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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艾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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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她??”秋水的奶奶很惊讶。

“是的,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女生。”她回答道。

“原来如此,你去把她接过来吧。她应该遇到了什么事情,漫无目的的样子。”秋水的奶奶奈嶙说道。

“真的啊!?”秋水兴奋地问道。

“嗯,反正也是咱俩住在这个楼房里,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她点了点头。

“奶奶你太好了!”说着,秋水上去就亲了她一口。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你把剩余配方和咒语背完就行了,作为代价。”她笑着说道。

“好的。”秋水爽快地答应了。

“对了,你知道这个地方吧?”她指了指镜子里的地点。

“知道,你放心吧。”说完,秋水抓起外套,便准备出门。

“等下,带上这个药水!”奶奶拦住了她,然后从药剂架上找出了一小管药水。

“这是……你想的真周到!”秋水抱了抱她。

“你这个傻丫头,现在可是宵禁,而且,就算你能换魂链,也不能保证不发生其他的事情,多一手保险总是好的。”她拍了拍她的脑袋。

“那我走了。”说完,秋水便换链飞走了。

“这丫头。”奶奶摇了摇头,瞬间屋里只剩下了她自己。

……

此时的戴铭怡进退两难,虽然她有暗中观察她的任务,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戴铭怡实在是于心不忍。可是……不到“关键”的时刻,戴铭怡是不能出现的!

艾菁现在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但如果就这样接近她,那岂不是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到时候,恐怕难以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艾菁的身边。况且,现在是宵禁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秋水出现了,她换了体链,轻轻地落在地面上,然后正面走向了艾菁……

“这个人是?”毫无疑问,这个人是个异变者。但是,看样子她似乎是没有恶意,所以戴铭怡便打算再观察看看。

秋水赶忙上前扶住了艾菁,然后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秋水……?”艾菁有气无力地叫了她一声。

艾菁很是虚弱,所以她也没用多余的魂力去隐瞒记忆。当秋水碰到自己的时候,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秋水全部都在瞬间了解了。

“你怎么……你还好吗?!”秋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还好……”艾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相信她,可能只是觉得无所谓了吧。

“去我家吧,我那里很方便。”秋水说道。

“嗯……谢谢……”艾菁微微地点了点头。

“谢什么,你现在还能换魂链吗?”她问道。

“能。”艾菁点了点头。

“总之,先回家吧。”秋水看她的状况非常糟糕。

接着,秋水从兜里拿出了那管药水,在她们两个身上滴了滴,然后默念了一句咒语……

……

“什么??”这两个人就这样凭空在戴铭怡的视线里消失了!!?因为即使是换魂链,变成灵魂状态她也是能够看到的,但是,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既然已经跟丢了,也只好就此作罢,还是先回去报告吧,然后再作打算。

……

“奶奶!”刚进屋落地,秋水就急忙把她扶到了床上。

奈嶙走到床边,只见艾菁脸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她的睡裤居然也被血水染红了,她惊讶地问道:“她怎么伤得这么重??刚刚通视的时候似乎还没这么严重。”

“您好……麻烦你了……”艾菁虚弱地对秋水的奶奶说道。

“没事儿,你闭上眼睛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奈嶙微笑道。

听到她的话后,艾菁便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休息,但是身上的阵痛却让她无法正常入睡。

“她到底是怎么了?”奈嶙不解道。到底是得罪了谁,能下如此狠手。

“这个等会儿我再跟你说,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一下她的伤。”秋水着急地说道,然后脱去了艾菁衣物,方便处理她身上的伤。

但是,她不仅仅是受伤这么简单。莫非是……?艾菁出着虚汗、紧皱着眉头,费力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看到她这个样子,奈嶙便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流产了。当她告诉秋水的时候,秋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你别着急,你去洗手间准备一个干净的毛巾和一盆温水,我去药剂架上找找看还有没有绿草水。”她拍了拍秋水的肩膀说道。

秋水点了点头,然后便跑去了洗手间。

“奶奶,找到没有啊!”不一会儿,秋水便准备完了。

奈嶙翻了半天,最后终于在这些瓶瓶罐罐中找到了剩下的一点儿绿草水,她抹了抹脑门的汗,然后嘀咕道:“幸好还有一点儿。”

她赶快拿着绿草水走了过来,秋水见绿草水只剩下一点儿底儿,便问道:“只剩下这么点儿了,能够吗?”

秋水的奶奶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绿草水是可以稀释的,高浓度的反而会伤身体!等会儿我再教训你,让你不好好看我的手册!”

