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妈，我问的是工作上的事，对普通人保密的！”冯招娣说。
“小孙他不是警察，也是普通人，为什么对他不保密，而对我们要保密？”冯妈妈说。
“妈，他是我的线人！属于编外警察。和你们不一样。”冯招娣说。
那名姓张的妇女站起身来对冯妈妈说：“好了，别逗孩子了！我们走吧！”
冯妈妈笑了一下说：“这死丫头，不说实话！”
冯招娣说：“我没骗你！”
冯招娣等她妈妈出了门之后，问我：“我妈妈来找你给人算命了？
我点点头，冯招娣皱着眉头说：“我妈也真是的！今晚回家我一定说说她！对了，我爸爸今天带聂教授去你师父家了！你不去看看吗？”
“我不去！你要去呀？”我说。
“我哪有空去？有个犯罪嫌疑人在审讯室里自残。我们送她来医院检查！”冯招娣说。
“检查完了？”我问。
“完了！差点出大事！”冯招娣说。
“怎么回事？”我问。
“人体藏毒！我们接到线报说有一个贩毒集团利用人体藏毒的模式从云南边境往我们省运送毒品。他们乘飞机到达省城以后再根据各地市买家数量分散前往。这是第一次有运毒人员进入我市，说明我市已经有相当数量的毒品需求了！所以领导很重视。那人一下车就被我们抓获。审讯的时候，她极不配合，假装听不懂我们的问话，并自残。在我们送她来医院之后，她想借口上厕所，排出毒品以销毁证据。幸亏我机灵，及时阻止了她的企图。”冯招娣说。
“恭喜，年底你又可以升职了！”我说。
“升不升职，我先不管它，我来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个问题！”冯招娣说。
“什么问题？”我问。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被抓获的屠夫分尸案的嫌疑人呀！他的身手完全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吸毒人员呢？你知道毒品的功效，它能让人兴奋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也能提高人体的机能。所以他在吸食毒品以后，身手矫健，无人能敌，而毒品的功效一过，他就是个普通人！因为吸毒，怕被人发现，此人在生活中一定小心谨慎，甚至有反侦察的手段与意识，所以一直没有被抓获！”冯招娣说。
冯招娣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吸毒和神打很相似！一个是短时间内异常兴奋，一个是短时间内身手和功力大增。它们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就是功效一过，人在短时间内都是很虚弱的。恢复之后就和平常人一样。
冯招娣见我没有马上回答她，就问道：“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我收回思绪说：“有道理！但你忘了，他身上有香烛的味道吗？”
“我没忘，那应该是他所居住的环境造成的，但我们排查了此类场所，没有什么发现！”冯招娣说。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我问冯招娣。
“我就是来和你讨论一下，看看是不是把重点放在吸毒人员身上！你如果赞同，我就跟组长汇报！”冯招娣说。
“你还真拿我当根葱呀！”我笑笑说。
“查漏补缺的作用还是有的！”冯招娣说。
“贩毒的一抓，吸毒的肯定着急，市场一缺货，肯定有人要蠢蠢欲动了。你就好好缉你的毒！不用分心去查什么分尸案的嫌疑人！”我说。
“你认为分尸案的凶手不是吸毒的？”冯招娣说。
“吸毒者杀人不会那么残忍和有理智的！”我说。
我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主动提及和寻找那个人，是因为我怕他伤害我身边的人。而且从他抓了刘欣桐但没有伤害她，我觉得这个人还不是很坏。我甚至同情他，理解他复仇的举动。
只要他不再为非作歹，死一个本就该死的屠夫又算什么呢？
冯招娣见我没有赞同她的推测，情绪有些低落。
我转移话题说：“你国庆节能安排出休假吗？”
“我已经和组长说好了！应该没问题！放心！就是临时有变，我宁可旷工也陪你去！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冯招娣说。
“你别这么说！我那事根本不叫事！你不要有压力，还是工作重要。今天你妈妈带的那个人来，就是因为她儿子单位要分流，怕儿子丢了工作，整夜失眠。你说你要是因为这事被分流下来了，那可怎么办？你妈妈还不得把我给吃了！”我笑着说。
“那还不好办？为了你的事被分流了，那就找你，你养着我呗！”冯招娣若无其事的说。
“那我岂不亏大了？算了，我不想为了一天的面子，背上一生的包袱！”我说。
“看你那小气样！放心吧！我们单位不分流！”冯招娣说。
“那就好！”我说。
冯招娣坐了一会儿，连午饭也没吃就走了。走之前，我怕她在查毒贩或者吸毒人员的时候，万一碰上那个‘神打’，就拿出几张驱鬼符给她说：“你带上这个，万一遇到那个人，就用符贴他！”
因为我觉得那人很可能藏在鱼龙混杂的地方。这样他有时怪异的举动，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而冯招娣这几天肯定会在这种地方调查，以便从吸毒者嘴里问出贩毒者。
冯招娣皱着眉头看着我塞给她的符纸说：“他又不是鬼？符纸比子弹好使吗？贴符有开枪快吗？”
我说：“你拿上，以防万一！”
“我不拿！”冯招娣把符纸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我也没再坚持，简单的做了点午饭，一个人吃完了，刚躺下准备睡个午觉。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想可能是又来生意了。便伸手接了起来。
话筒里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她说：“您好，是孙辰星孙先生吗？”
我说：“是，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啊，我叫聂小倩，我爷爷给的我你的名片！”对方说。
“哦！你是聂教授的孙女！知道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心说，怎么取了个女鬼的名字？他们知识分子都不看港台录像吗？后来一想，靠！这个聂小倩出生的时候，还没《倩女幽魂》这部电影呢！
“我想和你见个面，我爷爷应该和你说过我写论文的事情吧！”聂小倩在电话里说。
“啊，是，你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找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