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这是项目部刚刚交过来的策划，他们说..."
"我让你进来了吗？"凌夜胳膊支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搭在一起撑着脑袋，眯起眼睛冷漠的看着唐嫣然。
唐嫣然本来想好好工作，突然被他打断又没什么办法，抿了抿嘴，"对不起，我之前直接进门习惯了，会改的。"
"之前？你也记得之前啊。"凌夜冷哼一声，看着低垂着眼睛的唐嫣然只觉得更生气，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唐嫣然，你考虑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已经不一样了。"
凌夜话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唐嫣然心口上。心如刀绞，她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好的凌总，我会改的。"
"出去重来一遍。"凌夜不再看她，表情冷峻的目视前方。
唐嫣然退后两步微微欠身，转身走出办公室。
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唐嫣然打起精神在门口站定轻轻敲了三下门。
凌夜像是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反应。
唐嫣然又稍微用了些力气，凌夜还是不理会她。
"凌总，我可以进来吗？"唐嫣然表情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进。"凌夜这一个字回答的傲慢得很，如果是以前，唐嫣然早就甩手走人了，但是现在的她却逃不掉。
同时凌夜越是折磨她，她就越不服气要跟他斗下去。
唐嫣然迈着稳健的步伐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走到凌夜的办公桌前站定，"凌总，这是项目部刚刚交过来的策划，他们说..."
"以后别在我忙着的时候拿这些不要紧的事来烦我。"凌夜慢条斯理的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把话说完才抬眼看她。
见唐嫣然表情有细微的变动，凌夜察觉到了她的忍耐，也就见好就收了。
"下次注意，你继续说吧。"
接连被打断两次，唐嫣然险些就要忍不下去，凌夜终于不再为难她，她也就好好配合了。
"他们说准备了两个方案请您选择一个，有不妥当的地方他们继续改。"
唐嫣然的语气听不出一点情绪，凌夜接过文件夹，心中的不快还是没有排解出去，轻轻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好的。"唐嫣然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退后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凌夜看着她离开，收回视线却没办法把精力集中在面前的文件夹上。
隔着磨砂的玻璃门，凌夜能隐约看到唐嫣然的身影。她走到饮水机前停了一会，仰头喝水时能看到她身体的曲线。
凌夜的手松开又握紧，压抑的锤了一下桌子。
他的女人，苏陌怎么敢碰！
小女孩天真可爱的样子实在是讨人喜欢，可惜...
唐嫣然刚刚离开了他，就跟苏陌纠缠在了一起。还设计骗他...
凌夜眼睛狠狠的盯着唐嫣然的影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让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唐嫣然！"凌夜提高音量喊她。
"凌总，您叫我。"唐嫣然马上推开一半的门，站在门口。
精致的脸上是礼貌的微笑，凌夜却只觉得虚伪。
这不是他的唐嫣然，这是被苏陌玷污过的唐嫣然。
"过来。"简单直接的下了命令，凌夜却不知道叫她进来要做什么。
"凌总，怎么了？"唐嫣然小心的试探着问。
"去给我买杯咖啡。"凌夜冷淡的回答。
"好的。"唐嫣然点点头，带上门出了办公室。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凌夜一定不会让她过得太舒服，但是这才不过一会儿，凌夜已经把她折腾的有些累了。
唐嫣然根据自己以前的记忆买了黑咖啡，轻轻敲了敲凌夜的门送了进来。
"太苦了。"凌夜抿了一小口就丢进了垃圾桶。
"我记得您之前都是喝这个。"唐嫣然一时没忍住，辩解了起来。
"人总会变的，是吧，唐嫣然？"凌夜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另有所指的仰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冰冷。
唐嫣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开口问又被他打断了。
"去买一杯新的。"凌夜还是那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唐嫣然忍住了将要出口的询问，点点头就要离开。
"站住。"
唐嫣然闻声脚步一顿，整理好表情才转过身来，"还有事吗，凌总？"
听出来"凌总"两字她说的咬牙切齿，凌夜毫不在意的仰头看着她。
"不许顶撞我，执行我的命令就行了。明白了吗？"
"明白。"唐嫣然用最后的意志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匆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凌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凌总，您的咖啡。"唐嫣然再次站在他面前，又是带着公式化的笑。
凌夜接过来，只喝了一口又丢进了垃圾桶。
"刚才就说了太苦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糖？"凌夜故意大声训斥她。
唐嫣然低垂着脑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抱歉，我再去买。"
再敲门之前，唐嫣然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力度适中的敲了敲门，"凌总，我可以进来吗？"
"进。"
"您的咖啡。"唐嫣然说着，把咖啡放在了凌夜面前。
刚打开盖子，凌夜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为什么要放奶？"
唐嫣然想解释这样可以中和苦味，又怕他借机再发火，还是咬牙选择认错，"是我疏忽，我去买新的。"
凌夜手里拿着那杯咖啡，在她出去之后喝了一口。
舌尖萦绕着醇香，其实凌夜并不反感这样的咖啡，只是唐嫣然受挫的表情满足了他隐秘的占有欲，下意识的想要不停的欺负她。
这一次用的时间稍微长了些，唐嫣然在他面前稳稳站定。"凌总，您的咖啡。"
凌夜浅浅尝了一口，淡淡的苦涩中混着醇厚的甜。
"太甜了，我的咖啡不要放糖。"
"你刚才..."
"什么？"凌夜眯起眼睛，唐嫣然感受到他令人畏惧的气场，想起他刚才的话乖乖闭了嘴。
"没什么，我去给您买新的。"唐嫣然把所有情绪都吞进肚子里。
"不必了。"凌夜揉了揉手腕，"我不想喝咖啡了，你出去吧。"
唐嫣然在原地站了两三秒，冷静的微微欠身才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唐嫣然咬着下唇吞下满心的委屈，弯下腰去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腿。
她知道凌夜是在故意整她，因为孩子的事在生她的气，可是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啊！？
唐嫣然想到这些，思绪不禁再次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