秋水不好意思地低头抿了抿嘴……

奈嶙把剩下的绿草水倒入这半盆温水中,默念了句咒语并用手搅了搅,让它完全稀释开来,瞬间这盆水立刻变成了浅绿色。然后,她把手巾完全浸泡在水中,拧掉多余的、稀释过的药水后,便用它慢慢地擦掉她身上的血迹、并反复地擦拭艾菁的伤口……

“终于都擦完了。”奈嶙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不一会儿之后,她便将艾菁的伤口全都处理完了。

“这就可以了吗?”秋水还是有些不放心。

“表面程度较轻的伤口已经弄好了,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问题了,但是那些很严重的伤口需要一直用浸着绿草水的毛巾敷着,这样药液才能渗透到深处骨骼。”她用手指了指艾菁身上几处受伤严重的地方。可惜家里的绷带用光了,这实在是有些不巧。

“那我再去找几个干净的手巾。”秋水赶忙又跑去了洗手间。

奈嶙见秋水这般着急的模样,看来她还挺重视这个有“共同语言”的朋友。而且,从小到她也没见她交过什么朋友。

她们把毛巾剪成许多小块,便于使用。当他们把艾菁受重伤的地方都敷好之后,也总算是能松口气了,但是怕艾菁可能会翻身弄掉手巾,而且,一会儿还要帮她敷背部的伤,所以她们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这样就应该没问题了,一会儿我再去给她熬点汤,补一下身子。”奈嶙喝了口茶水,然后说道。

“谢谢奶奶。”秋水看了看艾菁,然后说道。

“谢我做什么,傻孩子。果然,她的手指上有那枚戒指。”奈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个黑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弄得到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嗯,是的。”秋水点了点头。

“现在你该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奈嶙放下杯子,然后说道。

秋水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奶奶的手……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怪不得我会有这种感觉,没想到是这枚戒指保护了她。”奈嶙在看过秋水传递给她的记忆之后,顿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这却是事实。

“保护她,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呢?”秋水不解道。

“你指的是它产生的惩罚吧?伤害艾菁的并不是那个黑钻环,而是他的男朋友。我猜想他送给她的时候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但是事与愿违,却发生了这么个事儿,他们之间的牵绊怕是也断了。怪谁,其实也说不清,或许命运就是这样。所以,就这样了。”奈嶙说道。

“这可真是一枚邪恶的戒指。”秋水顿时觉得很可怕。

“你以为愿望会那么简单的就实现吗?那都是骗小孩子的,诺韦草的果实只会让你知道希望的代价,仅此而已。”奈嶙说得很现实。

“倒是她啊,她以后该怎么办?”秋水看了看艾菁,此时,她已经睡了去,看来她的阵痛已经有所缓解。

“暂时先在这里住吧,她现在流产了,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就让她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奈嶙对秋水说道。

“嗯,知道了。”秋水点了点头。

“行,那你在这儿看着,顺便接着学习。我去给她熬点汤。”说着,秋水的奶奶奈嶙便起身走向厨房。

秋水看了看艾菁,虽然她们刚认识不久,但是当她第一眼看到艾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是她可以相信的人,是可以和她成为好朋友的人。所以,她真心希望艾菁能尽快康复起来,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她的心伤。

127-随“性”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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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之后的拉斯特虽然为了防止被追踪,放弃去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却觉得比以前更有趣,至少是不用再对谁低声下气,可以更加随“性”的生活。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平淡”,况且,他也深知,他或者他们这几个人,对于彼迪来说,都是可以随意替换的。所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有一点对于他来说,还是不太友好的,那就是宵禁之后实在是太无聊了,夜间营业的夜店、酒吧、K厅等等都不能再营业了。根本没有人,大街上连个鬼的影子都没有。况且,因为拉斯特需要隐藏自己的能力,所以不能换链,这要是在街上被巡逻军看到,肯定会有危险。

……

此时,在拉斯特的住处——

“啊啊啊啊啊!”微弱地灯光下,一个赤身裸体的女性躺在床上,正放荡地看着拉斯特。

“啪!”拉斯特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他舔了舔舌头,然后陶醉地眯着眼睛说道:“真他妈的爽!”

