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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地之别

张怡云床上床下的折腾半日, 收生婆来了,看到张怡云脸白白的, 嘴里一直喊痛, 收生婆中的一个便上手往张怡云的肚子上摸了摸,对其他收生婆说道:“肚子不大硬啊。”

另外的收生婆也上前摸了摸,点头道:“确实不大硬。”

第一个收生婆就问张怡云道:“敢问张美人,你肚子疼多久了,又是怎样的疼法?”

张怡云愣住了, 拧着眉道:“吃过早膳就疼了。”

收生婆又问:“什么样的疼法?”

张怡云眉头拧的更紧:“疼就是疼,还有个什么样的疼法……”

接生婆听了,也不急, 第一次怀胎的妇人,都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这些。她换了个问法:“可是一阵一阵的疼, 疼一会儿好些了, 过了一会又开始疼,疼的越来越厉害?”

张怡云听着接生婆的话,觉得和自己的症状不大一样,摇了摇头。她仔细思索回味着, 犹犹豫豫地说:“有点像来癸水时的腹疼……”

收生婆互相讨论了一会,由其中一人告诉张怡云:“美人这不大像是要生了。”

张怡云半信半疑,收生婆是有经验的老人,总比她懂生孩子的事。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是要生产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

她不是要生产, 收生婆就要回去,但是张怡云怕自己是真的要生,那再重新请她们过来就太费时间了,于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她们走。

“你们走了,如果是你们猜错,本位是真要生了,岂不是要白白耽搁时间在路上?你们既然是收生婆,宫里又没别的人要你们收生,就在这里给本位守喜吧。”

收生婆耐不过她,怕她本来不是要生,也因为情绪激动导致要生,这就成了她们的罪过了。于是只得留下来,做了些简单的准备,在产房里陪着张怡云折腾。

时间过去许久,张怡云肚子渐渐不疼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这才肯定,收生婆说的都是真的,是她多心了。

收生婆倒是无所谓,她们替人收生,见了太多产妇。生产是妇人的生死关,情绪紧张很正常。虽然耗费了许多时间却一点功也没有,不大耐烦,倒不至于嘲笑张怡云。

但是张怡云秉性傲慢,自觉甚高。

今天这事,她一心觉得收生婆心里都在笑话她想生孩子想疯了。明明不是要生,却硬是说自己要生。还把她们留着不让走,结果折腾半天屁都没一个。于是心里觉得很难堪懊丧。

强笑着让宫女去取了几贯钱,分给收生婆们,硬是说了几句得体婉转的话,挽回自己丢失的颜面。

等到收生婆离开了,张怡云脸色一变,把去请收生婆的宫女大骂一通,说她们就是看她的笑话,她不是要生,去请什么收生婆。

宫女白白挨了一场骂,又羞又气,张怡云越想越觉得耻辱,胸膛都不住的起伏。她的侍婢徐红罗擅逢迎,最有眼力见,见状,拿过拍褥子用的藤拍子就往宫女们身上抽。一下下抽的宫女们眼圈都红了,身子一缩一缩的,疼得不住颤栗。

张怡云面庞带笑,就这么看着她们挨打。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叫徐红罗住了手。宫女们还得毕恭毕敬地跪着谢她的教育之恩。

徐红罗狠狠发了场威,又讨好了一把张怡云。张怡云性子清高,总觉得自己高贵,又是品德兼备的人。

之前她腹痛的厉害了才敲了两下头,但是现在她气狠的厉害,敲爆栗已经解不了她的气了。要更狠一点的才痛快。但是虐打宫女,不是她干的事。徐红罗打宫女们抽了一顿,正合她的心思。她现在果然心情好多了,善良地让人拿自己的脂膏赏给她们。

宫女们生病受伤是没资格让太医看病,开药的。就算花钱买药都没渠道。所以就算被抽的遍体鳞伤,也只能挨着。张怡云现在倒是可以去太医院拿点治外伤的药,但是那样她就得说明药是给谁用的,缘何受的伤。她怎么会暴露自己打宫女的事呢?

