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物！
莫非暗叹一声。
正如莫非想的那样，恨天感知度逆天，莫非瞟它一眼功夫瞬间被它捕捉到，贱贱的抛给莫非一个讨好的眼神。
莫非假装没看到，心想这厮聪敏如斯也会上当？冒牌韩素素用的什么诡计？
可惜她已死，恨天又不能说话，这个问题将永远是个迷。
不过现在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防备以后，看来回去后必须给恨天好好上堂课，教它不能再上别人当，特别是色诱。
莫非脸上浮现莫名怪笑。
“莫非，你在听我说吗？”
见莫非脸色古怪，郑春风诧然道，以为他在想别的事。
“哦，你说。”
“我见恨天倒地不动，大吃一惊，先是以为对方是偷狗贼，从对方装扮看，又不像普通人，偷狗贼不会穿这么古怪的衣服，”
“我有点怕，担心对方是坏人，所以一开始不敢出声。”
说着郑春风露出羞愧的表情。
害怕？这就对啰。
莫非眉头皱起，但没一点耻笑郑春风的意思，反倒觉得他观察力强，一眼看出黑衣女子不寻常。
岂止是坏？简直坏透。
“然后呢？”
“然后她拿出一个麻袋，把恨天装进去，接着掏出一管针样的东西往恨天身上扎，”
“恨天自始至终没动静，看黑衣女子架势要走，我又怕又急，心怕她把恨天带走，”
“正在这时我看到张成仁朝这边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你，同时黑衣女子已拿起麻袋，”
“我看到你们也不怎么怕了，再说等一会你找我要狗怎么办，”
“所以我心一横，冲了出来，让黑衣女子把恨天放下，同时大声呼喊捉偷狗贼，”
“黑衣女子被我吓了一跳，然后放下恨天跑了，然后你们来了。”
说完郑春风喘口气，如释重负。
“继续。”
等他歇口气，莫非示意。
“后来你们来了。”
“我知道，再后来。”
“再后来？”
“嗯。”
“再后来的事你不都知道吗？”
郑春风脸一红，可能想起莫非凶他的事。
“说完了？”
“说完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恨天是被郑春风装进麻袋。
莫非心里一直有个扭曲版本，郑春风因为看自己不顺眼，利用他高超的打猎技术抓住恨天，然后让张成仁引诱自己到目的地，用恨天要胁自己服输。
嘿嘿，推理不错吧。
呵呵，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四十好几的人还用小孩子心思揣度一个见义勇为好少年。
呸呸呸！
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中间有隐情，只是一直无法证实而已。
莫非心里仿佛出现两个自己，一正一反。
看来真是误会郑春风了，不过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的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莫非问道。
“啊？”
郑春风没听明白，怔怔的看着莫非。
那一会莫非差点想岔，以为是自己错觉，一直以来只发生一次，出现两次是因为冒牌韩素素使了障眼移魂法，把自己困在幻境中。
否则怎么解释两次情景一模一样？但又怎么解释后面发生的事？还有中间隔着的时间？
莫非这样想是因为冒牌韩素素交手时使出的手段，毒气、奇怪招术，特别是那次施出的界术，太神秘。莫非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记忆中第一次遇见。
不过自己记忆是缺失的，觉得神奇也很正常。
真希望能早点恢复正常，自己一定很厉害的，现在先弄明白眼前的事再说。
“不是有两次吗？”
莫非解释道。
“哦，是的。”
郑春风听懂莫非的意思，给出肯定回答。
莫非松了口气，否则真以为冒牌韩素素是鬼灵的存在。
“奇怪了，两次情况差不多，这么巧？”
等莫非消除心中疑惑，反过来郑春风生出问题，他一定是奇怪黑衣女子的出现。
难道两次都是这种情况？
“郑春风，两次都一样吗？没有区别？”
“到你出现之前都一样。”
“哦？”
“嗯。”
“包括恨天的反应也一样？”
“一样。”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有的。”
“什么？”
“第一次的时候我喊人后她吓跑了。”
“难怪我当时没看到她，你怎么不说？”
“说了你会信吗？”
“……”
“还能想起什么细节吗？”
“没有了。”
郑春风很肯定。
莫非眉头又皱起，若有所思，片刻后严肃的看着郑春风眼睛：
“你说第一次喊人后对方跑了，这次你喊了吗？”
“没喊。”
“为什么不喊？”
“感觉没用，对方不会怕。”
“哦？为什么？”
“感觉呗。”
“呵呵，你感觉挺灵的，”
莫非笑道，但笑容不真诚，他反问郑春风：
“第一次她就真怕了吗？”
“……”
“是你的声音够大？还是她胆子太小？”
“……”
“你一嗓子就把她吓跑了。”
“……”
郑春风被问得哑口无言。
以他今天看到的情况理解，黑衣女子会怕他喊人？
莫非并不期待郑春风怎么回答这些问题，因为没有意义。
他推测冒牌韩素素第一次跑了应该理解为“走了”的原因是发现追过来的不是自己，而是郑春风，所以她走了，然后等自己从医院出来时再出手。
这次没走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对自己有信心。
时间来不及又可理解为两点，离开这里的时间来不及，和完成任务的时间来不及。
勉强把事情前因后果弄明白，莫非没什么感觉。
想想，有什么意义？自己并未打算继续追查下去。
追查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索然无味。
说真的，莫非此时在想一个问题，从华夏金铺与韩素素交手开始，到今天假冒韩素素毙命，然后渡仙岭、张士诚，卖药给林一凡的神秘人等等…，这一系列事情和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自己自始至终都是被动应对，有些甚至只是出现在思考中的事，想那么多干吗？
以后，只要不来犯我，我不管；犯我，杀之。
我只想找回“她”，碍着谁了？
莫非胸口有些闷。
这时郑春风突然说道：
“噢，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