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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罗纳尔多

(抱歉,明天改过啊。)

白衣剑胆英雄志,

几回醉来几回痴。

江畔危崖花犹在,

谁记鲜衣怒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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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人死万事皆休。祝家庄雄霸一方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剩下的将是由梁山主持的独龙镇。吴用军师将在独龙镇主持政务,并以独龙镇为中心,向周边的乡村扩展影响力,推广梁山的“武装抗税令”,向周边乡村征收一成赋税。

一些人事安排确定好之后,晁冲领兵押运物资返回梁山去了。他要继续整军备战,以应付后续的官军征讨。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再次主动出击!

世上总有一些不懂感恩的人,认为别人的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

大宋百姓对军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整个大宋对军人充满鄙视,认为抵挡外敌、剿灭贼寇,那是军人的职责,就算战死了,也是理所应当。如果打了败仗,那更是口诛笔伐,将其贬斥的一无是处。

但是,他们却没想过,军人也是人,他们拿起刀枪与敌人作战,忠诚、血性、勇气、智慧一样不缺。他们对国家的贡献远远超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却只会指指点点的文人雅士。

如果勇士为了国家流了血,那国家就有责任不再让勇士流泪。

所以晁冲在每次战斗之后,特别注意战死、受伤者的抚须、表彰。

用抚须照顾他们的生活。

用荣誉安慰他们的心灵。

如此,才能提高军人的地位,才能凝聚出强大的战斗力、向心力。

这次返回梁山,除了奖励战功者之外,为战死者举行隆重葬礼也是应有之义。

一晃十日过去。梁山军兵再次恢复了元气,具备了再战的实力。

晁冲是个慷慨的人,同时又在某些事情上非常吝啬。

每次战斗胜利之后,除了参战的一千文奖励,和立军功之后的每月奖励加成。晁冲并不会给军兵、战将们特别的钱财奖励。

这种钱财奖励的方式,也是晁冲一直刻意避免的。

有人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用钱财固然可以鼓舞士气,但是用钱财鼓舞起来的士气,也必然会因为钱财而消散。

随意的钱财奖赏只能养出骄兵悍将,正规而严谨的财务制度才能养出遵守纪律的无敌强军。

所以,晁冲在军队俸禄上很慷慨大方,却在钱财奖赏上很吝啬。他宁愿用这些钱买来美酒与肉食犒劳众军,也不愿意用钱财打赏。

比如,这次从祝家庄回到梁山,晁冲特意让朱贵下山采购了大量的美酒与猪肉,给军兵们放假两天,酒肉不限。此后的肉食供应更是不绝。

所以十天下来,众军已经没有了上次战斗的疲惫,各个显得红光满面。

这也正是晁冲想要看到的。

越领先就越要发展,越落后就越要打人。

太平天国地小,人少,越种田实力越弱,最后被满清灭掉。

**哈赤地小,人少,却不断的掠夺攻占,最后建国立业。

地盘小还想着种田,只能是越种与对方差距越大。不断以战养战,滚雪球一样越打越强,才是梁山的生存发展之路。

即便是从祝家庄掠夺了九万石粮食,四万贯钱财,晁冲也没有停下自己战争的步伐。

擂鼓聚将之后,三千兵马在校场集合,晁冲意气风发的看向斗志昂扬的众军将,心潮澎湃。新的战争号角再次吹响。

与此同时,济州府缉捕使何涛终于带了刘广一家人从胭脂山下赶回了济州府,听闻祝家庄已经被梁山攻破,心中暗喜,终于躲过了一劫。

之后,何涛欢天喜地的带着刘广和刘麒、刘麟来参见新任知府江天越。

刘广四十多岁年纪,相貌严肃,三绺须髯,飘在胸前。两个儿子刘麒、刘麟也都身材修长,很是精壮。

江天越大喜,道:“果然一表人才!只是听闻贤父子皆是武艺高强之辈,不知是否属实?”