低级的趣味虽然低级,但是却是人类摆脱不了的囚笼。难道说,只有乱性才是罪?但是,你又如何规定什么是乱性,什么又是正常的性?只不过是个体偏激的想法罢了,难道说,每个发生关系的人,都带着纯洁的目的?真是可笑,可怜,虚伪至极。

人类的繁衍需要“它”,人类互相攀比也是为了“它”。“它”是根源上的直白,不加掩饰的“真实”。“它”是“罪”,但却是所有生物长存下去的必要。

“拉斯特。”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拉斯特顿时停下身来,然后说道:“你还是找到了。”

“你以为避免换链、使用魂力就能隐藏自己的踪迹吗?我们也认识很久了,何必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只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彼迪顺手拽了个凳子,然后坐了下来。

“小儿科?”拉斯特平静地转过身,到旁边的衣柜里拿了件浴袍披在了身上,然后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会找到我,不过,对于我们这种可替代的人,何必脏了你的手?而且,我也已经完成了该做的事,这不就是你期盼的吗?”

“怎么停下了啊!!哟?他是谁啊!还蛮帅的,要一起来吗?”这个女人在床上搔首弄姿,抚媚地说道。

“你闭嘴。”拉斯特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会陪你玩?还给我脸色看?!”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冲着拉斯特就是一顿吼。

“我说,闭嘴。”拉斯特不耐烦了,反手就是给了她一个耳光。只听“嘎嘎嘎”的几声,她的脑袋竟然拧了个劲儿,面部直接转到了后面,顿时口鼻喷血,倒在床上,死了。

“发这么大火?”彼迪翘着腿说道。

“你喝什么?”拉斯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啤酒。”彼迪说道。

拉斯特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然后扔给了他一罐:“说吧,什么事?”

“什么事?”彼迪接过啤酒,然后皱了下眉头。

“你要是想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他坐在床上,喝了几口啤酒。

“果然很了解我。我倒是可以不杀你,说起来,我们确实认识很久了,毕竟,你也为组织做了不少事。”彼迪笑了笑,然后说道。

“难得你会这么说,那你想说的事情,是什么?”拉斯特把空啤酒罐捏成一团,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巫飞想要的结果。正面相对的时候,应该不远了。”彼迪严肃地说道。

“别,我可不知道,我对这些事,已经没兴趣了。”拉斯特摆了摆手。

“你的最后一个任务,找一个人,替代你的位置。条件稍微符合即可,没必要极高的符合率,但是能力一定要很强。”彼迪说道。

“就这样?”拉斯特略微有些惊讶。

“对,就这样。看样子,你似乎很有把握。”彼迪挑了挑眉头。

“我倒是有个人选,但是是个怀疑者,如果转变过来的话,应该会成为你的得力帮手。”他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就交给你了。”说着他把啤酒放到了一旁,起身要走。

“不喝了再走么?”拉斯特指了指啤酒。

“不了,走了。”彼迪哼笑了一声,然后便消失在了这微弱的灯光下。

“就这样了吧?”拉斯特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然后,他转头看了看这个女人的尸体,他又有了反应……

……

对于“夜行人”案件的态度,起先大家的破案积极性还很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变得更加冷淡了……

自从宵禁令下来之后,情况更是如此。总局的局长一开始还义愤填膺地想要赶快把案件解决,但是在他知道这个案件的深层“情况”之后,都避而远之,只做做表面性的工作。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他的态度,大家也就都明白了,破案不破案的,都无所谓了,根本不报什么希望。

而且,宵禁之后,也确实有一些效果。但是宵禁解除的时间还是遥遥无期,因为只有当案件的发生频次在每个月仅有一次或者没有的时候才会考虑解除宵禁。

而现在,每晚都会有至少好几起,但是这已经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李真元呢?”丽华问道。整个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

“出现场去了,青龙桥那边。”方继坤喝了口水,然后说道。

“现在根本都去不过来了,实在太多现场了,我也刚从石景山那边回来。”丽华现在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确实,看这空荡荡的办公室就知道,大家现在每天几乎都是在现场度过的,然后回来再整理报告,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

“你那边怎么样?”方继坤问道。

“属于第三类作案手法,同样,现场没有任何线索。”丽华摇了摇头。

“其实也不过走个过场罢了,现在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而且,即使是那所谓的‘夜行人’已经死亡,这留下的‘信仰效应’也还是存在的,我刚刚去的就是第四作案手法的现场。”方继坤低声说道。

“应该还有那些‘人’在支持,否则不可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丽华回答道。

“应该是。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方继坤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丽华问道。

“那天陈队长跟上将带队去现场,结果只有陈队长一个人回来了!”方继坤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那种惜命如金的人,也算正常吧?不过,能从‘夜行人’的手中逃出来,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丽华哼笑道。

“事实上,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在现场发生了什么,毕竟他是唯一的目击者。”方继坤说道。

