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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选择

夕沫一笑,回首指了指窗前的那架相锦臣送给她的琴,灵机一动的说道:"喏,可不就是它了吗?"

"什么,你要送那架琴给皇上?那可是相公子的琴,还有,那是一架旧琴。"清雪极力的劝起夕沫,实在是没有想到夕沫会有这样的选择。

"呵呵,不是的,到时候,我会弹琴给皇上祝寿,你现在天天擦琴,还有换琴弦,不就是替我准备礼物了吗?"

"啊..."清雪张大了口型,这才明白了夕沫的意思,"好呀,好呀,那我天天擦琴。"

终于过了一关,说实话,经过那个字条的试探,夕沫已经知道了燕墨留清雪在她身边的目的,或许,清雪没有什么恶意,可她是燕墨的人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

真想知夏呀,在这逍遥王府中,她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和相信的人。

默默的回想着昨夜里发生的一切,那个吹xiao的人真的是府外的人吗?

她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想起梅妃,想起若燕,心头掠过一丝惊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是开始怎么也踏实不起来了。

王府里恢复了平静,可那份出奇的平静却常常带给她说不出的恐慌,仿佛,即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小主子,王爷回来了,请你过去一起用晚膳。"

"哦。"她轻应,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又次袭来,却还是梳妆妥当然后步向清心小筑的餐厅。

经过书房的时候,缕缕檀香的味道正从书房里飘出来,似乎,燕墨就在里面。

"蓝小主,王爷请你进去。"旺福恭敬的向夕沫施了一礼道。

不是说要一起用晚膳吗,怎么突然间又转到了书房。

只得推门而入,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书房外到处都点起了灯笼,可是书房里却是一片暗黑,让刚刚进来的她有些不适应。

须臾,借着室外灯笼的光线她看到了燕墨正站在书架前,他的影子斜斜的笼罩着她,竟是几多的深沉,仿佛还夹带着浓浓的怒气,让她不觉胆战心惊。

就如,她初遇他时。

"过来。"冷冷的声音飘过来,仿佛欲要杀人一样。

不知道他突然间哪里来的怒气,变幻莫测的让夕沫难以理解,手抚向小腹,让宝贝多给她一些勇气吧,这两天,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轻轻走向她,就象是再走向一个恶魔一样,她的心口怦怦的剧烈的跳动着,那慌,竟是那么的重。

到了。

她站在他的阴影里,一股冷森的意味传来,一双大手忽的扼上了她的颈项,"蓝夕沫,你该死。"

她迷惑的看着黑暗中他黑得发亮的眼睛,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却感觉到他的手劲在一点一点的加剧,仿佛,要让她品尝到从生到死的过程似的。

她要死了吗?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的要杀死她了吗?

可是,她现在不想死了,一点也不。

她有了她的孩子了,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你放手,我什么也没有做。"

"是么?"不屑的反问,然后燕墨低吼了一声,"给我掌灯。"

她不想去,可他的手居然松了开来,脖子上还残留着他手的余温,似乎,那离开只是暂时的,即将,还有更大的风暴扑向她。

夕沫默默的燃起了书房里的灯,一盏一盏,是那么的明亮,却怎么也抹不去她此刻心底的阴霾。

真亮呀,她转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燕墨,也看见了他身后一地的瓷瓶碎片,目光扫过曾经被她打碎的花瓶被放置的位置,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他因何而怒气冲冲了。

那个被修补好的花瓶又碎了。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他的怒气了。

"蓝夕沫,你现在知道了吧?"他冰冷的眼神象是要杀人,可这一刻,夕沫却不怕了。

她早就知道这之前他给过她的所有的宠爱与温柔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戏,不是吗?

"你要怎么做,都随你,只是,不能伤害我腹中的胎儿。"她沉声语,就象是母鸡在护着自己的小鸡似的。

"我要杀了你。"他的目光冷沉似海,倏忽飘到她的身前,两只手再度的袭上她的颈项,只稍一用力,夕沫瞬间就开始呼吸困难了。

"呜..."她低咽,两只脚已经被燕墨的力道渐渐的移离了地面,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模糊在明亮的烛光中,她的泪静静的流淌着,不是为自己,只是为她的宝贝...

