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年前欺负吕清红的那个‘变态’吗?

付伯林不确定。

这人是吕清红的对象。

付伯林刚才听吕清红说, 吕清红跟徐玉钢谈了一年了。

一年了,如果真是那天晚上的‘变态’,吕清红应该能认出来才是。

是他想多了吗?

付伯林又瞅了瞅徐玉钢的后脑勺,仔细看, 还是挺像的。

像归像。

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啊。

付伯林自然是不会说的。

不可能因为后脑勺像, 就说人家是欺负‘姑娘’的变态。

没这样道理。

不过, 不得不提一句,这位徐玉钢是两年前调来的,时间太巧了。

于是付伯林还是把徐玉钢例入了嫌疑犯之一。

先看看。

吕清红跟付伯林说了一声, 就与徐玉钢一块走了。

两人挨得很近, 有说有笑的, 没过一会,这脚步声就走远了。

付伯林这才回家去了。

知青办那边又不是只住了吕清红一个人, 旁边平房里住了好些知青呢, 遇着事喊一声那些知青就能听到。

正常来说,那边还是很安全的。

付伯林回到家。

站在院子里跟着大伙一起看了一会电视, 央视竟然没有放电视剧,这会调的是一个唱戏的频道。

那个频道就那么几首戏曲, 一天放一个故事, 今天放的是新女附女。

付伯林看了一会,就不太想看了。

他不太喜欢听戏曲。

付伯林从旁边绕着进屋去了,之所以要绕, 就是怕直接过去挡住别人的画面。

付伯林关上门。

在屋里做了几组平板撑, 仰卧起坐, 一些能伸展开的运动。

以前在部队养成的好习惯,得保持。

十点半,外头就关了电视, 大伙准时散场。

虽然有人恋恋不舍的,可是想到明天还能看,回去的时候就盼着天赶紧亮。

地上的瓜子皮跟垃圾比之前少了一些。

总有那么些人不自觉。

吕清红跟徐玉钢有说不完的话,吕清红心里里就盼着一件事,结婚。

徐玉钢迟迟不提这事。

吕清红二十五了,早就到了结婚的年纪,心里是有些急的。

以前那是没有合适的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对象了,徐玉钢!

徐玉钢是小学学校的主任,大小算个学校的干部,人也长得斯斯文文的,吕清红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能找到这样的,已经算很好了。

可是,这结婚的事得男方先开口,女方提那叫自贬身价。

吕清红心里急归急,可是她从来都没有主动说这事,当然了,她最近在想,要不要给徐玉钢点暗示。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都到知青办门口了。

徐玉钢没进去,说时间不早了,要走了。

吕清红舍不得。

她脸红的拉了拉徐玉钢的手,然后飞快的放开。

徐玉钢的手心热热的。

两人也没说话,就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清红姐,你回来了!”是乔杏,她语气挺高兴的,“我听声音像是你,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啊。”

吕清红扭头一看,见是乔杏,心里有一点不太高兴。

乔杏说完,看到徐玉钢了。

她一下子就低下了头,然后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吕清红没说什么,就开始给乔杏介绍:“这是徐玉钢,我对象,是小学主任。”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点点的骄傲。

吕清红又给徐玉钢介绍乔杏,“她是乔杏,今天在我这凑和一晚,明天回家。”

徐玉钢的眼睛在乔杏露出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又很快收了回来。

他斯文的笑了笑,“你好。”

乔杏声音还是小得很,“你好。”

她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徐玉钢,她想看看吕清红的对象长什么样。

小学主任,那是很厉害啊。

吕清红看到乔杏的小动作,不太舒服。

眉头都不自觉的皱紧了。

乔杏低着头的时候,白脖的脖子会露出来,乔杏挺瘦的,脖子还挺好看的。

“乔杏,说话的时候抬头挺胸,知道吗?”吕清红走过去,帮乔杏把背挺了起来。

乔杏吓了一跳。

直板板的站着,她有些不适应呢。

徐玉钢微笑看着,也不说话。

乔杏站直了,一会又觉得有些累,可吕清红盯着她呢。

清红姐好奇怪啊。

吕清红道:“你……”

