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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072

林柳被这话吓了一跳,周夫人这话若是对贾敏说的,又或者当着贾敏的面儿问的,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儿,也能解释成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可关键是,她是对林柳自己说的。

而林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她略有些惊讶地看了周夫人一眼,对上她眼底的跃跃欲试,大约明白了她这是想要给自己做媒,于是婉言谢绝:“谢谢周太太好意,只是母亲已经在为我相看了,听说已经有了很合适的人选。”

听完这话,周太太顿时没了兴趣。

她也不拉着林柳到自己旁边坐,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太太自己倒是没什么表情,可她那两个女儿却被她的举动弄得满脸尴尬,幼女如坐针毡,眼神时不时就落在林柳身上,也不知该做什么;长女倒是知些事,干脆起身走到林柳面前,想要拉着她去自己旁边坐下。

林柳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只是过来同周大人周太太打个招呼。昨晚想到要离开家人,一晚上没睡好,如今该回去补觉了。”

长女也知林柳尴尬,便笑着将人送到门口。

林柳干脆告辞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她回头的时候,仿佛见到周太太撇了撇嘴,似乎对她刚才说的话有些不满。

林柳:“……”

在船上的两个月时间,她还是少出房门吧,也免得与这位周太太接触,让自己受气。

龟龄那边倒是与周大人相谈甚欢,只是等回来听林柳说起白天发生的事儿后,难免对周家人生出了几分介怀,与周大人接触的时候都不如之前热情了。

周太太若是冒犯了自己,龟龄还能大度地选择不计较,可她这是冒犯了自己的姐姐,他自然难以释怀。

周大人很快便知道此事,回去又将周太太训斥一顿。

可惜周太太不过乖觉两日,很快便又故态复萌,只要遇上林家姐弟,总是难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几次三番后,哪怕周太太好言相请,两姐弟也不愿做客了。

这周太太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让人看着可气。

周家人也看出了林家姐弟的态度,他们也知道原因,便没有勉强二人,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一路相安无事。

一直到快要到姑苏的时候,为了道别,周大人亲自邀请林家姐弟,参加了一场小小的宴会——

大家在同一个房间吃饭,只是用屏风将男女隔开而已。

进屋的时候,林柳迟疑了一下,但不等龟龄疑问,便再次抬脚走进了房间。

龟龄只当自己误会,便没有开口。

两方一番见礼之后,正式入座。

周大人这个主人兼长辈开口后,大家才提起筷子开始用膳。

许是得了周大人警告,宴席上也有周大人盯着,周夫人在整个宴会的过程中,倒是表现得相当慈爱,就连话都不怎么说。

宴会结束后,周大人再次将龟龄邀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龟龄以为周大人只是想要在下船之前,提点他几句,便干脆跟在周大人身后离开了吃饭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见面后,周大人竟并非提点他学业上的问题,而是拐弯抹角地问起了他的婚事。

因为家里人大多拿他当孩子看待,林柳更是将他当做需要呵护的孩子,所以龟龄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却从未有过成婚的念头。

大部分时候,他都完全没有自己快要成人的念头。

如今被周大人提醒,龟龄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只比姐姐小一岁,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了。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他心里转了两圈儿,便被他压在心底,面儿上他还是淡定如初,仿佛周大人打听自己的婚事也无法动摇他分毫。

周大人更加欣赏龟龄了。

可惜龟龄很快便道:“父亲说了,男子汉应当先立业,后成家。父亲曾言,晚辈若是一日没有考中进士,便一日不给晚辈定亲。考中进士遥遥无期,晚辈的婚事只怕还有得等呢。”

他这般说,也算是给周大人面子。

周大人也明白了龟龄的意思,倒是没有再强求。只是想到家里两个被夫人的性格给耽误了婚事的女儿,他又忍不住再次叹气。

若非如此,他一个大男人,官职也不低,何至于为了女儿婚事操心?

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龟龄不合适,总能遇上合适的。

想着自己与林如海的交情,周大人很快将儿女婚事抛在脑后,开始认真询问龟龄课业上的问题,若是遇上他不知道的,也愿意认真解答。

两人你来我往地,倒是真的在某些问题上,让龟龄茅塞顿开。哪怕谈到龟龄已经弄清楚了的知识,周大人也能为他提供另一个角度的见解,让龟龄获益匪浅。

只是没几日,便到了姑苏码头,林家姐弟也带着丫鬟行礼,与周家人告辞离开了。

两人下船后,周夫人抓住丈夫的手问了下龟龄的婚事:“你之前一直说,林家也有为长子相看的意思,只是需要慢慢游说,如今林家姐弟都下船了,女儿的婚事到底有没有着落?”