“感觉我们市公安局现在真的挺堕落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而已。”她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方继坤一看就知道她又有什么八卦。

“我有次想去找队长报告,当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副队长的声音,所以我就在门口等着,想等她走了再进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她一脸得意的样子。

“怎么……了?”他见丽华说话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大新闻。

“门没关严,我依稀从门缝看到郑一熏的一只手捏着队长的下巴舌吻,另一只手使劲儿地扯着……太变态了!”丽华一脸厌恶。

“什么!!!真假!?”方继坤简直大跌眼镜。

“我亲眼看到的,能有假?而且,看他们这么随意的样子,感觉也不怕别人看到,毕竟整个刑警队都在他们两个的手里,官官相护,我们又能怎么样。”丽华说道。

“这也,太假了。”方继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反正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怎么都无所谓了。”丽华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倒是看得很开。”方继坤也是服了丽华的大心脏。

“不是看得开不开的问题,而是,现在这个世界,你看看都什么样子了,这还叫生活吗?跟变相的囚禁没什么两样了。我连自己都管不了,还管别人那么多?做人不能那么太多事。”丽华实话实说。

“难得你会说出这种大道理。”方继坤取笑道。

“这是事实啊,哪是道理,难道你说不对吗?”丽华反问道。

她这么一反问,方继坤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今天还出现场吗?”丽华继续问道。

“晚点儿出,现在有个报告得写。”说着,他便打开了电脑。

“什么?你要晚上去出现场?我可不要,我现在就得把自己出现场的任务完成了。”丽华整了整衣服,然后又准备出去了。

“你这么怕晚上出现场?”他调侃道。

“那是当然,虽然咱们警务人员有外出办公的免死金牌,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碰到别的事情!?”她说道。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一直粗枝大叶的他倒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可说不准,我先走了。报告什么的,我宁愿晚上回家加班写。”说完,她便出去了。

这丽华一走,整个办公室便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他左想想右想想,最后也按捺不住了,抓起衣服便去出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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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呢?”中奇的母亲李依伊叨咕道。本来今天他们约好一起吃顿饭的,但是现在看来只好作罢了。

自从知道艾菁和中奇同居之后,他的父母便时不时地来看艾菁。起先他们其实是不太同意的,主要是因为艾菁的家庭背景实在是提不上台面。但是在见过几次面之后,他们便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人不仅干净漂亮,而且非常的懂事、有礼貌。只不过是之前不了解罢了,所以才有误会。

他们夫妇二人久经商场,见过的人数都数不清。所以,只要看一眼,聊聊天就能知道这个人大致是个什么人。而且,是不是装的,是不是真实的,他们也能很好的辨识出来。

中奇没有说话,他继续瘫在沙发上,不停地喝着酒。

“你倒是说话啊!”她将他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

说什么?中奇根本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跟他们说,艾菁杀死了他的朋友吗?直到现在,中奇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芳芳,和那些人一并都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他甚至怀疑,那天在片场时看到的血腥场面就是艾菁所为。

后来他给芳芳的母亲打电话,她母亲也说芳芳一直没联系她。本来还带着一点希望,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假的,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她母亲报警后,经过持续的搜查也没有个结果,最后便不了了之,暂归为“夜行人”的受害者之一。

中奇并没有选择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既然这样结束,就结束了吧。他只是再也不想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情侣吵架很正常的啊。”中奇的父亲中凛劝说道。

“吵架?”中奇放下酒杯,然后严肃地说道:“没有吵架,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中奇的母亲很是吃惊,她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能闹成这样。

“没为什么,不合适,就分了。”他有些不耐烦。

“你不是说她已经收下你的戒指,答应跟你结婚了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她继续问道。

中奇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躺着。

“她行李也带走了??我去看看。”去卧室的路上,她还在念叨,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个人就这么分手了。

“中奇啊,你跟爸说,到底怎么了?”中父明显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爸,真的没什么,而且我真的不想再提这个事了。”他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那好吧,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也该去公司了,你好久没去公司了吧?”中父见他不肯说,只好作罢。

“我今天会去的。”中奇说道。

“别太晚了,赶上宵禁就不好了。”中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突然,中奇的母亲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然后惊呼道:“这是……这是艾菁的吗?!”