刘广也曾做过一州的防御使,面对江天越不卑不亢,双手一抱拳,声音洪亮,道:“请江大人去校场一观!”

众人来到军营的校场之内,刘广一身布衣,跨马提枪,得胜钩旁挂着强弓、羽箭。向江天越抱拳施了一下礼,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向前奔腾起来,刘广长枪如同蛟龙飞舞,耍的特别漂亮,让江天越看的眼花缭乱,大声叫好。

刘广则是不悲不喜,只是心中郁闷。真正的战场杀伐枪术怎么可能如此花哨?但是来之前何涛就告诉过他,江大人是个不识货的,你杀伐枪术耍的再快、狠、准、稳,江大人也看不出来,反而觉得你这武艺平平无奇,反而是那些花里胡哨的花架子让人目不转睛,高呼精彩。

而事实的结果,确实如何涛所言。这江大人见刘广如此耍枪,便真的认定他武艺高强,世所罕见了。

刘广作为武将,也有武将的尊严,他不愿意自己一直像街头卖艺一样的玩虚的,于是长枪施展完两个套路之后,他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抄起一石五斗的硬弓,捏出三支箭,将两支箭咬在嘴中,一支箭搭在弦上,在战马奔腾中,瞅准五十步外的旗杆,一箭射了过去,马似狂风,箭似流星,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羽箭钉在了五十步外的旗杆上,尾羽仍在“嗡嗡”的震动。

旁观的江天越与军营的一干军兵见状都轰然叫好。

刘广马不停蹄,驱马继续狂奔,却从嘴中将两支箭取出,一起搭在弦上,拉弓似满月,喊了一声“着!”

两支箭一起射出,却在路途中变成了一前一后,“嘣、嘣”两声,前后不差多少的钉在了旗杆之上。

说来也巧,这两支箭竟然射断了旗杆上的绳子,那面斗大的“何”字大旗被射落在地。

如果说旗杆有碗口那么粗的话,绳子就只有一根小手指那么粗。所以射中旗杆和射中系旗的绳子,这中间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从视觉效果上来看,也更加令人震撼。

所以江大人与围观的军兵有一次沸腾了,那些军兵高喊:“将军神射!”“将军威武!”

刘麒、刘麟见父亲如此超常发挥,也是与有荣焉。

只有何涛脸上肌肉抽搐了两下,望着那面绣着自己“何”字的大旗,心中有些不满,暗忖: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这样!

刘广得意洋洋,驱马回到江天越身边,翻身下马,半跪在地,抱拳道:“雕虫小技,在大人面前献丑了,请大人指正!”

江天越哈哈大笑,将刘广扶起道:“我得将军相助,如同猛虎添翼,从此何惧那梁山泊贼寇!”

刘麒、刘麟也要上前献艺,却被江天越阻止了,说道:“两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不愧为一家将才!我济州府如今正是用人之时。不知贤父子是否愿意出仕我济州府?”

刘广与两个儿子数百里之遥赶过来,不就是为了当官么,自然是装模作样的说道:“得江大人赏识,如同旱苗得遇雨露,沟鱼得遇溪流,知遇之恩难以为报,愿献上八尺之驱,供大人驱使!”

“好!”江天越大喜,他新来济州,身边没几个心腹之人,如今能收服三员大将,对于自己掌控济州城至关重要。便道:“如今济州团练使缺位,数千将士无人统领,江某能盼来将军,实乃大幸,我将上书朝廷表将军为济州团练使,两位公子也在军中担任军官,如此可好!”

刘广与两个儿子大喜,忙跪地道谢。

江天越便命人给刘广父子安排府邸,并赏赐金银、宝马、铠甲。一时恩宠。

何涛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心中暗暗着急,当时知府大人让自己去请刘广父子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于是着急道:“大人……”

江天越这才想到何涛还在,便言道:“你的功劳也不小,就官升半级,进入团练营做个副使吧。”

何涛瞳孔骤缩,眼光瞟了瞟那被射落的大旗,心中暗恨:“刘广匹夫一定是故意的,枉我跟他还称兄道弟!真乃小人!”

