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身体摇摇欲坠，姜明赶忙上前接住了他。
姜明双眸紧闭，脸色没有丝毫波澜，似乎熟睡了一般。
这一战，他发挥了自己力量的极致，他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三日后，姜明醒来。他发现自己干瘪的身体饱满了起来，除了四肢还有些僵硬之外，其他地方并没什么不适。
“我的身体恢复能力还是不错嘛！”姜明自语道，准备下床。
这时，姜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没好气的道：“你身体恢复能力不错？你知不知道这一战你浑身骨骼都出现裂纹，体内的力量都被抽干，本源几乎都要枯竭了？若非我先祖是丹堂弟子，我们这一脉精于炼丹，我又在这三天内喂你吃了海量的珍贵丹药，你早就成为废人了！”说着，姜宏还一脸肉痛的表情。
“多谢！”姜明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连声道谢。
他是真的感激，细细感受，他发现自己体内还有诸多药力在沉淀，没有完全吸收干净。姜明感觉到这股药力磅礴无比，若是有合适的机会甚至可以借着这些药力再突破一阶。
看样子姜宏真是下血本了。
吱呀！
房门轻动，姜毅走了进来。
“少爷，你怎么样了？”
“还好！”
姜宏笑了笑，道：“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姜宏走了出去，房中沉寂了下来。姜毅是个合格的侍从，姜明不问话，他不会主动说话。
“你说，道是什么？”
姜毅神情一滞，略显怪异的道：“少爷，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么个问题？”
姜明道：“在我和剑意争斗的紧要关头，我被大道之力所压制，才会被剑意趁机伤害。而且若非他那一剑让我受了不小的创伤，最后我也不会表现的那么不堪，几乎被废。所以我想知道，大道到底是什么！”
“和他战斗的时候被大道压制？这不可能！”姜毅斩钉截铁的道：“所谓大道只不过是冥冥中的一种规则，所谓天眷者也只是功德深厚，被天地间冥冥的气运所笼罩，运气比他人好一些，能够遇到他人难以得见的种种奇遇，能够在为难的时候逢凶化吉。这一切都是不可操纵的，亦或说这是命运，一个人在出生之时命运便已经注定了！在关键时刻你被压制，很可能是剑意启用了某种秘法，不可能如你所想，你大道对你进行压制！因为所谓大道只不过是一团没有生命的规则而已。修者乃是夺天地造化，若是大道有自己的思想，你认为他会允许人们肆无忌惮的窃取天地造化吗？”
“功德？气运？命运？这是什么，我不懂！可既人的命运生来就注定了，那么制定是谁制定的命运呢？若是大道乃是死物，又怎么会有什么功德、气运、命运呢？”姜明不置可否，淡笑着道。
姜毅轰然一震，眸中露出惊骇之色，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回答姜明的问题。
是啊！大道若是死的，又怎么会有命运、气运和功德一说呢？
难道大道真的是有生命的，是他缔造了一切，掌控着一切，他一直观看着众生的喜怒哀乐？姜毅突然发现姜明的一番话巅峰了他的认知，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丝茫然，却想不通，也不敢去想。
姜明露出怅然之色，淡淡的说道：“你知道吗？我见过大道，所以才对被大道压制的事情如此笃定！”
姜毅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有多言，神色变的无比郑重，等待着姜明的下文。
“在震古大陆之时，一个叫做姜恒的少年在我十七岁那年碰到我，说要带我回姜家，说爷爷很想我。当时我被龙虎宗的人追杀，就是你灭的那个龙虎宗。”姜明笑道。
往事如烟，再次提起，姜明心中竟然感到一丝有趣。
姜毅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答话。
姜明轻笑一声，接着道：“当时我草木皆兵，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和他激斗，身负重伤，无奈之下跳下了一条深渊。谁想到这一条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古武大陆，之后经历了许多事情。”
“你就是在古武大陆认识的皇甫媛瑶？”姜毅突然开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闭嘴，听我说！”姜明脸上略带尴尬，眸子深处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上，旋即恶狠狠的说到。
姜明接着道：“那里的大道蛰伏，不易感悟，那里的天地法则之力无比脆弱，化神巅峰便能御空飞行，撕天裂地，而我当时刚突破洞虚，在那里便算是不世高手了！我本以为可以在那横行，谁想到却遇到了古武大陆的巅峰强者武皇，他只是随意的两招，我便被彻底的镇压，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之后，他以我母亲的消息做要挟，让去一个叫做“葬天渊”的地方。你知道我在葬天渊见到了什么吗？”
“什么？”姜毅好奇道。
姜毅的神色恍然，轻声道：“我见到了大道，还是被人囚禁在牢笼里的大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姜毅失声大吼，脸色布满了震惊与不信。
见到大道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大道居然被人囚禁，他以为这是神话传说吗？
“是真的！随后，我解救了大道，大道复苏，带给了古武大陆希望，大道为了感谢我，赐予我在大道之前飞行的权利！它说，任何人在大道面前只能匍匐敬畏，而我得到了他的赐予，能在大道前飞行，并且拥有了极致的速度，飞行起来如履平地，根本不会消耗任何真气。所以当日我才能从你的追杀中逃窜，不至于一下被擒拿！”
姜明说的这一切简直是不可思议，简直如梦如幻，姜毅不愿相信，可想起姜明妖孽般的速度，他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颤声道：“那大道是什么？”
“大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白茫茫的一片，身上的力量浩瀚博大，不可思议，令人难以捉摸。”姜明淡淡的道。
“这··怎么可能？大道有自己的思想，你救了大道？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姜毅失神，口中呢喃道。
姜明苦笑：“这一切太过梦幻，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感觉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可这的确是事实！”
“那你为什么在和剑意的决斗中被大道压制？照你所说，你可是有恩于他。”姜毅有些疑惑。
姜明闻言，脸色变的凝重起来，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解：“我也很奇怪！我和大道近距离接触过，对于它的气息我很熟悉，可是压制我的这股力量虽然本源和那个大道一模一样，但却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冷漠，和那个大道给我的感受完全不同···”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大道根本不一样，或者是不是一个，乃是两个？”姜毅的脸色彻底变了，若说姜明刚才的一番话让他震惊、难以置信，而最后得出的结论却完全是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想象。
姜明没有作答，缓缓走出房屋，仰望着苍穹。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干净、温和，让人心旷神怡。可姜明的心思却没那么的明媚，被杂念所充斥着。
苍茫天地间到底隐藏着多少的秘密，多少的未知？堪比仙神的修道者真的能探索到天地间隐藏最深的奥秘吗？抑或是自己的实力太过弱小，根本接触不到那样的层面，抑或是就连所谓仙人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难以捉摸透这莫测的天地？
姜明似乎觉察到自己在无疑间触动了天地之间最深的奥秘，结合以往种种，他似乎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渊泥沼，难以摆脱。这种感觉让人揪心，不胜烦乱。
道，到底是什么？
PS：第二章到，今天就这两章了，昨天码字到凌晨，今天早上七八点又被拽起去乡下外婆家给她过生日，真的很累了··明天继续三更，不过要晚一些~~另外喜欢的收藏支持一下你们的每一个支持对我都很重要都是不可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