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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春风佛袖露华浓(上)

渐晚情许几何,春风佛袖露华浓。

玲珑思安红豆,入骨心髓卿可知?

愿有岁月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深情款款的眸光,一直照耀着她。哪怕此刻熟睡的她,他亦愿用此生情深守护在她身边。

此时的她,这两日都不曾进过食,身子极其的虚弱,就是不知她何时才能醒。

脖间的红晕,深深刺痛着他的双眸。记得第一次掐她脖子时,亦是将她当成了别人,这一回他的力道大了不少。指尖轻轻划过,轻声自言自语着:"一定很疼吧。"

"灏宸,灏宸..."

那一抹声音极为的轻,而他听的倒是很清楚,听在心中却一阵暗暗欣喜。那一声声地呼唤,唤得他有些莫名的不安,见她紧蹙着眉宇,伸出手不知要抓住些什么。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轻柔地吻着她的手背,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兰儿,我在呢。"

那一声,她似乎听得见,紧蹙的双眉缓缓地舒展开来,双眸依然紧闭,焦虑不安的情绪渐渐地缓和了些许,轻声地呓语道:"我不是有意闯入的,你要,信我。不是我..."

听闻,她竟然对此事的执念如此之深:你可是怕,我因此事责怪于你,连你在梦中都呓语着。

"我信。"伸手轻柔地抚顺她的脸颊,深情地眸柔和地看着她,俯身在耳畔亲昵道。"是我不好,那日不该放你走。"

若是那日将她留住,亦不会有此事发生。

在华阳宫,他应该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这两日她一定害怕极了,才会冒着这等危险假意火烧华阳宫。

她失踪,他本能宽慰她,而不是冷漠地甩开她的手,那时他确实在生气,让他又再一次丧失了本意。

到底是谁将你关入华阳宫?那人,肯定以为因此事她触犯了圣旨,定会惩罚她。

可她们永远不知,哪怕她真的触犯了旨意,他对她的心如此至深,定不会将其责罚。在她面前,他总能将心情缓解许多。

见她蠕动的唇,未曾再发出呓语声,渐渐地她如一个熟睡地孩子,需要有人在旁哄着,方能安能入睡。

抵着她的鼻尖,看着她小巧地唇,他竟然情不自禁地轻柔地吻着,他不敢撬开她的唇,将舌尖与她辗转反侧。她本该好好的休息,而他这一吻像是分离了许久,一直未曾离开。

不安的手缓缓伸向她的单衣,将其解开,这时的她早已羞红了脸。指尖轻轻抚摸她的锁骨,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唇缓缓游走而上,吻着她那受伤的额间。她却说,这是她自己不小心撞的,若不是自己甩开她,她岂会站不稳而撞到。

那一声撞击的声音,极其的清脆,他的心怎么能不心慌意乱。

听闻门推开的声音,迅速地替上盖上被褥,她的身子只能由自己看。

"皇上,奴才将这几日的奏折拿了过来,可要..."

"这几日,若有奏折全都送往沁兰殿,除了叶家,其余的人不得进入。"他的眼中全是叶漪兰,都不曾回头看一眼韩渊手中的奏折。

对他而言,叶漪兰比任何国事都重要。

"是,奴才明白。"韩渊轻轻地放下奏折,悄然无声地默默地退下。

慕容灏宸转头看向桌上的奏折,此刻的他根本无心批阅,床上的人儿亦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轻轻地掀开被褥,看着她的衣裳被自己解开,嘴角不禁展露一抹偷笑。

"何时,你才能和我真正的一起。这日子过得,我倒是心更的慌乱起来,那种失而复得感觉,你不曾感受过,亦不会懂。"

我心中的痛,即使你不懂,未曾体会过,我亦不会令你与自己一起痛苦。反而,无忧无虑的你,才是完美的。

翌日

彩凤端着脸盆进入殿内,便见北漠突然来次,请安道:"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你家娘娘呢?"这几日,她都不曾见过叶漪兰,倒有些烦闷。自从,得知兰姗要在和亲之日动手脚,可她来宣都已有两月,可倒是一点消息都不曾有。

她倒在觉得,慕容灏宸的心一直在叶漪兰身上,倒是忘记了还有北漠人在宫中。

"娘娘正在休息,还望公主..."

她正想拦住公主殿下,却不曾想那位公主早已将门推开,大声地呼喊道:"兰儿姐姐,兰..."