自从发生那事之后,中奇便再也没回过那个卧室,而且,阿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也没人收拾。

“你大惊小怪的在做什么?”中父皱着眉头对她说道。

“这是谁的验孕棒!?是艾菁的吗?艾菁怀孕了??”她拿到中奇面前说道,可以看出,她既惊讶,又高兴。

当中奇看到这个验孕棒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然后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其实,那天晚上艾菁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但是她不曾想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这个臭儿子,她怀孕也不告诉我,还不赶紧把人找回来?!”她微笑道,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中奇拿过验孕棒,仔细地反复地确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确认无误之后,那验孕棒上的,的确是“已怀孕”的标识。

“我……我根本不知道,而且,她,她是在晚上出去的。”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那天晚上,他也没想到艾菁会出去,他只不过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什么!?”中父很是吃惊。

“那岂不是……”中奇的母亲担心地说道。

“我去找她。”中奇拿上一件衣服就准备出去。

“你去哪里找?中奇!”她问道。

“不知道。”说完,他便夺门而去。

“唉,到底发生了什么?”中父摇了摇头。

“只希望那孩子没事。”她叹了口气。

“会的,他们两个都会没事的。”中父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安慰道。

……

所有他们两个以前去过的地方他都找过了,但是还是没有艾菁的身影。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汝成成?”中奇看见是她的来电后,马上接了起来。

“中奇,艾菁的电话怎么关机了?”显然,汝成成有点儿着急。

“她走的时候没带手机。”中奇回答道。

“什么?走的时候?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汝成成喊了起来。

他就知道汝成成会有这么大反应,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两天我们两个吵架了,然后……她晚上离开了。”中奇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晚上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给我过来,我们见面说!我现在在家!”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很明显,她非常生气。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看来凭他自己是找不到艾菁了,报警也没什么意义,现在的警察已经被“夜行人”案件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所以,还是先去汝成成家吧。

刚一进门,汝成成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嗯?”

中奇无奈地咬了咬牙:“你以为我不急吗?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好,我看你怎么说。”说着,二人便在客厅坐了下来。

“这事,不能对别人说。你懂吗?”中奇有些犹豫。

“别废话了,快点说。”汝成成不耐烦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去洗澡之后……”中奇一五一十地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汝成成听后,顿时就陷入了沉默。中奇本以为她会非常吃惊,但是没想到她只是低着头沉默。

“你相信我说的?”中奇看她没说话。

“相信,你也没骗我的必要。”她淡淡地回了句。

“那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中奇反问道。

“我不会那么固执的不听解释,就那样放她走。那个芳芳和那些人肯定是对艾菁大打出手了,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她又能怎么做?就算她的所作所为让你难以置信,但是你喜欢的到底是艾菁她这个人,还是什么?”汝成成的言语中透露出自己对中奇的失望。

“那现在该怎么做?”中奇也有些后悔。

“还能怎么做,只能希望她还活着。”汝成成无奈地说道。

“没有其他地方可找吗?”中奇不想放弃。

“她租的房子早就退了,她还能去哪里??对了,你现在又开始执着了?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就算她还活着,那么被人打,肯定孩子也保不住了。”汝成成嘲讽道。

“我不该那么冲动。”中奇自怨自艾道。

“那天晚上,她肯定伤到骨子里了,你真的不是个男人,连听都不听她解释。”汝成成训斥道。

“但是……”中奇刚想说话就被她打断了。

“我也不想听你说话了,你走吧。”汝成成指了指门口。

中奇看着汝成成,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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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认为,在儿童3-5岁的时候,男孩会有‘俄狄浦斯情结’,即恋母情结,而女孩则会有‘奥列屈拉情结’,即恋父情结。由于此时的女孩竞争不过母亲,所以女孩只好压抑自己对父亲的爱,如果这个阶段受到某种因素而不能完好的解决,则儿童就会停滞在这一阶段,不能顺利的发展到下一阶段。”

……

“你怎么总跟小孩子过不去?她才四岁。”林佳豪不解道。此时,他和妻子晚上正在卧室里,准备睡觉。

“你这种教育方式就是有问题,四岁怎么了?你不阻止她,她就会以后形成习惯!为什么她摸你那里的时候你不阻止她,告诉她做得不对?!”文艳训斥道。

“她才四岁,她又懂什么?你总因为这个虐待她?你是她母亲吗?”林佳豪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样。

“那你就让她摸?你可真是个变态!”她辱骂道。

“行,行,你可以文艳。”说着他便要出去。

“你去哪里!?”她吼道。

“我去哄女儿睡!”他重重地把门摔了上。

“那你永远也别回来了!!”她怒吼道。

……

“爸爸,你怎么来了?”睡眼惺忪地林嘉艺对旁边的父亲说道。

“抱歉啊,嘉艺,把你吵醒了。”他笑了笑,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没关系,我喜欢爸爸。”说着,林嘉艺便在他嘴唇上回吻了一下父亲。

