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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生化武器

生化武器

婉儿只好不停念叨着“必争之地”,悻悻的离开了梁王寝宫,回自己寝宫闭门思索。

突然,婉儿听到后园里的小雕嘶哑地叫唤着,婉儿一听就心烦,连忙披了衣服出来查看。婉儿出来时,看到后园空无一人,暗自恼怒府中的婢女偷懒。

婉儿走到假山旁,看到小雕正张着嘴,“啊啊”地喘着气,原本放在石缝里的水盆早已踢翻,要不是被绳子系住脚,这小雕早就跳到水池里喝水了。

婉儿在园内大声呵斥:“园里竟然没一个人看着,快来人!”

不一会,几个婢女都整理着衣服跑到婉儿面前。婉儿令她们给小雕重新打盆水,自己则查看小雕的伤势,估计是给它伤口处敷了药,它一时觉得灼热口渴。

禽畜尚且知道口渴,那人不也要找水喝吗?婉儿突然有了主意,回房后就绞尽脑汁地想。

婉儿从未去过塞外,不知道上郡的水源在哪,就暂且假设有那么一处水源,匈奴人不得不去喝水饮马,但父王又说过,敌人比自己多,可以各个击破。

婉儿这一晚,辗转反侧,始终想不出,如何才能各个击破。只好苦等到天亮,再去给父王请安,寻求帮助。

第二天清早,婉儿便来到梁王寝宫,恰好梁王刚盥洗完毕,准备喝早茶。

梁王看到婉儿眼圈发黑,连忙问:“婉儿昨晚没睡吗?为何如此憔悴?”

婉儿撒娇地说:“还不是因为那李广,让我担心!”

梁王笑着哄她:“不用担心,我看中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失败。倒是你呀,想明白什么是必争之地了吗?”

婉儿点点头说:“昨夜我看那小雕口渴想喝水,焦躁不安,如今天气渐热,那里的匈奴人肯定也很依赖水源,我想水源便是匈奴的必争之地吧!”

梁王听完哈哈大笑:“婉儿终于开窍啦,孺子可教也。可光是想到这一点还不够,李广终究是要有足够的兵力,才能战胜上郡的匈奴啊!”

婉儿挠挠头,嘟着嘴说:“我不就因为这事发愁嘛!”

梁王想了想说:“匈奴本身不可怕,只是我们汉军没有足够的骑兵与他周旋,就算有足够的骑兵,也没法及时供应足够的粮草,用以支持他们追到大漠。”

婉儿假装生气地说:“父王,女儿特意来请教兵法的,不是来听您诉苦的。”

梁王喝了口茶,起身走向门外,回头对婉儿说:“李广乃一军之长,若凡事都要问计于你,岂不枉费我对他如此青睐?”

婉儿当时听了很生气,等梁王走了之后,又觉得的确如此,心情也就好多了。

婉儿回到自己府中,又去看望苍利,当她走到假山前时,听到一阵“噗噗”声,婉儿心中大喜。

婉儿探头来看苍利,果然,它已经能够站立起来,尽管有半边翅膀因为受伤的原因,不能完全收拢。

婉儿用筷子夹起盆里没吃完的肉,还没放到苍利眼前,就被它一口啄了。婉儿试着去抱苍利,它也没有反抗,而是“咕咕”地叫唤着。

婉儿于是解开了它脚上的绳子,掀开纱布查看它的伤处,幸好没有化脓。

婉儿将它放回原处,也不再系绳子了,料想他也不会飞走,随后交待府中的人继续照看。

且说上郡这边,李广等了几天,才等到陈长庚回来。长庚垂头丧气地对李广说:“将军,我让您失望了,还请将军责罚!”

“苍利死了吗?”李广问道。

“我将它送到翁主手中,翁主当时就帮它用药包扎了,想必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只是,未求得破敌之策,没能替将军解忧。”长庚跌着个脸说。

“苍利没死就好,至于破敌之策,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更不用去叨扰翁主。”李广并无责备长庚的意思。

长庚以为李广在警告他,似乎还想解释什么。李广笑着说:“两军对垒,瞬息万变,岂能千里求策?你先回营休息吧。”

长庚走后不久,恭业和灌强两兄弟又说笑着来找李广。

灌强先开口:“大哥,这天气越来越热,军中士兵开始焦躁,是否准许他们脱去甲胄?”

李广当然不同意,说:“匈奴大军在塞外虎视眈眈,他们神出鬼没,近期极有可能前来劫掠,我们岂能毫无防范?”