“清红姐,你们什么时候领证啊?”乔杏忽然就问了。

吕清红眼中一喜,她强装镇定,扭头看向徐玉钢。

这事得看徐玉钢怎么说。

吕清红早就盼着有个人帮她问问了。

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

徐玉钢冷不丁的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乔杏顺着吕清红的目光看向徐玉钢。

徐玉钢道:“现在领证还有些早,这事得慢慢来,不急。”

是这样吗。

乔杏没再问了。

徐玉钢也怕乔杏再问继续追问,结婚的事,他也有想过,但现在不是时候。

再等等吧。

徐玉钢道,“外头蚊虫多,你们赶紧进屋吧。”

知青办的门口就有两颗树呢,虫子是有些多。

吕清红站在那没动,她看着徐玉钢,心里有些失望。

徐玉钢道:“现在知青都返城了,村委会应该也有名额的,你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他缓了缓道,“你想留在这里一辈子吗?”

吕清红心里大动。

她想回城!

想回家!

可是回城太难了,她这两年使了多少劲,都没有成功。

后来遇到徐玉钢,两人定下关系之后,吕清红就没有再想过回城的事。

她要是跟徐玉钢结婚,那肯定就留在这了。

反正,住习惯了。

可是现在徐玉钢突然说回城有了希望。

“玉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吕清红火热的望着徐玉钢。

徐玉钢笑着没说话。

吕清红看徐玉钢这样,心里更加确定了。

她回城有望了!

要不是乔杏在这,吕清红真恨不得亲徐玉钢一口。

徐玉钢非要看着吕清红回去,才肯走。

吕清红一边走,一边回头跟徐玉钢挥手,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十来分钟。

乔杏乖乖的跟在吕清红的身边。

她总感觉有人在看她,一回头,看到徐玉钢在看清红姐。

她左右看了看,没人看她啊。

吕清红进了自己的宿舍,伸出头,看到徐玉钢离开。

等徐玉钢走不见了,她才进屋关上门。

乔杏早就把被子铺好了,刚才一直在屋里等着吕清红。

因为乔杏帮吕清红问领证结婚的事,吕清红对乔杏的印像好了不少。

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吕清红还主动找乔杏说话,她说了一些知青办的趣事,以前的,现在的都有。

“你说那个叫白芸的知青吗?”乔杏想了想,“我两年前在这,好像见过她。”

“她啊,回城去了。”吕清红提到回城的时候,一脸艳羡,“白芸家里有关系,能返城的那掉,她家里直接把她调回去了。”

与白芸一同回去的还有吴琛。

当时的情况有点奇怪。

吴琛是不愿意回城的。

他要留在这里,他说这里有他喜欢的姑娘。

结果,两人是一块走的。

这两人走的时候,吕清红还看到白芸挽着吴琛的手呢,当时知青办的人都去送他们了,吕清红亲眼看到的。

吴琛脸色特别难看,可是没有甩开白芸的手。

白芸笑得特别开心,像是完成了什么心事一样。

吕清红说着那些往事,乔杏就安静的听着。

吕清红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乔杏睁着眼睛。

听着别人的故事,她就想到了自己。

她……其实有一点点的后悔,要是两年前她没有固执的离开姨家,回她爸跟后妈那,是不是现在的日子会不一样?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乔杏赶紧甩甩头。

不要想了。

想这么些又有什么用呢?

