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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 猫戏老鼠

实在太过骇人,念出一个口诀,将原本隐在身边的地狱法术,重新显了出来。

实际上就算隐着,也能够保护他。就是单纯追求心里安慰罢了。至少能够给他一种,这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不对,确实不止一个人。苦中作乐,暗暗思索着,能不能把那个人叫出来谈谈心,缓解一下压力?

或者再干脆点儿,两人一块儿去撸个串,喝两瓶啤酒,互相倾诉一下。

就在胡思乱想间,头顶传来一阵阵敲击声。

因为从刚开始时,就紧盯着那些怪异的纸人,所以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这些声音和它们无关。

是那个人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同时,微微后退,远离敲击声传来的位置。虽然这屋顶看起来很结实,但万一真被那个人敲塌了呢?其实最他让担忧的,还是‘它’在施行着什么阴谋。

虽然不能保证远离声源就会安全,可至少给了他一些心里安慰。

实际上很纠结,冲动告诉他,快趁现在上去,抓住那个人,狠狠修理一顿,解决后患。

理智却一直在说,不行,还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在等着,如果鲁莽的冲上去,很有可能就要栽在这里了。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等想出个解决法,敲击声就停了下来。四周的寂静,几乎都让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不断在胸腔中跳动的声音。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去,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身体是紧绷的,但脑袋异常清醒。最终,还是选择上去。就算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去,只是早或晚的区别而已,毕竟不可能一晚上都待在地下室里。

且不说安全与否,光湿气都够吃一壶了。

‘它’很聪明,专门找了这种,没有选择的情况。

……真的是这样吗?忽然不确定起来。会不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因为了解性格,笃定他会在得知许媛死亡以后,想方设法找到这里,所以提前做了布置?

手脚冰凉。

要是真的是这个可能,那么这个人,也太了解他了。了解到一种,近乎和父母一般的地步了,甚至还要超过他们。

想到这里,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他会在得知许媛的死讯以后,选择到这里来,其实不算很难猜。太阳穴似乎一阵阵的痛起来,深呼吸,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了出去。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后,一步一顿的上了楼梯。

原本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却觉得仿佛过了几个小时般的漫长。

慢吞吞的抬起手,在刚好触碰到铁板时,顿住了,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头顶,似乎传来脚步声。是太过紧张的错觉吗?

伸出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频率越来越大。而那脚步声,却忽然没有预兆的消失了。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忽的断开。不可能是走远了,不然再怎么样也会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唯一的可能。

‘它’现在,就站在地下室的入口,静静等着做出反应。

也许是物极必反的缘故,一个人紧张害怕到了极致,反而会生出莫名的勇气。深吸口气,将铁板推开,近乎是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看清四周后,怔住。

居然没人。

不仅没有人,因为推动铁板用了太大的力气,它重重撞击地板的声音,此刻仍旧在屋子里回荡。

但在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听来,这无疑比鬼怪的哀嚎,还要恐怖上数倍。衍生出的勇气,似乎都在推开铁板时用光了。

没有再思考其他,猛地拔腿就跑,以平时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出了房子。

屋外寂静一片,只有剧烈的喘息,以及毫无节奏的脚步声,在夜里回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正在亦步亦趋的跟着。但出于莫名的恐惧,没有回头,反而越跑越快。

当看到铺子时,才感觉整个人虚脱似的,脚下发软,脑袋一片空白。就地瘫坐在门口,甚至抬不起手去掏钥匙。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迷茫。

望着仍旧浮在身边的几个纸人,忽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到那个地步。

思索良久,挣扎着站起身,忽略不断颤抖的双腿,像个七十岁老大爷一般,慢吞吞的开了门。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就像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住一般,任何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带来着不同程度的压迫感。

将卷帘门再度拉下,径直走回了房间,整个人倒在床上,脑子里乱麻麻一片。既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不解与羞愧,更对‘它’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怎么样也藏不住的情绪。

