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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年情愫如遇雨汐

初中高中大学每一个阶段,任流生都有被人起哄撮合的女生对象,可最后都没有在一起。初二的时候,则是平常公认成绩最好的女生路雨汐,她平常的座位就坐在任流生的正前面一个。

班里有一个成绩最差的女生,总是在排座位的时候被排在最后一排,说到座位问题的时候,就说班主任偏心,她只能坐在最后一排,而任流生跟路雨汐的座位总是这么好。这是任流生第一次听到别人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其实他们的座位在中间偏后的位置,并不是最好的,比他们座位好的人很多,只是可能两个成绩最好的男女生经常前后排坐着,的确有点特殊吧,那个女生才会这么说。

关于他们两的玩笑,主要是被班里跟任流生同村的人给起哄的。一次,路雨汐上课快走到座位的时候,任月生对着任流生用桂中话说:“流生,你老婆来了。”因为路雨汐是镇里街上的,平常说的是桂柳话,听不懂桂中话所以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就没注意这句对话。

也是因为这样,任月生才敢这么当面说的吧。但有一个跟她挺要好的女生会说桂中话,那时候进来的正好是路雨汐,所以知道指的是她。下课的时候,那个女同学想要逗一下她,跟她说了任月生的那句话,她听完都有点羞恼得整张脸泛红,任流生看到她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那个女同学,说她乱开玩笑,不过却没有看向任流生这个方向,如果看过来,就又会看到任流生羞红了的脸,耳朵红潮涌起。脸容易红,耳朵容易红是任流生改变不了的事情,也有可能是身体内含有病因,从小学到初中这九年,每一年冬天,任流生的耳朵都会有一边生冻疮,耳朵肿大,起水泡,向外流着白水,看起来像是要融化,要掉下来的样子,每一年夏天,任流生的双手都会起水泡,晚上睡觉经常觉得手痒,怎么搓也不行。还好上了高中之后这些症状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路雨汐是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女生,那时候,应该很多人觉得她家境挺好的。一头浓密黝黑的长发,配上端庄幽雅的脸形,不是尖下巴的那种,也没有像别的女生特别做什么发型,平常就用一根精致的绳子在后面系起来披到后背,有时会把全部头发都盘起来,就看到她一段雪白的颈脖。任流生坐在他的后面,其实是最靠近她的男生,可以近距离观察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平常她也很少跟男生交流,任流生可能算是班里跟他交流最多的男生,不过仅仅是这样,任流生还是不满足的,那时候与她有更多的交集恐怕是自己异性缘最高的目标了吧。

也许是老天想让任流生的初中生活更精彩,或者以后能有更让人心动的美好回忆。在一次班里看录相的时候,任流先到占了一个座位,左边的两个被路雨汐的同桌占了,她先坐在和任流生相隔的一个位子,任流生就知道,旁边的这个一定是给路雨汐占的,一会路雨汐进来,就被她同桌叫了过来,路雨汐看到这个座位另一边坐着的人的时候,任流生感觉她脚步有短暂的停顿,不过很快就坐了过来,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到她,是不会发现有这个停顿的。

任流生看录相的时候经常注意着旁边的路雨汐,和她这么靠近的机会真的很难得,这可不是教室里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他们之间现在只隔了一个扶手。任流生倒是想和她说上几句话,只是平常她都不跟男生说话,任流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搭讪。在看到发笑的地方,全班都笑了起来,任流生朝路雨汐那边看了过去,因为听到她也笑出了声,路雨汐好像感觉到了任流生的目光,捂着嘴稍稍偏向了她同桌那边。直到看完了录相,任流生也没有找到机会与路雨汐说上一句话。

后面终于有一个机会,让他们共同去做一件事,才有了单独交流的机会。下午上课的时候,学校广播里让初二所有班级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去多功能媒体教室去开会。上课的老师说要开会的人就去开会吧,因为那天正好女班长请假了没有过来,就只有他们两个过去。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平常跟任流生要好的几个男同学,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任流生,还满脸笑意,闹得任流生的脸又不可控制地红了。

到了多功能媒体教室,两个人自然地坐到一起。老师跟他们说,学校要迎接上级领导的检查,有三份资料需要补充,先让班干部领了全班要填的资料,然后再详细说明要怎么填,明白了之后回去教班里的同学按要求填写。本来一个班是三个人来的,但任流生他们只来了两个人,任流生就说,上去拿资料的时候,路雨汐拿一份,他拿另外的两份,路雨汐听着点了点头。

拿了资料下来,就准备听老师说明填写的要求。因为要两个人同时填写记录,所以看着同一份资料的任流生和路雨汐靠得很近,任流生都闻得到她身上一种特别的气味,很清新淡雅。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任流生感觉真的很不错,希望多一点这样的机会,只是知道可能性不大,所以还是珍惜了眼前的美好。后面回到班里,任流生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讲了填资料需要注意的地方。有一份是路雨汐讲的,看着她站在讲台上,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任流生还是挺佩服她的。

在2000年世纪之交那一年,发生了一件让全村都震惊的事。比任流生大三届的一个男同学,跟一个女的偷尝禁果,偏偏运气不好怀孕了。那时候女方家人到男方家闹得挺凶的,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两家竟然默认了他们两的事,打算把孩子生下来,这一年,男的才17岁,女的仅仅14岁,任流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女孩的童年还没有真正过去,男孩子的肩膀还太稚嫩,就已经得开着手扶拖拉机干活了。也许当初,他们还不知道未成熟的禁果是苦的,大人们对于禁果的样子讳莫如深,一点也不敢让孩子看到那么一点点,以至于滋长孩子们的逆反心理,更加的想要知道禁果的味道,只是偷吃禁果的他们,很可能就得承受当前的身体不能承受的重量,在以后的生活中压得他们喘不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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