“嘉艺,今晚爸爸陪你睡。”他摸着女儿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妈妈和我,你更喜欢我是吗?”她趴在父亲的胸膛上说道。

“当然了,我最喜欢嘉艺了。”他刚说完,林嘉艺就钻到父亲的那里。在嘉艺的吮吸下,那块儿瞬间便膨胀了起来。

“爸爸,它变得好大啊!真好玩!”林嘉艺开心地说道。

“傻女儿,你喜欢就玩吧。”他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

八中三年三班——

“林嘉艺,放学跟我们去联谊啊?”薇惠她们走过来问道。

“不了,放学得回家。”在座位上的林嘉艺说道。

“啊……?又回家,太扫兴了。”幸子失望地说道。

“对啦,上次来学校接你的那个帅哥是谁啊?”旁边的一个女生一脸花痴地问道。

“他是我爸。”林嘉艺回答道。

“什么什么?你爸也太年轻太帅了吧!!?”她们惊呼道。

“唉,好羡慕你呢。”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爸,我肯定天天搂着睡。”另一个女生傻笑着说道。

“哇,你好**啊,小葵!”其他的女生起哄,一起嘲讽她。

“怎么样啦,嘉艺,让我做你后妈好不好?”她开玩笑道。

只见林嘉艺,站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平静地说道:“玩笑有点开过了。”

“你,这么对你姐妹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说着她便想要冲上来,其他同学立刻上前把她拦了下来,并好心劝说,其实说到底,确实是她开玩笑开的有些过了。

不过,林嘉艺根本不是因为后妈不后妈的问题,她根本不在乎这个。问题是,林佳豪,她的父亲,只能属于她自己一个人,仅此而已。

……

林嘉艺刚一进屋,她的母亲便赶忙走过来,帮她接过书包……

“回……回来了?嘉艺。”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饭菜做好了吗?”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换鞋进屋了。

“做好了,现在吃吗?”她的母亲问道。

“等会儿佳豪就回来了吧?到时候一起吃吧。”她回答道。

就在林嘉艺想要回屋的时候,她的父亲刚好也回来了。

“爸!你回来了?”林嘉艺上来就抱住了他,然后对着他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别这样嘉艺,你已经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推开她。一旁的文艳别过脸去,她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些了,也不想管了,她现在只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生活在一起就好。

“我喜欢你啊,走吧爸,我们吃饭去。”说着,她便挽着父亲的手朝餐桌走去。

林佳豪一脸无奈,也只能放任她,他不知道如何跟女儿讲明白。而且,她对自己的母亲很不友好,不论他怎么从中间调节,似乎都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差,而文艳也很怕林嘉艺,因为和她说话不到两句就不耐烦,还曾经推倒过她。她额头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今晚来陪我睡吧?”饭桌上,林嘉� ��对父亲说道。

“不行,你好好休息,明天不是有小考吗?”他直接拒绝了她。

“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她直接拿起一根筷子,狠狠地抵住了她自己的脖子。

文艳见状,赶忙按下她的手,然后劝道:“佳豪你就去陪她睡吧。”

只见林嘉艺的父亲摇了摇头:“行,我过去,你别作了。”

“太好了。”林嘉艺高兴地给父亲夹起菜来。

……

“嘎吱——”晚上,当父亲开门的时候,屋里的林嘉艺正背对着他,在收拾床被。

“你来了,爸。”听见开门的声音后,她赶忙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他,然后把披在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此时此刻,她一丝不挂地站在父亲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喜欢吗?爸?”她走向了父亲,身体轻轻地贴着他的身体。然后把手慢慢地伸到了他的那里,他立刻就有了反应,裤裆被硬生生地撑了起来。

“你别这样,嘉艺。”他立刻把她的手拉了出来。

林嘉艺一下子便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他的东西立刻坚挺而出……

“都胀成这样子了,还说别这样。”说着,林嘉艺便把父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然后拉着他上了床……

林佳豪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似乎身体不受控制,完全任女儿摆布……一次又一次,直到大汗淋漓,直到他被榨得一干二净……

他也知道是错的,但是他却停不下来……

……

当他们完事儿之后,便直接睡了过去。可当林嘉艺半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旁的父亲不见了。她心急如焚,连衣服都没有穿,直接就跑到了父母的卧室。果然,他们两个在床上相拥而眠。

林嘉艺见状后气得头皮发痒,明明他答应自己今晚陪她睡的。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诡计把他骗了回去……