她说这话的时候,两个女儿就在一旁。

将周夫人的话听在耳中,两个女儿虽然有些羞涩,却也都支棱起耳朵想听父亲的回答。

周大人看了两个女儿一眼,暗暗叹气:“早在第一天的时候,龟龄便同我说了,林家有规定,他不考中进士就不成婚。”

周大人还未说完,周夫人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他连秀才都还没考中呢,还要等到考中进士才能成婚?那儿得等多久?我家姑娘岂不是要等成老姑娘了?夫君你不会应下女儿的婚事了吧?”

周大人揉了揉抽疼的额角,没好意思说,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的宝贝闺女。

因为真这样说了,他这夫人只怕能闹翻天去。

他实在懒得与这妇人再说,甩下一句“婚事没成”便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夫人哼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都还没考中秀才呢,谁愿意等他。”

说完,她便抬脚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夫人却未看见,在她身后,周家幼女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虽然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林家姐弟大多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他们总是要吃饭的,平时在房间里面待得闷了,也会出门放放风。

林柳还好,坐得住,龟龄却没办法一整天都待在一个屋子,所以一天总能出来四五趟。偶尔遇上学业上的问题了,难免出门请教周大人。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周家姐妹难免与两姐弟碰上。

年少慕艾,龟龄一身书香气,五官又相当优越,无意间便搅动了一池春水。

可惜……

长女一直低着头,好一会儿后才抬头拉了下妹妹的手:“我没事,都已经习惯了。”

说完便拉着妹妹回了屋子。

……

林柳姐弟可不知道自己走后,船上发生的事。

姑苏老宅的人早早得到消息,两人刚下船,便与老宅的下人接上了头——

倒不是林柳姐弟记性多好,连几年前见过的下人都还认得,只是今日过来接人的正是贾敏以前的贴身丫鬟星花。三人相处了好几年,自然不会因为短暂的分别就忘记了彼此的长相。

星花已经是妇人打扮,瞧着温婉宜人,与以前的活泼气质截然相反。

见到林柳姐弟,星花立刻迎了上来:“大姑娘,松大爷,你们二人可算是到了。我们自打接到消息便每日过来守着,却一直不见人,今日太阳都落山了,你们若是晚来一步,咱们可都回家了。”

说着便要去帮着下人整理行李。

林柳将人拉住:“星花姐姐,你就不必跟过去忙活了,金秋等人也历练出来,可以独当一面了,有他们盯着出不了事儿。您还是带着我和龟龄先行回去吧,这一路上若是遇上什么景色,你也能给我们讲解一二。”

星花见林柳待自己这般亲近,本来是笑着的,听完林柳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不见了。

林柳愣了下,小心开口:“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真就只是说了想要星花介绍一下沿途景色,措辞也很寻常,并无冒犯的地方。

星花赶紧摇头:“大姑娘是为了我好,哪儿会说错话?只是我回到老宅后,也没怎么出来过,对姑苏城的了解只怕还比不上姑娘与松大爷呢,所以觉得为难。”

林柳愣住,疑惑地看着星花:“我记得,星花姐姐到姑苏也有三年了吧?难道逢年过节也不曾出来过?”

星花勉强挤出一抹笑:“自然是出来过的,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我又哪儿注意得到周围的景色?自然不算熟悉。”

林柳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却又找不出漏洞,只能默认星花的说法。

她点点头:“这也没事,星花姐姐若是不了解,我们一路慢慢走过,自然也就可以看清楚了。”

说着转头看了眼龟龄,他乖乖地走到自己另一侧,将更靠近星花的一侧让了出来。

林柳拉着星花的手直接走向马车。

老宅那边只赶了一辆马车过来,本来是给龟龄与林柳姐弟乘坐的,如今林柳要拉着星花上车,为了避嫌,龟龄自然就不能上车了。

好在林家多准备了一匹马。

林柳转头看向龟龄:“龟龄,你自己骑马行吗?”

龟龄这些年也跟着林如海学了骑马,只是到底技术如何,林柳没有亲眼见着他骑过,自然不算了解。

若是他没办法骑马,这次也只能让星花坐在马车车沿上了。

她总不能为了星花,委屈自己的弟弟吧?

就算她愿意,这事儿让老宅的人知道了,对星花也不好。

龟龄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骑术还算不错,不说策马啸西风,但至少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溜达溜达还是没问题的。”

林柳笑着摇头,便拉着星花坐上了马车。

等三人走后,老宅的下人忍不住向金秋等人打听:“不是说星花是因为犯了事儿,才被发配到老宅来的吗?怎么瞧着两位主子待她很是亲近,不像是犯了事儿啊。”

金秋疑惑不解:“星花姐姐忠心耿耿,万事妥帖,以前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再没有人比她更得脸了,你们怎么会以为她是因为犯了事儿才会被发配到老宅?”