生活都已经过成这样了。

她不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其实仔细想想,她丈夫对她还是不错的,没打没骂,还给家用,就是话太少了。

莉莉跟珍珍,是大孩子了,好好跟她们说,能听得进话。

乔杏想着这些事,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压根就忘了,她与她丈夫除了孩子的事,平日里没有别的可聊了。

第二天。

乔杏很早就起来了。

吕清红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了。

吕清红听乔杏说要去县里公安局,就问乔杏发生了什么事。

乔杏把王莉莉跟付伯林的恩怨说了一下。

说到后头。

乔杏伤心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付伯林一定太过分了,他们非不肯承认,还把我赶出去了。”

付伯林不是这样的人啊。

吕清红道:“是不是你弄错了啊?既然付伯林家说他们没报案,那肯定就没报案啊,那你那个大女儿怎么……还去了公安局啊?”

乔杏道:“莉莉说要去解释。”说什么先发制人。

结果,这就制出毛病了。

“清红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乔杏满是期望的看着吕清红,“公安局的事,我也不懂。”

她觉得清红姐胆子大,肯定不怵公安局的人。

吕清红很为难,“今天啊?恐怕不行。”她得去找付书记(付队长,以后改成付书记了)问问知青返城的事。

已经回去好几批知青了。

现在知青办里剩下的知青,一共有六个。

乔杏巴巴的望着,小声的劝着。

吕清红还是没有同意。

她回城的事也很重要啊,她不可能因为乔杏家里的事耽误自己的事啊。

再说了,乔杏家的大姑娘既然乔杏说没犯事,那公安局的人肯定不会错抓乱抓的。

会放人的。

吕清红去村委会找付书记了。

乔杏只能一个人走了。

真是奇怪。

乔杏现在不想回家看自个的孩子了,反倒是要去县里的公安局。要知道,乔杏家的那个,还是个不到一岁的小婴儿呢。

前几天,孩子发烧才刚好,现在这当妈的就扔下孩子不管。

乔杏一个人往县里走。

“乔杏同志。”

有人喊她。

乔杏回头,竟然看到徐玉钢了。

她愣了愣,徐玉钢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徐玉钢走过来,“你是要去县里吗?”

乔杏点点头。

“真巧,我也要过去买几本辅导书。要不要一块走?”徐玉钢问。

“好啊。”乔杏眼睛一闪,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徐哥,你等会买完书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乔杏双手合在一直,她把王莉莉的事跟徐玉钢说了一遍,想请徐玉钢帮忙过去捞人。

徐玉钢点头同意,“行啊。”

路上,他又问乔杏,她丈夫呢,为什么丈夫不去?

两人一路走走说说。

付伯林出门了。

他先去了村委会,准备问问他的身份证什么时候能下来。

还有就是顺便打听一下徐玉钢的事。

他去的时候,看到吕清红正在跟付书记说话。

本来付伯林还想等会从知青办那边绕绕,确定一下那两位的安全,现在看来是不用过去了。

吕清红气色红润,挺好的。

“书记,是真的吗!”吕清红很高兴,“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填!”

填了表之后,有可能有机会返城的。

知青有了一份城里的工作,也是可以返城的。

比如,父母把自己的岗位让给子女,提前内退。

吕清红还知道,要是嫁到城里,也是可以返城的。

可惜,她二十五了,年纪有点大,想说个看得上家又是城里的有点难。

幸好让她等到了徐玉钢。

吕清红心里激动,忙着填回城的表,压根就没有看到付伯林。

付伯林看付书记跟吕清红聊完了。

这才走过来找付书记。

户口给上了,可身份证还没下来呢。

“早呢,你再等等。”付书记说。

还没下来呢。

这身份证的资料他们送到县里去,县里做好了,才把身份证送到乡里。当然了,也可以直接去县里的公安局拿。

付伯林本来还想找付书记打听一下徐玉钢的。

怀疑对象嘛。

总得探探底,是不是都查证之后才能确定啊。

二年前的那天,徐玉钢到了红日大队没,人在哪。

有不在场证明吗。

付伯林想问,但是没问。

吕清红在这呢,他不好问。

付伯林知道身份证还没下来,就走了。

徐玉钢这个人,他决定去找金花婶子问问,他才想起来,金花婶子应该更清楚这种事。

付伯林走到门口。

吕清红突然追了出来,“付伯林同志。”

