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几天才来看我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想给我惊喜吗？”
坐定，林一凡问莫非，一边叫人给他送咖啡进来。
“是啊，这个惊喜大不大？”
“大个屁。”
“那你给我个惊喜试试。”
“我可没什么惊喜。”
“昨天你在电话里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才一个晚上就变卦？”
“没了。”
“……”
两人先是胡扯乱侃一通，莫非心里计较要不要和林一凡好好谈谈药的事，但又觉得不妥，如果其中牵涉到林一凡怎么办？这个口不好开。
还有一点，以自己一个少年学生的身份是不是想太多？知道得太多？感觉调查什么大案奇案似的，太不正常。
正当莫非内心纠结之时，林一凡率先说起药的事：
“莫非，正想问你，你家亲戚怎么样？好了吗？”
“好了。”
“噢，听你在电话里说不清，还以为药有头号题，吓我一跳。”
“呵呵，有什么好担心的，治病救人是医生的事，我们有心无力。”
“关键药是我买的呀，万一出事我怎么向你交待？”
“我肯定削你。”
“哈哈哈。”
林一凡大笑。
气氛相当和谐，此时林一凡应该比较放松，莫非抓住火候琢磨着把话套进去：
“林经理，其……。”
“叫我凡哥。”
刚开口就被林一凡抢断，这厮好像不悦莫非对自己不够亲近。
莫非啼笑皆非，没想到林一凡有这讲究，算起来自己比他还大一轮，为了不破坏气氛，莫非只得硬着头皮：
“凡……哥，其实是没办法了，医生当时就发现药有问题。”
“药有问题？”
“对啊。”
“为什么？”
“药品没有生产厂家和生产地址等信息，医生说香江当局的管理很严，市场上怎么会有这种三无产品，感觉很不对劲。”
“就这样？”
林一凡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莫非说的不是什么事。
莫非内心一阵滚动，难道林一凡知道药品上没有这些标志？他知道这种情况？或者说对药有信心？还有一种情况，他不在乎用药的病人的死活。
莫非面上不动声色，白了林一凡一眼：
“难道不对吗？那是药，用来救命的。”
“你说得对，有用吗？”
有用吗？什么意思？他知道药有用，还是说自己没选择？
莫非眉头慢慢皱起，面有不悦：
“你知道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林一凡反问道。
“没有生产和厂家标志。”
“不知道啊。”
“那你胡搅什么？你说怕出事是假的，也不怕担心没法向我交待。”
莫非被林一凡的无辜样气炸。
“唉，莫非，你错了。”
林一凡叹口气道。
“我错什么了？”
“不是我不担心，我非常担心，”
林一凡一脸沉重，目光炯炯的看着莫非：
“我把你说的情况告诉我的医生朋友，他一听完就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病人是不是受到放射性辐射？”
莫非没说话，轻轻点了下头。
“我朋友说这种病没得治，世界各国都在研究治疗这种情况的药，但没有人能研制出有效物，”
“然后我又把你需要的药物特性同他说了，当时他很惊讶，”
“我医生朋友医术很高，而且博学，精通各种病理，他对你说的药物种类很惊讶，认为是独辟蹊径，想法奇特。”
说到这里林一凡停下。
莫非不明所以，他想表明的意思无非是这种病没得治，世上没有药治。
“然后呢？”
“然后他去找药。”
“在医院找的药吗？”
“不是，医院没有。”
“？”
“我的意思是医院没有你说的药。”
“？”
“不对，应该是他说，他说医院没有具备你说的那些功效的药。”
“？”
莫非一连三个问号，实在是弄不懂林一凡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那位医生朋友是什么意思。
林一凡似乎被莫非满脸疑问搞恼火，语气变得急促：
“这么说吧，我那位医生朋友是个医痴，对你提供的药物思路非常感兴趣，甚至是着谜，”
“他对医院有的药认为不够好，直接找到医院药物供应商，让他们想办法重新制的药。”
林一凡三言两语说完，感觉前面都是没用的铺垫。
他说的莫非基本听懂，药是朋友通过制药公司按他的思路配方调制，这就是药为什么是三无产品的缘故。
敢情林一凡这位医生朋友是名疯子，随便找药物公司调制药来治病救人，不用试验，不用临床验证？
看当初装药物的皮箱挺好挺高级，这家医物公司挺认真挺负责的。
就算林一凡这种说法勉强说得通，但还是可以找到药品来源地，药的问题不是一蹴而得吗？为什么事情最后变成烂尾的故事？
“你朋友告诉你是那家药物公司了吗？”
“告诉了。”
“什么公司？”
莫非突然来了精神，“嚯”的一挺身子，说完又陷下去，似乎对林一凡的答案没什么期待。
“美国联邦生物制药集团。”
林一凡一字一字说出药物公司名称，原本想莫非会很感兴趣，却见他不为所动，连一丝表情都没动。
林一凡不解：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想啊，”
莫非道：
“但有意义吗？”
“为什么没有意义？”
“？”
“？”
两个人同时打出问号。
莫非没好气的瞪了林一凡一眼，悠然道：
“你医生朋友肯定不是直接找的制药公司，找的是制药公司里熟人，制药公司负责他们医院的业务人员，”
“当我让你第二次去买药的时候，你医生朋友联系不上那名熟人，”
“然后他尝试联系制药公司，结果人家说没有这回事，没有按他的说法调制过药，”
“故事到此为止，是不是？”
说完，莫非看着林一凡。
“对啊，太对了，”
林一凡激动得一拍大腿：
“和你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
莫非无语，这下让他叫凡哥肯定叫不出来。
“莫非，你是怎么知道的?简直是在场人。”
白痴，莫非差点直接这样喊林一凡，不管是事实如此还是其中有周折，都能让人推测出这种结果。
“凡……林经理，你想过没有，你朋友会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