方子,吩咐道:"小少爷身子的确虚弱,这调理急不得,我先开个方子,少爷服用上一段时日,定能有所见效的。"

"有劳大夫了,喜兰,去...去端杯茶水来给夏大夫润润嗓子吧。"

"是..."喜兰会过意来,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夏圳正感到口舌干燥,不疑有他,道了一声谢后便端起茶水喝下肚,可水一下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他的身子便直直地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女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夏圳悠悠醒过来,只觉得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温柔乡内,手掌下更是一片让人魂的柔软,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在见到怀中那衣着袒露的女人之时,顿时大惊失色。

"哎...哟..."他惊呼一声,屁滚尿流地滚下榻,手忙脚乱地跪在那床榻上的女人跟前,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夫...夫人...怎么会这样...小人...小人不是有意冒犯夫人您的..."

倚在榻上的叶峥华阴险地一笑,随即装作抽泣状,指责他说道:"大胆,夏圳,这里可是殷家庄,你胆敢在这庄里头冒犯我?我可是殷臣的夫人,我若将这事说出去,你就得掉脑袋..."

闻言,夏圳的脑袋顿时一阵嗡嗡作响,他才刚从牢里头出来,想着可以过上一些惬意的日子,他可不想就这么丢了性命,他跪在这女人跟前,不断地着向榻上那女人叩首:

"夫人...小人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小的不想死,夫人饶命啊。"

谁知床榻上的女人神色一变,语气顿时变得无比的凌厉,对着他冷冷地说道:"不想我说出来,也行,但你得为我办一件事。"

但闻得这女人继续说道:"这事若办成了,这事就权当从没发生过。"说罢,她还从床头拿过一个木匣子来,在他跟前打开,里头尽是金灿灿的金锭子。

叶峥华望着他说道:"还有这些,全都是属于你的。"说罢,她并将这个木匣子放在他的手上。

夏圳一时间乱了方寸,他苦着脸追问道:"那...那究竟夫人要小的干什么事?"

"这事对你来说很简单,聚尚轩那女人不是你负责医治的吗,只要你稍微不慎,下错了一道药,那便成了..."

闻言,夏圳顿时大惊失色,这女人是要自己去谋害人性命。

叶峥华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得说道:"你害怕了?放心吧,我听说那女人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治得好是幸运,治不好嘛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又不是突然间暴毙,事情追究不到你头上的去的。"

她说得淡然,而夏圳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他不时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

偷偷摸摸地从琼苑出来,夏圳捧着那个木匣子神不守舍地回到住所,只见那华管事神情焦虑地站在房门外等候着,对方一见到他回来,便急急地上前向他追问道:

"夏大夫,您这一晚上到底是去了哪儿啦,庄主找您过去呢,夫人她吐得厉害,您得赶紧去看看啊。"说罢他好奇地望了一眼夏圳捧在怀中的木匣子。

夏圳闻言,赶紧说道:"可能是我那新开的方子出了点问题,华管事您请先等我片刻,我拿过药箱便随您去看看..."

"嗯..."

夏圳匆匆走进房中,将手中那木匣子如烫手山芋一般往桌上一丢,一时间心乱如麻。

整整一匣子的金锭子,普通人必然会有所动摇的。

可叶峥华却不曾料到这夏圳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坐了几年的牢狱,已经吃尽了那牢狱之苦,金钱对他没多大的吸引力,对这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自由,他是再也不愿意回去那鬼地方了。

他本以为有幸能脱离这苦海,不料却无缘无故遇上这一桩子事,这让他左右为难,那女人似乎不好惹,但他更知道,殷臣那男人更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这男人能将他从牢里弄出来,一样可以将他弄回去...

而且他夏圳虽医死过人,但那都是无心之过,行医者以济世为怀,试问一名大夫又怎么可以为一已私欲而谋害无辜性命?

心里一再衡量,夏圳豁出去了,他一咬牙将那木匣子再度捧起来,走出门外,对着候在门外的中年男人说道:"华管事,我有事要说..."

夏圳跟随着华洪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那装潢得贵气而不失威严的寝室内。

殷臣一见他的到来,立时站起来,阴着脸对他说道:"夏圳,你何不更再迟些过来。"他那语带讽刺的口吻表露了他的迟迟不至的不快。

夏圳不敢多言,惴惴不安地冲着他匆匆地作了一辑,便赶紧往床榻走去。

殷臣皱着眉心正欲也跟了过去,却被华洪一把拦住了脚步。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华洪,华洪将声音压低对着他说道:"庄主,属下有要事要禀报,请庄主借步说话。"

殷臣见他神色凝重,轻轻颔首,回头看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儿一眼,这才举步与华洪走了出去。

夏圳正给榻上沉睡中的女人把着脉,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得神色不安地回头望了两人的背影一眼。

华洪跟随着殷臣走到外室的屋檐底下,见四下无人,他压低声线将方才夏圳向他交代的事情一字不漏地一一向他禀报着。

听着听着,殷臣那面无表情的脸渐渐变得铁青,直到华洪将话说完,但见他那双眸闪过一丝的森冷,那声音更如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的阴沉:"这个贱人..."

叶峥华是胸有成竹地一心等待着从聚尚轩传来好消息,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那女人她殷切期待的消息没有传来,反而盼来了一个恶耗。

当喜兰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惊慌失措地对她说道:"夫人...官...官..."时,叶峥华不快地指责她道:"官什么?将话说清楚,明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了。"

"官府的人又来了,这回是华管事带来的,说又...又要押夫人您去衙门..."

"什么?"闻言,叶峥华顿时花容失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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