但是宫女们挨了打,恐怕心里会有怨怼,所以她要施点恩。那么给点用药材制成,有点儿消肿化瘀作用的脂膏给她们抹抹就够了。她要是不赏赐的话,她们就得硬挨着疼痛。所以她这样已经是很大方了。

这,是第一次。

后来隔三差五的张怡云就以为自己是要生了,大张旗鼓地准备生产,可接连三次都是假的,别说别人了,就连她自己都有些烦了。

十一月中旬的这天傍晚,张怡云忽然觉得肚里怪怪的,一点儿小疼,一下子就过去了,就像来癸水一样,就没在意。只觉得肚子硬硬的。她以为又是假的,于是照常吩咐宫人阖上殿门,把在熏笼内熏的香喷喷的绫绢被褥、枕头铺陈好,安排了上夜侍寝的宫女,打发走剩余的,就解衣上榻就寝。

谁知睡着睡着,肚子里不光硬硬的,还疼起来了,她忍了一会儿,疼痛渐渐有所加强,她是没吃过苦的贵女出身,一会儿便受不住了,心知这次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收生婆说生孩子时是一阵阵的痛,她这可不就是一阵一阵的痛吗。而且胎动的厉害。

侍寝的宫女听见她的痛呼声,早就起来了,有了多次被折腾的经验,这次没莽撞地问是不是要生了。先从炉子上倒了盏热水来给她喝,张怡云说:“本位真的要生了,快去请收生婆来。”

徐红罗听说,不管这次是真是假,心里怎样想,行动上是连忙走到间壁来,让在间壁上夜的宫女出去叫醒在外头的宫女,拿了牌子去请收生婆。

虽然知道是一次比一次生产的几率更大,但是被折腾了几次,收生婆早已经不耐烦了。她们对着宫妃不能不敬,但是行动早没了一开始的迅速急切,完全表明了她们内心的想法。

张怡云的宫女看出来了,催促了几句,收生婆嘟嘟囔囔道:“谁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

小宫女脸上都红了,又羞又急,害怕回去的晚了要吃罚,哀声央求:“好婆婆,你快些个吧,我们美人疼了有会子了,定是真要生了的。”

收生婆不敢真的不去,拖拖拉拉的不过是宣泄不满了,被小宫女这样央求,也不好再拖拉了,收拾了家伙,便和小宫女一起走了。

收生婆来了,看到张怡云痛的不住喊叫痛,腰酸,上去一摸,肚皮硬的仿佛里边塞了石头一样,再把她中裤剥了一看,上面沾了些红,点头道:“是要生了。”

张怡云松了口气,直到收生婆说出肯定的话前,她心里都有点怀疑,自己这次会不会又是假的。幸好是真的。她可丢不起再一次的脸了。

女官把张怡云生产的事报了上去,许皇後已经就寝了,被通报的宫人叫醒,仓促梳妆穿戴起来见人,满脸的不耐烦道:“这次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三番两次的,她不烦,本宫还烦!”

女官连忙道惶恐。

“这次是真的要生了,收生婆已经在给张美人接生了。”

许皇後脸阴阴的,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威严:“你下去吧,有什么事再来报。”吩咐完便不管了。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其他的都得听天命。

张怡云从晚上开始肚子疼,一直疼到第二天天明,又过中午,人都快虚脱了,还没生下来。见她手根本没力气抓悬在房梁上的绳索了,收生婆没办法,只得让两个力气大的健壮婆子搀着她,让她蹲着,自己去压张怡云的肚子。

“好好好,孩子要下来了,美人再使把劲。”

此时张怡云什么气力也没了,眼泪与汗水一起,糊了满脸,狼狈不堪。难道她就要到这里了吗?她就只能这样了吗?她想起范雪瑶的那张脸,范雪瑶的那个儿子,范雪瑶的那个肚子。她也能像她一样风光的。只要她把儿子生下来。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张怡云咬着嘴唇,狠狠一使劲,一时间屎尿齐流,而那个折腾了她大半日的孩子,就这么呱呱出世了。

“嗳哟,是个小皇子呐。”收生婆们看到血糊糊的婴儿腿间的小玩意儿,开心地喊道。

张怡云眼睛睁大,不顾自己现在还是被收生婆搀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就伸出手:“是皇子吗?是皇子吗?”

收生婆接生了个皇子,既是功又会有赏,高兴的都忘了张怡云之前的折腾,就把小皇子身上的脐带剪了,擦去污物,用襁褓包好,抱来给张怡云看。

“把下面揭开我看看!”小孩子的脸红红皱皱的,好像丑猴子一样,张怡云看了一眼就别过眼,直接让收生婆把襁褓揭开,给她看男孩儿才有的东西。

“是皇子。”收生婆连连说着,她却依然要求,只得小心掖着襁褓,揭了一角给张怡云看。

“是皇子!”看到那小小的东西,却仿佛见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张怡云欢喜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收生婆们像看到一个怪人一样看着张怡云,脸上的表情,眼神,难以言喻。

**

这日天色阴沉沉的,风还很大,殿里烧着炭,为了避免炭中毒,所以开了一扇窗户通风。范雪瑶在熏笼上倚了一会,觉得身子骨有些僵,便起来走动走动。

为了方便行动,她已经没在穿比较贴身的短袄裙了,而是穿了件宽身的薄袄,再在外面罩一件絮了比较厚的丝绵的披风。披风大大的一件,宽宽的袖子,从上罩到脚,可暖和了。

范雪瑶站在窗户边,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把肺里的浊气吐出去。冬日树木萧疏,可她的院子里却种了不少常青植物,侍弄花木的宫女小心的用麦秸和旧棉花把根干部位包起来,免叫被雨雪冻坏。虽然看起来不大雅观,可是看到那一大片绿油油的浓彩,还是叫人心旷神怡的很。

