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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看不见的客人

城堡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多余的杂音, 只是偶尔能听见任务者们交谈的声音,厚重的地毯遮掩住了所有脚步声,闲乘月站在四楼的楼梯口。

四楼是“主人们”住的楼层, 但依旧不禁止任务者们“参观”。

跟其它楼层一样, 房间门都是透明玻璃,目光一扫就能把房间里的一切纳入眼中。

“每一扇门都是玻璃门。”宿砚,“这里的主人有暴露癖吧?”

闲乘月的目光落在离楼梯口不远的一间房间里, 三个女孩正坐在里面, 她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之前华美的裙子,而是很舒适贴身的单层群,没有多余的装饰。

她们似乎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像三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闲乘月走到那扇玻璃门前, 轻轻敲了敲。

女孩们听见了声音, 微笑着朝闲乘月看过来,其中一个身高最矮的还热情的朝闲乘月挥了挥手。

闲乘月眯了眯眼睛,他提高音量:“你们好。”

女孩们眼睛一亮,又叽叽喳喳了起来:

“他在跟我们说话!”

“他长得真好看,就像书里的王子殿下。”

“我能邀请他进来吗?”

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孩赤脚走在地毯上,可爱又天真,像画里的人,她走向玻璃门,朝闲乘月露出一个害羞腼腆的笑容。

她就站在门前,微微歪头,娇声娇气地问:“你想进来吗?”

闲乘月微笑着问:“可以吗?”

女孩高兴的笑起来,嘴唇轻启,贝齿稍露:“当然可以!”

“闲哥!”宿砚忽然叫住了闲乘月,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管家之前说的话你别……”

闲乘月瞟了宿砚一眼:“那不重要。”

宿砚一愣。

难道闲乘月喜欢这一款的?

可他硬件条件在这儿,实在可爱不起来,最好也就是金刚芭比。

金刚芭比没人爱,宿砚一脸严肃地想。

女孩噘着嘴,一派天真:“你要不要进来嘛。”

闲乘月:“只要你愿意开门。”

女孩朝宿砚皱皱鼻子,似乎很不喜欢这个阻止闲乘月进门的人,她娇声娇气地说:“那我开门让你进来,不要让他也进来哦。”

闲乘月温和的笑了笑:“好。”

女孩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这扇透明的玻璃门就在闲乘月面前缓缓打开——

开门的那一瞬间,里面似乎有一阵携带暖香的风扑面而来。

鼻尖是香水的香味,甜而不腻,是好闻的花香,或许还有女孩身上的体香。

闲乘月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他的目光落在屋内。

刚刚还坐在的屋里,站在门口的女孩们在门拉开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她们从未存在过。

静悄悄的。

安静到让人无所适从。

“闲哥。”宿砚就站在闲乘月身边,闲乘月看到的,他也能看到。

宿砚伸手拉住了闲乘月的衣摆,他抿着唇,神情十分不安:“要进去吗?”

闲乘月:“当然。”

“我一个人进去就够了。”闲乘月低下头,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套。

他有两副手套,一副是拍卖时要戴的白手套,还有一副是私下自己戴的黑手套。

白手套是公司给他准备的,所有拍卖师的标配。

黑手套是他妈妈以前给他买的。

前者只是个道具。

后者则承载了一种无法说出口的盼望。

闲乘月没有理会宿砚的阻拦,抬腿迈进了房间。

一如他刚刚在门口看见的那样,这个房间里摆满了主人们喜欢的东西,精致的木柜上了深绿色的漆,柜子上摆着三个精致的洋娃娃,穿着和主人一样的衣服。

房间里摆满了各式装饰品,女孩们喜欢的颜色和风格并不统一,但混在一起,竟然还能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

闲乘月转了一圈,观察完,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之后才走出房间。

他没忘记关上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透过玻璃门,闲乘月又看了屋里的女孩,以及站在门口,开门让他进去的,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孩。

躲在宿砚背后的冯瑞瞪大眼睛:“!!!”

女孩也正瞪着眼睛,噘着嘴,恼怒道:“我开门你为什么不进来?”

女孩嗔怪:“我一开门你就躲起来!你太坏了!”

