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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奇异的花瓶

我随意的摸了摸书柜四周,这时,目光突然被第三层一个奇异的花瓶吸引住了,白白绿绿的瓶子,在昏黄烛光的映射下,发出一阵阵绿色荧光,分外刺眼。

我右手遮了半张脸,掩住刺眼的光芒,迟疑着,伸手去触摸了花瓶。

恩?怎么取不下来?我怎么用力取那个花瓶,却依然没有动静。这不禁使我有些困惑不已。

于是,我歪着头想了会儿,眼角瞄到一侧的木凳,心中忽生一计。

我赶忙搬了条木凳,借助木凳够着了花瓶的高度,双手左右扭转这花瓶,依然摇摆不动。

怪异,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难道,不是这个方法?!

我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双手从花瓶往下摸去,冷不丁,右手触到一个坚硬,钢铁般的物体,拿出来一瞧,是把钥匙。

钥匙怎么会放在花瓶中?而门又在哪呢?这下,我心中越发惊讶,半眯着双眼,好奇宝宝又开始出动了……

我认真坐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开始不住的敲打着书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叩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么看来,定不在书柜,于是,我扫了四周一眼,木凳肯定没什么蹊跷,难道在床上?电视里确实也有这么演过!

我慢慢的挪到床上,翻来覆去,还是什么也没有,厚厚的灰尘,倒把自己弄得一身脏。

柜子也翻了,床也检查过了,会在哪呢?!我唉声叹气,重新坐在木凳上,双脚忍不住烦躁的跺着地面。

雪花片片诚相邀,化作露滴散作情。时间如梭穿空去,更作今日忆何时。

正在此时,我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向左右两个方向撤去,露出中间一个大窟窿。黑暗如漆,一眼望过去,乌冬冬一片。果然有机关!

我心下冷不丁一大惊,踌躇着要不要跳下去瞧瞧。手中的钥匙在黑暗中闪闪做亮,发出白色的冷光。去呢还是不去?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反复的回想起酷男人叮嘱的那句话,举棋不定。

得了,豁出去算了,说不定这么一下去,还给我发现什么历史遗迹了,心中抱着一丝侥幸,我拿过烛台,谨慎小心的朝下一步一步走去,刚下到第五个阶梯,头顶上的口子突然缓缓闭合,上面又恢复了一贯的黑暗。

唉,这黑不隆冬的,还真有些害怕,活像进了“鬼城。”我颤抖着慢慢的伸出脚,往下探去,大约下了十来层楼梯,终于脚跟挨上地面了。这时,心理略微踏实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烛台照了照四周,咦?墙壁是铁的。灰黑的生铁衬得整个空间阴森不已,只有一个矮小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

我转了一圈,这才发现面前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转门,像现代大饭店的玻璃活动门一样,原来古代就已经有这种门了?!我莞尔一笑,轻轻地推了一下,木门立刻旋转了一圈,一个小小的钥匙孔出现在眼前。方的口?我迟疑了片刻,掏出方才找到的钥匙一看,也是方形的尖!就是它了!

于是,我利索的把钥匙插了进去,一转,泥门在我跟前缓缓向后敞开。既然来了,就看到底吧。我一思定,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曲折的路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我轻松的绕过几个弯,这才进入到一个略微大的空间,同样的铁墙,四面有几个很小的沙眼,透出一些光线稀疏的洒在地上。

奇怪了,这些小小的洞有什么用呢?我怪异的抬头瞅了瞅上面一排排的小黑洞,疑惑不已,难道是为了散气?可是,可是这里又没有生物,这些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当我不解之际,一根根利箭猛然在我头顶上飞出,我的妈,这有什么哪出!我应接不暇的望着上方穿梭不已的飞箭,赶紧趴了下来,匍匐在地上,心中情形自己生的比较矮,否则早就乱箭穿心。这下,算是明白那些沙眼的用处了,原来是为了放暗器之用。

我艰难的蜷缩在地上,努力地往前爬着,意图找到一些出口,怎奈除了墙还是墙,中间空空如也,一定是有什么机关设在暗处,不容易发现的地方,我在心中琢磨着,撑大两只明亮的眼睛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没有,依然是没有任何发现,我有些懊恼得扑在地面上,身子紧紧地靠住泥板,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阵突突突……的声音,响声越来越大,却恍如近在咫尺,于是,我急忙把耳朵贴在泥板上,果然是从下方传来的。这么说,下面还有一层?

