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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On Top of the World(17)

吃过饭, 也是爸爸给她擦嘴、擦脸、擦手。

小孩儿非常习惯爸爸的照顾,擦完了,就抱住爸爸亲亲。

父女俩亲亲热热,羡煞杰昆。

“想再有个女儿吗?”奥黛丽注意到他的目光。

杰昆叹气, “是很想, 但不是我想就行的。辛西娅——她不想再要孩子了。”

“那就不要再想了。”

杰昆讪讪。

辛西娅并没有时刻把“女人生孩子是多么辛苦不容易”放在嘴上, 只是每次一说到想再要个孩子, 她就慢条斯理的跟你列工作计划, 今年没有时间,明年没有时间,后年还是没有时间,一来二去就把他说晕了, 觉得不能随便打乱她的工作日程。等他反应过来她总是在忽悠他, 其实根本没有考虑过生孩子,好几年就过去了。

印第安纳渐渐长大,聪明淘气, 有时候很难管教, 好在本性善良,并没有什么令人不安的危险可能。他从小习惯多子女的家庭,打打闹闹也是热闹,有什么事情, 兄弟姐妹凑一块儿就办好了,印第是独子,未免太寂寞了。

偷偷问了儿子的意见, 印第安纳对小妹妹并没有什么期盼,但表示,要是能像阿妮娅那样可爱,他倒是可以接受有个小妹妹。

于是杰昆乐滋滋的去对辛西娅说,印第想要小妹妹,又被忽悠了一通。

其实想想,代孕也不是不能接受。基努就一点都不介意双胞胎是代孕的,他疼爱双胞胎也是有目共睹的。于是杰昆恍然: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方法呢?

6月6日是印第安纳的10岁生日,辛西娅从纽约过来,给儿子过了生日。

孩子们疯了一整天,又吃了生日蛋糕,早早睡下了。

父母们来到露台上,对着月光,小酌几杯。

杰昆乘机提到想用代孕的方式再要一个孩子。

辛西娅倒是一点都没觉得吃惊,反而嘲笑他,“这么多年了,你才想到还可以代孕?”

“现在也不晚,可以说刚刚好。”杰昆甚是自得,“印第10岁了,也到了不用太操心的年纪,再要一个孩子,印第会很喜欢小妹妹,会爱护她的。”

辛西娅觉得很好笑,“你确定一定会是女儿?”

杰昆有点纠结,“儿子也很好。”

“好吧,等回去纽约之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你已经带过一个孩子了,你知道抚养孩子要付出什么,你不能接拍摄时间太长的电影,最好就在纽约工作,或是多伦多。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不能把她扔给我一个人照顾。”

“我知道,印第没出生之前你就跟我说过了,我一直做的还不错,对吗?”

“还不错。”辛西娅还是挺公正的,“所以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也是。”

“我会的。”

基努与奥黛丽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起。

一杯酒喝完了,又给她斟上一杯。

有时候即使不说话,也很满足。

7月,回到洛杉矶,住在马里布别墅。

听说原本莱昂纳多和现任小女友在马里布别墅住了半个月,助理带人过来整理别墅,莱昂纳多马上就走了。

奥黛丽又换了几任私人助理,这任小助理跟最早的吉娜很像,可爱,又八卦,非常崇拜雇主,有什么都跟她说。

阿妮娅有点意识到uncle leo是不愿意看到妈妈和她的丈夫恩爱的样子。她早就知道uncle leo跟妈妈之间的感情纠葛,跟爸爸说起来,就会说uncle leo是活该,无法约束自己的男人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在马里布一直过到8月底。

5个孩子要玩疯了。

4个大孩子年纪相仿,能玩到一起,阿妮娅虽然觉得男孩子们有点笨,但并不嫌弃。他们4个总是一起活动,白天在私人海滩上玩,有时候会一起到远处的公共海滩上瞎逛悠,公共海滩那边有热狗车和冰淇淋车,还有墨西哥卷。他们差不多吃遍了所有小摊贩上的食物。