如此巨大的压迫力,让一个成年男人,感觉到恐惧,甚至无法静下心思考,不简单。

最终,只得出了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结论。

但人的心理难以揣摩,恐惧归恐惧,好奇心还是让人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能够做到这一个地步。

先前还觉得,是因为和他面对面压力太大,才选择迂回,打算先从心理上击溃。

现在看来,这说不定是猫戏老鼠的心理。

或许所有表现,对于‘它’来说,就像是小丑和观众一般,他表演,‘它’观赏。

想到这一点,心里十分不舒服。谁也不想做那只被猫戏耍的老鼠,他不是例外。

胡思乱想间,拖着沉重的身躯,睡了过去。

就在梦里,即将找到‘它’,得知‘它’的真面目时,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尖锐叫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心脏狂跳,呼吸都是乱的,毫无章法可言。但只片刻,四周再次沉寂,困意重新席卷而来。

可当就要再次沉浸梦乡时,那尖锐的惊恐叫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是怎么一回事儿?大晚上的练美声吗?

吐槽归吐槽,还是强压着起床气,挣扎着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冷空气接触刹那,脑袋终于反应过来。

不对劲儿。

按照以前的尿性,这么大的噪音,离不远卖老北京布鞋的那个阿姨,早就该骂起来了。

但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吞了口唾沫,喉咙一阵灼烧感,那声音忽的又停下。

稍微等了会儿,见叫声没有再度传来,倒了杯水,翻出柜子里的药,慢吞吞的就着水吃了下去。

之后醒了很久,但那声音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儿,自己玩够了,就没有再出现。实在敌不过瞌睡虫,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裹着被子,再度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脑袋都是沉的,本来以为是没有睡够,但洗漱时,差点儿不小心整个人摔进浴缸。

完了完了,要变成医院常驻客了。等到一切处理完,心不甘情不愿的打车去了医院。

“又是你啊。”

昏昏沉沉的靠着椅背,猛不丁有人说话,反倒将他吓了一跳。强打精神,看清了说话的人。

“都这么多回了,这句话也应该轮到我说了吧?”苦笑几声,如此答道。

是那个三番两次和他相遇的护士。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她工作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给她看看相,说不定是缘分太重,或者前世因果牵扯,才这么频繁的遇到她。

“要不是你真的病了,都要以为你是看上了我。”半晌后,她拍拍正在吊水的手背,松开了针管,半是调侃,半是感慨的说道。

没有精力和她过多言语,随口问道:“既然这么有缘,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没成想,她直接愣住,随后摇摇头,叹息道:“我长得确实不太出众,但胸牌是黑色的,和衣服对比这么明显,你都没有看到。”

一时语塞,尴尬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护士显然不太在乎,又等了会儿,看手背没有发生水肿后,才颇有深意的一笑,走了出去。

虽然是丢人了些,尤其是在输液室这种地方。

环顾四周,再三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总算松了口气,选择性忘记了那名叫做姚薇的护士。

稍微调整姿势,硬是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药水已经吊了一半多,差不多剩下四分之一的样子。

但觉得,就算打完了,可能还要逗留一段时间。因为脖子很痛,肩膀、后背也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老一辈儿不让坐椅子上睡觉。

恐怕他们也是有着深刻感受的吧。

稍微又坐了会儿,眼看药水即将吊完,而护士的身影还没出现,有些急了,犹豫要不要拎着药水瓶去找找。

或者干脆,就自己拔了算了。

想了想,觉得这样挺方便。

就在已经把手伸向针头时,一个恼怒的声音响起:“你就不怕针头断在里面?”

随即,手被拍开,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更别说斥责了。有什么能比自己拔针,结果被护士看到,还要更尴尬的?尤其这名护士,还对你有着一定的误解。

想到上次自己说自己是神棍的事儿,就很想把那时候的自己给打醒。

用什么理由不好,偏偏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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