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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如今自己当了贵妃,母亲在那府里也有了面子。每次来时总是对自己有所要求。每月探视的日子来时,她既盼着母亲能来看她,又有些怕母亲进宫。

对于家人的所为,她也隐隐约约的觉察到一些。她不是没劝过。可是母亲就是不肯听。还嫌自己说她了。久而久之,元春也不想说了。她只打算安安份份地在宫里度过余生。

皇上的目光不止元春发现了,就连皇后也察觉到了。皇后悄然看了皇上一眼。心里不免有些难过。皇上察觉到握在手里的小手动了一下。皇上怕皇后多心,也就先让嫔妃们先散了。

等她们退出去后。皇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今日皇上回来的早。可是涵儿在朝上出了什么差错,皇上来告状了?"这父子俩一听这话,就明白朝上发生的事,有人告诉皇后了。

皇上陪着笑说道:"涵儿也没错什么。我已经说过他了。"皇后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睇着皇上说道:"皇上不是还说要将我宫里的床搬到那里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皇上笑嘻嘻地说道:"皇儿既已认错,皇后就不要操心了。"水涵听了只在一旁坐着看笑话,一点也没有要帮皇上的意思。皇上瞪了过去,让他小心点。水涵也不甘示弱回瞪了过去,埋怨皇上说不肯帮他。

皇后看着这父子俩没有收手的意思。不仅不劝,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幸亏皇后身边的落雪早已清场。否则这场面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定得怎么收拾呢。落雪一边埋怨主子们不肯让她省心,一边又为这亲情而感动。

闹了一阵。皇后也决定放过皇上。开口说道:"涵儿,这几日忙什么呢?总不见你进宫来看母后。"水涵说道:"父皇、母后,儿臣正好有事想禀告。"皇后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事?"

水涵说道:"母后可还记得林如海大人?"皇后想了想答道:"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水涵点点头说道:"算来今年是林大人三年,前些日子,儿臣正好见着林大人的千金,准备下个月回苏州。儿臣想林大人也与儿臣有师徒之情。所以儿臣请父皇母后准许儿臣同去。"

皇上转头问皇后道:"皇后如何?"皇后说道:"理应前去,只是那林姑娘是闺阁千金,同去恐有不便,万一有什么小人传扬了去。恐怕会坏了那姑娘的名声。"

皇上连忙附和道:"皇后所言极是。"皇后悄悄瞪了皇上一眼,又问道:"那姑娘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吧?想来也有可能许了人家了。"忽然皇后想起一件事,就问道:"皇上,那次元贵妃省亲后,回来带了一些诗稿,皇上曾说有一首诗写的不错,好象就是一位姓林的姑娘所写,不知和涵儿说的林姑娘可是一人?"

水涵说道:"正是一人,那时她还在外祖母家。她外祖母正是元贵妃的娘家。"皇后一听就奇怪了问道:"既是在那荣国府中,你又是如何见着她的?还能和她说上话?"

水涵一听怕皇后对玉儿有了成见。就将这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皇后一听,从心里有点心疼黛玉了。说道:"难为她了,这么小的孩子就经历这么些事情。那府里也真够狠心的。竟毫无怜惜之情。那府里的老太太不是她的外祖母吗?也就这样听之任之?"

水涵说道:"听玉儿说,那老太太倒是对她很好。虽没有当面指责过那二太太的不是,但每每总是回护着她。这次她离开,也是老太太怕自己先走了,就无法保护玉儿,所以也就默许玉儿离开那府里了。"

皇后气道:"这样对待那姑娘也叫好?如果她肯站出来为那姑娘说些什么,只怕那府里也不敢对那姑娘无礼。"皇上和水涵对视了一下,都聪明地不肯说话。只等着皇后把气消了。

皇后半天没有说什么,一时间,这殿内也静了下来。皇后平复了下心情,说道:"那既这样,涵儿也就同去吧。等林大人的事办完了,你将那姑娘带进宫来,让我瞧瞧。"水涵答应了。

皇后又叹道:"平日里,见元妃也是知书答理之人。在这后宫从不惹事。也不持宠生骄。总想着这荣府能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教养。"水涵说道:"也曾听闻,元贵妃从小都是跟着那府里的老太太,由老太太一手教出来的。"

皇后说道:"也罢了,能将元妃教得如此,那老太太也算是有些见识之人。"说完这些,皇后不想再为此事纠缠,便说道:"涵儿,你也有好长时间没有陪母后一起吃饭了,今日就在这里吃吧?"水涵听皇后如此说也只得答应了。

水涵陪着皇上、皇后用完晚膳。也就出宫回到自己府上。回到家里,就有下人禀报,林成在书房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水涵听后朝书房走去。来到书房。只见林成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品着茶,水涵说道:"你是跑我这里躲清闲来了?"