闲乘月也没有辩解,他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的温柔笑意:“那我错了。”

女孩的眼睛转了转,古灵精怪:“罚你陪我说话。”

女孩也没有再要求闲乘月进房间,她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只能从闲乘月身上一瞥自由的滋味,即便隔着一扇门也能跟闲乘月聊得很开心。

“我不喜欢他。”她坐在地上,嘟嘟囔囔地跟闲乘月说,“他总是来找我,管家跟我说他很爱我,因为他愿意送我一座岛。”

闲乘月安静的听着,觉得她嘴里的男人确实挺爱她,不管是哪种爱,岛总是不便宜。

女孩仰着头:“可是我不喜欢他,他长得不好看,不像王子,像王子身边的坏蛋!”

“你是王子吗?”女孩问他。

闲乘月:“不是。”

女孩遗憾地“哦”了一声,又对闲乘月说:“很多人喜欢我,他们有时候会给我送礼物。”

她眨眨眼睛,眼里似乎有星星:“你会送礼物给我吗?”

闲乘月摇摇头,十分诚实地说:“我忘记带礼物来了,对不起。”

女孩笑道:“我不生气!”

“那你会跟我约会吗?我们可以去花园。”

“姐姐说花园里有个地方,外面的人都找不到。”

闲乘月:“……”

他第一次被这么撩。

闲乘月抿了抿唇:“如果有机会的话。”

女孩高兴了,她冲闲乘月抛了个媚眼:“一定会有机会的!舞会的时候我们可以偷偷溜出去!”

她似乎不是在说幽会,而是在去哪里玩,眼里没有一丝羞涩。

宿砚忽然轻声说:“管家在三楼,快上来了。”

闲乘月:“我还有事,得先走,有机会再来找你。”

女孩也不强留:“那你走吧,我会思念你的,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闲乘月:“……?”

女孩兴奋的脸蛋有些红。

闲乘月矜持的点了点头,并在管家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站直了身体。

不过几秒的时间,坐在门口的女孩已经回到了室内,跟另外两个女孩聊得正火热。

当闲乘月转过头,果然看到管家正站在最后一层台阶上看着他。

管家年轻的时候应该很英俊,即便老了也不掩五官的优越,他有一双深邃的祖母绿眼眸,鼻梁高挺,鼻头并不大,如果忽略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看起来跟年轻人差不了多少。

但是此时,管家嘴角的笑容不再,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闲乘月,目光扫过宿砚和冯瑞,最后重新落到闲乘月身上。

周围寂静无声。

闲乘月也看着管家。

冯瑞觉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管家的目光阴森,里面没有一点情绪,身上也没有人气。

过了不知道多少,冯瑞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管家才忽然笑起来。

他微笑着说:“裁缝已经到了,请客人们去一楼,他们会仔细测量你们的尺寸。”

“好。”闲乘月微微点头,然后毫不留恋的朝前走去,跟管家擦肩而过。

宿砚清楚的看见闲乘月经过管家的时候,管家嘴角的笑容垮了下来。

就好像闲乘月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

但管家没有动手,既没有要了闲乘月的命,也没有转身给闲乘月一拳,甚至没有为难闲乘月。

宿砚紧跟着闲乘月离开,冯瑞慢了半拍才跟上。

“闲哥。”台阶上,宿砚小声问,“我们不能跟那几个女的在一个房间,是因为一个房间里只能容纳一个时空的人。”

这句话让闲乘月停下了脚步。

宿砚跟闲乘月相差两步台阶,以至于此时闲乘月要仰头看宿砚。

闲乘月的眼睛微阖,他点点头:“你发现了。”

宿砚一步走下两层台阶,凑到闲乘月耳边,他的呼吸喷洒在闲乘月的耳廓。

闲乘月抖了抖。

宿砚:“所以才有玻璃门,必须要透过玻璃才能看到她们。”

“就像吃饭的时候那六个看不见的客人。”

闲乘月拍了拍宿砚的肩膀:“你很聪明。”

宿砚有些受宠若惊——他还以为闲乘月一直觉得他是蠢蛋。

虽说他并不介意扮演蠢蛋。

闲乘月:“多看看。”

然后闲乘月就希望下走。

那一瞬间,宿砚觉得闲乘月就像是教导主任。

说不定闲乘月要是去当老师也能干得挺好?

不行,去当老师的话,学生就没心思学习了,天天想着怎么泡老师。

不止女学生,说不定还有男学生。

看来闲乘月还是当拍卖师更好。

就像管家说的,裁缝已经来了。

所有人都在一楼,任务者们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体,任由裁缝给他们量度身体,胸围腰围和臀围,还要量身长,腿长。

闲乘月他们一下楼,就有人迎上来。

裁缝们和女佣一样,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宛如没有感情的量尺寸工具。

宿砚倒是接受良好的张开双臂,任由裁缝给他量。

闲乘月有些不自在,他穿的西装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牌子,但因为是公司出钱,所以价格也不低,勉强算得上是奢侈品牌,但公司也不会出钱给他弄定制西装,都是直接买成品。

所以他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细致的量尺寸。

裁缝蹲下去,给闲乘月量腿长。

快要量完的时候,裁缝才忽然问:“平时放哪边?”