基努有时候会带他们一起,更多时候就让他们自己去玩,保镖们总会跟着他们。孩子们少有这种暂时脱离父母的暑假时光,还挺高兴的。

达芙妮就主要跟着爸爸。

每天在沙滩上玩沙丘城堡都永不厌倦,爸爸很有耐心,能陪她玩一整个下午。

奥黛丽也在旁边陪着他们。

她有了新玩具,所有人都戴着内嵌gps芯片的手环,无人机在海滩上空实时追踪佩戴有识别芯片的人,所以这也是她肯放孩子们自己出去玩的原因之一。

小孩儿虽然跟爸爸非常亲密,但也很懂怎么讨好妈妈,会突然跑过来亲亲妈妈,妈妈就会笑,然后也亲亲她。

这种生活就像天堂一样,几乎完美,没有烦忧,没有苦恼,心满意足。

“爸爸,我是天上的小星星吗?”

“什么?谁这么说的?”

“妈妈说的,说我是最可爱的小星星。”

“妈妈说的对,我的宝贝就是天上最闪亮的那颗小星星。”

“妈妈说,每一个可爱的宝贝都有自己的小星星,我的小星星在哪里?”

基努指着天空,“你喜欢哪一颗,那颗小星星就是你的。”

“不对啊,爸爸,妈妈说,小星星是有证书的。妈妈就有一颗小星星。”

这个基努也是知道的,是多年前莱昂纳多送给奥黛丽的生日礼物:一颗小行星的命名证书。

“宝贝也有。你们出生后,爸爸就给你们准备了自己的小星星。”他是觉得这种购买小行星命名权的方式很有趣,也不贵,于是在孩子们出生后,都给他们买了用他们名字命名的小行星的命名权,证书做的也很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没有拿给孩子们看过。

“等我们回家后,我就拿给你看。”

达芙妮满意了,“我就知道我也有!”

又说:“不知道里奇先生有没有好好照顾我的小铃铛。”

“他会好好照顾小铃铛的,那是宝贝最心爱的小马,我保证他一定会细心照顾它。”小铃铛是基努送给达芙妮的3岁生日礼物,小孩儿很喜欢她的小马。

“我很想小铃铛,我想骑着它多多的跑几圈。爸爸,我想跟你一起骑马出去玩,我很喜欢骑马。”

“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小马,以后爸爸就能每天带你出去骑马。”

达芙妮大概1岁多就知道自己可以对爸爸提要求,提任何要求,爸爸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小孩子都是鬼灵精,会一步一步探寻父母的底线,看到底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才会拒绝。

比如,宝贝想吃冰淇淋可不可以,宝贝想多吃一块奶油蛋糕可不可以;宝贝不想8点睡觉,9点睡觉可不可以;宝贝想出去玩可不可以;宝贝想让猫咪待在床上可不可以。

爸爸不会拒绝她,会板着脸拒绝她的,往往是妈妈。

为了达芙妮,奥黛丽有时候很是生气,觉得基努太宠溺她,简直要宠坏她。

“你不是说,女孩子就是要宠的吗?”基努不以为意,笑着说。

“我不反对你宠她,但能不能有点底线?”

“哇,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知道小孩子都是什么样的,他们会不断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你是爸爸,你能不能对她说‘不’?”

“好,我会考虑的。”倒是态度很好,“你知道我对你从来不会说‘不’。”

“才不是!”马上揭穿他,“你对我说‘不’的次数多得我都数不过来!”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轻拂她头发,“我还以为我在你心目里完美得绝无仅有。”

奥黛丽惊觉这个男人也是很会说话的,她总不可能为了否认而否认,只好承认,“你虽然距离完美还差那么一点点,但四舍五入也就基本等于完美了。”

对于妻子这种奇怪的赞美方式,他已经很习惯了,“你也很完美,sweetbaby。”

在一起久了,是有点左手摸右手的感觉。

太熟稔,太模式化。

互相对对方有什么反应都了如指掌,没有新鲜感,缺乏激情。

这是每一对结婚已久的夫妻都无法避免的问题。

还有孩子。

抚养孩子会最大幅度消耗你的热情和耐性,就会很不耐烦,觉得深陷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劳动中。

不要说基努没有这种困扰,他又不是圣人,必然会跟任何一个父亲一样,会烦躁,会腻烦重复劳动,即使有保姆帮手,大量减轻他的劳动强度,也必定会有觉得厌烦的时候。

这种时候,他肯定会埋怨奥黛丽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抚养孩子中最艰辛的那一部分,她很少真的去处理孩子们吃喝拉撒睡的具体细节,只愿意带他们玩。

