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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告辞

不一会,女主人又从堂屋里端出了菜肴,这次的菜跟上次的一模一样,兔肉、蚯蚓、还有那些青菜。

“怎么跟昨天的一模一样?”兰博说。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陈大扛拿着筷子就要夹菜。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兰博说。

正说着,男主人走了过来,坐在桌前,两个孩子跟昨天一样趴在他腿上,也不见吃喝,只顾自己手里的玩具。

这时女子走了过来,问:“你们谁见我家鸡没有?好像少了两只。”

“什么?还有这种事?是谁偷吃了人家的鸡?”潘森大声责问。

“这小子三观还挺正,我看是自己没吃上酸的吧。”大锚小声说道。

“别着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胡梅问。

“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女子说。

“这女子说谎,还一大早起来,她根本就没在屋里睡!”大锚又说。

“行了,你少说两句,小心被她听见。”我说。

“既然有人开始偷吃了,那我也弄一只吃。”兰博接着道:“我付钱。”

男子脸色瞬间一沉,紧接着说:“不可,不可。”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给钱还不行吗?”陈大扛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这里不比外面,我们看时间全靠这些鸡,所以不能杀的。”那女子笑着接过话茬。

“既然这样,杀一只老母鸡总可以吧,放心,我们给钱。”张东也加入了想吃鸡的队伍中。

然而女子一直拒绝,说什么也不肯把鸡卖了。

我跟大锚心里清楚,她这些鸡根本不能吃。大锚想说却被我制止。

“老帆,干嘛啊?我直接揭穿他们多好。”大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事情说出来。

“先抓一直吃了再说!”兰博居然站起来要去抓那只鸡。

“等一下。”我夺步挡在了兰博前面。

“怎么?你也想吃?想吃你去抓另一只,这只是我的!”兰博像是非吃不可的样子。

“人家主人没同意,你这么做就等于抢。”我说。

“我都说了给钱,不行吗?”兰博道。

“你的钱在这里管个屁用?”大锚道。

“怎么没用?反正都是钱。”兰博说。

“你们用什么当作钱?”我问那女子。

“银子。”女子说道。

“听见了吗?你有银子吗!没有就滚蛋;就算有没有主人的同意,也给我滚蛋。”大锚见兰博不依不挠,接着说:“信不信我揍你!”

“揍我?我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在林子里用得到你们,才跟你客气,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兰博说完就要掏枪,一边还说:“你俩不会是做贼心虚吧?怎么反应这么大?我看那鸡就是你们吃的!”

在兰博掏枪的一瞬间,我抢在前头,钳住他的手臂,一下把他按倒在了地上。大锚过来朝他脸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说:“就你这点能耐,还想跟我斗?爷可是上过战场的!像你这种人,就得往死里揍!”

兰博见没人帮他,气焰渐消,最后索性坐到了地上,气哼哼的说:“不吃就不吃,也不用打人啊……”

“你们不用怕,谁敢抢你们的鸡,就告诉我,

我帮你们收拾他。”但对这家主人说。

胡梅擦了擦嘴上的油,站起身说:“这两日打扰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敢问这山的出口在哪,我们也好出去。”

女主人跟他丈夫摇了摇头,说:“此处是先祖发现的,我们生来就住在这里,至于出口在哪,我们也不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可知这山里有什么大墓吗?”胡梅想套话,但女子依然摇头表示不知。

“那我们收拾行李,一会就上路吧。再继续叨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胡梅说完又跟这家主人客套了几句,然后走进柴房。

进了柴房,潘森问:“妈,难道我们真的要找出口啊?轮回珠不找了吗?”

“当然要找。”胡梅说。

一旁,兰博忽然笑呵呵的对着我,说:“杨哥,其实刚刚我是故意的。您可别生气哈。”

“什么意思?”我问。

“我要不喊着吃鸡,岔开话题,这家主人就会一直询问她们的鸡的下落。到时候要查到你俩头上,这多没面子。”兰博阴笑道。

“啥?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别给我拐弯抹角,有屁快放!”大锚不耐烦的说。

兰博看了看周围,笑着说:“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说了。”

“赶快点。”大锚催促道。

“那两只鸡就是你俩偷的,昨晚我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就看杨哥手里逮着一只鸡。”兰博说。

“你还看到什么了?”我问。

“没了……就看了一眼,我就睡着了。”兰博接着说:“所以你俩要感谢我,刚刚打我那几下,以后要补偿给哦。”