闲乘月茫然道:“什么?”

已经量完了的宿砚走到闲乘月旁边,脸上带着别有深意地笑容:“他问你平时穿裤子,那玩意都放哪边?”

闲乘月还是没反应过来:“什么玩意?”

宿砚凑在闲乘月耳边,小声说:“生|殖|器|官。”

闲乘月嘴唇紧抿,崩成了一条直线。

他格外镇定地说:“左边。”

裁缝点点头,站起身之后退走了。

想看闲乘月害羞的宿砚失望了。

闲乘月似乎不知害羞为何物,反而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宿砚。

宿砚:“……我也喜欢放左边,习惯了。”

闲乘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认定宿砚“不知羞耻”。

除了闲乘月以外,大约没有任务者会思考“羞耻”的问题,等裁缝都离开之后,任务者们聚在一起,分享自己发现的“情报”。

郑辉身边依旧围了不少新手。

“郑哥,我刚刚去五楼了。”女生低着头,小声说,“我发现六楼的门用的都是同一种锁。”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希冀:“这算情报吗?有用吗?”

郑辉沉稳的点头,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微笑着说:“有用。”

女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我、我发现佣人不走大厅的楼梯。”另一个女生说,“她们好像是走走廊尽头的小楼梯上去,有门掩着,不仔细看不出来那是楼梯。”

郑辉认真听着,听完之后也没太多回应。

刚来第一天,能得到的情报少得可怜,任务者们不会针对性的去搜集情报,注意力会分散,得到的情报乱七八糟,反而扰乱视线。

等最后一个人说完,郑辉才再次转头去看闲乘月。

这次闲乘月刚好抬头,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郑辉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好像刚刚跟闲乘月目光碰上只是个意外。

宿砚也注意到了郑辉的目光,原本他站在一旁,在察觉到郑辉正关注着闲乘月以后,他连忙走到闲乘月身边,双手放在椅背上,然后俯身,他的嘴唇几乎贴在了闲乘月的耳垂上,声音低沉沙哑,充满磁性:“闲哥,今晚会死人吗?”

“为什么里世界都是晚上死人?”宿砚眼底满是求知欲。

闲乘月觉得宿砚离自己太近了。

他伸出手,手指放在宿砚额头上,靠指尖那一点力气把宿砚向后推开。

闲乘月:“晚上死人是规律,也是给任务者喘息的时间,不然白天晚上都死人,任务就不用做了,逃命就行。”

宿砚摸着下巴点头,正色道:“有道理!”

“不过那是对他们。”宿砚一本正经的拍马屁,“就连白天晚上都死人,闲哥你也能够通关。”

闲乘月闭上眼睛,不想再和宿砚继续废话。

“闲乘月?”忽然有人叫出了闲乘月的名字。

比起闲乘月,宿砚的反应速度更快,月字还没有落音,宿砚就已经看向了发声的人。

没他高,比他丑。

宿砚安心了。

闲乘月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眯起眼睛,表情很严肃,脑子里却在想——这人谁?

对方大约一米七出头,穿着一身一看就不便宜风衣,高帮鞋,一张瓜子脸,小嘴巴小鼻子,瘦得像个竹竿。

“是我啊,白杨,你忘了?”白杨踩着他的内八小碎步,一脸“娇羞”地跑向闲乘月。

闲乘月从对方做作的表情和步伐中想起了对方是谁。

白杨,一个跟他共同进过两个里世界的男人,一个神奇的男人。

胆子小,没什么脾气,说话娘里娘气,并且经过的里世界比闲乘月还多。

但是总装可怜,喜欢“猛男”。

白杨跑到闲乘月面前,很不客气的走到闲乘月旁边,也不管旁边还站着个一米九的宿砚,一屁股把宿砚撅开,冲闲乘月抛了个媚眼:“闲哥哥,你想不想我?刚来我就看见了,但你没看到我,我就想给你个惊喜。”

闲乘月:“……”