机关机关,你在哪儿?慌乱之时,我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地板上四处敲打起来,头上方的乱箭来来往往,相撞在一起,不断的往下坠落,掉在我周围。

望着一地乱七八糟的箭靶,我不禁有些后怕起来,时间不多了,再不找到出口,只怕哪根箭一个不小心就插在我身上了。岂不冤死一回?!

正当这会儿郁闷的紧,我的视线突然被铁墙上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吸引住了,只是,万一又是什么暗器的玩意儿,那我小命就得不保了!想了想,还是迟疑了一会儿,算了。与其在这等死,不如再次一搏。

于是,我心下一横,颤颤巍巍的一手按了下去,这时,看似坚固无比的铁墙,右下方突然现出个大约半径有一米四的大洞来,圆圆的洞口刚好可以钻过去一个人。

我想也不想,立刻钻了过去,脚一落地,洞口就像感应了一样自动关上了,糟了,给落下烛台了,我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前方,踌躇着怎么前进。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慢慢的弯下腰,双手摸着地面,逐层逐层的爬了下去。

唉,又是十几个宽大的阶梯,只是,这次的梯面似乎比第一关是要宽了许多。

我一层摸着一层,终于,下到一个略为宽阔点的平地,一条狭长的过道,两侧阴阴的,只有几把零星的火把插在墙壁上,细长的火焰硬在灰白的墙面,就像是一个个暗夜鬼魅,诡异不已。

终于,又到了一个闪着昏黄光彩的暗室,一条黄色的丝巾常常的搭落在地上,非但不让人觉得优美,反而更添几分神秘。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小心翼翼的在门外观察了片刻,除了莫名的丝巾,还是空无一物。再看看身后,来时的那条长道忽然没了影踪,除了房间,四周并无其他退路。

死马当活马医了。想到此,我镇了镇心神,拍了拍起伏不已的胸口,像赴刑场般走了进去。我慢吞吞的躬下身子,努力贴着墙壁一步步往前走,这时,黄色的丝巾像有感应板突然飘动起来,轻轻拂过墙壁,猛然一转,伸展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脸上肆意的拍打着,似乎在指引我什么,于是,我一把抓住它,企图往下拉,怎奈,无论如何使力,它仍然没有移动。

突然,一声洪亮的敲钟声刹时响起,方才柔软的丝巾像听了召唤似的猛然攀到我腰间,缠绕几圈,一收紧,直直的把我吊了上去,悬空在顶中央。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我惊慌失措的在空中任由丝巾把我旋来旋去,失重的感觉如同在密闭的太空舱一般。

惨了,这不勒死都得饿死!此时我脑子乱糟糟的,心中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对亲人的思念。

这时,心里却突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欲救人必先自救。难道你就这样屈服了吗?付美颜阿付美颜,你就这么甘心的死去吗?你甘愿吗?你不想回现代了吗?……一连串质问像*一样袭击的我无处逃避。

我顿时冷静下来,心中一个不变的信念,让我脑袋登时恢复正常运转。我抬头望了望黄色丝巾的顶部,真难以想象一根细细的木索竟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于是,我顿了顿,认真捉摸了一会儿,如果我能割断它,是不是就有救了呢?!

可是,我身上并无利器阿?我有些头晕的在空中转着,脑袋不停的开动着。正在这时,手中的镯子像通人性一般落在了我的眼底,用镯子的尖部击打木索,然后用镯子被击破的碎片割木索……

说到做到,我立刻费力的拿下手中的镯子,用经全力攀着丝巾朝顶端的木索击去,果然,才敲了三两下,桌子破碎的片块就朝四周肆意飞去,只留的手中的一块小小的碎片。我使劲了蛮力,奋勇朝木索刮去,一点点地木屑随着每一个动作飞溅下来,一而再,再而三,我不断的重复着,终于在刮到一半时,绳子忽然放了下来。

我的天!这古代的机关也忒神奇了吧?!我猛然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触动了哪儿,黄色的丝巾又直直的缩了上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类似进来时的木门,我想也不想,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顿时旋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跨了进去……

哎……古人眼睛是不是都是20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真想不通让人如何前进。

我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着,转念一想,直直的走,万一又踩着什么机关就惨了,于是,我做一脚又一脚的蹒跚着挪动。摸黑走了大约有四十来步,猛然一到光亮直直的射进我眼中,奇怪了,这是哪儿的亮光?!难道,我听了下来,犹豫不已:难道是出口?!想到这里,我内心禁不住有丝雀跃,加快了步子朝有光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开口起来,一片青山绿水呈现在眼前。哇,想不到如此神秘暗沉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景色!我心情顿时开朗起来,方才的惊吓一扫而过,蹦跳着在林子里转悠。

恩?搞什么鬼?这种地儿竟然还有山洞,难道是猿人遗址?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对,猿人也不至于到这么晚的年代啊?

