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这两天玩的痛快,刘彻都快把龙骨水车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了。
此时听到刘谈问他要不要看模型,他难得迷茫了一瞬,等起来之后诧异问:“竟这么快?”
刘谈笑了笑说:“快, 毕竟有图纸, 这还算慢的, 估计是公输粲不敢打扰父皇的游性。”
刘彻将手上的文放到一边,兴致勃勃说:“让他拿过来吧。”
公输粲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他原以为这辈能够见到北境王殿下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 结万万没到有朝一日竟能够见皇帝陛下!
在来之前, 他了很多遍见到陛下要怎么行礼怎么应, 而事实证明,人在紧张到一定程度之后, 大脑就会变得一片空白, 之前再多没用,他所有的行为都变成了依靠本能驱动。
刘谈眼看公输粲已经紧张到了快同手同脚的地步,没忍心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直接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就是。”
公输粲听到这句话清醒过来,顿时恨自己刚刚表现不佳, 大好的表现机会愣是让自己错过了。
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不好意思说要留下来, 只好拱手告退。
刘彻看着公输粲退下有些不满说:“难堪大任。”
刘谈笑:“本来儿臣看上的是他们的机关术, 别的方倒是无所谓, 能做出儿臣要的东西就行。”
刘彻一倒是这个理,刘谈没指望着这些人能够在政治上有什么建树,这样一倒不觉得有什么了。
将公输粲的事情扔到一边,刘彻开始打量龙骨水车的模型。
龙骨水车跟之前他看到的那个水车完全不一样, 在刘彻的象里本来以为龙骨水车是圆形的,结没到这个竟是长条形。
公输粲做这个模型是下了力气的,竟连水和田地都做了出来,龙骨水车是以操控的,这样就能更直观的演示龙骨水车的使用方以及效。
刘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龙骨水车两端都有轮轴,一端放在水里,一端放置于田地上,整个龙骨水车是斜着摆放的状态。
而龙骨水车是由一串链轮,每一节链轮上都有一个水槽,而在最顶端的轮轴那里有一个类似于井轱辘一样的拐木,开始摇动拐木的时候,龙骨水车的链轮开始传动,将一个个水槽运输上来,而水槽设计成了三角形状,水冲下,在转动过程中从水中出来的时候都会装有满满一水槽的水。
后通过链轮传动一点点带上来,等到顶端轮轴这里的时候,水槽下翻,水槽中的水就会倒入田中,整个过程清晰辨,看上去的确更加容易一些。
刘谈一边转动着龙骨水车的拐木一边说:“这种水车其实以改进用畜力来拉动,人力是以,比起那个圆轮水车来说的话,能会浪费力气一些,但优点就是便宜,适合很多地方。”
刘谈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落差太大的地方就不太容易了,那样不如做个水车,或者从上开渠引水。”
刘彻认看着龙骨水车,说实话,他于农业方没精通到看一眼就知这东西好不好用。
而秉持着仙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的原则,刘彻已经决定让人先找地方推广试验一下。
平原地区虽山不多,但很多地方是拥有高低落差的,若是用龙骨水车的话应该能够减轻很大的灌溉负担。
刘谈停手之后,刘彻好奇的拿过来转了两下笑:“这东西跟河边那个水车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关联,难得你能到。”
刘谈总不能说这是古人智慧的结晶吧?于是只能淡定表示:“要因地制宜嘛,而且虽外表不太一样,但实际上很多地方是相通的,父皇以看成龙骨水车就是将圆轮水车拍扁了,后驱动力从水变成了人力或者其他畜力,是不是就特别容易理解了?”