那人嘀嘀咕咕:“若不是犯了事儿,夫人为何不将人留在身边伺候,反倒来了老宅?”

这些留在老宅的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如何比得上跟在主子身边威风有前程?

就算只是看在为主子跑腿儿的打赏上,能在主子身边做事儿,也没人愿意到老宅过着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活啊?

金秋摇摇头:“星花姐姐是被牵连了,夫人当时心里过不去,才将身边所有的丫鬟都打发出去了。但如今几年过去,夫人若是想起了星花,许是还会将人调回京城也说不定。”

那人吓了一跳,面色微微有些发白。

想到星花这些年在老宅的遭遇,这人有些心惊,若是星花给两位主子告上一状……

他倒是并未欺负星花,可万一两个主子迁怒呢?

碧春第一时间发现下人的脸色不对,转头冲着金秋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转头看向老宅的其他下人,发现他们的脸色也都不太对。

四人默默心惊,暗暗将下人的异常记在心里,决定回去后立刻告诉大姑娘。

林柳却已经从星花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不对。

她将人拉上马车后,趁着星花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突然开口:“星花姐姐,你在老宅这边过得好吗?”

“好不好又能怎样?”

这话充满了怨气,实在与星花以前的开朗形象不符。

林柳刚听到,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星花显然也意识到语气不对,话刚出口,便惊恐地转头看向林柳:“大姑娘,我、我不是……”

她有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半晌,她颓然地垂下肩膀。

看着原本神气活现的星花突然满身颓然,林柳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便是细密的心疼:“星花姐姐,你在老宅这边过得不好吗?是被谁欺负了吗?”

想到星花之前透露的,她来姑苏好几年,也没怎么上街的讯息,她忍不住皱眉,“是你的丈夫虐待你了吗?”

提到虐待,林柳下意识想到王于氏,赶紧伸手抓过星花的手,直接将袖子撸了上去。

没有伤痕。

林柳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星花也被林柳的动作吓到,直到林柳都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了,她还有些回不过神。

半晌后,她讷讷地开口:“大姑娘,您不觉得我冒犯吗?”

做下人的,最忌讳的除了办事出错,便是将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带到主子面前,影响了主子的心情。

星花以前一直做得很好,只是刚才不设防,这才在林柳面前泄了底。

林柳并没有怪罪星花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老宅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儿。我记得母亲当年给你们挑选成婚人选的时候,特意问过你们,你不是说与如今的丈夫有些情分?”

虽然并非自由恋爱,至少互相是好感,才会说出与人有些情分的话吧?

星花在林柳面前泄了底,也不介意再说些什么了。

她解释道:“我也是嫁人之后才发现,我丈夫以前的忠厚老实,对我的温柔体贴都只是为了讨好我,让我嫁给他而已。等我嫁进门后才发现,他们全家都是懒汉,全家上上下下都要我一个人操持不说,还得我一个人掏出嫁妆养全家,我若是不给,他们便不让我出门。”

说着,星花笑了笑,“他们顾忌太太,倒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不许我出门而已。我看清他们真面目后,便没有再搭理他们。若非大姑娘与松大爷回姑苏,我现在只怕还被关在家里出不来呢。”

她脸上虽然笑着,可眼底全是苦闷。

虽然没受苦,但被人整日关在家里,怎么可能过得舒服?

林柳气炸:“他们软禁你?”

星花想了想,道:“倒也算不上吧?时不时也会让我出门,只是不能离开林家老宅,身边也总有一个人跟着而已。”

这不就是软禁吗?

林柳没想到,星花在老宅竟然过得是这种生活。

她有些生气:“你为什么不和离呢?”

星花似乎没想到林柳会这样问,不由苦笑:“我们这些下人,哪儿有什么和离的说法?主子指婚,谁又敢真的和离了?”

再说……

“我还有个孩子呢,”星花想起孩子,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哪怕是为了孩子,我也得和他继续过下去不是。”

林柳皱眉,有心想劝,但触及星花坚定的眼神,她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打消为了孩子委屈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现代,还有那么夫妻为了孩子在婚姻里咬牙苦撑,何况是古代?

星花许是察觉到了林柳难过的情绪,搓了搓脸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姑娘是要干大事儿的人,就不要为了我们这些下人的事情费神啦。我现在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您完全没必要为我忧心。”

林柳低头想了想,突然开口:“要不然,我写信给母亲,让她将你调去京城伺候吧?”