预知其中奥秘,看来只得鼓起勇气入内。我往四下看了看,没人。这才大胆的走了进去,果然是有些历史味道,我拨了拨一路挡在前面的杂草,拐了几个弯,这才进入一片狭小的平地。

看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我站在那一小块平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预备着掉头往回走,这是,脖子后方突然被一双粗糙的大手钳制住。

“啊,你是谁?”我身子一僵,大力嘶声喊道。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脖子处的力道悄悄放小了些,我被人一扯,顿时,一张清秀的脸映入眼帘。

这里还住人?!我脑袋叮聋一响,不觉出口道:“你是人是鬼?”

“女人,别跟我废话。”那双手突然一推,把我弄到在地上。我的妈啊,我慢慢向后移动,眼睛开始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乌黑的发丝因为没有整理有些许凌乱,深褐色的眼珠带几分狂野傲慢的气息。高挺的英钩鼻坚毅的屹立在中央,撑起了整张俊脸。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来到这儿?”男人亦步亦趋,朝我寸步接近着,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一双黑目浮上一股肃杀之气。

我胆战心惊,两只眼睛撑得老大,直至的注视着他,心中充满了惊恐,只得支支吾吾道:“我,我叫付美颜。”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男人似乎不放弃,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了一根树枝逼在我脖子上,眉间三条黑线屹然耸立。

“走进来的,问问问,你再问一百次,我还是这个答案。今天算我倒霉遇上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紧紧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索性大声地嚷道。古人警戒心怎么这个高!

男子想了想,认真观察了我好一阵,确定没什么危险后,这才把树枝放下,随意的扔在地上,蹲在地上,冷冷的问道:“他派你进来的?说吧,他想怎么样?”

他?谁阿?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在地上,和他并排立着,不解道:“谁阿?哪个他?”

“你少跟我装蒜。别以为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男子阴沉的声音内像从冰窖中传来,令人没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什么什么,喂,你这个野人,你在说些什么啊?好歹也照顾下我的感受行不,能不能说些人能听懂的话阿?”我的脾气被他的冷言冷语全给击上来了,忍不住咆哮道。

“野人?哈哈哈……我的确是野人!哈哈哈……”男人起先一愣,随即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无比,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莫非,莫非这个人是疯子?!我站起身来,认真地端详起男子的表情。啧啧……这么帅的人疯了,真可惜!

“笑什么笑?我说的话很搞笑吗?!”什么人啊,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啊,三年了,三年来我与世隔绝,整日如狼一般困在洞中,无人说话,只能与这些枯草石头这些生物呆在一起,怎么能不像野人?!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在外头风光无限,人生好不尽欢!而我呢,我被他囚在这个地方都三年了,三年了……”

男人歇斯底里,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痛苦的表情让人同情不已。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有些内疚得看着他,这个男人心中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三年困在洞中,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阿?是谁这么狠心呢,把一个大活人困在这重重机关中。

“对不起?哈哈……你凭什么对我说对不起,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会接受吗?你的道歉,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哼,不会是我的第二任大嫂吧?!”

“大嫂?”男人眼中浓浓的不屑,竟有些刺痛了我,内心强烈的自尊开始作祟。“不是我还以为他有多爱慧芝,没想到这么快就另结新欢!”那蔑视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专爱勾引人的狐狸精,甚至懒得正眼瞧我。

我想,他说的“他。”一定是酷男人。慧芝又是谁呢?可是,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这真是,弄了老半天,非但没发现什么历史遗迹值钱的东西,还硬生生发现了这么一个大活宝!于是,我也照样没好脾气的嚷道:“野人,你误会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大嫂,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那个。”他“,更不知道慧芝是什么人。”被人误解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我一口气说完,并瞪了男人一眼。

“去,给我捡一捆干树枝回来。”男人总算不再瞎说些鬼话,直起身子,自顾自往外走去。

“什么?捡树枝?为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我警告你,别妄想和我套近乎。你就呆在这里给我生火,我在这一天,你就别想走。”

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是谁?!他那一番话登时让我听得很不舒服,嘴里忍不住反驳道:“你想得美,我付美颜也不是没有尊严的,任由你当奴隶使唤。”

