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方焱起床洗漱，然后出奇的没有选择进入游戏，而是穿上了整个衣柜里最正式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打扮了一下，就出门了。
今天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二次正式面试，当然是对于正常的工作来讲的，方焱还准备了简历，虽然感觉没必要，但是谁叫他写着必须带呢。
宏源大厦距离方焱所在的小区不是很远，坐上公交四十多分钟就到了，下了公交，径直来到大厦一层，在大厅的接待台前方焱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接待方焱的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孩，二十多岁和方焱差不多大，她看了眼方焱的简历，又看看方焱本人，眼里有些讶异之色，她再三确认后说道：“如果你是要面试保洁员的话，到负一层的后勤处报道就行了。”
看着接待员还在握着自己的简历，方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额，简历不需要了吗？”
接待员忽然笑了下，“噗，你要是要的话就还给你。”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嘲讽的意思，不过方焱只是耸耸肩，一笑而过了，走到一层的最里面，下楼梯来到负一层的办公室。
这里只有一条走廊，大多都是杂物间，只有后勤处一个办公室是有人待的地方，走廊的灯光有些黑暗，地下室特有的潮湿方焱也能感受得到，来到办公室门前，方焱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询问声，听起来是个老头。
“来应聘保洁员的。”方焱回道。
“哦， 那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方焱打开了门，瞬间一股朽木的腐烂味普遍而来，房间里摆满了废弃的桌椅板凳，还有破烂的电脑以及其他的办公用品，杂乱拥挤的办公室里只有中间一张办公桌还算新的。
一个穿着白色保洁服装的老头正翘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看着报纸，他甚至正眼都没看方焱一眼，“请坐吧。”他说道。
方焱抽了抽鼻子做到了对面的椅子上，“请问有什么要求吗？”方焱问道。
“要求？”报纸后传来老头疑问的声音，他忽然放下报纸，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五官端正，精神焕发，身体看起来很健康，这种人为什么回来应聘现在只有像他们这种老头才会选择的工作呢。
“没有要求，只要你能接受，工资不按时发放，也有可能不发放，时常加班，而且没有加班费的情况，你就可以来上班。”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刁难方焱，但是老头说的话都是真的，他手下已经没有几名员工了，导致公司的卫生越来越差，因为他也好几个月没拿到钱了，要不是看在以前公司待自己不薄，他早就选择离开了。
“可以，什么时候上班？”方焱干脆的答应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坐太久，随便装装样子就行了。
老头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你现在就去推着保洁车，把九楼的厕所清理一下，都快二天没清理了。”
一上来就给方焱来了一个累活，不过方焱倒也没埋怨，脱下衣服，穿上保洁服戴上口罩，然后走到门外推起保洁车，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老道，让老头也是一惊，“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奇怪啊。”
推着保洁车坐着专用的电梯来到了九楼，这里也是办公层，玻璃幕里满满的都是小隔层，显得很拥挤，还没到上班时间，只有星星散散的几个员工在来回跑动。便推着小车边观察了情况。
快走到厕所的时候方焱就闻到了一股异味，“卧槽，这还真的是累活啊。”方焱赶紧给鼻子塞起纸团，然后拿起工具进入到了里面。
没有看清是男厕还是女厕，方焱随便选了个就进去了，“有没有人？我是保洁员，来清理厕所。”方焱喊了一声，并没有人回应，心里以为应该没人在厕所。
于是他掏出了所有的工具，大喊一声：“开工。”然后就推开了一个厕所房间门，“额..”方焱发现这个厕所间里居然有一位女士，她穿着裤子坐在马桶盖上，带着耳塞听着歌完全没有发现方焱的存在。
“我擦，幸好穿着裤子，否则今天就要被告耍流氓了。”方焱庆幸的想着，然后用手拍了拍这女士的肩膀，女士带着一双微红的双眼抬起头来，看上去有些可怜，可当她看到方焱时，下意识的想要大声喊叫，方焱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工具，又指了指她的裤子，“我是保洁员，不要误会。”那女孩点点头，方焱放开了手。
眼前的女孩方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上次用电瓶车撞到小混混的那个女孩吗？“是你..”方焱话还没说出口，女孩就擦了擦眼睛离开了厕所。
方焱也没有追问，但是他总感觉游戏里应该见过她，可就是想不起来，“算了，先把这里清完吧，倒霉。”方焱开始了痛苦的洗厕之旅。
忙活完两间厕所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方焱出来后已经是大汗淋漓，臭味扑鼻了，路过的行人无不避之而不及，“滴滴滴~”对话机响起，方焱打开，里面传来了那后勤处老头的声音。
“我估计你也快清理完了，之后换身衣服去顶层把董事长办公室里打扫一下，给你表现的机会可要珍惜啊。”老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让方焱有点恨得牙痒痒，这老头把自己当机器了，貌似全大厦就剩自己一个保洁员了？
无奈的方焱来到九层的保洁间，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继续乘着电梯前往顶层，“顶层办公室，应该是南宫冰所在的地方吧。”来之前方焱已经打听清楚了，南宫冰现在暂时代理董事长一职，不过她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啊。
方焱的打算是先找个机会和她聊聊，这南宫家的前任家主，南宫老爷子以前对自己有过恩情，加上跟南宫姐妹关系还不错，这忙自己肯定会尽力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