范雪瑶盯着那盆矮木樨看,越看越觉得树冠像一朵花,也不知道是宫女为了讨巧刻意剪成这样的,还是只是一桩巧合。正发着神,就见日常外出汲水的素娥回来了。自从殿里开始烧炭,水的消耗就多起来了。

冬天本来就空气干燥,殿里还烧着炭,更干了。灰尘也重,要是桌上、地上落了灰,难看的很,那就不好了。

而且人整天在房间里待着,又围着熏笼取暖。就会干燥的厉害,脸上就算抹了润肤的膏脂也会觉得干。早晨起来,喉咙干涩的发疼。大人能忍,楚煦一个小孩子,本来血管就细,是受不了的。

所以她们每隔一会子,就会往地上洒些水,再擦干多余的水。一来擦去落灰,二来,主要是可以湿润空气。虽然麻烦了点,但是这样比放几个盛了水的盆子在房间里来的美观,又更有效果。

只是这么一来,水就消耗的多了,所以素娥每天总要和小宫女出去个两三趟,汲水回来。

素娥匆匆把自己打理干净,就进来了,范雪瑶见她急急的,就知道她在外面听到什么事了,急着来报。

果然,小宫女把门帘子揭起来,素娥就直接奔着范雪瑶来了。

“娘子,张美人生了,生的是皇子。”

范雪瑶听了,心里还算平静。张怡云怀了孕,只要生下来,不是男孩就是女孩,她早有心理准备了。虽然也觉得和她的楚煦年纪太接近了。

但是,她有信心,楚煦的地位不是张怡云的孩子可以威胁的。宫里不缺皇子皇女,能被关注的,总是只有那么几个。只是虽然不会威胁到楚煦,到底不如一枝独秀的时候来的得意。但是这样也好,范雪瑶心想,这么一来,外人的目光就不会一直盯着她的儿子了。

从楚煦出生以来,外人看着她日渐盛宠,不免有些心思。她发现过几次送给楚煦的月料用品上有些问题,只是因为问题不大,只是些巫蛊手段而已。她的披香殿铁桶一般,有异心的人第一时间就被她发现了,根本不可能直接害楚煦。而间接的,就只能在衣食上下手,她防的很紧,楚煦吃的喝的都是小厨房做的,外面送来的从来不会给楚煦吃。

至于夹杂在家伙器物里的巫蛊手段,她不信这个,而且都在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就没揭发。

她根据读心术,试探过皇后和妃嫔,甚至连尚宫局一类的都注意过,却并非她们所主谋。捉出来的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并不知道是谁主谋。也对,主使人谋害皇子,又怎么会是小人物。

大人物只要吩咐一句,让家人、属下去做就行了。家人、属下,又会去指使比自己地位更低的人。一层层下来,落到真正办事的人的身上,就只认得收买指使自己的那个人了。

虽然问题不严重,可小动作不断的,又不知道是谁办的,总会让人心烦。

现在有了二皇子,想必众人就不会再这么紧盯着她的儿子了。

如果不是后宫的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皇室贵胄或是前朝的哪个大臣。只有他们才会想要楚楠没有皇子。或者希望,是从他们派系的妃嫔肚子里生出来皇子。

大皇子,和其他皇子不一样。尤其是在宫里只有他一个皇子的时候。但是现在有了二皇子。而且生母不受宠,家世也不算很高。对于那些想要谋害皇子的人来说,更好下手。

范雪瑶叹了口气,如果后妃也能见外臣就好了。正面接触一点点时间,她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在意图谋害她的楚煦。也许等新宫女进宫,就能发现了。

楚煦都快两岁了,再长一长,就可以立住了。

那些想要让女儿进宫为妃,生育皇子扶持的人,应该等不及了吧。身为家族女子,指望她争宠,很可能是教过一些手段,栽培过的。那么那个女人应该多少知道些内情。

**

张怡云生下了二皇子,高兴的夜里做梦都笑出声。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她并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待遇。

首先是韦太后,她身体有疾,而二皇子又才出世,不可能去讨她欢喜。又有楚煦珠玉在前,对这个并不受宠的美人生下来的孩子,韦太后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重视。只让宫人赏赐了一些东西,吩咐张怡云好好养育,就没下话了。

其实是因为孩子还太小,韦太后即便想看看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在还不足月的时候就叫人抱来看。

