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妖祭灵的夜袭，有了第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降慕枫抵制过，却最终败给了妖祭灵不以为然的固执，因为知道降慕枫不会对自己乱来，让妖祭灵安心的对降慕枫予取予求，那么理所当然的，连妖祭灵自己都觉得惊讶。
冬天的尾巴上，白雪依旧覆盖整个山峦的冰冷，山巅的断崖处，两个人影安静的站在那里，迎风而立的被一个若隐若现的结界包围。
就算有结界的保护，面对世界的一片银白，妖祭灵还是忍不住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似乎这样会让自己更暖和一些，然后抬头望着独自修炼的降慕枫，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觉得自己就要分不清哪些才是现实，而哪些又是梦境了。
"师哥！"妖祭灵望着站在山崖上不停默诵着阵法的降慕枫喊了一声。
"怎么了？"降慕枫回头望着妖祭灵，这段时间，只要妖祭灵有时间就会粘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降慕枫也不多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终究还是问出口了，妖祭灵望着降慕枫一脸认真的样子，让降慕枫看得一阵轻笑。
"对你好不好吗？"降慕枫不以为然的说完之后回过头，甩手扔出很多符纸，然后口中喃喃自语的叨念着咒文，下一刻，就见到黄符拼成一个阵法的模样，在降慕枫伸出手的同时，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缓缓的变成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子。
"也不是不好。"妖祭灵低声的说了一句，可惜降慕枫没有听见，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阵法，那么威风凛凛的样子，让妖祭灵不由得看痴了去。
不要对他这么好啊！会让他不知所措的，妖祭灵这样想着的同时，将降慕枫刚才背诵过的咒文在心里暗记了一遍，然后有些黯然的低下头。
心里隐约浮现的内疚，让妖祭灵眉头微皱的咬了咬唇，想着自己竟然利用了降慕枫的善良，就觉得自己是个十分残忍的人，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去救自己的哥哥了。
会原谅他吗？如果这个人知道了一切的话，会原谅他吗？如果不会原谅的话...那一刻的心痛，让妖祭灵觉得很难受，难受到差点就要窒息的用力捂住了胸口。
"阿灵？你怎么了？"见到妖祭灵样子古怪，降慕枫急忙收回阵法的关心询问。
"没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告诉他呢？妖祭灵说不出口，关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切，还有他现在准备做的那一切，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真的？"虽然知道妖祭灵在说谎，降慕枫却没有勉强，在看到妖祭灵微微点头的时候，他皱着眉头想了想。
"对了，上次跟你说过的，要教你抓狐火，有没有兴趣现在学啊？"降慕枫找了一个能够引起妖祭灵兴趣的话题，成功的让妖祭灵抬头望着他，两眼放光的十分好懂。
"你要教我吗？"妖祭灵抬头望着降慕枫，有些兴奋的问。
"如果你想学的话。"降慕枫好笑的望着妖祭灵。
"想学，我想学。"不光是抓狐火，他还想学很多很多，多到可以...妖祭灵脸上的表情微变，然后用力的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要多想，只有现在不要多想，只有现在。
"阿灵？"没有错过妖祭灵脸上的表情变化，降慕枫有些狐疑的望着他。
"啊？没事，师哥，你教我吧！我想学。"妖祭灵一脸期待的望着降慕枫，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像个孩子一样的任性要求。
"这样啊！那你要答应师哥不能用来做坏事哦！"这算是私相授受吧？毕竟以妖祭灵的所在的道阶是不应该教授这样的法术的，不过，以妖祭灵的聪慧，相信很快就会进阶了吧！这样想着的降慕枫也就释然了。
"嗯！不会！"妖祭灵用力的摇头，想要学会新法术的心情，让他完全顾不上太多，包括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
"是吗？那首先，我们要..."降慕枫也不藏私，既然说了要教，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而妖祭灵的聪慧完全超乎了降慕枫的想象，让他教的非常的有成就感，也终于开始有些理解仇道长，为什么会逼着他学那么多东西，而他竟然一样不落的全学会了。
那个冬天，妖祭灵跟着降慕枫学了很多东西，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亲近，比起两个人的不以为意，却让身边的人看得心思各异。
本来就因为聪慧而招人妒忌的妖祭灵，因为跟降慕枫的亲密而引来了更多不满，谁让降慕枫是整个茅山都憧憬的对象呢？所以，当妖祭灵被一干同门堵在走廊上的时候，也就不奇怪了。
"有事？"妖祭灵望着一干同门问道。
"妖祭灵，看到师兄怎么不打招呼？"原本跟妖祭灵同一道阶，如今在入春后进阶的弟子，嬉笑的望着妖祭灵说道。
妖祭灵没有说话，如果论能力的话，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开年的进阶公告上没有他的名字，不过，比起进阶，能够学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喂，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见妖祭灵没有说话，不耐烦的众人开始呛声。
这样的说话，让妖祭灵抬头望了对方一眼，然后不打算理会的径自离开，却没想到会被人一次次拦住去路，这让妖祭灵眉头微皱的站在原地。
而将妖祭灵围住的十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突然双手结印的口中念念有词，一瞬间天昏地暗的飞沙走石，让妖祭灵看得一脸警戒，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
被隔绝出来的结界内，十几个人肆无忌惮的法力全开，一个接一个的阵法攻向妖祭灵，机会难得的誓要给妖祭灵一点教训的下手毫不留情。
面对这样的来势汹汹，妖祭灵却是不以为然的张开双手，有招接招，无招照打的一一将人逼退，由此引来了更多的不满。
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联合起来想要弄个阵法将妖祭灵困住，结果整个法术都还没有完全成形，就被妖祭灵给破解了，甚至还遭受到阵法的反弹，把十几个人摔得七荤八素的一阵哀嚎。
没想到妖祭灵竟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讶，却又很不甘心的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妖祭灵，你有种！"有人气不过的开口大叫，揉着摔疼的地方一脸扭曲。
"不要以为大师兄对你好，你就得意，你再厉害也只是个幼阶。"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话，让妖祭灵听得眉头微皱，却没有反驳。
"你就仗着有大师兄撑腰吧！狗腿子"。有人恶狠狠的咒骂，让众人跟着附和，嘴上讨了便宜的慢慢站起身。
"我们走。"十几个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妖祭灵，然后互相搀扶着离去。
望着众人走远，妖祭灵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如果不能进阶的话，就没有办法学会更高级的法术，虽然他可以让降慕枫教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