“男人都是一样的,管不住自己的东西,既然这样,就让我来帮你保管。”林嘉艺一边嘀咕,一边朝厨房走去。

她在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的床边……

林嘉艺轻轻地掀开被子,然后冲着她父亲的东西就是一剪,林佳豪痛得一下子惊醒了起来,顿时鲜血如注……

“啊!!!!”他痛得浑身颤抖。

“你在干什么啊!!!?”母亲被吵醒之后,看见这场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简直就是噩梦。

“我在干什么!?要怪就怪你,跟我抢人!”她冷笑一声,然后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说道:“不过,现在好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完整了。”

“你真是个恶魔!赶快打120啊!!佳豪,佳豪,你忍住!”文艳立刻用被子按住了他的下面,帮他止血。

林嘉艺神经质地笑了笑,没等她反应,林嘉艺便直接用剪刀插进了她的喉咙里……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到客厅,拿了一个玻璃瓶,直接把那个东西扔进了里面。然后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白酒,待灌满玻璃瓶之后,再用力地将瓶口拧严……

“爸爸,这回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了。”她拿起那个玻璃瓶,看着里面漂浮的东西,然后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林嘉艺的身后传来一个人拍手的声音。

“你是谁!?”她把瓶子抱在胸前,警觉地问道。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会被判死刑吧?”他说道。

“那又怎么样,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平静地说。

“如果说,你不会死呢?那以后不会是有更多的乐趣。”他笑着说道。

“你又有什么办法?”她取笑道。

只见他一抬手,林嘉艺背后的整面墙立刻飞了出去,直接从万丈高楼上掉了下去。然后“轰隆”的一声巨响,摔到了地面上。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我来培养你。”他向林嘉艺伸出了手。

在见到他的能力之后,林嘉艺没有惧怕,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阴笑了一下,然后便抱着瓶子,便向他走了过去。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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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薰家中——

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似乎一切都变得如此暧昧、虚妄。他,被禁锢得丝毫动弹不得,双手、双脚都被拷在墙上。他光着身子,低着头,像是已经睡着了,又像是已经对“这”习以为常,要不然怎么这般平静。

地上可以看到零星的、几滴干涸的血,他的前胸、后背、下身,都是伤痕,旧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新的、正在愈合的伤口,每当郑一薰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她都忍不住去吮吸那伤痕裂口里的血,像是毒品一样,让她无比着迷。

……

“怎么软下来了?”郑一薰不满地看了看,然后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行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行?!”她抓着他的胸,几巴掌又拍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血红,疲惫不堪。

“对不起。”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当郑一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起先是一愣,然后表情从僵硬渐渐地变为颤抖的愤怒。她没想到他会跟她说对不起,如此平静,没有敌意。但越是这样她却越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她像是疯了一样,呲着牙,咧着嘴,嚎叫着,咆哮着……肆意地甩着手,用她尖锐的指甲在他身上胡乱地挠着,一道又一道抓痕,接连不断地印遍他的全身……

而他,就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低垂着头,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

她是真的恨陈正义吗?为什么不恨他?是他,毁了她原本美好的家庭,杀掉了他的父亲。他是这一切根源的始作俑者,所以,她有什么理由不恨他?

但是,如果没有他的话,当真一切都会依然“美好”地进行下去吗?如果没有陈正义,会不会有张正义?会不会有李正义?会不会有王……正义……??

会不会,一切都已是命定?他是不是只是一个“棋子”?

“我在想什么?”郑一薰突然停下手来,然后微微地低下头来,用那染满鲜血地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她,是如此崇敬自己的父亲郑自昕,以至于在她失去父亲的时候,就像是自己死掉了一样。就好像是,一个可以仰望的光被黑布蒙蔽,瞬间……一切都变得昏天暗地。她甚至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而现在……自己却做着自己都搞不懂的事情……

如此肮脏,下贱,堕落……

……

“这又有什么想不清的?”一个男子声音从郑一薰的身后传来。

闻声,郑一薰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惊慌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此时的陈正义早就已经“昏睡”了过去,对于发生在他面前的事情没有丝毫知觉。

“哎呀?!”拉斯特尖叫着指了指她脸上的血迹,然后继续说道:“你想吓死我呀!?”