付伯林回头。

吕清红就问了:“那乔杏跟你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付伯林担心乔杏出事,还特意送人呢。

吕清红那会还真以为两人有什么呢。

或者说,关系好之类。

没想到,乔杏说付伯林针对她,针对王莉莉。

吕清红看到付伯林就过来问问。

付伯林道:“不是。是天黑了,怕她出事。”

吕清红就笑了:“那还是担心人家啊。”经过昨天晚上的相处,她觉得嘛,这乔杏除了胆子小点说话声音小点,其他的还挺好的。

付伯林看着吕清红。

他觉得吕清红好像话里有话啊。

他说:“两年前大队丢猪的那事,你还记得吧。”

吕清红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那人不是没抓到吗?”付伯林说。

“谁说的!”吕清红声音立刻高了起来,“抓到了,隔壁大队的一个光棍,欺负寡妇被人当场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吕清红想到这事就觉得恶心。

好在那光棍死了!

真是死得好!

吕清红看着付伯林,声音平和了些,“那人死在了狱里,是自杀的。你不在家,应该不知道,这案子已经破了啊。”

杜曼信里没跟他说。

付伯林问:“是后脑勺有两个旋吗?”

“什么?”什么后脑勺两个旋,吕清红没太明白。

“那人跑的时候我看到的。”付伯林说。

“不知道。”吕清红知道那这事的时候,那光棍已经被抓了啊,她就是挤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唾了一口。

付伯林道:“那人后脑勺有两个旋。如果没有,那两个就不是一个案子。”

“那人都死了,早就给埋了。”吕清红突然心慌起来。

她拼命的想。

两年前被抓的人头发……好像只有一个旋啊。

“你会不会记错了?”毕竟都过去两年了。

“不会,我记忆很好的。”付伯林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杀手是同一个人,死了,那这事就算完了。

完全不必要再追究了。

可要是杀人不是一个人。

那这事就有点严重了,最怕就是死的那个是另外一个的替罪羊。

付伯林决定去查一查。

要是事情严重,就报案,不过在此之前,得征询吕清红的意见,毕竟她是受害者。

吕清红心神不宁。

连有机会回城这事,都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你说徐玉钢啊,这孩子我知道啊。”崔金花笑了,“挺斯文的一个人,当初我还想让我家山梅跟他处对象呢。”两人没看对眼,后来付山梅就调走了,这就更没有联系了。

崔金花觉得徐玉钢不错,以前还想过给他拉媒呢。

后来徐玉钢跟吕清红在一块了,崔金花就歇了这个心思。

“他人怎么样?哪的人啊?”付伯林问,“他是两年前来的吗,具体是哪天?”

付伯林问题很多。

没想到,崔金花还真都知道。

全说了。

对崔金花来说,她跟付伯林的关系当然更亲一些。

付伯林认真听着。

金花婶子说的这些关于徐玉钢的事,听着都很正常,没什么破绽。

“婶子,两年前丢猪那天,您看到过徐玉钢吗?”付伯林问。

两年前的那天,徐玉钢来大队还不满一个月。

“丢猪?哦哦,我想起来了,”崔金花笑着,“见过,那孩子热心得很,刚来大队就来帮忙了,摔得一身的泥。”

她道,“手还摔破了呢。”

还是听不出线索。

确实,那天猪丢了,大伙都找猪,弄得一身的泥没什么毛病。

手伤了。

也这也很难确定啊。

“你问他的事做什么?”崔金花心里觉得奇怪。

付伯林道:“我就问问。”

“就问问?伯林啊,你可别瞒我,要是你不说,以后有啥事就别来问我。”崔金花板着脸,付伯林这是拿她当外人啊。

付伯林无奈极了,“不是,是别人的私事,我不好说。”

“那你说啥事,大概的。”崔金花不放弃。

“就是一个案子,我觉得徐玉钢像嫌疑人,我不是说是他,就是想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付伯林话头一转,“对了,两年前说是隔壁大队的一个光棍,欺负小寡妇了,这事你听过吗?”