男人像没听到似的,依然大步往前走,鞋子踩在厚厚的枯草上,发出蟋蟋碎碎的声音。虽然心里百般不乐意,我还是听话的跑到林子里东一根西一根的拾了些木枝,不甘不愿的跑进洞中,扔在了男人脚边。

“去,升火去。”男人冷冷的命令道。用脚把树枝又拨到了我眼下,别过头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生火?我朝他四周看了看,企图找到一些工具。可是,除了石头依然是石头。我的目光突然在一块灰白的石头上停了下来。难道想让我钻木取火不成?!如此落后的生活方式,真亏他坚强的存活了下来。我凑近了,认真地挑了两块大石头,抬起一块猛力的敲打着另外一块石头,敲着瞧着,仍然不见任何火光,石头碰石头发出的声音刺得我耳膜怪难受。嗡嗡作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衣男子好不怜香惜玉的一推,自己一屁股坐在一群石头之中,随意捡了两块小石头,对着木枝撞了两下,一股黑烟立即冒了出来。

我睁大了双眼,惊喜地发现两块石头果然引着树枝冒出火来,一点点地火星慢慢的点燃,一团火焰徐徐闪现,亲眼所见这一切,我禁不住连声呼道:“太神奇了,真的有火!”

男子像看外星人一般怪异的瞅着我,冷冷的眼眸斜睨着,似乎我很做作,惹人厌似的。

“去,抓几条鱼过来。”男子头也不抬,语气十分平常。

虾米?抓鱼?这是什么玩意儿!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不是渔夫出身。”我不得不重申这一点,瞪大了双眼望着他。

“怎么?他派来的女人竟然蠢的连抓鱼都不会。”男子冷哼一声,眼里尽是鄙夷之色。

“会,谁说我蠢,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池塘在哪儿而已。”本想推脱的,可是,谁知经他这么一说,我却不知不觉口出狂言起来。

“出洞口向左拐,只要你视力正常,就能瞧见一个偌大的池塘。”男子出奇一口气对我讲了这么多话。

这个……既然自己已经逞强说出口,总不能这会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我万分无奈,只得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向左拐?这也算是池塘?顶多就一条小溪,大约有三十米长的小河柳深深浅浅的不知流向何方,一道狭狭的沟渠横在中央,别有番小桥流水的风情。

“还愣着干什么?下去。”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沉声命令道,像个地主似的。

“你是我的神阿,唉,下去就下去,别像鬼似的,没事站在别人身后。”真怀疑这人是不是黄世仁转世!苛刻专横的够可以。

我朝他一瞪眼,不甘不愿的瞪瞪瞪……故意踩着重中的步伐,走到小溪旁的绿草地边,随便脱了鞋袜,撩起裙摆,扎起裤腿,一举跳下小溪。

哇,我给忘了,如今可是寒冬腊月,这水冰的,有如深井中拉上来的地下水,河流轻轻的漫过我的小腿肚,轻柔的流动着,感觉异常奇怪。

“我叫你抓鱼,不是让你下去玩水。”白衣男子像建筑工地的监工一般站在河边,双手抱胸,朝我只嚷嚷道。

妈的,小姐我忍气吞声这么久,偏偏现在就不乐意吃你这一套,于是,我懒得搭理他,径自往前便深处走去,脚下的水开始变的越来越有重力,将我往前推去。

“小心!别往前走啊。”男子大声地叫唤最后淹没在水中。

“怎么回事?”我睁开双眼,面前闪着一团火,白衣男子沉沉的坐在我对面,低头拨弄着柴火。

男子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玩着手中的木柴。

“我的衣服呢?你!你!”我低头瞧瞧身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衣服已被人换掉。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只管把你衣服烘干吧。”白衣男子男的说了一句长话。

“哦。”看来是我自作多情,纯属幻想,我不好意思地接过衣服,在火上烤了起来,男子亦不语,悠黑的眼眸清晰的跳动着两团火焰。

“给你。”一条被烤得干巴巴的鱼突然出现在我眼皮底下。

“鱼?你抓的?”我欣喜若狂的望着仍然冷冰冰的男子,脸上充满了感激,我喜滋滋的结果烤鱼,心里想着,虽然这人表面不怎么的,可是心里却一点也不坏。

于是,我们两人自顾自吃了起来,气氛一直保持沉默安静。待我啃完第五条鱼时,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每天都吃这个吗?”