恭业突然若有所悟,对两人说:“匈奴人一向是每年开春后,不等积雪全部融化,就会集结兵力南下抢掠一番,入夏后水草茂盛了,便会撤回塞外放牧。”

李广接着恭业的话说道:“如今已入夏,匈奴为何迟迟不撤退,仍然盘踞在榆林一带?”

恭业想了想说:“莫非是因为将军在此镇守,匈奴没能得逞,所以不甘心回去?”

灌强在一边抹着汗,不耐烦地说:“两位哥哥就不要在此瞎猜啦,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也没看它下两滴雨。我们先找个阴凉的地方说话吧。”

李广看了一眼灌强,他早已是汗流浃背,于是对他说:“谁说我们是在这瞎猜?打仗必须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要是热就到屋檐下待着。”

灌强嘟哝两句:“孟子还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呢!”

李广不想跟灌强贫嘴,就对他说:“要不你安排陈长庚带些探马出塞,去查看有哪些天时、地利或者人和?”

灌强点头,便回营中叫来陈长庚,让他领十名骑兵出塞查探。

陈长庚刚要走,灌强又不放心,还是亲自带人去吧,万一遇到匈奴大部队,只怕他处理不好。

灌强领着长庚等十余名骑兵,径直赶往前些日遇险的地方。

到了遇险的地点,灌强并未发现匈奴人,射雕人也不曾见到一个。

灌强只觉得口渴难耐,便问长庚,这走了大半天,人困马乏的,你可知哪里能找到水源?

长庚犯迷糊的说:“我们随身携带的水足够我们喝了,将军为何还要找水?”

灌强听着就来气,又想打他。长庚连忙遮拦,说道:“将军不可再打我了,我已诚心改过,入了李将军麾下……”

灌强骂道:“你一点也没改,还是那么蠢!你喝的水倒是够了,那马儿到哪喝水?”

长庚一脸委屈,苦笑着说:“马儿当然是到河边喝水,只是这塞外哪比得上江东呀,据我所知,最近的一条河就是帝原水(无定河)的一条小支流,离此有半日的路程。”

“那还等什么?赶紧带路呀!”灌强不假思索地说。

灌强和众骑兵跟着长庚,向西走了半日,终于看到这条支流。灌强让骑兵们下马取了水,准备让马儿也喝个饱。

突然,水面上浮着一头猪,从上游缓缓漂到灌强面前,灌强细看时,发现那猪身已经膨胀,表面发白,水面隐约传来一股恶臭味。

众人看到了连忙奋力拉住马儿,那些喝了水的士兵,觉得腹内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

灌强下令:“快上马,随我去上游查看!”

沿着支流往北走了二十里地,一路上看到七、八头死去的牲畜,灌强越想越气愤。

长庚猜测说:“恐怕这是匈奴用的卑劣手段!”

灌强反对说:“匈奴虽可恨,但这几十年来,从未听闻匈奴人会如此疯狂。”

灌强和长庚一心想探个究竟,一直往北走,直到过了一个时辰,再没看到其他秽物,这才让马儿稍微饮点河水。

灌强对长庚说:“匈奴总不至于在源头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吧,他们自己也要用水。也不知此处离源头还有多远?”

长庚只知此处有河,并不知源头还有远,但他想起来,这生水流经上郡。

长庚连忙对灌强说:“将军,且不说源头有多远,我们赶快回去吧,只怕回晚了,上郡的百姓也误饮脏水。”

灌强想来也对,问长庚:“我想探到源头,你敢不敢一个人先回去?”

长庚支支吾吾地说:“这毕竟出了塞,我一人一骑,遇着个射雕人我也对付不了啊!”

灌强无奈,只好分派了五骑随长庚先赶回上郡。

灌强领了剩余骑兵,继续往北,希望就此再查出些有用的信息。

走到天黑,眼看着河床越来越高,河水越来越浅,河面越来越窄,灌强心知源头距此不远了。

随行骑兵对灌强说:“将军,我们已经深入敌军范围了,前方不远应该就是这支流的源头,我们不如就此回去?”

灌强摇摇头,问那骑兵:“我们一路走过来,你可曾看到匈奴一人一马?”

随行骑兵摇摇头,不知灌强所问何意。

灌强接着说:“你们不要惊慌,我们之所以没看到匈奴人出没,那是因为天上一直没下雨,小一点的水流都干涸了,离这支流远一点的草也大多干枯了。”

“将军您的意思是,此处干旱无草,匈奴人便不会久居此地?”那骑兵看来并不傻。

“对!匈奴不在此地出没,必然会在源头出现,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心里有数!”这骑兵一听此处不会有匈奴大军,本来放心了,没想到灌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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