喜倒没有,全是惊了。

“闲哥哥还跟之前一样,身边总有人。”白杨悠悠地叹了口气,扫了宿砚一眼。

一扫之下惊为天人,眼睛都在闪,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用屁股把对方撅到了一边。

“你好,我叫白杨。”白杨伸出手,一脸正直的伸到宿砚面前。

宿砚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跟白杨交握,嘴里还说:“我叫宿砚。”

白杨朝宿砚眨眨眼睛,手指在宿砚的掌心挠了挠。

宿砚眉头一跳,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迅速收回了手。

“有意思。”白杨捂嘴笑起来,还对闲乘月说,“闲哥哥,你朋友真有趣。”

闲乘月看了眼宿砚,没看懂宿砚哪儿有意思。

白杨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那双小眼睛眯起来,里面满是精光,他微微弯腰,从闲乘月的角度能看到白杨的胸脯,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淤痕。

“闲哥,合作吗?”白杨舔了舔嘴角,“我们俩都在,这次任务肯定不好过,我俩合作,至少能平安出去。”

闲乘月太阳穴胀痛。

上次跟白杨合作,回来之后做了两天噩梦。

白杨:“闲哥,这次你不是一个人,有两个拖油瓶在身边,多我一个更有保障,对不对?”

宿砚终于忍无可忍!

他低着头,做出个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眶微红:“闲哥,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

“我知道我这是第二次来,不算有经验,但我也有优点,闲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没有二话。”

“你要是觉得跟白杨合作好,那我也没有意见。”

但他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表情在说“只要你答应跟白杨组队,我就哭给你看!”

闲乘月被宿砚和白杨双向夹击,最终把目光落到了站在一边观察烛台的冯瑞身上。

冯瑞转头,脸上露出有点痴呆的表情:“?”

于是闲乘月平静的站起来,走向了冯瑞,留下白杨和宿砚面面相觑。

白杨笑道:“怎么,看上闲哥了?”

宿砚眼观鼻鼻观心。

白杨撇撇嘴:“你不是闲哥喜欢的款。”

宿砚:“你又知道了。”

白杨骄傲挺胸:“那是,闲哥喜欢我这款,你没发现吗?闲哥面对我的时候表情都比别人多,闲哥可是高岭之花,就等我把他拿下。”

宿砚“呵”了一声。

白杨:“别装白莲花了,闲哥不吃你那套,你就是变成一朵足球场大的莲花也没用,不如劝劝闲哥跟我组队,到时候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人哪儿来的自信?

白杨笑嘻嘻地说:“我跟闲乘月第一次见面那会儿,他还是个新手呢,又冷又酷,我就带了他一回,当时他可喜欢我了。”

宿砚冷冷的又“呵”了一声。

白杨:“你别不信,他亲手给我包扎过伤口,给你包过吗?”

宿砚想起闲乘月背他下山,骄傲的扬起了下巴,觉得白杨不配跟他比。

“行了,不开玩笑了。”白杨收敛了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沉,一扫刚刚娘里娘气的气质,“这关有点难过,闲哥愿意跟我合作的话,你跟另一个人得到的好处最多,你们好好想想。”

他潇洒的撩了撩自己的风衣,又扭着他的内八走了。

宿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朝闲乘月的方向走去,还不等他跟闲乘月说几句话,“表演”一下,管家就像鬼魂一样飘到了他们面前。

管家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的,似乎是披上了哈利波特的隐身衣,等走到了所有人面前才脱掉。

“晚宴要开始了。”管家微笑着,他欠了欠身,像是在行礼。

他的话落音,女佣们再次从中午的同一个方向出来,手里端着餐具。

闲乘月转过头,看向大厅旁边的玻璃房。

果然,那三个女孩已经坐进了里面,之前跟闲乘月聊天的那个现在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她朝闲乘月挥了挥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就在闲乘月准备回以微笑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阴风。

那股风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吹来,吹得闲乘月全身发凉。

他的肩膀一阵刺痛。

不仅是肩膀,闲乘月发现的自己的左腰也一样。

那股刺痛消失的很快,但留下的疼痛却让闲乘月咬紧了牙。

像是被人用电|击|枪打过,他的鼻尖甚至能闻到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女孩还在朝他笑。

但闲乘月这次从她的脸上再看不出天真可爱。

她那美丽的大眼睛朝闲乘月眨了眨,嘴角上勾,猩红的唇微噘,手里的扇子扇出微小的风。

年轻的美丽女孩,哪怕不是有心调情,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让人觉得她在挑逗。

但闲乘月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的脸。

她的手放在脖子旁边,轻轻划了划。

就像在说——

“你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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