“听过啊!”没有比崔金花更熟的了,她叫付伯林凑过来。

付伯林过来了。

“你是不知道,不止小寡妇呢,当初乔杏也差点被欺负了,后来有人救了她。”崔金花小声道,“这事你山婶也知道,她说的。”

这是山婶跟崔金花聊天的时候无意说漏嘴的。

倒是没说乔杏被欺负了,就是说乔杏回去的时候衣冠不整的。

后来乔杏突然嫁人。

山婶还挺沉默的,生气归生气,那会两人还没闹翻,还在走动呢。

是后来乔杏的做法太让人伤心了,山婶这才处处看乔杏不顺眼的。

有一次山婶听王家婆子(乔杏婆婆)在外头吹,说儿子娶了一个黄花大闺女,那落红的血她都还留着呢。

山婶这才知道乔杏那天没被欺负。

没被欺负,那怎么还嫁一个二婚头!

反正那段时间,矛盾重重。

再说这会。

付伯林听到崔金花说乔杏也差点成了受害者,真是愣住了。

他很快想起昨天晚上吕清红跟乔杏在一个屋,而徐玉钢是吕清红的男朋友,那两个人……

不。

不是这样算的。

这先算成两个案子。

要是是同一个人犯的案,那肯定是对这类型的有什么想法。

要不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有两个凶手。

付伯林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他生活得好好的,干嘛要管这些事啊。

他退伍,不就是为了生活得更清净一点吗?

付伯林回到家,想了半天,可还是没办法扔下这事不管啊。

两个受害者,这还只是好知道的。

会不会还有他不知道的受害者呢?

这件事。

私下查兴许不好查,还是得报案啊。

付伯林站起来,决定去找吕清红商量一下这事。

吕清红应该在知青办。

填好表应该回去了。

付伯林去了知青办。

“报案?不,不行!”吕清红拼命的摇头,“我不去!我生活得好好的,凶手也死了,报什么案!”

吕清红这会看付伯林跟看洪水猛兽似的,“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吕清红怎么可能报案!

这一报案,所有人不就都知道了吗!

不行。

她跟徐玉钢在一起都快一年了,眼看着就要结婚了,她不能毁了自己的幸福!

更不能让付伯林毁了她的幸福!

想到这,吕清红咬咬牙,一狠心:“付伯林,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你是不是觉得在外头混得不好,想揪着我这事立个功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把付伯林贬得一无是处,“你要是在外头能赚着钱,干嘛还回来啊?那肯定是那技术院不要你啊!你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我可不需要!”

吕清红并不知道付伯林去当兵了。

她跟大队的其他人一样,以为付伯林被技术院挑中,混了一个好单位。

可付伯林自个灰溜溜的回来了。

吕清红这么说心里也愧疚,可是她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这么干。

她要跟付伯林一切两断,彻底闹掰。

这样,看付伯林还有什么立场去管她的事。

她不需要报案!

她只要幸福的生活!

付伯林尊重吕清红的意见,“行,我可是提醒过你了。既然你这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听你的。”

付伯林走了。

这事他不想管了。

吕清红不愿意报案,那就没法立案,他调查只能是私下调查,又是两年前的事……时间太久,不好查。

不过,付伯林也不是全然撒手不管。

他去找了付书房,稍微提了一个有个受害者,没说是吕清红,他建议:“晚上这边还是不太安全,要是村委会的干部调动一下群众,天黑的时候两人一起巡逻,在村里转转,也更让大伙放心。”

付书记瞅着付伯林,“我正准备跟你说呢,有人打你家电视机的主意,想去偷呢!正想告诉你的,没想到,你提前得到风声了,还准备这么妥当啊!”

付伯林:……

什么,有人要偷他家电视机?

付伯林觉得养狗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付书记拍了拍付伯林的肩,“你这主意我看行!我等会跟他们开个会,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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