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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种子萌芽

罗玉清笑着说道:“还记得我吗?越希,我是罗玉青。”

越希在看着罗玉青,像是从记忆里搜索一些影像,跟眼前的人重叠,无奈可能真的挺久了,或者是那时候太小,现在长大,变化得太多,双手掩嘴笑得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说“真的记不得了,那时候你还太小了。”

罗玉清:“说得你那时候挺大似的,没关系,我刚才也没认出你,还是任流生先看到你的。”

他们还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似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顺便还在那等着另外的几个初中同学,等了一会,两个人过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我们初三时候的班长,女的是学习委员,过来之后,就准备向着县汽车站走去。

越希会在那坐车去市里,而且在汽车站附近也有快餐店,吃饭也方便。刚过来的时候,赵雨萍已经把越希抬着的旅行包接过来,换她跟着另一个女同学在抬着。就这样,她们两抬着旅行包走在前面,其它几个人也跟在后面。

去车站的路程有二十多分钟这样,一行几个人不可能保持一样的节奏,总有些人会走得快一点,有些人就走得慢,后面差不多都是两两并排走的节奏,渐渐地,罗玉青跟原来的班长走在最前面了,两个女生抬着包走在中间,任流生和越希走得比较慢,在最后面。任流生没有刻意这样,他只是习惯性的,尽量离主角近一些而已,虽然并不一定要说很多话,而今天的主角当然是越希,他们此刻走得这么近,而别人好像倒没特别在意这种事情,平常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或者还有其它什么原因吧。就算是跟越希并排走着,其实任流生也没有说特别多的话。

这时候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天气有点凉,都穿着两件薄衣服,今天本来就有点阴云密布,恰好这时候天空开始飘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女生一般包里都备着一把折叠伞,前面的赵雨萍就从包里拿出雨伞撑了起来,而男生一般都不会这么细心,罗玉青和小学班长两人见开始下雨,就往前走得更快了。

越希也从小包里拿出一把有点旧的雨伞,撑开来挡住两个人的上空。因为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包,就把伞给任流生撑着,那时候的任流生还太弩钝,不会很绅士地说让自己提包,只是知道了别人拿着包还要帮自己撑伞,的确是不合适的。

拿出伞的时候,越希还不好意思地说:“这伞买了挺久了,有点旧。”任流生说道:“有伞挡雨就很好了,我现在用的那把看起来更旧。”越希似是听出了任流生的善意,微微一笑。

一把三折伞本来没多大,一个人挡雨是最合适的,两个人的空间肯定是没办法完全遮挡得住天上飘下的雨滴,两个人伞外的肩膀上都淋湿了一点,看到了这种情况,任流生左手撑着伞,稍微往越希那边斜了不少。有这么细心的举动,是因为看过动画片《棒球英豪》里面上杉达也与跟浅仓南在雨中一起回家的场景,浅仓南知道上杉达也早上出门没有带伞,下午放学的时候,就等着他一起回家。浅仓南撑伞的时候,大部分都往上杉达也那边倾斜了,弄得自己另一边的肩膀被雨水浸湿了不少。

任流生撑着伞的左手得稍微往越希那边靠一点,就很自然地与越希的身体接触得更紧密了,两个人身高差不了多少,手臂自然的弯曲位置,正好贴到了越希胸前的小白兔,任流生真的很不好意思,看着越希,担心她是不是生气了。但看着越希的样子,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像是没发现这尴尬的事情。任流生不好直接说破这种事,更不太可能自己不撑着伞,让越希来撑。

为了避免更加尴尬,本来不善言辞的任流生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有的没的话题来说几句,不然只怕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聊了越希那边的学习生活情况,以后可能的打算什么的,也会说到自己这边的一些情况。

虽然说着话,但如此明显而特别的感觉,任流生是没办法忽略的,两个人走了这么久,差不多可以保持在同样的步行节奏上,因为不是静止的,手臂与小白兔时有时无的亲密接触,让任流生都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任流生知道,越希肯定不可能没有感觉的,毕竟是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而她不在意与自己如此亲密的接触,说明对自己还是跟别的男生不一样的。