刘彻微微一笑:“好了,你去给太写一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到长安,顺便将这个还有水车的那个缩略型送到长安,让他找大司农去商议。”
刘谈立刻答应了一声,转头让人将龙骨水车的模型和之前弄来的水轮的模型打包,后写了封信准备派人送过去。
不过他了,为了避免信上说得不够详细,回头长安那边产生误会,他决定派公输家的一个人过去跟刘据解释。
公输粲肯定是不能去的,那么就是公输亦比较合适。
在公输亦临走之前,公输粲耳提命他在太前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露怯一定要好好奏,不要像他一样见到皇帝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公输亦被他爹念叨的有点无奈,说实话,在他看来他爹是有点……不太行。
初公输粲见到刘谈的时候都紧张的不行,公输亦虽紧张,但是少年人天生就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他的比公输粲少很多,而且肩膀上的担比公输粲要来得轻,更洒脱一些。
看来他爹在皇帝前是讨不到好处了,看来他得努力一把是。
于是远在长安的刘据收到了有史以来刘谈写给他的最长的一封信。
刘谈写信一般都是三分之一公事,三分之一家常,剩下三分之一再写一点有趣的事情。
而这一次刘谈写的东西就多了,不过因为龙骨水车和圆轮水车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他放在了最前。
刘据这是第一次见到模型,时连刘彻见到这样精致的模型的时候都有些惊讶,更不要提他。
因为收到信的时候是晚上,所以他没急着找大司农桑弘羊过来商议事情,而是让人将模型拿过来自己先玩了一会。
刘谈担心信上写得不够清楚,实际上他在信里写的已经很清楚,而刘据的理解能力没什么问题,所以在搞懂这两种水车的区别之后,他就知到最后最普及的能就是龙骨水车。
水轮水车是很好看很方便,但是做起来太难了。
他玩够模型之后就将这个先放到了一边,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信。
如他没猜错的话,这次的信大概很大一部分都是跟他爹有关的。
不其,刘谈的信里大部分都是在写刘彻的行踪以及他们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刘谈在信里还告诉刘据菜谱都随着信送过来了,若是他自己吃让人做来吃就是。
刘据这明白随着信过来的另外一份厚厚的文到底是什么,合着都是菜单啊?
他一时好奇打开了菜单看一看,结大半夜的,他竟硬生生把自己给看饿了!
没办,如只是写菜一张纸就够了,刘谈不仅写了菜,还写了制方,更过分的是他还把和味全都写上去了!
刘据估摸着他弟弟的文采都用在形容这些菜品上了,只是看着那些形容词都让人觉得垂涎三尺。
刘据看到一半就合上了菜单,不打算继续看了,要不晚上他恐怕还要加一顿饭行。
一到他爹早就已经品尝过这些珍馐佳肴,刘据忍不住有些发酸——建国太是很好啦,但是看着这些菜肴,他去北境国逛一圈了。
而更让他发酸的还在后,他看着刘谈从玻璃屋到树屋,从草原到水上乐园写了一个遍,虽他不知滑和滑梯是什么,但是既能够让他爹在水上乐园一连停留了三四天,那必是十分好玩的东西。
刘据瞬间就觉得自己最近的日过的没滋没味了起来,哪怕玉矿那里传来好消息,敦煌玉的品质都不错不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刘据暗搓搓的决定等刘彻回来之后,他一定要跟刘彻请假跑去北境国玩两天行。
尤其是那个热热闹闹的通达城,更是让他好奇。
一他弟弟过的是潇洒,做什么做什么,那小脑袋瓜不知是怎么长的,装着那么多新奇好玩的点。
正惦记着跑去北境国的刘据并不知,此时的北境国算不上太平。
说不太平或许并不太准确,而事实就是在刘谈陪着刘彻四处游玩的时候,有人瞅准了这个机会开始生事。
生事的方很简单,竟是传歌谣,一开始谁没把这件事情回事,但是歌谣在原本的难民城传开的时候霍光就警惕了起来。
原本他还着若是刘谈来不及回来他就直接动手先把人都给抓起来,先收拾了,等刘谈回来之后再跟他禀报。
没到刘谈回来的还算及时,于是霍光一边吩咐人控制歌谣的传播,寻找歌谣源头,一边过来跟刘谈说了一声。
刘谈有些诧异:“歌谣?歌谣怎么了?”
霍光说:“殿下看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张纸,刘谈接过来之后发现上就四句歌谣:北境千里远,云阶下人间。一声羌管非等闲,满目山河尽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