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确实头晕，人一头晕就没精神没活力，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正是老成人的样子吗？”
林一凡想问的是莫非刚才在想什么，莫非并未正面回应，却以轻松调侃的口吻胡扯。
“不想说算了，反正我搞不懂你。”
林一凡也不生气，似乎刚才是随口问的。
“凡哥，‘金王’什么时候拍卖？竞拍方都是些什么人？”
莫非依旧表现对这“金王”的问题很感兴趣，他想过了，自己现在只是一名学生，不管在林一凡面前怎么表现都不会引起他怀疑，之前那种惊疑没必要，越是大方坦诚越不会引起注意，自己本身对“金王”就没有想法，何必在意林一凡怀疑。
“怎么？你想知道什么？”
林一凡不像之前那样精光突闪，想必这段时间和莫非一样在心里计较过一些问题，对莫非的话没有想法，两人像往常一样讨论问题。
说真的，林一凡真没把莫非当做对“金王”事件的影响，之前纯粹是一种自然反应。
莫非猜得没错，林氏金行拍卖“金王”是无奈之举，当林一凡知道这个消息时的想法和他差不多，甚至震惊。
林一凡比莫非更清楚“金王”对林氏金行的重要性，公司绝对不会拿出来拍卖，除非有什么事威胁到公司生死，然而以他在公司的地位不够资格知道，公司因为“金王”是他发现的才告知他拍卖的事，其它一概不知。
相对于莫非，林一凡对“金王”喜爱之情是出于一名专业人事的真爱，而莫非对“金王”没有任何感觉，他关注的是对“金王”感兴趣的人。
林一凡心里清楚以莫非的身份和年龄而言对“金王”不存在威胁，他没有往那方面想，之前的反应是出于对“金王”即将被拍卖的敏感和警觉，这种感觉现在消失了。
“我想知道你们在那拍卖。”
“香江。”
“噢？”
莫非顿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然后像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场面一定很大。”
“怎么？你想去拍卖现场看看吗？”
林一凡不明所以，以为莫非是好奇，因为自己曾跟他说过“金王”的珍贵，这种稀世之宝的拍卖会一定很轰动，但他也是随口问问。
没想到莫非没和他客套，直接承认有这种想法。
“想啊。”
“……”
林一凡讶然。
就算“金王”是从你手上出现的，但你一个少年学生去看什么看，难道想买回来？阻止拍卖？
林一凡不置可否。
但换过角度想，如果莫非是某个大组织或大家族的重要人物，瞒着大人把“金王”偷偷拿出来卖的呢？现在他的组织或家族想买回去？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种想法把林一凡吓了一跳，吓到他的还有莫非的神秘身份，说到底两人只是见面认识，谈不上知根知底，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两人隔了两层肚皮，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想的？
但他买药的事又怎么解释？
……
无数念头在林一凡脑子里打转，没有一个能确定，而莫非又在一旁问道：
“怎么？不可以去看吗？”
“什么？”
林一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不可以去现场观看吗？”
“噢，可以，”
这回林一凡听明白了：
“公开拍卖，只要有邀请函的都可以。”
“还要邀请函啊？那不是不可以吗？”
“啊？”
“啊什么啊，我没有邀请函。”
莫非像个失望的少年，丧气不已。
“哈哈哈，我还以什么事呢，”
林一凡被他的神态逗乐，莫非少年稚嫩的模样让他心情轻松：
“你真想去看吗？”
“真想去。”
“为什么？”
“好奇，想想看看‘金王’在人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一定是举世瞩目。”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
林一凡笑道：
“公司已经开始广告宣传，并向几家世界知名的黄金珠宝商发出邀请。”
“噢，好期待。”
莫非两眼微眯，露出“花痴”般神情，继而“无知”的问道：
“公开拍卖也要邀请函吗？”
“要啊，”
林一凡点点头，跟着解释道：
“公开拍卖不是当众拍卖，只是会有消息报导，只限有实力的买家参加，不是人人都可进场的，”
“公司会主动向一些熟悉的、有实力公司发出邀请，其他买家也可以自己报名参加，前提是有足够的保证金方能得到邀请函。”
“这么麻烦？”
莫非假装不懂，一脸惊讶。
“不麻烦呀，贵重物品的拍卖差不多都这样。”
“那没什么好看的，场面人太少，不热闹。”
莫非有些泄气，像失去兴趣。
敢情你是去看热闹？看大把戏？
林一凡对莫非的态度不置可否，以为他小孩子心性，真只是好奇：
“其实并不是人多才热闹，而热闹不是闹哄声音大，关键是精彩。”
“什么精彩？”
莫非眼睛瞪大，仿佛又来了兴趣。
不知林一凡怎么想的，好像很想促成莫非这次去现场：
“你想啊，参会的都是些顶级买家，顶级买家是什么？”
“世界知名公司，知名人物，”
“他们实力雄厚，名望高盛，自负极高，到时谁也不服谁，”
“拍卖会现场必然是一场宏大的暗战，虽然不见硝烟，但炮声轰轰，竞卖时肯定刀光剑影震撼人心。”
林一凡对莫非描绘了一副壮观的场面，一改往日阴柔语态，说得气吞山河。
离谱了，没到气吞山河境界，大致很兴奋，让人向往。
莫非有些弧疑：
“真有这么精彩？”
“肯定，特别是竞拍者举牌时，全场万众瞩目，对手眼神犀利，空气紧张到凝固，甚至……”
林一凡越说越兴奋，简直口若悬河，又故做神经，不对，是神秘。
莫非仿佛完全被他带入描绘的情景中：“甚至什么？”
“心脏不好的可能当场梗塞，血压高的当场崩血，精神脆弱的可能当场疯魔。”
“啊！”
林一凡说得像真的一样，惨状惊人，莫非忍不住尖叫一声，面露惊恐。
“哈哈，怎么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