这时候的他们,看着树上的禁果,虽然没有胆子采摘下来大块朵颐,只是偷偷地摸一下禁果,也能让他们心里一阵惊呼,美妙极了。

两个人在细小的雨雾里,像是跟外面隔绝开来,而伞下就是一片小小的世界,他们不想这么快走出去,希望这条路最好是没有尽头的,不想有人打破雨中片刻的宁静。

两个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找话说,更多的是沉默无言,只是能感觉得到,其实两个人的心是靠得很近的。因为更多地把伞往越希那边倾斜了,还一直在走路,任流生左手伸出的幅度有时候会大一点,这样就碰到了越希小白兔前面那颗樱桃,不知道什么时候,樱桃已经开始发硬,任流生手臂碰到的时候,樱桃像是在他的手臂上划着一条一条的笔画,画完了一笔抽离一会,又画一笔,只是不知道最后写出来的会是什么字。

任流生,已经有点情难自己地想让手臂被小白兔包围,让发硬的小樱桃在自己的手臂上多画几笔,好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更多的印记。任流生不好意思去看越希的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泛红了,因为感觉很烫的样子。其实任流生偶尔转过头只注意看越希的脸,没注意到的是,越希的耳朵已经红潮弥漫。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生,回头看向任流生,向着他们笑的时候,任流生都有点不好意思,还好他们继续走着,并没有停下来等他们。马上就要到车站了,他们享受着最后亲密接触的感觉,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冲破了重重外壳的阻碍,向外伸展了它的生命力。

不管走过的这段路在他们心里的时间有多长,空间距离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而已,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车站,因为是中午11点多从学校出来的,走到车站,已经过了11点半差不多12点了,正好到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找车站旁边的一个快餐店,进去吃饭了。

任流生就坐在越希的旁边,另一边是罗玉青,而越希的另一边是赵雨萍。这种快餐店,本来不适合同学聚餐的,但毕竟都是学生,还没这么多钱到有一点档次的餐厅,就在这将就一顿了。快餐是5元一份,每一份都有一块扣肉,再加一个肉菜,两个素菜。一共要了6份,各自拿一份在自己面前吃,这样不太像聚会的气氛,所以,6份盛菜的碗放在中间,每个人拿一碗米饭就开始吃起来。

为了表现自己良好的教养,几个人一般都是吃自己前面的一两碗里菜,其实其它碗里的菜也是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还剩下几块扣肉,因为女生相对男生来说,不太喜欢吃肉,而且扣肉一般都带肥肉,女生怕胖吧。

赵雨萍对着任流生说:“还有几块扣肉,你们几个男生吃完吧,别浪费了。”说着就把附近的一个碗往任流生旁边移了一点。其实,跟他们一起吃饭,任流生有一点放不开,看着他们把扣肉剩下不吃,就觉得真是浪费,不过,他刚才已经吃了自己前面的那块,也在越希叫他多吃一块的时候,吃了越希前面的那一块。如果要自己一个人把其余的全吃,也是吃不下的,现在赵雨萍让他再吃一块,其实任流生感觉自己是能再吃一块,但也有点不好意思多吃了,就说:“刚才吃了两块了,这一块有点肥,恐怕吃不下了。”

赵雨萍直接说了:“又不是让你整块都吃下去了,你可以挑瘦的吃,肥的剩下就行了。”都这么说了,任流生也不矫情,就把那块扣肉去掉肥的,把瘦的部分夹到碗里吃了下去。

吃完饭,他们几个跟越希道了别,就往别的方向走了,罗玉青跑得最快,不是去租玄幻小说,就是去网吧了。任流生留到最后,对着越希轻声说:“打算在哪坐车去市里了?车站里买票,还是在外面搭便车?”

越希对着车站的方向看了看,“一会去车站里看看,应该很好买票。”别人一看越希就是打算坐车的样子,有一个人过来问她是不是要去市里,越希点了点头,说是的。那个司机说现在就差一个人了,你上车,马上就可以走。

越希对着任流生说“正好有车,那我上车了。”任流生点了点头,“去吧!”也许他们都想在多独处一会,只是运气真的不太好,任流生看着越希上车,司机把门关上,透过玻璃,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任流生站在那,直到车子转了个方向,向着市里,涌入了公路的车流之中,再也不能确定是哪一辆车。他也转头,向着新华书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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