但他很少真的在她面前抱怨,只是有时候半开玩笑的提一下。奥黛丽多数情况下还是很能正确认识自己的缺点,虚心接受批评,但一定是不会改进的。

双胞胎刚出生的时候,基努以为她是不喜欢孩子,不过是出于一些外界压力才会要孩子,后来又觉得她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真的事事亲力亲为而已。

然后给孩子们看了她早期的演员档案,这是用在试镜的时候的,出名后就很少会自己携带,一般大一点的制片公司都会有知名演员的档案,可以随时调用。不仅仅是演出履历,还会有各种剧照、演员写真、片花视频等等,导演不可能看过每一个演员的作品,他只能根据你在片花里的表演,来初步判断你是否适合剧本要求,初步通过以后才会邀请演员来试镜。

基努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的演员档案拿给孩子们看,也把自己的早期档案拿了出来。

孩子们看过之后,表示妈妈年轻的时候真漂亮,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超好看的小哥哥,都觉得非常满意。

8周年纪念日。

阿妮娅仍然不在,一家5口去了多伦多的湖区。

奥黛丽在湖区买了一块地,盖了别墅。

基努带着孩子们在湖边溜达,说到他小时候常来这边玩,度过了一些快乐的暑假时光。

巴里就说:“所以妈妈买下了这里,是吗?”

基努笑着说:“是啊。”

“是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吗?”达芙妮问。

“不是。”

“是结婚纪念日礼物吗?”

“算是吧。”咳,有个太有钱的妻子也真是,一言不合就买地。

“爸爸,你送了什么结婚纪念日礼物给妈妈?”查尔斯问。

“爸爸送给妈妈一首诗。”

“诗?什么诗?”

“那是爸爸和妈妈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

达芙妮贴在爸爸耳边,悄悄的问:“宝贝也不能知道吗?”

基努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也悄悄的回答她:“宝贝也不能知道。”

对于小妹妹时常会撒娇要爸爸抱抱,双胞胎一致认为妹妹就是个小懒虫,不肯自己走路。他们对达芙妮更多的是宠,跟阿妮娅才更有共同话题。他们跳了一级后没有再跳级,9月份开学就是5年级。

达芙妮则在纽约进行了初中的入学考试,9月份要在曼哈顿上初中(junior middle school),计划读完两年的初中后,再用两年或是三年的时间读完高中,这样会在13岁半或是14岁半就能去上大学。

为了阿妮娅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大学,奥黛丽又跟爱德华商量了多次,她不太愿意阿妮娅太早进大学,觉得她还小,不用过早给自己压力。但阿妮娅自己很坚持,说早一点上大学,早一点毕业,她甚至已经计划好了,要读到博士,但还没有想好具体学什么专业。

阿妮娅已经显露出明显的数学天分,实际上已经学完了初中数学的所有知识点,高中数学也学了不少,就快学到微积分,学完微积分,基本高中数学也就学完了。

4个孩子在不同的方面都表现出了天赋,阿妮娅最像奥黛丽,也是数学天才;达芙妮看起来很有音乐天分;

双胞胎没有小姐姐那种非常突出的数学专精天赋,是那种学什么都很快的聪明孩子,玩棒球巴里是投手,查尔斯则是很好的击球手;篮球都打中锋,但不太喜欢橄榄球,觉得太暴力了;在英国小住的时候,跟裘德叔叔和伊万叔叔家的小哥哥们学会了踢足球,不过因为练习时间不多,玩的不怎么样;

音乐方面,5岁开始学吉他和钢琴,小提琴也学了一点,但不是很感兴趣;妈妈严禁他们玩电子游戏,开放年龄为14岁;但给了他们智能手机,这也让小哥俩好一阵得意。

至于课程,基本不需要奥黛丽担心,每天放学都很自觉的先做完作业再去玩。确实很贪玩,这是孩子的共性,无一例外,但他俩的自觉性还蛮强的。

奥黛丽一开始觉得孩子们这么小就有这么强的自制力,还挺美滋滋的,过了很久才知道,他俩也不是没偷懒过,只是被叫家长后,爸爸回家好好教育了他们一番,但到底怎么教育的,小哥俩一直不肯说。问基努,基努也没说,只是告诉她,她不用担心,说男孩子们玩的所有花样他小时候都已经玩过了,没什么能难倒他的。

