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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水涵没好气的指着个子略高些的一位说道:"玉儿,这位是冯紫英。那一个是卫若兰。"黛玉听后同样施礼相见。

那冯紫英和卫若兰一听水涵将黛玉叫做玉儿。两人有些明白了黛玉的身份。冯紫英问道:"那贾府的宝玉?"黛玉明白水涵早已对他们说起自己了,所以没露出一丝意外地说道:"是我的表兄。"

冯紫英原来未看到黛玉时,也曾听贾宝玉说起过黛玉的事,而且也让他们看过黛玉写的诗。他们总是在想这个黛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今天一见,冯紫英明白了为何水涵和贾宝玉对黛玉念念不忘之意了。

卫若兰也曾听过黛玉的名字。只是他与宝玉并不相熟,所以也只听水涵说起过玉儿妹妹的事。

这次虽见黛玉着的是男装,但也能看出黛玉脱俗之容,清贵之态。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而应该是几代的书香熏染出来的。

水涵站起说道:"罢了吧,都在那儿站着做什么?先坐下吧。"卫若兰和冯紫英不好意思地请黛玉先坐下,黛玉道了谢,也就挨着水涵坐了下来。

水涵见黛玉坐了下来,自己也就坐下了。

卫若兰让自家小厮先去再要一些小点心拿上来。等这一切都弄好后,就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那些仆人依次退下后,方才说起正经事来。

黛玉坐在那里只是听着,却也不说一句话。水涵边跟卫若兰和冯紫英说着话,一边照顾着黛玉。

黛玉听了一会知道他们谈的都是朝庭中的事,为了不让水涵分心,就轻轻地按住水涵的手,水涵有些不解,望向了黛玉,黛玉说道:"不要顾我了,你们谈事要紧。我到那边略站站,看看楼下的景色。"

水涵一听,明白黛玉的心,便点点头,让黛玉小心点。

黛玉走到窗边,倚着窗看着外面。看着这繁华的街道,又想起自己在京城住了那么些年,只出了这贾府一次,那时隔着帘子看向外面,心里是那么激动。

看着外面也有女子在街上行走,自己是多么的羡慕,回府后,头一次有些厌烦自己的身份,竟不如百姓自由些。

想到这里,黛玉不免又想起贾母来,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贾母身体怎么样。惜春妹妹又是如何。那凤姐姐可还是那么争强好胜。黛玉明白林成虽能帮她见着惜春妹妹,可是别人却难见的。可这也知足了。

水涵和卫若兰、冯紫英谈完后,看着黛玉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水涵有些担心了。让卫若兰和冯紫英先走一步。二人也不多说些什么就出去了,顺带着让雪雁她们进来了。

水涵走到黛玉身边,黛玉还是毫无察觉。水涵轻轻地叫了声:"玉儿。"黛玉吓了一跳,回过身来,一脸娇嗔地望着水涵。

水涵无奈,说道:"玉儿,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也不累吗?"黛玉方才发觉卫若兰和冯紫英已经走了。黛玉问道:"你们多会儿说完话的,也不早些叫我一声。"

水涵明白黛玉是担心什么,就说道:"我们刚说完。卫若兰和冯紫英和我如同亲兄弟一般。不必担心。"黛玉点点头也就释怀了。

水涵问道:"站了这么一会儿了,坐下先歇歇吧。"黛玉方觉得腿有些累了,也不较真。就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刚要喝刚才倒的茶。

水涵止住,让雪雁去将小二叫来重新上一壶热茶后,才给黛玉倒上。黛玉看这水涵这些体贴的动作,心里却也十分感动。

休息了一会儿后。水涵问道:"今日可想到哪里去看看?"黛玉不愿耽误水涵的正经事。就说道:"若有事,你就先去忙吧。不要为了我耽搁了。"

水涵说道:"事情也已经安排好了。说好的,今日我要陪你转转的。"

黛玉无奈,只得随着他了。几人下了楼后。紫鹃她们远远地在后面跟着。黛玉和水涵在前面走着。黛玉走到了一个捏面人的摊上,看到那面人栩栩如生,倒也十分好看。便驻足不走了。

一眼不错地盯着那捏面人。水涵看着黛玉观注的神情。也就陪在那里一同观看并不催着黛玉。这看了好一会儿。

水涵看黛玉还没能要走的意思,怕黛玉累着只得对黛玉说道:"这也看了一会儿了,小心累着了。"

黛玉望着那面人总是有些舍不得。而那捏面人的早已注意到黛玉了。手上的活却也不停,不多一会儿,一个面人捏好了。黛玉一见,捏的是自己,高兴地拿起这个面人。仔细端详。

而水涵也付过了钱。黛玉手里拿着面人,也不和水涵说话了。一直就边看边走。

水涵只得小心护着黛玉,让她别磕着。这走着走着,水涵只顾着黛玉,没注意走到了荣国府门前。

黛玉也看够了小面人。抬头看着走到那里时,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走到了贾府门前。黛玉愣在那里,复杂地注视着那里。

水涵发觉了黛玉不对劲,这也才注意到荣国府。水涵问道:"玉儿。想去看贾老夫人?"

