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想了很久没想出个门堂，结果只能归纳于自己现在是未成年少年。
未成年少年不应该有戾气，应该是稚气，看你处事方式那有一丝少年该有的纯朴？
这大概是杨杨心里理解的看法。
“杨杨，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莫非轻声问道，想缓和一下气氛。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吓到了呗？
估计她从未经历这种场面，那伙人确实很恶。
看来我还是太心软，莫非心里刚有的一点“悔改”之意消失殆尽，对他来说让杨杨受一点点委屈都是不可接受的，他暗下决心：以后在处理方式上要改进。
“杨杨，下次不会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架，太暴力。”
杨杨没吭声。
莫非觉得暴力这样的字眼都让她心里不舒服，记忆中“她”就是这种天使性格，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人尴尬，宁愿自己委屈也不让人难过，与世无争，与人为善。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会说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不中听。
莫非的些自责。
“莫非，我没怪你，”
“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事。”
果然，“她”就是这样的性格，看不得别人半点难过，自己才皱一点点眉头，她就开始安慰。
“知道了。”
“嗯。”
“不过那伙人确实可恶。”
“……”
“我是说他们太不懂事。”
“不懂事？”
“嗯？”
“他们还小。”
“等他们长大就懂了。”
“还小吗？”
“现在这样，长大更不得了。”
“你怎么知道？”
“……”
“不能一概而论。”
“嗯。”
“……”
“嗯。”
“……”
“嗯。”
莫非点头像鸡啄米，这个话题只能说到这里，再说下总有一个人会变成“唐僧”。
这些并非重点，点到为止，能让杨杨心里的结解开就成。
莫非时不时瞟一眼杨杨，情况越来越正常，松了口气，趁机问道：
“杨杨，今天怎么没见明月老师？”
“还不是被你气的。”
莫非问得很突然，杨杨一时也没想太多，直接说了。
说完见莫非正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
“唉，明月老师以前不是这样。”
莫非有些意外，不是这样？那是怎么样的？
“为什么？”
三个字从莫非嘴里脱口而出，说完想抽自己大嘴巴，问这干嘛。
“她以前很开心很开朗的，像没长大的小姑娘，”
“在我们面前像邻家大姐姐，活泼可爱，”
“不像现在，总是闷闷不乐，一点小事就发脾气。”
“啊？我怎么感觉不到？”
没想到“霸王花”有这一面，莫非讶然道，心里偷笑杨杨对明月这种感觉，成年人的世界她不懂。
莫非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杨杨却当真，问道：
“你是指那一方面？”
成年人的世界她真不懂，莫非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哦，我说的是她上课的时候。”
“是不是觉得明月老师爱挑你刺？”
“……”
“不是，有点喜怒无常而己。”
“呵呵，这词用得恰当，”
“所以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情绪很稳定，”
“笑骂如常。”
“啊？”
“笑骂如常就是正常，不像现在心事重重。”
“可能是失恋了。”
“啊？”
杨杨睁大眼睛看着莫非，显然被他的话惊到：
“你怎么知道的？”
“这…，我猜的。”
“你怎么猜的？”
“……”
莫非被她问得措手不及，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头痛，女生都喜欢这类话题吗？
怎么说？说下去自己成八卦公了。
“别问了，我乱猜的。”
“不信，你一定是知道什么。”
“呵呵，我能知道什么？”
“要么你吹牛的。”
“谁吹牛了，像我这么聪明……”
“呵呵，你就吹吧。”
“我不吹，我掐指一算…”
“哟哟哟，莫半仙。”
“半仙不敢说，一仙是可以的。”
“好啊，那你算算明月老师怎么啦。”
说好不八卦，最终莫非没忍住，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都这样。
“你看啊，明月老师什么年纪。”
“青春动人。”
“啊。”
莫非侧目，杨杨白了他一眼。
“她关心的是什么？”
“让我们考好成绩。”
“哎哟喂，你是榆木脑袋吗？”
“你骂我？”
“不是，不是，”
“你仔细想想，除了工作她还关心什么？”
“感情？”
“对啰。”
“你看，明月老师青春动人，正是大好年华，喜欢她的人肯定很多。”
“嗯。”
“所以，她一定是失恋了。”
“啊？”
“怎么觉得你说得怪怪的。”
“不怪啊，那里怪？”
“喜欢她的人很多，又怎么会失恋？”
“感情很复杂的，说了你不懂。”
“你懂啊？”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路上叽叽喳喳，莫非完全融入到这种气氛中，把正事都忘了。
说来奇怪，明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莫非不知要不要和杨杨说自己的想法，当然不是明月对他的态度，而是找明月道歉的事。
“杨杨，你说明月老师生我的气，要不要找个机会向她道歉？”
“啊？”
杨杨惊讶的看着莫非，然后说：
“不用，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明月老师是因为感情的事心情不好，”
“以后少惹她就好啦。”
轮到莫非傻眼，没想到杨杨会这样理解，错乱的解释，莫非脑子一时不够用。
“好吧，听你的。”
“嗯。”
杨杨点头，神情坦然，又有点骄傲。
莫非看得咂舌，第一次看到她的真表情。
“杨杨，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
“刚才打架的事。”
“哦？他们欺负恨天。”
“郑春风怎么在？”
“他来帮忙。”
“帮什么忙？”
“帮我们呀。”
“你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在后面跟着吗？”
“啊…”
莫非懵了。
杨杨像没事人一样往前走。
“敢情你知道我会来救你们？”
“不是吗？”
不问了，再问下去自己成傻子了。
欺负恨天？谁信啊？
原来大家都被恨天当傻子耍了。
这厮真成精了。
莫非没好气的瞪恨天一眼，没想到这厮一脸无辜的看着莫非，莫非直翻白眼。
敢情这厮在帮自己？给自己制造机会，我还得谢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