林成笑着说道:"王爷这里可有平常喝不到的茶。王爷一人喝也不知多久才能喝完,我也是过来帮帮忙。好让王爷常有新茶喝。"

水涵瞪了他一眼,说道:"那到不用,这茶贵在品,如你这么喝,倒不如以后你喝白水省事。"

林成无法接话,只得转移话题。说道:"今日没去见玉儿吗?"水涵一听他也叫玉儿,没好气地说道:"玉儿只能我一人叫。"

林成毫不在意地说道:"行,那我以后就叫黛儿吧。"水涵听了这话更是生气,直接上手,那林成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

两人过了十来招,水涵渐渐出手慢了。又几个回合下来,水涵收手不打了。林成飘向另一边,停了下来。

水涵说道:"今日我进宫了,向父皇、母后禀明去苏州的事了。"林成关心的问道:"皇上、皇后怎么说?"

水涵说道:"他们答应让我和玉儿一起去,而且要求回来时也要将玉儿带回来。"

林成问道:"那你还烦什么?"水涵说道:"我怕玉儿不愿意进宫。"林成开始还有些不解,说道:"玉儿不肯?"

看到水涵点头后,林成不禁大笑,说道:"居然也有六王爷棘手之事。"

水涵刚想冲上去与林成再打一架时,林成摆摆手忍着笑

说道:"玉儿所求其实很简单,就象叔父和婶娘那样相知相守。叔父早已明白玉儿的心意,所以才早早地请皇上下旨。可叔父更知道玉儿如果愿意将心交给别人,那么玉儿就会坚强的站在他的身边。"

水涵听了这话心中一震,竟坐到椅子上不再说话。林成也没有出声,只凭他一人想清楚。

过了片刻,水涵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望着林成说道:"我明白了。"林成笑着点点头。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准备回苏州的事后,水涵问道:"这次回去,你决定带玉儿去玲珑谷了?"

林成点点头说道:"那玲珑谷,本就是叔父为玉儿建的。也该有个主人了。"

水涵又问道:"那玉儿可知有这个玲珑谷?""知道些,但是因为她年纪还小,又不愿让她沾染那些事,所以她知道的并不多。"

水涵听了这些话,素来也了解林成做事的原则,况且林成也是玉儿的堂兄,所以也就不担心。两人商量好后,林成也告辞回去了。

林成走后,水涵也因皇上、皇后的话而放了心,夜里也就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水涵下了朝,回到府里将衣服换好,就让唐顺跟着又来到了黛玉的小院。

进了院里,就见黛玉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手上拿着一本诗集。旁边的石桌上放这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紫鹃坐在另一旁绣着花陪着玉儿。

见到水涵进来后,黛玉站起身来。紫鹃也将手中的活计放下,进到屋子里倒茶。黛玉请水涵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紫鹃端了茶放在水涵身旁。便坐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继续手中的绣活。

黛玉问道:"今日没事了?"水涵点点头,说道:"下了朝,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过来看看你。这几天还好吧?"

"到还好些,这几日天气还不错,我也就在这院子里看看书。"黛玉柔柔地说道。

"一会儿林成也要过来。"水涵突然想到后给黛玉说了一下。黛玉听后也就点点头。水涵又接着说道:"昨天,我进宫见了父皇、母后,给他们说了要去拜祭林大人的事,他们都同意了。"

黛玉说道:"眼看就快到日子了,想来林大哥已经安排好回去的日子了吧。"水涵回答道:"应该是安排好了。等会儿他来了,想是要说的。"

这话音刚落,雪雁过来禀报说林成来了。黛玉急忙请林成进来。林成进来后,先向黛玉行礼。黛玉也早已起身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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