黛玉摇摇头,说道:"还不是时候。只是在这里住了那么些年,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有些不信了。"

水涵安慰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那些年,我也总以为这儿总归是你的亲戚,所以也有些放心。可到底还是我错了。"

黛玉回首望着水涵说道:"这哪里又是你的错,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能怎样,如果你要出面帮我,只怕我那二舅母只会更恨我,那薛宝钗肯定想着用关系助她选秀。况且爹爹让我在这呆着只怕也有用处。至少我看清了一些人。日后也算有个解脱了。"

水涵明白黛玉这话里有的只是伤心,看着自家亲人对自己的算计,还好这贾府中还有人能护着黛玉,还能让黛玉享点亲情。就凭这一点,水涵也不会马上动这贾府的人。

黛玉正准备走时,雪雁上前走了几步,挨着黛玉说道:"公子,那人有些面熟呀?"

黛玉宝神一看,吃了一惊说道:"那不是怡红院的秋纹吗?"黛玉知道这府里的规矩,内府的丫头是不能随意外出的,大多时候黛玉需要雪雁出去时,都是在晚上让雪雁穿上夜行衣才去的。

只有几次,假借让雪雁买丝线时去回禀了凤姐才出来的。这秋纹怎么看着象偷偷溜出来似的?但黛玉也不想多管,也就不理论了。

可雪雁好奇呀,就用眼睛看着黛玉,黛玉见了后抿嘴笑道:"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吧,只别惹祸才是。"

雪雁一见姑娘答应了,高兴地也忘了行礼,就跟在秋纹的后面去了。

黛玉有些无奈,说道:"以前倒没发现雪雁也这样活泼。"

紫鹃笑着说道:"这不是在贾府里,雪雁这算是出了牢笼一般。在那府里什么都讲究个规矩,可也没见真有个什么规矩。"

黛玉听了这话,想想倒是不错的。笑着点点紫鹃说道:"平日里就知道你心里清楚,这下再是不错的。"紫鹃笑笑也没答话。

黛玉又转了会儿,也觉得逛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了。就对水涵说道:"今日也逛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觉得有些累,不如改日再出来?"

水涵听后也就答应,可又怕黛玉没力气走回去,就去雇了辆车,扶着黛玉上了车后,让紫鹃、绿萝和梅影也上去。自己方才进去。

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到了黛玉的院门外停了下来。水涵跳下车后,扶着黛玉下了车,紫鹃她们也不待水涵去扶,自己跳了下来。

这时才发现院门早已打开了,林成站在门口。望着她们说道:"这逛了一天,可知道回来了。"

黛玉一见林成,就问道:"林大哥多会儿来的?"林成说道:"也是刚到,王嬷嬷说你们一早就出去了。也有些累了吧?快些进屋吧。"

黛玉请水涵进去,水涵知道林成这会儿来只怕是有事要对黛玉说,就说不进去了。林成一见水涵要走,赶忙叫住他说:"王爷,还是进来先坐坐吧。这事和王爷也还有些关系。"

水涵一听有些奇怪了。跟着黛玉一起进到正屋的厅里。黛玉先请他二人坐坐,自己进去换了身衣服方才出来。

趁着黛玉进去,林成和水涵说了一下薛家铺子的事,等黛玉出来坐下后,黛玉问道:"林大哥,今日这么晚来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成说道:"那薛家自从薛蟠和夏金桂入了牢后,薛家姑娘又嫁进了贾府。而那薛太太不善于经营,现在只剩下一间铺子在那儿了。虽不象以前那样富贵,但总能有些进项。"

黛玉一听很奇怪地问道:"难道她没去告诉那二奶奶吗?"林成也是不解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那府里还不知道薛家铺子的事。"

黛玉想想说道:"如果那薛蟠知道持家之道,是不会整天在外惹事的。薛姨妈要是从小对那薛蟠严厉些,也只怕薛蟠走不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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