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医生，郑院长，有件事必须先声明，”
毛主任沉浸在欢乐之中，把药瓶紧紧捏在手里，看了又看，戴科长突然冷冷说道：
“这些药未经检验，暂时不能和任何人说，”
“我和毛主任回去之后会立即试验，等有确定结果，我们一起向世人展示这项伟大的成就。”
戴科长表情严肃，目光阴鸷，说完朝毛主任看了一眼。
毛主任立刻会意，相必是老搭当：
“是啊，现在先不能说，一切等有了结果再公布，万一有问题怕引起社会舆论讨伐，”
“也是犯规的事，追究起来过错不小，毕竟你们先在病人身上用了，风险太大。”
花树假装失望的样子，心想套路来了，他们的话留给人太多想像的空间。
“知道知道。”
郑山抢着道，花树反而高兴，这话他说很合适。
之前的话太有冲击力，再者杨国兴活生生的躺在床上，毛主任和戴科长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巨大的诱惑削弱了他们的判断力，如果他们稍微冷静一点，谁会相信花树自配药液的鬼话，常识逻辑都不通。
为了这项“伟大”的发明，他们现在甚至可以杀人。
祸兮福兮？花树突然觉得莫非真是太聪明了，当然不是突然，在花树心目中莫非一直很聪明。
什么叫先见之明？什么叫居安思危？这就是，莫非早早料到未发生的危机，这些药太高级，带来的利益无法想像，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搞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毛主任，戴科长，这些是多配的药，现在给你们。”
花树拿出几个药瓶给毛主任他们，这和他原本的想法有一点点出入，之前想好先给一些样品，没办法，形势所逼不由人。
毛、戴两人看了看药，很满意的点点头。
装药的瓶子很符合花树描述的私自配药的情况，花树当然早做了准备，就在去郑山办公室之前，花树把药瓶全换了，换成这种普通寻常的瓶子装着，原来装药的箱子更加不会给他们，连看都不让他们看到。
起先他和莫非计划只给一些样品，后来花树觉得不合理，怕对方起疑心。他还是留了一手，除了杨国兴使用的份量，还多留了一个人的份量，给毛主任他们的刚好够一个人用。
花树想过的，病人用药需要一定时间过程，一个疗程三天三瓶药，给他们一个人的份量最合适，不影响两个人同时用药。
除了临床试验的时间，逼着他们尽快研究药物，以他们急功近利的心态集全力于新药物开发，只要能造出小量样品，不会担误病人用药，自己也可以多一份保险，万一还有人发病呢？
万事留后手，这点花树是从莫非身上学的。
需要的东西到手，毛、戴两人要立即回市里，郑山亲自相送，花树没跟他们客气，装了装样子，也不怕他们窜通什么想法，或者在立功时撇下他。
他们走后，花树回自己办公室，刚走到办公室所在二楼，莫非抱着个人急匆匆冲上来，后面跟着一只狗：
“花叔，救人。”
花树大惊，莫非怀里的人晕迷不醒，全身衣服破烂被割成布条，身上血肉模糊，地上一路血迹，不知遭什么害的。
一路不知跑了多远，莫非已经气吁嘘嘘精疲力尽，花树顾不得许多，一把接过人来，朝莫非喊了一声：
“快，去抢救室。”
莫非来不及歇口气，跟在花树后面给他抬脚。直到进了抢救室，整个人才放松，一屁股跌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神情恍惚。
外面天已黑，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手术室红灯变绿灯，莫非一直傻傻的呆着。
手术室门打开，花树走出来，脱了口罩：
“莫非，你还没走？”
“没走。”
“哦？这人是谁？你认识的？”
除了莫非门口没别人，花树奇怪，莫非说自己是孤儿，难道还有亲人？或者是认识的熟人朋友，应该是渡水镇的，怎么不见其他家属。
“不认识。”
“你捡的？”
“半路上救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