只是张怡云并没有想通这点,或者说她虽然想到了这点,但是不甘让她下意识忽视了。她就是拿现在韦太后对楚煦的宠爱,和对自己二皇子的态度比。完全没想到一个已经是能走会跑的孩子,一个只是连胎脂都没脱去的婴儿。怎么可能一样。

而许皇後更不用说,她还记恨着张怡云拒绝把孩子给她抚养,看到张怡云生下的是个皇子,想到这本来可能是自己名下的,那么自己就算是有子嗣的了,地位能够稳固一点,许皇後就更加恼恨。为了自己的名誉,照旧例赐下赏赐,就对张怡云和二皇子不闻不问了。

而楚楠,一颗心都挂在范雪瑶的肚子上。本来对张怡云腹中的孩子也存有期待,可是张怡云之前闹了几次假产,每次宫人上报,楚楠就想孩子要出世了,结果过了一会宫人又来报是假产,期待变成失望。几次之后,张怡云真的要生产了,楚楠却变得听了消息,第一反应却是皱眉。

宫人来报张怡云生下了皇子,楚楠点头,说:“知道了。”让宫人退下,然后让张清安去安排赏赐事宜,便继续批阅奏折了。

张清安是眼看着楚楠态度渐渐变成今天这样的,领命退出去后,不禁感叹的摇了摇头。同样是怀孕,人家范昭仪就有本事从美人进位到婕妤,又进昭仪。这张美人却是把官家的态度作的越来越冷淡。也是她厉害了。这生的还是皇子呢,还不如当初大皇女出世时的光景,起码官家还亲自去瞧了。

张怡云辛苦产下一子,收获的却只是一份惯例赏赐,不由得深深感到失望。这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她不至于稀罕,她想要的是进位份!是官家的重视,是宠爱。

可是这些却都没有。

为什么官家给了范雪瑶那么多殊宠,对待她,却是这样无情?现在阖宫上下,谁还不知道她根本比不上范雪瑶?这实属难堪。

然而,纵使张怡云忿恨不平,对于她产下一子的事,还是很快化作平静。

大家都长了眼睛,从她位份没动,以及官家只是赐下赏物,却没去看望她这两样动作,就知道官家并不看重她。若是对她有几分看重,她有了生育之功,肯定会立即提她的位份。就像当初范昭仪一样。如此一来,她就算生育有功,在官家心里也不重,将来最多在群封的时候,再以生育之功封她罢了。

因此,众人还是更多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范雪瑶的肚子上。

她本来就生了个儿子,而且还宠爱日盛,这要是再生下个来,还得了?看看张美人罢,生的也是皇子,但可有她当初的风光之一半?可见官家还是看生母多过儿子的。生母不得宠,生了儿子也没用!

这么一想,她们不免感到心酸。只是没用归没用,孩子还是要生的,将来起码能以资历和孩子慢慢封上去。

范雪瑶听说了张怡云生了儿子,取了两锭金子,让有司熔了,打制成一副金灿灿的长命锁项圈,仔细检查没有被人做什么手段之后,就给张怡云送去了。

送什么都不如送金银来的好,她不缺这个钱。赤金长命锁项圈,既有分量,寓意好不会惹口舌,而且也不容易出事。

张怡云要坐月子,所以只是让宫人来回谢礼。她回的是个赤金镯子,分量比范雪瑶送的项圈还要沉一点。

“这个人,真是要强的很,一丝一毫也不肯输了人家。”

范雪瑶摇着头与画屏、春蝶她们说,含笑把镯子递给画屏:“收起来吧。”

画屏接了镯子拿在眼前瞧了瞧,小嘴一抿,笑道:“这样式不大出挑,怕是没有娘子带的时候。还是给收到箱笼里去吧。”

范雪瑶闻言也笑了,可不是么,她的首饰无论是样式还是花纹,都是最新颖的,尚功局翻空了心思给她攒造,有时她自己也会画一些样式,让尚功局打造出来。那可是结合了古今数千年的款式与花样,独一无二的。她的金饰,就算有一点黯淡,都会拿去炸一炸,恢复光彩。

张怡云的这赤金镯子,不光样式老,金子的光泽有些灰,只怕是进宫前带来的老物件了。

范雪瑶并不嫌弃带旧东西,她就有几样首饰是她娘娘传给她的。但这镯子既不好看,还旧的很。她要是拿去炸一炸再戴,传到张怡云耳朵里,恐怕有嫌弃她的嫌疑,所以倒不如直接压箱底儿了。

小宫女们好奇,跟过去把镯子拿在手里看了一遍,悄悄笑了笑,然后就让画屏收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大姨妈肚子不怎么痛,可是腰贼痛。我好需要一个人来给我按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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