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她双手沾满血腥，不如让她始终洁白如初的去过她的下辈子。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早就死了，本来应该死了的，可是..."飞雪想要解释什么，结果司神却不想听。
"闭嘴！"司神大吼一声，就这样将飞雪甩开。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司神充满警告的语气，让飞雪用力的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哼！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一定会！"似乎看出了司神和飞雪之间的意见不合，让乔柳忍不住想要挑拨离间。
"我有说你可以说话吗？"不满乔柳插嘴的司神，冷然的斜眼望向乔柳，在乔柳反应过来之前，司神伸出手，就这样临空将乔柳从地上抓起，然后恶狠狠的把人丢出丈外，看得飞雪用力的捂住嘴。
"我说过了，你的账我回头跟你算，现在，你是打算再添一笔吗？"司神冷眼望着飞雪，在飞雪呆愣的同时走近，然后将飞雪整个的抱进怀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飞雪张嘴想要解释，结果却被司神不耐的低头用嘴封住，那么熟悉的温度，却带着一丝残暴和粗鲁，让飞雪被动的只能接受，然后因为那久违的温暖而从眼角滑落泪珠。
所有的氧气仿佛都要被司神夺走一样，而不管飞雪怎么拍打挣扎，司神却始终都没有松手，径自夺取着他失而复得的美好，那么贪婪的像是要补足这一年的份一样，直到飞雪就这样软倒在怀里，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飞雪唇瓣，然后温柔的舔过。
终于将手上的软玉温香抱了一个满怀，那么充实的感觉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让司神用力的把人打横抱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谁也没有留意到，那从地底冒出的黑暗气息，就这样向乔柳游走而去，原本因为刚才撞击而昏迷的乔柳，突然颤动的猛然张开眼睛，一口鲜血汹涌喷出，伴着乔柳愤怒的狂笑，整张脸都狰狞得仿佛妖魔的转世。
那是飞雪担心的事实，却是司神不以为然的过往，注定，再起波澜。
春天的树林深处，夜里的温度总是比外边低上那么几度，在被暗灵带离灵霄堡的时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让飞雪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冰冷，也不止一次的怀念过去那些温暖，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里，想象着自己被这样的温暖包围的样子。
眷恋的嘴角微扬，飞雪感觉像是回到了塞外那个酒家，不问凡尘俗世的自得逍遥，那样的一辈子似乎也不错啊！跟如今比起来，那便是人间的世外桃源了吧！
这样想着的飞雪，便努力的往那温暖的地方钻，想着干脆一辈子都不要醒来算了。
察觉怀里人儿的异动，原本靠在树上假寐的司神，低头望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飞雪，然后转头望着眼前跳动的篝火，眉头微皱的想到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双眼倒映着篝火的摇曳，还有那个孩子在火边舞动的身影。
那些彼此依靠着逃离的日子，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还有那些...自以为不会再有所求的满足日子。
想到当初飞雪决然离去的模样，司神闭着眼睛抿紧唇，不自觉地将怀里人儿抱紧，紧到让飞雪眉头微皱的从睡梦中醒来，望着眼前跳动的篝火，有那么一刻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喃喃自语了一句。
"暗灵？"还是在逃离的路途上吗？飞雪有些迷糊的在心里这样想着，下一刻，却见一只大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就这样往上一抬，让她看见了一张略带不满的脸，面上有些不快的眉头微皱，口中冷冷的问了一句。
"暗灵是谁？"想到在降慕枫制造出来的镜面里看见的那个人，司神环住飞雪腰身的手臂就紧了又紧，让飞雪感觉有些疼痛的皱了皱眉。
暗灵是谁？猛然间回过神来的飞雪，不知不觉的湿了眼眶，然后将双手举到眼前，那样干净而不染尘埃的双手，仿佛早些时候的记忆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是，那是真的，因她而生，又因她而死的命运啊！心痛得仿佛就要死去的飞雪，不知道要怎么安抚那些悲伤，好难受。
"我在问你话。"不满飞雪神游天外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司神厉声的问了一句，结果却看到飞雪凄然的抬头望着他，然后缓缓的伸出手，在司神反应过来之前，飞雪已经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脖子，然后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
还来不及追问，胸口传来的哽咽声，让司神咬牙的选择了沉默，而飞雪那么用力的抱着司神，却始终止不住自己泪水的奔流。
是她的错吗？如果没有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呢？自责和难过，让飞雪哭得声嘶力竭，却也听得司神心绪纷乱。
"你还要哭多久？"不愿意再听到怀中哽咽的司神，语气不快的将飞雪从怀里抓出来，抬起飞雪的下巴厉声问道。
用力的咬着唇，飞雪努力隐忍着不再落泪，却无法掩饰自己的难过，那挤压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下来的情绪，让飞雪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去依赖的心情，除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外，她还能在哪里寻求？
她，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啊！也什么都不想要了。
该死的。心里咒骂着什么的司神，实在看不得飞雪满面泪水的样子，于是动作有些粗鲁的用力将飞雪脸上泪水擦拭干净，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让飞雪看得微愣。
那是飞雪从来没有见过的司神，因为不知所措而显得有些狼狈，直到这个时候，飞雪才深刻的意识到，她终于见到他了，在他怀里，这样的意识，让飞雪禁不住微微扬起嘴角。
"你笑什么？"司神不满的捏着飞雪的脸，凑上前去厉声喝道。
"神？"飞雪喃喃的呼唤着这个午夜梦回思念了无数次的名字，让司神听得眉头微皱。
"做什么？"司神停下擦拭的动作，望着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飞雪。
"神！"谁知道飞雪只是不停的叫唤着司神的名字，听得司神动作粗鲁的将人抓到面前。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想到飞雪丢下他选择回灵霄堡的事情，司神就气愤难平的一脸怒容。
"嗯！"不原谅也没关系，飞雪在心里这样想着，她早就不奢求能够被谁原谅了。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了？"飞雪异常好说话的让司神眯起眼睛，总觉得她乖得有点让他陌生。
"对不起。"老老实实说出司神想听的那三个字，飞雪诚恳的样子，反而显得司神小气了起来，这让司神不满的冷哼。
"这个时候你倒是知道要老实。"之前让她乖乖的呆在酒家时，她要是有乖乖听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竟然敢丢下他跑回灵霄堡，这笔账他会给她记一辈子。
"对不起！"如果没有遇见我的话，你是不是会比较幸福呢？飞雪望着司神细细打量，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自私到了极致的人，就这样捆绑了这个男人的一辈子，然后还想着下辈子，下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