“滚蛋。”大锚说。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大家了。”我朝大锚看了一眼,大锚接着从角落里拿出一块黑如木炭的东西。

“这是什么?”胡梅问。

“这就是你们想吃的鸡。”大锚说。

“怎么这只鸡被你们烤糊了?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潘森说。

“什么烤糊了,这鸡就长这样!不信自己看,烤能烤成这样吗?”大锚把这只“无头鸡”朝地上一扔,“啪”一声,整只鸡像是木炭一样碎了一地。

皮特教授好奇的蹲下身子,看了一会,摇摇头,说:“还真不想烤的你俩用了什么方法,才让鸡变成这幅模样的?”

“你这老头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说了,这只鸡长的就这样。”大锚说。

“别搞笑了,这鸡从内脏到外皮都黑如焦炭,长成这样,还能在外面蹦?”甘教授也不相信。

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最后说:“如果你们不相信,今晚可以看看,但在没弄清状况之前,不易打草惊蛇。”

胡梅本身就没想走,而且打探这里的情况也是她想的,所以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已经跟这户人家做了告了辞,所以也没理由留在这里。我让大锚把他弄的金子给这家主人,大锚有些不情愿,说:“就这点金子,给了咱这次就白来了。”

大锚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把金子拿了出来,可是这家主人说什么也不要,还问我们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金子是从棺材上錾的,随便找了个理由,但最终还是没送出去。

最后,我们

收拾好行李,假装离开,实则去了一处洼地躲了起来。

然而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这地方虽然大,但也没到有柴可劈的地步,更没有什么田地可以栽种,走到无路的时候,头顶依然是那个洞,不远处依然能看得到茅草屋。

“我们在这里不会被发现吧?”甘教授说。

“不会。”我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甘教授说。

“你要是有别的办法,可以不用在这里等,或者顺着流水,看看能不能出去。”我说。

“你想淹死我啊?我才不做这种傻事。”甘教授说。

“都别说了,再说下去,就算没被看见,也能听见了。”胡梅说。

这时潘森在一旁抱怨道:“我吃了六个馒头,跟吃了空气一样,肚子还是瘪的。”

“我也是,这饭跟没吃一样。要不是我还有点干粮,都撑不到现在。”兰博说。

我们就这样趴在地上一直等到头顶的洞口上了暗影,大锚趴在地上,说:“老帆,这可都一天了,这村里的人没一个出来的。”

“我看这里真的有古怪。要不咱现在就挨个的踹门,看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兰博说。

“还有更奇怪的,我之前问过这俩孩子怎么不爱说话,你们知道那女的怎么回答的吗?”陈大扛说。

“怎么说的?”潘森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转而好奇的追问陈大扛。

“那女的说,她的孩子刚刚出生……”陈大扛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这也太敷衍了吧……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兰博说道。

自从人员锐减之后,大伙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等级关系变得模糊,转而朝互助关系发展,说起话来也不像之前上下级那么严肃了。

洞口的天色继续暗沉下去,甚至可以看到有几颗星星挂在洞口。我看了看表,正是昨夜的点。

“我们趴在这里跟个傻子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啊?”潘森大着哈欠说。

“就是,咱们还是走吧。”甘教授说。

“走?去哪啊?你要是能找到路,我就跟着你。不然别在这里废话。”大锚说。

“别说话了,快看那边。”我说。

就在此时,房屋前亮起了灯光,幽蓝色的灯笼在黑暗中摇曳,甚至可以看见挑灯人的脸,但是看不清五官。

“他们这是要干嘛?”潘森像是来了精神。

“我也说这些白天怎么不出来,原来都喜欢在夜里活动啊。”兰博说。

等那些人提着灯笼朝村后走去,我带头来到了那女子家门口。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同样有人问这个话。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们别乱动人家东西就好。”大锚说。

我刚打开门,院子里的公鸡就开始叫,声音还跟昨晚一样。

“怎么是这种声音?别叫了!”兰博上前想打那只鸡,他只是想吓唬一下公鸡,谁知枪杆砸在公鸡身上,公鸡居然碎了……

这下可把兰博吓了一跳,说:“我可没使劲啊……这怎么就成这样了?”

“再去屋里看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他们进屋后,用手电照了照,胡梅说:“这里怎么没有做饭的地方?那他们的饭食从哪里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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