星花愣了下,旋即摇头:“小宝离不开父亲的。”

林柳无奈,只能尊重星花的选择。

但等回到老宅后,她还是将星花的丈夫叫到面前敲打了几句,也将他的工作从原本的清闲位置换去了忙碌的位置,连他的家人的活计也都换了一遍。

没办法让星花脱离苦海,只能想法子改善她的生活了——

至少她的夫家忙起来了,也没那么多时间限制星花的行动,总能让她轻松一些。

林柳有些遗憾,她原本还想让星花帮自己呢。

龟龄不知道林柳的遗憾,刚到老宅,便让人将书房收拾好,开始闭门苦读了。

林柳特意花钱去姑苏最有名的酒楼请了一个大厨,在龟龄科举这段时间,专门留在林家为龟龄做饭,这样既能吃得好,也能让他免于吃错东西,以此错过考试的风险。

科举场上,每场录取的人数都是限定的,许多人为了让自己多一分胜算,总愿意去做一些风险大、收获也大的“投资”。

若是被人算计成功,错过一次考试还算好的,若是被人栽赃作弊,这一辈子都毁了。

林柳觉得,在龟龄考试期间,再小心都不为过。

她将龟龄的生活处理好后,远在金陵的陈湖正好接到林柳已经赶到姑苏,两个月后去金陵的消息——

两个月后院试,考完后要两三个月后才会进行乡试,林柳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金陵粮商李遇的事儿。

陈湖原本还有些着急,如今接到消息后,立刻与李遇的妻子通信。

确定时间后,李遇妻子的心也安定下来,干脆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好生讨好一下丈夫。

她也不求其他,只希望两个月后,能与李遇同房——

陈湖之前都同她说了,再神异的手段,也没办法让她如伏羲与女娲的母亲一般感而有孕。

为了以防万一,她自然要做好准备。

林家老宅有林柳把控,倒是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丁点儿意外。

因为林如海与当地书院的山长关系不错,就连考试需要的保结秀才与同窗等也都提前找好。也因此,龟龄才能在考试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心无旁骛的学习。

一直到考试的前一天,林柳才进书房将龟龄直接拉了出来:“之前你埋头苦学是对的,但开始前一天还是放松一下脑子比较好。你学得扎实,也没必要临时抱佛脚不是?”

龟龄笑着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后,确实觉得神清气爽,脑子比之前读书的时候清醒了许多。

姐弟二人商量之后,觉得今日出门太远也担心出意外,所以决定直接去姑苏本地的蟠香寺上柱香,拜拜佛,求个心安。

金秋等人很快将马车准备好,两人乘上马车后,没多久便到了蟠香寺门口。

距离上一次来到蟠香寺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蟠香寺却仍旧如以前一般宝相庄严地端坐在姑苏城外,寺内的香火也如以前旺盛,仿佛与几年前没有半点儿差别。

林柳并未想太多,拉着龟龄便进了蟠香寺。

门前站着一个小丘尼,见到二人仆婢环绕,立刻上前为他们引路。

两人先去了主殿拜佛,拜完又去了偏殿。

等给蟠香寺内的所有佛像都上完香后,姐弟二人才缓步往外,准备离开蟠香寺。

小丘尼上前拱手行礼:“两位施主可需要求一支签?”

林柳自己是不太想求的,所以干脆转头看向龟龄。

龟龄摇摇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求神拜佛求个心安也就是了,想要通过求签提前探知自己的未来便没必要了。”

小丘尼一听这话,便知道二人对神佛并无虔诚信仰,于是不再纠缠,安静退下。

林柳姐弟这才相携踏出了蟠香寺的大门。

正要往外走,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林柳下意识转头,却只见到寺庙旁边的房舍人来人往,并未见到有人在笑。

正要转头,却听那笑声的主人念了句诗,然后又开始笑了起来。

许是声音好听,引得不少人驻足倾听。

旁边有知道的笑着同他们解释:“这是借住在蟠香寺内的邢大家的姑娘在笑,她性子不算活泼,但每每与寺内的居士学习诗书的时候,遇上好笑之处,总忍不住。我们住在旁边,都已经习惯了。”

林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当是邢岫烟。

那寺内那位教导邢岫烟学习的居士,应当便是妙玉了吧?

若是以前,林柳还会好奇,但在见识到皇权的残忍之处后,她并不想要牵扯进真假郡主的事儿里面,于是再不停留,直接拉着龟龄离开了蟠香寺。

寺内,本与邢岫烟正说得开心的妙玉突然心中一悸,像是就在那一瞬间,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或物一样。

她跟着师父学了些精算本事,知道这并不寻常,当即面色大变地拿出工具开始扶乩。

邢岫烟吓了一跳,噤声不敢开口打扰。

等结果出来后,妙玉不理邢岫烟,径直跑出房间去了师父的屋子。

等将结果告诉师父后,师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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