“嗯。”男子简单应了声,算是回答。

我迟疑的看了看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不大的两眼里却有着一抹不符合年龄的老成,俊秀的脸上看起来苍白,但却夹杂着一丝沧桑世故。

“那个,那个。”我抱着手中的衣服,朝他微微凑进了些。

“有话就说。”男子依然埋着头,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是你要我说的,我要是说错了,别怪我!”见男子没任何反应,我只得壮起胆子,缓缓问到:“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他先是一愣,而后,沉默的望着我,看了好半响,最后像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心般,突然吼道:“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双眼含赤,额头青筋暴起。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只不过是关心你,你用得着像仇人一样看待我吗?不说就不说,本小姐也没功夫知道,哼。”我被他突然一吼,方才的感激之情全部烟消云散,两眼眶猛然湿润,心里委屈极了,禁不住走远了,躲到一旁,暗暗抹了抹眼泪。

男子似乎感觉到出言太重,往我这边瞧了瞧,见我一直躲着擦眼泪,于是,冰冷的声音放软了下来,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发誓我一定是贱骨头,男子语气一好,我就很没骨气的凑了上去,转而又换上一副好奇的脸色,乖乖的回答道:“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只不过是无家可归,所以才赖上他的,我和他充其量也就认识一天。”

“真的?”男子的神色也松懈下来,似乎对我有了些信任。

“我发誓,若是我付美颜有半句作假,我就不得好死,任由天打雷劈……”我信誓旦旦的念叨了一长串,那傻里傻气的模样不觉把男子逗乐了。

“好了,我告诉你也无妨,倘若有一天我发现了你有任何隐瞒,定杀了你。”男子收起才露了一点点的笑脸,警告性的望着我。

“行,要是你发现我是骗子,杀了我,我绝对没有怨言。”我有下了一个保证。

“我和他本是兄弟,他是我唯一的兄长,可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财产,我们反目成仇。”

女人?“是那名叫慧芝的姑娘。”我忍不住插嘴道。

“是的,她和我们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尽管如此,她却和我大哥一直很亲近,从小就喜欢粘着大哥,但是很可惜的是,我爹和她爹在我们还未出生时,曾经有个约定:把她指给了我。为此,大哥曾多次向爹娘表心迹,却被当作丢人的事情,一直得不到爹娘的理解和同意。后来,大哥深知我对慧芝有情,为了成全我们,也为了让慧芝死心,大哥选择离乡背井,以闯江湖为明,远走他乡。我还记得他临走时,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对待慧芝,可是,老天似乎是与我作对,在我和慧芝成亲后,二娘得知了慧芝与大哥的私情,她想方设法,千方百计使了一出*计……有一日,当我回房时,惊见慧芝和一名陌生男子躺在床上,一怒之下,我当着慧芝的面,杀了那名男子,这时,二娘不知怎么,带着爹娘还有一群家奴都冲了进来,众人一见这等情形,纷纷指责慧芝,说她不守妇道……这样过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二娘借说账房丢失了大笔银子,硬声说是慧芝给了娘家,而恰恰这时,慧芝娘家做生意失败,家道没落不堪,于是,我听信了二娘的诬言,责备了慧芝几句,怎奈……”男子一脸悲戚,面色十分悲痛,抖动着双唇:“怎奈她竟如此想不开,自缢身亡。”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怎么你和他会反目成仇,他又怎么会把你关在这里呢?”听着男子的故事,忍不住让我想到了寒楚,小蝶,还有轩王,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天底下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哀怨的目光毫无焦距的望向远方,回忆已经将他的气力耗尽,青春怠光。而后,徐徐转移到我脸上,继续说道:“后来爹爹过世,二娘吵着要分家产,把大哥也牵涉了进来,大哥因为慧芝一直都怨我,怪我没有履行诺言,好好照顾她。回来后,也对我不冷不热的。可是直到爹死后,为了财产,我们全闹翻了,大哥受二娘蛊惑,把家里的钱都让二娘给卷走了。我娘一气之下自寻短见。于是,我心有不甘,就去找大哥理论,起先争执不休,最后,说到慧芝,大哥情绪激动,就打起来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打不过,所以被关在这里?”我不觉出声打断了男子的思考。

“你认为呢?”男子正眼看向我,莞尔一笑。

“我和大哥出自一个师傅,只是,我天性聪颖,接受事物的能力特别强,所以总是比大哥悟性高。信不信,我是故意让他打败的。”这句话说起来轻轻松松,但是我却看得出来,男子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透露出我的关心和不平。

“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大哥,也许,也许是因为慧芝,哈哈哈……”紧接着又是无边无际的笑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傻,还是在笑大哥的痴!