寒莘刚一进去,便见慕容灏宸掀开帘子,身旁躺着正是叶漪兰,慌慌张张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本公主,不知你也在此处。"

怒意地眸光迸发出来,温愠的声音是他刻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生怕惊扰了身旁的人,低沉地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朕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你们想抗旨不成。"

听闻,彩凤赶紧放下手中的脸盆,吓的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

此刻的他,根本看见任何人出现在这寝宫内,瞥了一眼她们二人,转身便是抚摸着熟睡的人儿:"若没事,你且回去吧。"

"慕容灏宸,你对兰儿姐姐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就不怕她日后,离开你。"

每次只要慕容灏宸在她身边,自己便无任何机会与她一起,方才自己所说的这番话,他似乎并未听见,若无其事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彩凤见皇上无任何动静,起身将脸盆放于床榻旁,便匆匆下去,轻声叮嘱道:"公主殿下,还是不要惹皇上生气,还请公主殿下回去吧。"

恼怒的寒莘,压抑的火根本发不出,气的她直跺脚。

"兰儿,可会离开我?"抚摸着她那滑嫩的脸庞,俯身深深一吻。"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知道寒莘那番话,是在激怒着自己,可他知道叶漪兰不会离开,便显得极其的淡定。

昨晚,他都一直抱着她入睡,未曾离开过。而他都不曾深入地睡去,生怕她醒来自己却不知。

亲自替她柔缓地擦拭脸庞,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熟稔。他还记得,她曾照顾自己的模样,不由自主地轻笑了起来。

放下她的手时,他丝毫不曾察觉她微微动弹的手,倒是听闻窗外那一声哨声,这一刻他不得不离开,俯身在耳畔轻声道:"兰儿,等我回来。"

那抹声音缓缓地传入耳畔,修长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眸徐徐地睁开。方才,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在耳畔说道,'等他回来';。可他是要去哪儿?

一起身,脑袋便一阵晕眩,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支撑在床面环顾四周四周并无任何人。床边倒是还存有一丝的温度,那是他的温度。

身子一动,衣裳便缓缓滑落,见自己的衣裳竟然被解开。不禁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一阵寒意直逼而来。

轻轻触碰着自己额间的伤,亦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

门轻轻被推开,慕容灏宸将门一关,便见床上坐起的她,嘴角掩盖不住的欣喜,再次将门打开嘱咐紫菱前去准备一碗清粥。

轻缓的步伐渐渐地靠近她,她一醒来便是这副模样,倒是令他极其的心疼。

指尖滑过她的发丝,轻柔道:"身子,可有觉得不适,要不要叫太医?"

听闻,叶漪兰连忙摇头,却一直不语。

"既然你不愿,那便好好的躺下休息。"

慕容灏宸扶着她的身子,缓缓地轻放下她,他能感她此刻身子的无力。

叶漪兰看着他的双眸,竟然能从他的眸中看到了自责。他那温柔的声音,是她这一生最致命的音色。

"你可是还在怪我,那日该将你抱入怀中,而不该甩开你的手。昨日听到你失踪的消息,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听闻他这番话,她能感受他对自己母妃的情怀,这种感觉她懂。可他,从未告诉自己他的母妃早已离世。

缓慢地抬起手,触碰他那冷峻的侧脸。湿润的泪珠,早已遮住了双眸:"我从未怪过你,你也别自责。若不是我假意烧华阳宫,你便不会生气。"

其实,自责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何事,你才能将你就的痛,分担我一点。看你一人痛苦,我也会痛。"

"那就不要分担。"看着她眼眶湿润,俯身吻着她的眼睑,缓缓而流的泪珠渗入他的嘴中,极其的苦涩。"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便是,你无需操心。"

叶漪兰正想开口,他的唇直接覆盖而上,那温柔的吻夹杂了太多的情感,她能感受到他想要放肆的占有、又有一丝深情的不舍。

霸道与温柔之间并存,他的两面,她一直抓不住。

伸手怀抱住他的脖子,无力的手总是不能抓住。

叶漪兰见他如戏强有的占有,不禁谨慎地问道:"你昨晚,可是..."

"没有。"

他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确实,她不该对他存有丝毫是怀疑。

慕容灏宸捏着她的下颚,审视地凝视道:"你就这么不愿与朕侍寝?"

见她解开身上的衣裳,便立马阻止:"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不愿让臣妾伺候侍寝吗?"

叶漪兰知道他是在逗趣着自己,可他每回都情不自禁,反而令自己有了深深的愧疚。

"今日,爱妃身子不适,朕怎么能如此过分。"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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