“你是,‘夜行人’吧?”有这样能力的,除了“夜行人”她也猜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人了。

“有许多像‘我们’这样不是‘夜行人’的人,你怎么那么断定我就是‘夜行人’?”拉斯特哼笑道。

“就算有,他们也肯定都隐蔽地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只有你们‘夜行人’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做这些事情,比如,杀掉我。”她很快地从惊慌的情绪中平复了过来。

只见拉斯特鼓了两下掌,然后说道:“资质倒是不错。”

“什么资质,你在胡说些什么?”郑一薰不解道。

“对于自己所崇敬的对象,父亲。如此一个不可动摇的,崇高的形象,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特别是当‘罪人’被自己牢牢地握在手心里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更加扩大,自己的内心也延展出了自己最初所想的界限。”拉斯特走到陈正义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然后看着郑一薰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郑一薰无所谓地扬着头,问道。

“也就更加的真实,紧握着……一把双刃剑。一端刺伤自己,堕落、放任自己,让自己没有资格再去接受那种崇敬对象的关怀,自我阻碍。而另一端,则通过自己真实的想法——性。用它来折磨这个损坏了一切的对象,因为……即使他死,也无法消除你内心的空洞。”拉斯特慢慢地走近郑一薰,然后自信地说道。

“看来,你倒是很清楚这种感觉。”郑一薰也没隐藏什么,因为他说的,无疑不是她心中的疑惑之处。

郑一薰将挡在额头的刘海撩到一旁,坐在床上,然后继续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那倒谈不上,最多只能说得上是邀请而已。”拉斯特平静地说道。

“邀请?”郑一薰皱了皱眉。

“由你,来继承我拉斯特,成为新的‘纵欲者’惩罪者,加入‘恶’组织,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夜行人’。”拉斯特说道。

“我?你疯了吗?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可是刑警。”郑一薰挑了挑眉头,惊呼道。

“我疯没疯你心里很清楚,而且,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个案子,你们也根本是破不了的。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走形式而已,难道非得要我把话讲的这么清楚吗?”他无奈地看向一旁,翻了个白眼。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郑一薰无所谓地说道。

拉斯特冷笑了一声,站在她面前,弯下腰来,在她耳旁幽幽地说道:“难道你甘愿满足于这种程度吗?你应该很享受‘这’一切吧?”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这样一个机会?”郑一薰很不理解。

拉斯特直起腰来,然后低头看着她说道:“我得到的,已经得到了。而你,又有什么?受制于现在的环境,没有任何能力可言你,又能做什么?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玩物而已。”

虽然郑一薰感到很不服气,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他。在如今这个宵禁的环境,在如今这个罪恶肆行的环境,她既惩不了罪,也无法放大自己内心的“罪”,说她是这个世界的玩物,也不为过……

“要怎么做?”她冷静地说道。看来,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你要清楚,进了这个“世界”,可就没有后退的路了。”拉斯特再三强调道。

“你怎么开始絮叨上了?”郑一薰不耐烦地问道。

拉斯特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你记得那次的感觉吧?那种在你父亲死后,产生的对死亡的接受与感知,那正是心灵,爱的一端,你其实早就已经打开了这个链条。”

“什么?”郑一薰有些不解道。

“我早就知道,你是属于‘怀疑者’的,因为即使是你第一次接触‘夜行人’也没有那么惊奇,因为你心中早就有这种知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去相信。不过,好在你倒不是特别严重,如果像老大那样因为是‘怀疑者’而产生了人格分裂的话,那就不好办了。”说着他便伸出了手,准备把她该知道的事情通过碰触记忆让她了解。

“你这是?”郑一薰看他的意思,像是要让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告诉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在碰触到我之后,你就正式是‘恶’组织的成员了,懂吗?”拉斯特说道。

听过他的话之后,她没有做过多的考虑,直接便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

“怎么样?”如果拉斯特没猜错的话,现在的她应该已经掌握了换链与共体的方法,只需要再稍微练习便可以了。

……

“这种感觉……”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种微妙的、眼神的变化。

“果然。”拉斯特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不过,没想到老大的一个人格居然是他。”郑一薰冷笑道。

“劝你最好别在他面前用这种语气来说,否则,你会死的很惨。”拉斯特提醒道。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郑一薰很清楚,和他作对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战斗才选择逃避的吧?”她狐疑地问道。

“‘逃避’?我只是觉得‘够了’而已,兴许有一天,你会和我也一样也说不准。”他笑着说道。

郑一薰哼笑了一声,然后问道:“这回人齐了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该了解的事情你已经了解了,其余的,你应该问的不是我。”说着,拉斯特便转身要走。

“你这就走了?”郑一薰问道。

“对,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尽情的‘享受’吧。”说完,拉斯特便消失了。

这或许是她内心想要追求的吧?如果不是这样,也不可能这样自然而然。郑一薰转过头来,看了看陈正义,然后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看样子,他还没醒,不过……她还没玩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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