刘广看到何涛脸色不快,心中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自己在沂州便是州城防御使,与团练使平级,心中傲气也不愿意屈居何涛这个“一只耳”之下,江知府知人善任,自己自然不会傻到去推脱。对于何涛的不满,也变选择性忽略了。

刘麒、刘麟更是没有将何涛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去在乎他的看法。

江天越在府衙设下酒宴招待刘广父子,并商讨整兵讨伐梁山事宜,暂且不提。

此后数日,江知府连日宴请刘广父子,感情迅速升温。一方赞叹自己得遇良将,一方感叹相逢恨晚。

何涛却苦闷异常,这一天,郁闷的何涛喝多了,不知不觉走到了刘广被安排的住宅处,晃晃悠悠的想要进去,被刘广的管家拦住,说刘广父子外出未归,家中女眷太多,不方面迎接外人。

一听此言,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刘广一家还是何涛从沂州胭脂山下接来的,五六天的朝夕相处,刘广的妻子要喊自己一声“叔叔”,刘广的女儿、儿媳更是要喊自己一声“叔父”。怎么现在自己反而成了外人?

刘广父子武艺高强自己惹不起,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阻拦自己,便将刘府管家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情舒畅之后,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

何涛刚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就从门后转了出来,看向远去的何涛,目光转动,暗暗思索。

晚上刘广回到家听管家述说了白天的事情,也是大怒,枉自己将何涛当做朋友,他竟然敢侮辱自己的家人,早晚要给他好看!

这时候,一个娇小秀气,身穿绿色罗衫,如同出水芙蓉的女孩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说道:“母亲见父亲大人晚归,熬了醒酒汤,特让女儿送来。”

刘广一直将自己这个可爱的女儿视作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伤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为了这个女儿,甚至不惜与沂州知府高封翻脸。见到女儿端着醒酒汤进来,便挥手屏退了管家,接过醒酒汤,笑道:“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为父这几日确实高兴,能够东山再起,并得遇明府,实在让人开怀。”

那女孩正是刘慧娘,她走到父亲身后,轻轻的给他捶着肩头,说道:“父亲大人听过公冶长的故事么?”

刘广笑道:“我家的女诸葛又要给为父讲故事喽,说来听听。”

刘慧娘道:“公冶长乃是孔夫子七十二门徒之一,世俗传说公冶长能理解各种鸟类的语言。非常神奇。”

刘广笑道:“孔夫子乃是圣人,圣人门下的贤徒,有此神奇本领,也不为怪。”

刘慧娘接道:“有一天,公冶长听到鹞鹰说:“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一只羊,你吃它的肉,我吃它的肠。”公冶长答应了就去了,果然得到一只死羊。”

刘广道:“为父若是有这种神奇的本领,行军中也便不用再派什么斥候了,哈哈”

刘慧娘道:“可是公冶长并不想把肠子拿给鹞鹰吃,反而自己带回了家。鹞鹰从此怀恨在心。过了不久,那只鹞鹰又像上次一样来通报,公冶长又去了。他远远见到几个人围着一个东西在那里议论纷纷。公冶长以为又是死羊,怕被别人抢走,就老远喊着:“那是我打死的。那是我打死的!”等他跑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人的尸体。众人于是逮捕公冶长,扭送到官府去。县令查问案情,公冶长再三的申辩,县令说:“你自己说‘我打死的’,为什么还要欺骗我呢?”公冶长无言回答。”

刘广这下笑不出来了,他也听出了女儿话中有话,便道:“阿秀,你是想要告诉为父什么吗?”

刘慧娘道:“父亲做事,女儿并不想多嘴,只是想提醒父亲,若是做了那公冶长,便不可不防那鹞鹰!”

刘广陷入了沉思,良久长叹一声道:“为父被东山再起的喜悦冲昏了头,竟然忽略了很多关键事项。幸好我家有女诸葛提醒,否则为父要重蹈覆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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