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吗？”逍遥问。
听到这个回答，明明不停的眨眼睛，然后说道：
“是高层！”
逍遥沉默，眨眼睛。
“对于我来说，”明明道，“高层就是【雄狮堂】、【金玉帮】，只有这两个，其他的地下势力，我看不上！”
逍遥继续沉默。
“但是我之前没有实力，”明明说，“没有能力加入这两个帮会，但是和老师学艺之后，我有了！”
“你的老师知道吗？”逍遥开口问。
“知道什么？”明明问。
“你的这个想法啊。”逍遥说。
“……知道吧。”明明说，“但他没有说什么。”
逍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老师都这样，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后来我加入了【雄狮堂】。”明明说。
“最后成为了吴扬的干儿子。”逍遥说。
“对……”明明点头。
逍遥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是十八岁……”
“对啊。”明明说，“怎么了。”
“没什么，”逍遥说，“我就是惊讶——【雄狮堂】会招收未成年人。”
“【雄狮堂】不招收十八岁一下的人，当时我是撒谎了，谎称自己十八了。”
“那你当时是多少岁？”逍遥问。
“十六岁。”明明答。
“那你的老师呢？”逍遥问，“他没有阻止你吗？”
“他走了……”明明说。
“走了……”逍遥说，“意思是……”
“不是死了。”明明说，“就是离开了。”
“他已经将所以都传授给你和端木绣了？”逍遥问。
“他自己说是教完了，”明明说，“但是他还说，将来我和端木绣能走的多远还要看自己的造化……”
“那他教你们几年了？”逍遥问。
“六年。”明明说。
逍遥点头，问道：“那他去哪了？”
“老师吗？”明明说，“我和端木绣都不知道，他只是在走之前，说——我想要在最后任性一把……”
逍遥沉默。
“或许他已经死了吧……”明明说。
“他不是活在你心里吗？”逍遥问。
明明笑了，但笑的有些悲伤，他说道：“说回我吧。”
“啊。”逍遥说。
“我虽然撒谎了，”明明说，“但我很会演戏，以至于很长时间，周围的人都认为我真的十八岁，只是比较稚气而已。”
“难道就真的没有人看穿？”逍遥问。
“有啊。”明明说，“风妈妈就看穿了……”
“什么时候啊？”逍遥问。
“半年前。”明明说。
“那时候你……”
“我十七岁，但都对别人说”明明说，“你或许不信，但我当时已经在帮会里很有名气了。”
“哦？”逍遥说。
“你这语气好像是不信啊！”明明说，“不对，就是不信！”
逍遥不否认，不否认就是承认。
“别不信啊！”明明说，“难道我不强吗？”
逍遥点头，并快速说道：“点头的意思就是你很强！”
明明说：“难道我不聪明吗？”
“聪明啊！”逍遥说。
“同时我也不懒！”明明说，“我也会审时度势！会抓住机会！”
逍遥继续点头。
“那你看我交朋友的能力如何？”明明问。
逍遥不能不点头。
“这样的我难道不能快速的在组织里积攒人气？”明明问。
“嗯！”逍遥抬眉，“确实能。”
他又问道：“风阿姨看穿你的年纪之后怎么了？”
明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主动的接近我……”
“哦？”逍遥道。
“你别哦！”明明说，“确实就是这样的！她直接的点破我其实只有十七岁，远没有十九岁。”
“然后呢？”逍遥问。
明明又想了想，说道：“她好像是认为我是那种没有人生目标，为了刺激之类的愚蠢理由才加入黑道的少年……”
“但你并不是！”逍遥说，“你有明确的目标，还有能力，同时你的心智也要远远大于你的年纪！风阿姨是不是想把你拉回正轨啊？”
明明点头，说道：“风妈妈当时也很惊讶与我竟然在【雄狮堂】呆了一年半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是一个未成年人……”
逍遥说：“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真正有眼力的经验丰富的【雄狮堂】干部？”
“直到遇到风四娘，”明明说，“是吧？”
逍遥点头。
“或许吧……”明明说：“不……应该就是这样的！”
他又说：“事实上，我是遇到风妈妈之后，才开始稍微的了解到【雄狮堂】的实力究竟是多么的雄厚！”
逍遥说：“是不是同时，风阿姨也更了解了你呢？”
明明说：“同时我也更了解了风妈妈，也认识了十方和清儿……也知道了十方是风妈妈收养的孩子。”
“然后和他们成为了朋友……”逍遥说，“对吧？”
他在等明明回答，却发现明明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同时——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怎么了……”逍遥问道。
“朋友……”明明抬起头。
逍遥发现他哭了……
明明含泪说道：“朋友……友情！”
逍遥沉默，他知道这种时候就应该让明明尽情的哭。
——人人都有尽情哭泣的权利！
明明不知道已经抹了多少次的泪串，说道：
“没有亲人的我，友情就是我最重要的宝物！”
逍遥点头。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点的吗？”
逍遥摇头。
“在交到十方和清儿这两个朋友之后，”明明说，“我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看我的那些朋友了……”
逍遥沉默，他在听。
“当我再回去找他们的时候，”明明说，“我终于意识到了……我与他们已经产生了隔阂。”
“隔阂?”逍遥说，“只是一年半的时间而已？”
明明摇头，说道：“任何的情感的羁绊都是需要经年累月的时间才能建立起来的，但是情感羁绊的毁灭，却是……只需要一瞬间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逍遥点头，“一年半的时间足够了……”
明明点头，说道：“我在那一年半里也回去过几次。”
他沉默了好久，说道：“我……把事情说的简单一点，你能理解明白是最好，不能也无所谓……我真的不想说过多的细节……抱歉啊逍遥，明明都说了要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没关系。”逍遥说，“你就说吧，把情感都宣泄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