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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子圣剑

张无悔跟着走出了张府,这是他第一次踏出张家的大门,踏出不到十步。

张府,也就是大周天朝的致远候府,坐立在乾天城的朱雀大街,在乾天城的南区,朱雀大街也多为权贵府邸。

张致远骑着一匹白色的龙鳞马,龙鳞马乃是大周的军用坐骑,可日行万里,夜行八千。张致远翻身下马,动作十分的潇洒。

张致远身高一米九,广额阔面,虎体熊腰,多年来身居高位,统领大军在外,带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气场,使人不敢直视,不怒而自威。

张无悔和张无怨领头行礼。“恭迎父亲大人回府!”。殷凌云也在云柔的搀扶下见礼,可是一双眼睛却盯着张致远,有些愤怒。

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有一些陌生了,长年在外,不在家中,怕早已经不像当年那样爱自己了吧。三年了,上次回家还是三年之前,带着大儿子离开,却没有带回来。虽然明白他身上所背负的仇恨,但是此刻自己也有些动摇了。

张致远也看着殷凌云,她是在责怪自己吗?是的,她是在怪自己。当初的海誓山盟没能够实现,早年跟着自己颠沛流离,还因此身受重创。如今无极也是生死不明。为了报仇,自己牺牲了太多了,到底是值还是不值呢。无怨无悔,当初彼此是如此承诺的。可是现如今呢。还有无怨无悔这两兄弟,也都这么大了,三年未见了啊。

前厅,张致远坐在上首左侧,殷凌云坐在右侧。

“都坐下吧。”张致远表情严肃的道。

无怨无悔两兄弟才相继坐下。张无悔对于父亲也是有点陌生的,根据记忆,前身张无悔怕是有些怨恨父亲,就是不喜欢练武也都是为了反抗父亲的意愿。

“这些日子,让你们受苦了。府上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张致远放下上位者的身段,一家之长该有威严。

“无极怎么样了?”殷凌云有些颤抖的,小心问道。没有抱怨,没有哭喊,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

“无极带着三万血衣镇士兵断后,生死不知。我已经派人去东夷寻找,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张致远说着闭上了眼睛,像是怕把眼睛里的东西流露出来。

“父亲,此次发生了什么事?”张无悔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所有人的不解。

“天子圣剑现身东夷,御风卫秘密探寻,却连人带剑被东夷大军围困,天子发密诏令我不惜一切代价取回天子圣剑。我率领大军前去救援,谁知却中了埋伏,无极带领血衣镇断后,这才把天子圣剑带出东夷。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引起更多争端,才使出瞒天过海之计,护剑回到乾天城。不过出了点意外才进入天狱,耽搁了些时日。”张致远的话解开了大家的问题。

天子圣剑?,张无悔倒是知道,根据记忆中的记载。天子圣剑乃传说中的圣道之剑,相传是上天赐于轩辕帝君,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乃是历代天子的传承之物,内蕴无穷之力。后传于夏禹,大夏凭之立国,后辗转被前朝商汤所得,商汤持此剑取得天下,前朝末年此剑不知所踪。随即灭亡,被如今的大周取而代之。所以世间有得天子圣剑者得天下之说。

看来这个世界和前世的有很大的关联,连轩辕剑都出现了。

“无悔,你这次被削去功名,非是天子本意,天子已经让你开春后加入天子六卫预备营,你这些天就好好在家练武,不要到处乱跑。”张致远对着无悔说道。

“是的,父亲。”张无悔虽然并不想去天子六卫,但是如今是天子的意思,也不得不从。

“明日会有天子诏书来府,册封我为致远公,册封无极为血衣侯。都下去准备吧,无怨无悔,你们晚上来我书房。”张致远并没有升官的欣喜之感,话语中只有疲倦之感,像是很累了。

大周天朝的爵位分为王、公、侯、伯、子、男。除了少数几个有开国之功的异姓王爵世袭下来,大周的的王大都为姬姓。所以在官场,张致远已经是身居高位的重臣了。

......

无怨无悔一起退出了前厅,两人一起走着。

张无怨突然说道:“天子圣剑归位,天子必定会昭告天下,开坛祭天,天下恐怕要不太平了。”

张无怨知道当今天子雄心壮志,一直以来都想要肃清四方,让夷蛮戎狄尽皆归附于大周。

“天下大势久必合,合久必分,太平只是一时的。”张无悔随口说道。

张无怨一惊,猛的看向张无悔呵斥的说:“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入天子那里,会让我张家遭罪不可。”

张无悔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让二哥忌讳如此,这才想起这已经不是言论自由的时代,在大周天朝要是引起天子猜忌怕是会性命难保,身居高位看似威风凛凛,实则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人头落地。看来贵族也不是很好混的。

“这不是只有二哥在此,我才随口说说的吗,不碍事,不碍事。”张无悔讪讪道。

“不碍事?三弟你可知道,除了天子六卫外,还有一支号称无处不在的隐龙卫。这隐龙卫只会听命于天子,隐藏在各处,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可能是街边的一个小贩,也可能是我张家的一个家丁,甚至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这些人才是天子真正的耳目。你以后说话可是要注意,这犯忌讳的话万万不能说。”张无怨幽幽的说着,看样子对隐龙卫也是十分的忌讳,声音不大。

张无悔一听,这大周的特务工作做到如此地步,连在家中谈论几句都如此害怕,也是没谁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张无悔回答道。

被张无怨这么一说也没了聊天的心情。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张无悔回想着张致远的话,天子单单让张致远去取回天子圣剑,看来父亲还是深受天子信任的,可是在大周天朝领土之内都要使用瞒天过海的计策,说明这个大周看似强盛,也是问题多多,大周内部怕是早已经是千仓百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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