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网 > 蝼蛄 > 宋典

宋典此人出身算是小黄门中最差的,也许是太监本来的心就比较阴暗,所以做事一向都比较阴狠,当才进窦府之后,这些下人对待人总有一点瞧不起人的感觉,所以让他有些不喜,如今见到这些人倒霉,宋典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奴婢听闻国丈家法严明,如今才知此言不虚啊!”宋典似笑非笑的拱着手说。

窦武脸上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板着脸,佯怒道:“宋黄门,您说哪的话?老夫又不是出身军旅,哪会说什么严明不严明的,再者说了,咱们窦家说是外戚,那只是你们给面子,若不给老夫面子,老夫也就是一个卖粮食,能有什么作为?难不成教书还能教出个天来?”

“哈哈哈……都说游平公是天下贤者,如今方知游平公有戏言?”

“哎!不敢当不敢当,寓教于乐罢了。”

窦冕见宋典说了半天废话,里面全是挑刺的,完全没有宣召的意思,于是窦冕心生一计,走到窦武身边,轻轻拽了拽窦武的衣袍。

“冕儿,你这怎么了?”窦武瞥了眼窦冕问。

“父亲,您不是之前和我说,宋黄门是宦官中的贤者嘛,俗话有言:君子温润如玉,当有一方好玉送于宋黄门,方能相配。”窦冕边说边眨着眼睛。

窦武正要反驳,仔细一瞧窦冕的行止有些怪异,当机就明白过来了。

“哎呀!宋黄门,你瞧我这记性,对对对!老夫怎么把这事忘了,外面天气炎热,请黄门到客厅歇息歇息,不知可否?”窦武猛拍了一下脑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宋典早已经将窦冕的话只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脸上堆满了笑容,脸上本来并不大的一双眼睛,如今都快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

“好好好!正好奴婢肚子有些饥渴,他们也还没用饭。”宋典满意的点着头,顺便向身后的几名兵士指了指。

窦武乐了,这比买卖赚大发了,完全是稳赚不赔啊。

“宋黄门放心,我们窦府饮食一绝,保证不会让诸位饿到的。”窦武大喊一声:“朱仲,你去安排酒席,好好炒几个好菜,亲自作陪。”

正站在大门口的汉子应声道:“哎!晓得了。”

“冕儿,你去后院把玉送到客房来。”窦武转过身,面带喜色的吩咐道。

“知道了,爹!”窦冕说完,快步跑进了过道。

窦武走上前,热情的拉着宋典的手,本来他很是厌恶宦官身上的那股尿骚味,如今嘛……那股味道在窦武闻来,仿佛是兰薰桂馥。

窦冕跑回到后院,熟门熟路的跑到杨氏的寝室门口,着急的敲起门来。

“谁啊!”屋中传出杨氏的声音。

“娘!是我!快开门,我爹让我来问你找样东西。”窦冕一边拍门,一边大声说道。

门咯吱一声被拉开,窦冕一瞧是雀,窦冕也不与雀多说话,快步跑到坐在凳子上作女红的杨氏身前,焦急的说:“娘,你赶紧把好玉取一块来。”

前除夕夜(甲寅),大清兵过梅岭。初三日(丁巳),克南雄府;而宝丰伯罗成耀弃韶州。初七日(辛酉)报至,永历震恐,戒舟西上。戎政〔刘〕远生奏自请行清道;给事中金堡特奏请留,争之不得。时上下崩溃,武弁家丁大肆抢杀。先劫囊之厚者如冢宰晏清等、宦之显者吏部丁时魁等;凡文臣所有,悉为之掠。初九日(癸亥),永历登舟;十三日(丁卯),解维。随路劫夺,文职俱无完肤。二月初一日(甲申),永历至广西梧州府。自前至是,凡三至矣;皆以舟为家。瞿式耜疏曰:‘粤东水多于山,虽良骑不能野合;自成栋归顺,始有宁宇。赋财繁盛,廿倍粤西,内强而外可备;韶州去肇庆数百里,强弩乘城、竖营固守,亦可待勤王兵四至。何乃朝闻警而夕登舟’?疏再上,而永历移德庆、抵梧州境矣。盖自成栋首疏文武各还事权、言官正气宜奖,失权者意;故急欲永历移舟,弃东如屣。

永历移武冈则有疏、前往肇庆则有疏,勿东;今移梧州则有疏,勿西。瞿公非自违也,盖以新造小邦,宜以镇定;若轻转徙,则人心易涣而叛将溃兵得以乘机劫掠,敌人闻声而至矣。至永历之易于奔迁,亦自有说:一以知文武诸臣不足恃,战不胜、守不固也;一以鉴崇祯以下数主奔避不早,悉罹亡灭,故亟亟以登舟为逃命计耳。吁!国势至此,有不土崩瓦解者乎?

由前“遗闻”观之,则以丁、蒙等诏狱为非;由后“粤记”观之,则以五虎等严刑为快。姑并存之,以俟笔之史者。

瞿式耜谏勿滥刑

时词谏诸臣疏请正纲纪、慎名器,多失人意。而御史程源辈以攫官不得,伺权者指,攻其所必去,荧惑永历听;下给事中丁时魁、金堡、蒙正发及侍郎刘湘客于狱。式耜闻报,上疏申救;谓‘中兴之初,宜保元气,勿滥刑’。再疏争之,曰:‘诏狱追赃,乃熹庙魏忠贤弄权,炼杨、左事;何可祖而行之’?上颁敕布四人罪状,敕出忌者之手,式耜封还;谓‘法者,天下之至公也;不可以蜚语饮章,横加考案,开天下之疑。且四人得罪,各有本末。臣在政府,若不言,恐失远近人望,其何辞于后世’!凡七疏。遣孙昌文入见,陈说粤西民贫食尽。时昌文孑身由海上来;阁试,授昌文翰林院简讨。

“粤事记“云:‘羊城,广州府,又曰五羊城。珠江,在南门外,中有海珠寺;虎头门从此去。

羊城崩陷

十月初十日(庚寅),永历圣诞;杜允和会齐文武官于五层楼拜祝,时有守西门外城主将范承恩亦在焉。承恩本淮安府皂役,从成栋入广者;目不识丁,故绰号“草包”。时允和直呼之,承恩谓辱之于众也,恨甚;遂潜通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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