可以舍下一切,却唯独,舍不下她的孩子。

时间,在瞬间变得苍老,夕沫无措的闭上了眼睛,只任泪水滑过脸颊,这一次,她似乎真的要死了。

肺腑里所有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一样,宝贝,与娘亲一起离开这个没有爱的残忍的世界吧。

夕沫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自己呼吸终止,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可就在她无措的等待死亡降临的这一刻,突然间,燕墨的手松了开来,低低的男声如冰一样的冷冷撒来,"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蓝夕沫,这就是你的命。"

说完,他的手臂狠狠一甩,夕沫的身子便如落叶般的随着燕墨的力道飘落向他身后的那一片再也无法修复起来的花瓶碎片上。

痛,身上的薄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地上那些锋利的碎片,一个个的小碎片隔着衣衫或者直接扎进了她的皮肉里,疼痛顿时席卷了她的身体。

空气里飘来了血腥的味道,那味道让她又有了呕吐的感觉,却强忍着不吐出来,咬着牙,仿佛受了伤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一样。

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甩了下去,手拄着一个瓷瓶碎片艰难的站起来的时候,她的手心都是血,正在汩汩的流出来。

穿着丝薄袜子的脚也传来了刺痛,可她,没有哼一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些碎片上,手上,脚上,都在不住的流着血,就象是一个才受过酷刑的死刑犯一样,难堪极了。

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的只是静静的站在燕墨的面前,她看着他,脸上都是微笑,"王爷,用膳吧,我来帮你更衣。"眼看着他身上还穿着从外面回来时所穿的长衫,她的手向他腰上的衣带落了下去。

可是手只落到了一半,她就停了下来,她的手上都是血,"啊,对不起,我去洗了手再来为王爷更衣。"

光着脚丫就走,一步步,踩着的都是那些碎片,钻心的疼痛不住袭来,可她,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走向门侧放在洗手架上的洗手盆,她要记住,记得此刻的伤与痛,总有一天她要向燕墨一一的讨回来。

心底里的那份恨意越来越浓,浓的化也化不开。

燕墨,她恨他入骨。

可他,又何尝不是恨她入骨。

她却不知,他因何而恨她。

流了血的手落入了水中,还是锥心刺骨的痛,可是那血,却越洗越多,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洗手盆。

满目都是红,红的让夕沫的头有些昏眩,她似乎又要倒下了。

孩子,她的孩子,她不能倒下,万一一个不慎,滑胎了怎么办?

有人千方百计的要杀掉她的孩子,不行,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就在她即将要倒下的那一刻,她的手急忙从水盆里出来而扶上了一旁的墙面,可是血水却沿着墙面不住的开始滑落,那色彩触目而惊心。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晃动,从小到大,她都晕血,她最怕的就是看到血了。

"王爷,红央求见,说是有要事要回禀王爷。"门外,突然间的旺福的声音传了进来。

"在门外候着。"燕墨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夕沫手上的血还是止不住,她知道是被瓷瓶碎片刺破血管了,拼命的咬牙从衣角撕扯下两条布,然后颤抖着用牙齿与手包扎了自己的手,血,暂时的被藏在了布的下面,夕沫再次忍着痛意走回到燕墨面前,解衣,穿衣,所有的动作麻利而没有任何的迟疑,仿佛,她没有受任何伤似的,只是在为燕墨换好了家常衣服时,她的额头已全是冷汗。

"王爷先去见红央吧,夕沫收拾一下就来。"还是轻轻的笑,她现在,连怨连气也不会了。

"蓝夕沫,你..."燕墨的手忽的抓住了她的衣领,恨不得再掐死她一次似的。

是的,刚刚,她虽然没有被掐死,可是心,已经死过了一回。

"王爷,我有急事要回禀。"就在燕墨的手还在夕沫的衣领上的时候,红央着急的冲进了书房,门开的那一刹那,书房里书房外,三个人顿时都怔住了。

那血色,让红央一下子傻住了。

燕墨却是无动于衷,"旺福,去叫清雪扶她主子回去,竟是这么不小心,居然碎了花瓶还摔在了上面。"

呵呵,他在推卸责任,他又开始做戏了吗?

他把他的所为全部都掩饰了下去,他还是要让人以为他有多宠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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