唉……又是一段难解的孽缘,世间情情爱爱,叫多少痴情儿女,为之伤心!

忍不住让我想起一首唐伯虎的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我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这句话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夜色蒙蒙,长长的山洞里,一团熊熊之火照亮了整个大洞,也把两道孤独的影子拉得老长。

“780、790……”我一大早,跑到洞外,望着初升的朝阳,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歪着脑袋,掐指头算着穿越回去的日子。

“你在算什么?”男子总算换了件黑色的衣服,神采奕奕的站在了我身旁。

“算算离三年还有多久。”坦白的回答,我不想骗他,也用不着。

“三年?什么意思?”这回是黑衣的男子耐着性子在我边上坐了下来,经过两日磨合,说话已经不再那么冷漠了。

“三年后我就可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了。”我依然望着天,那里有我最原始的呼唤。

“你自己的世界?”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仿佛在和一个外国人说话。

“恩,我不指望你能听懂,实在疑惑,就当我没说得了,反正我也解释不清。”我挥了挥手,又一个人走回洞里。

又是两条烤鱼,整齐的架在我衣服旁,四只黑黑的鱼眼睛,似乎在宣告是我的领属物一般。天天是鱼,餐餐是鱼,虽说鱼补脑子,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我可不指着一穿越回去就能成个科学家。别弄成个鱼眼睛就不错了。

这生活过得,那是个无聊。我朝四周看了看,除了石头就是野草,得了,还是去找个有生物聊天吧。

“喂,我说,你叫什么来着?”弄了老半天,竟然才发觉连他名字都不知晓。

“李白。”男人顺口说了句。

虾米?李白?语文书里那大名鼎鼎的大诗人?!想到这里,我睐了身旁人一眼,左看右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也不像是个文人啊!

“那个,你没事是不是爱写写诗,作作画什么的?”嘿嘿,要是被我遇上个大诗人,这辈子来古代,也算赚了。

“没工夫。”李白回过头,烦躁的瞪了我一眼。

“当我没说。”早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呆上三年,估计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那个,你平常有什么打发时光的事情可干么?”

“没有。”

“那,这里是不是还有没有人进来过?”

“没有。”

“你家里除了大哥,没有亲人了哦?”

“恩。”

“那我们能不能出去呢?”

“不能。”

对话结束。

二狗客栈某一客房内:。

“皇上,您确定颜儿曾经逗留在这客栈吗?”付若黎看着眼前一直沉默不语之人,万分焦急道。

“付大哥,您别慌,先坐下来喝杯茶吧。咱们那么些时候也等过来了,还在乎当下这一时半刻的吗?我相信没有十足的把握,皇上是不会随便下定论的。”

“好吧。”付若黎看了刘千丽一眼,颇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双眼却仍然牢牢的盯着孟子寒。

“你们要改口了,别再称呼我皇上,让人听见就糟了。这样吧,咱们就化装成三兄妹吧。若离年长,就当大哥。我是二哥,刘姑娘就是小妹了。”

“恩,皇上。”刘千丽一见孟子寒责备的眼神,立刻机警地改口道:“是,二哥。”

“既然这样,咱们走吧。”孟子寒立起身子,浅蓝色的长衣把修长的身子衬得分外高挑。

“走?去哪儿?”付若黎这会儿赖在凳子上,死不起来,一脸困惑不解。

“大哥,你怎么会没想到呢,闷在屋子里找人肯定是于事无补的,关键得出去多打听啊。”刘千丽巧笑倩兮的站在窗台旁,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射了下来,把整张脸都照亮了,显得分外和煦温柔。

“哈哈哈……还是小妹伶俐啊。”孟子寒一面大笑着,一面走出了门。

于是,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慢慢下楼。正在这时,突然,楼上一抹黑色的人影吸引住了付若黎的目光。

“大哥,你怎么还在磨蹭呢?”刘千丽站在一楼,笑着朝站在楼梯最上方的付若黎招了招手。

经刘千丽一说,走在最前头的孟子寒顿时也回过头来,付若黎怔怔的站在第三个楼梯上,若有所思的望着二楼一道房门。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察觉到付若黎的异样,孟子寒急忙两步作一步,重新上了二楼追问道。

付若黎皱起帅气的眉头,立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一对上孟子寒那双深如潭水的鹰目,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什么?他在哪儿?”孟子寒闻言,全身的细胞都活动起来,忍不住惊喜的拽着付若黎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二狗客栈另外一个客房内:。

“有没有什么消息?”一张艳丽的脸故作焦急地望向角落里的男子。

“没有。”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这都几天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呢?”故作平静的声音,再怎么掩饰,也盖不住那一份雀跃之情。

男子徐徐走近来妖艳女子,抿紧的薄唇就像冰冷的面具一样,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不正是你日日夜夜盼着的吗?”