她很怀疑男孩子们挨揍了,基努就问她,他居然会舍得揍孩子们吗?似乎好像是不会的,她也就不追究了。

在多伦多湖区住了整整一个月。

6月初,杰昆把印第安纳和阿妮娅送了过来,顺便也待了两周,两个爸爸带着孩子们去钓鱼,杰昆看着孩子们,就感叹基努都有了3个孩子了,但辛西娅没有打算再生一个。

“这我可帮不了你,”基努很干脆的表示,“奥黛丽曾经提过,原本她俩都不想要孩子。”

“这我也想过。”杰昆把过来问他话的印第打发走,“要不是……911,可能她也还是不会想要孩子,那我跟她最后可能也不会结婚。”虽然911事件是个大悲剧,但在某个方面来说,成全了他和辛西娅的爱情。

杰昆与辛西娅结婚10周年也挺让一大堆亲戚和朋友吃惊的,觉得他俩能结婚都挺奇怪的了,居然结婚10年后感情还没有变质。奥黛丽说过他俩一年有半年不在一起,可能在某些人看来很危险,指不定杰昆就另结新欢了,但实际上杰昆才是那个更重视家庭的男人,辛西娅反而是那个觉得有没有丈夫都不是很要紧的一方。

维持婚姻是一项艺术,保持对对方的兴趣相对很难,人类本身就不是什么能够互相忠诚的生物,现代社会出轨率极高,一些人选择忍耐或者装不知道,但更多人都会选择离婚,离婚多数其实都是因为一方或双方的出轨,这还没有将零星的偷情行为计算在内。

关于需要费尽心思维持婚姻这一点,两个男人都挺心有戚戚的。

杰昆又说到印第安纳的信托基金,说他给儿子留了足够的钱,问奥黛丽有没有可能把她当初给印第的信托基金收回去。

“这也不归我管。”基努并不在意,“你得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我不能反对,我也不会反对。那是你和辛西娅的孩子,她很爱印第,我也很爱印第,你不要担心金钱,她留给孩子们的遗产是花不完的。”

杰昆就有点想笑,“太有钱了可能也是烦恼。”

“不过,相比起来,还是有钱能过的惬意一点。”达芙妮出生后,奥黛丽在加州理工设立了一个私人名义的奖学金、一个私人名义的大脑科学研究基金,按年投放奖学金和研究资金,加起来一年数千万。

还跟他商量,说退休后,会捐出一半的身家,一部分捐给各种慈善基金,一部分捐给各种研究基金。

基努表示大力赞同。

就是只有一半身家,他们也是拼命花都花不完的。

杰昆无语:他家不是一般的有钱,是太有钱了好吗!

有一个超级富豪妹妹的辛西娅这几年赚的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觉得能找她来做中间商挺有面子的,辛西娅在艺术品投资方面眼光一直很好,他们自己的钱也都拿去做艺术品投资了,买进卖出,赚头相当可观。

当然跟奥黛丽是远远不能比的。奥黛丽前几年给了辛西娅1%的flix股份,又给了她一些亚马逊股票和20万股苹果股票,5月底,辛西娅把苹果股票全都抛了,股价大概是600多美元,顿时入袋超过1.2亿。

辛西娅一跃成了亿万富豪!

他们在曼哈顿原本有两处公寓,一处上东区公寓,有上下两层;一处上西区公寓。两处公寓都紧靠中央公园。次贷危机后,又在上东区买了一套大一点的公寓,搬了过去,也离阿妮娅更近了。

辛西娅手里有一大笔钱,就又在看房子,准备在洛杉矶买一栋别墅,在曼哈顿租了场地办自己的画廊,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都没空过来。

杰昆不免要抱怨妻子现在太忙了,要不是还知道晚上回家,他想见妻子恐怕都得预约。

一直坐在爸爸腿上的达芙妮就问:“‘预约’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提前通知,看对方是不是有空见你。”杰昆认真的回答。

“是说辛西娅阿姨吗??”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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