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云凌没有说话。
但是空气中尴尬的滋味，让他们两个人是在是无法僵持下去，终究相视一笑。
那笑容之中夹杂着长长的叹息，无论如何，遗憾是常有的。
“叶怡然她……怎么样了？”
在一家咖啡店的角落处。
叶歆和覃云凌面对面坐着，他们都想知道对方那边的故事。
“还好，”叶歆说，“就是人已经没了。”
此时此刻的叶歆提及此事，已经冷静了不少。
覃云凌放糖的手一顿。
略有些颤抖的看向叶歆。
“你妈妈她已经走了？”
“嗯。”
“怎么走的？”
“嗯……癌症。”
勺子碰撞陶瓷咖啡杯的声音响起来。
那么大一个人得了癌症，覃云凌还是不信的。
叶歆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当初的时候，自己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表情。
不！可！能！
可那熟悉的人就冰冷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叶歆根本没有办法骗过自己。
更何况，那个女人在自己的尸体边上还写了一份纸。
——是专属于叶歆的纸条。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吾儿亲启。此今一别是永年，母女十七载，我已是心满意足。与儿至此，已是缘尽，若再次相见，怕要等到星辰残月与曦阳同辉之时。短短三十年，吾儿是我此生最大的骄傲，日后不必挂念已死之人，望吾儿生的开心，活的快乐，足矣。
勿念。】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叶歆都要笑拉了。
怎么会有这么逗的女人呢。
明明不擅长这方面的，非得用这种形式写，叶歆一眼就看出来好几处错误，可是……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妈咪好像，真的不会回来了……
她捧着一封信在那里又笑又哭，像个傻子一样。
好久才缓过神来。
“所以，你和叶怡然她，是怎么认识的？”
叶歆从回忆里走出来，大概给覃云凌说了一下妈咪之前的事情。
和给宁连臻自己寒云璟说的没什么差别。
“那是你妈妈，尊重点！”覃云凌突然严肃的说。
叶歆撇撇嘴。
“我和你妈妈……就是在娱乐圈认识的，本来说着一起牵手熬出头，谁知她却悄悄解了约。完事之后什么话都没给我说，整个人直接消失了。”
覃云凌好像一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
叶歆一度认为，妈妈和这个男人拿的都是喜剧人剧本。
大概就是两个人一起说好闯进娱乐圈的。
“也是在一个剧组认识的，我和你妈妈都是小龙套。”
大概全国人民也不会想得到，影帝也曾经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龙套。
现在的粉丝热衷于了解影帝小时候，这些东西，还是前一段时间爆出来的。
那时候，覃云凌的一句“请多多关注我的新作品，不要过多关注我的小时候”火爆全网。
后来，他又有更多小时候和初期可可爱爱的照片流露而出。
那时候的青涩，的确不是现在所能及。
“那时候的龙套圈子特别乱，”
“很多人因为觉得价格不合适，等等情况天天吵架。”
“我们这些龙套堆里的人，多少带点情绪，会懈怠工作。”
“可你娘亲不一样，她每一场不到一分钟的戏都会用最好的状态去做饭最好。”
“我逐渐被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