海棠无言,美丽的眼睛噙满了泪水,幽幽低诉:“我,我承认,我的确是不想让你找到她。可是,可是你会听我的吗?墨,你变了,你又变了。自从芯雨走后,你就变得一蹶不振,一门心思只想着救她。可是现在呢?你又在想什么?你到底怎么了?纵使我日陪在你的身边,看你心烦,看你消瘦,看你悲伤。可是,我却仍然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海棠,我跟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着浓浓的自责和愧疚。

“任何人?你的任何人包括付美颜吗?呵呵……恐怕你的任何人只有我吧。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 �要这样对我,对自己?!”嘶声裂肺般的哭声,让人我见犹怜。

“你为何要自欺欺人呢?明知没有结果,还要苦苦相求。”冷墨转过身子,直直的望进海棠心里,眼底盛满了疼惜之情。

“我要你告诉我,你对付美颜到底有没有动心?”海棠突然扑进冷墨的怀中,昂起头来问道。

冷墨听罢,环着海棠的手猛然一僵,怔怔的立着,一直不说话。

“你说啊,你说啊,你大声的告诉我,你没有,你从来也没有对她动过心。墨,我的心也很小,我能容得下芯雨,可是,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知道你心痛,我懂你的爱。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身边,无怨无悔。”海棠梨花带泪的脸庞,大颗大颗的泪珠象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着,落在地上,化作一缕无私的痴情。

“我,你不要逼我。”冷墨突然一把推开海棠,把头扭向另一边。企图掩饰脸上万分痛苦的表情。

“逼你?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呢,你一次一次的叫我心痛,难道这是在惩罚我吗?!烈,我求你,你放弃吧,不要再找了,就算你找到了她,她也不会跟你走,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她是皇后,是皇后啊!怎么可能屈身跟你生活在一起呢?”海棠追至冷墨身边,紧拉着他的衣服,苦苦哀求。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坚决用力的言语,像起誓一般。一双漆黑刀眼眸注视着前方,坚定无比。

“好,你去找她,我让你去找。到时候受伤的还不是你?!只有我,呵,天底下最傻的女人才会为你肝肠寸断。”海棠歇斯底里,开始像发了疯似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的锤脑袋,朝着冷墨的背影大叫不止。

“原来你在这儿!”门突然被踢开,孟子寒一张怒气腾腾的脸登时出现在冷墨和海棠面前。

“冷大哥。”刘千丽惊诧的望着黑暗中那名无声的男子,迟疑着唤道。

付若黎哪容得问这么多,三步作两步,走到冷墨身前,对妹妹的思念这时化作了对眼前男人深深的仇恨,暴怒的问道:“你把我家颜儿藏哪儿去了?快说!”

冷墨不理会他,两眼只管死死的盯着孟子寒,黑如墨的眼眸冷冷的,像是在看待一个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人。

孟子寒也同样冷冷的打量着眼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刚才他与海棠的对话,全听在耳中。芯雨?他认识芯雨。确切的说,他对芯雨有情。那颜儿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心下一连串的疑问让孟子寒对这个男人全无好感,心中只有浓浓的困惑和不满。

“冷大哥,颜儿是不是在你那儿?”刘千丽见两个男人对立着,都不吭声,忍不住心急如焚的走到冷墨身边,询问道。

冷墨仍然不语,视线始终滞留在孟子寒脸上,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东西,又或是内心千百种感觉汇聚在一起,百感交集。

付若黎站在一边,见两人只顾互相瞪着,心里有些干着急,于是拔出随身的佩剑,直直的朝冷墨攻去,白光一现,却又突然跌落在地上。冷墨轻巧的一躲,避开了付若黎的攻击。

付若黎本想试探性的转移他的注意力,哪知冷墨倒真反击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抓起自己的剑,直逼冷墨。招招冷酷,处处不留情,一剑一划,分明要置人于死地……

“付美颜不在我们这儿。”一直沉默的海棠突然出声说道,目光倒显得十分真诚。

付若黎身子一僵,手中的剑嘎然掉了下来,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冷墨未料到海棠开口,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便飞身跳出窗外。

“海棠姑娘,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们颜儿的下落。看得出来,你对他一往情深,如果我们找到了颜儿,这对你,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孟子寒一本正经的叙述着事情的利弊,诚恳的态度让人动容。

海棠听罢,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付美颜的确前段时间跟着我们,只是,有一日,我与烈出去处理点事情,一回客栈就发现她人不见了,后来,烈一直在寻找,但是仍然没有丝毫线索。”

“这么说,颜儿好几日前就无故失踪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孟子寒若有所思,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

“是的。”海棠点了点头,目光恢复宁静,看了一眼窗户,说道:“我也该走了,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付美颜。”说完,便欲跳下窗去,这时,孟子寒急忙上前一拉,嘱咐道:“如果有什么消息,麻烦你能告诉我们,我就住在隔壁那间客房。”两眼炯炯有神,诚挚的光芒能感染任何一个人。

海棠想来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跳出窗外……

“你怎么放她走了?”付若黎心有不甘,禁不住没好气的埋怨道。

“留她也没用,我相信她的话。你放心,没多久我们就会得知颜儿的下落。”孟子寒双眼直视海棠消失的方向,一抹自信的笑容绽放在唇边。

付若黎听罢,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没劲的坐了下来。

“好了,若离,你带刘姑娘四处转转吧,现在也是时候了,我该回宫去了。”孟子寒边说边走出门外,快要出门时,回过头来,不忘再补上一句:“我晚上会再来。”

刘千丽,付若黎呆呆地望着孟子寒逐渐消失在门外,面面相觑,最后,各回各的房内。

乾坤殿内。

“皇上,奴才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小末子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根宫柱旁,一见来人,急忙讨好的走下来迎接道。

“是吗?”孟子寒心情大好,说话声音都带着些许喜悦。

“那是当然了,奴才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您,想着您呢。”小末子见主子心情不错,自个儿也快活起来,说话音量都跟着变大了。

“你就尽管拍吧,拍马屁吧!”孟子寒含笑的眸子瞪了小末子一眼,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慵懒的翻着奏折,悠闲的模样好似在品咖啡。

“启禀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小末子弓起身子,低着脑袋,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果真是个奴才相。

“有什么事就说,朕可没耐心在这儿跟你兜圈子。”孟子寒眼睛始终不离奏折,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有点儿不耐烦。

“是,启禀皇上,贞妃来过好几次了,奴才都快挡不住了。”小末子一板一眼的报告道,两眼偷偷的观察着主子的反应。

“她来做什么?”孟子寒目光不觉离开了手中的奏折,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内心琢磨着那女人又来捣什么乱。

“林侍卫求见。”门外突然通报道。

“让他进来,小末子你到门外去守着,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进来。”孟子寒略微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小末子见主子脸色凝重,知道是重要的事情,自觉的向门外退去。

“参见皇上。”一位刚毅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门在他身后徐徐关上。

“快,快起来,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孟子寒欣喜若狂的奔了下来。

“回皇上,奴才跟踪到一半,就没了足迹,只猜测皇后娘娘应该没事,因为地上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林侍卫如实禀告道。

“哦。”孟子寒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双眼顿时失去了神采。

“贞妃娘娘求见。”门外,太监们尖锐的声音传来。

“狗奴才,谁让你胆子这么大了?竟然不让本宫进去!”贞妃尖细的声音夹杂着走狗们的帮腔,噪音越来越大。

“奴才不敢,奴才只知道皇上吩咐奴才任何人也不准进去,奴才只是照吩咐做事,希望娘娘不要难为奴才。”小末子卑躬屈膝的解释道。

“你算什么东西?!如此放肆,别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你就了不得,耍威风都耍到本宫头上了。”贞妃横眉竖眼的教训着小末子,那神情,手势熟练的跟个教练似的。

眼看外面越来越吵,闹得越来越大,孟子寒烦躁的摁了摁太阳穴,挥了挥手,示意林侍卫退下,接着,对着门外叫道:“让她进来吧。”

“听见没有?!皇上叫本宫进去,你这个狗奴才,等会儿本宫叫你好看。”贞妃用手指戳了一下小末子的帽子,威胁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得意。

“臣妾见过皇上。”贞妃一见孟子寒,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换上了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起来吧。”孟子寒看也不看她,直接走上殿,坐了下来。

“皇上,您不知道,方才小末子太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了……”贞妃一边添油加醋的诉说,一边拿眼角偷偷看着孟子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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